《[综]本丸的猫成精了》墨崖零柒

14、好好相处

　　墨茶抬起双手，用力一推，把小狐丸推得向后退了几步。
　　小狐丸还在震惊小个子的墨茶力气这么大，墨茶已经跑远，化成黑猫钻进草丛消失不见。“人不可貌相，猫也是。”

　　“狐狸也是。”身后传来带着揶揄笑意的声音。
　　“我是笑面青江，斩杀过鬼的刀哦。你很在意那个孩子吗？”笑面青江走上来，眼里带着未及深处的笑，单刀直入地问。

　　“那个孩子？”小狐丸的双瞳转了转。“哦，你说的是黑猫。”
　　笑面青江的笑容越大。“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却想到了墨茶，看样子你很在意她。”

　　“小狐只是在试图跟她好好相处。”小狐丸叹了一口气，脸上布满不解。“我听三日月说，她是审神者的友人，也帮助过危难时刻的本丸，昨天见面的时候我给她冠上猫妖的名讳，这对她来说是不尊重。所以现在我听从三日月的建议，尝试跟她好好相处。女孩子的话，不是喜欢被夸奖吗？但是为什么她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

　　“她是猫，现在还维持着猫的思维。”笑面青江这次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真诚。他还以为这位小狐丸只是在捉弄可怜的黑猫，现在看来只是误解。不过，他也不打算多说什么。
　　“你还是好好努力，不过接下来，审神者应该会把你们几位新人派到战场，尽快让你们熟悉以后的工作。”

　　小狐丸一扫之前的忧郁，充满对外出作战的向往。“小狐很期待，如果有遇到什么好看的东西，带回来给她也不错呢。”

　　笑面青江假笑一声，心里还是把刚刚撕下来的“危险”标签给小狐丸贴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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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算接下来陆续把那些沉睡的付丧神唤醒。”
　　午睡前，莱雅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跟她窝在同个被炉里的黑猫瞬间睁开眼睛，拱到莱雅身边，化为少女的姿态。碧绿色的眼睛里漫上担忧。

　　莱雅浅笑着，调整枕头的位置，靠近墨茶。“别担心，我一直都在给他们净化，石切丸和太郎太刀也在帮忙，他们也说刀身上的不祥之气已经消失，可以尝试重新唤醒付丧神。”

　　墨茶摸摸肚子，那里还残留着伤痕。那个贼坏的付丧神偷袭她，给她一刀，这个仇她还记着呢。她从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呜呜声，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逗得莱雅哈哈笑出声来。

　　“墨茶真可爱。”莱雅挠着墨茶的下巴，被抚摸的少女发出悦耳的咕噜声。“要是他们还是有不好的想法，到时就请墨茶给他们好好讲讲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墨茶抬起手，洁白修长的手瞬间变大，变成带有尖锐指甲的兽爪。指甲收回肉爪里，墨茶捏紧肉爪，坚定地点点头。

　　“噗哈哈，不是让你揍他们啦，要好好沟通哦。墨茶是好孩子，他们也不是天生就是坏人，是受到那些可怕黑气的影响，才做出不对的事。”莱雅点点墨茶的鼻尖。
　　“墨茶，听好了，要产生恨意很简单，但是要谅解却不容易。墨茶很强，对不对？”

　　墨茶想了想，点点头，又举起爪子。

　　莱雅握住那只肉肉的拳头，肉爪里的尖锐指甲收得更紧，如同猫爪一样好捏。“那墨茶一定能学会谅解。玲夜也希望你能跟他们成为伙伴吧。”
　　墨茶垂下眼眸，收回爪子，又换成黑猫的姿态。她蜷成一团，缩进被炉。过了一会儿，一条毛茸茸的尾巴蹭了蹭莱雅的手臂。

　　xXx

　　重新唤醒付丧神不是个简单的事，莱雅决定分批唤醒。一开始唤醒的是一把太刀和两把短刀——莺丸、小夜左文字和爱染国俊。

　　“感觉神清气爽，现在的我，肯定有所变化了。”重新回来的莺丸没有再受到不祥之气的诱惑，除了自身的抵抗，莱雅的灵力也帮助他洗涤身上的黑暗。
　　莺丸还保留着之前的记忆，但重新召唤出来的短刀付丧神，都宛若白纸，俨然就是初次召唤什么都不知道的付丧神。

　　莱雅和其他老刃举行了一次秘密会谈，他们一致决定将那次大事变压在心底，不再提起。就当那些刀从来没被控制着做过那些荒唐事，把他们都当成初次到来的付丧神。
　　莱雅松了口气。“忘记了也好，一切从头开始。这次我会跟你们一起努力，跟大家打好关系。也请大家帮助我，成为我的助力。”

　　蜂须贺虎彻欣慰地看着莱雅。莱雅在成长，自家的审神者在学习如何成为更好的审神者，是值得高兴自豪的事。
　　作为莱雅的初始刀，以及莱雅最信任的刃，他肯定会倾尽全力，辅佐莱雅。

　　接下来，在身体允许的前提下，莱雅继续唤醒付丧神。今剑、秋田藤四郎、前田藤四郎、乱藤四郎、五虎退、药研藤四郎、骨喰藤四郎、堀川国广、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和泉守兼定、歌仙兼定、陆奥守吉行，陆续被唤醒，跟之前的小夜和爱染一样，都失去了曾经的记忆。

　　莱雅唤醒付丧神那天开始，墨茶一直维持着黑猫的姿态，除了莱雅去锻造所唤醒付丧神时，都能看见她在莱雅身边，不是窝在莱雅怀里，就是蜷缩在莱雅膝盖上睡觉。春天虽然来了，但空气里的寒冷还在。

　　五虎退已经被唤醒一周了，但是能见到莱雅的机会很少。莱雅每天都会在锻造所待一段时间，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一直到下午才起来处理公务。这天，堀川国广和烛台切光忠一起做了草莓大福。他和厚也在厨房帮忙，被拜托把点心带去给莱雅。

　　“哥、哥哥，主公大人是什么样的人？”五虎退端着大福，跟在端着茶水的厚身后，他壮起胆子问。厚是藤四郎之中“最早”跟在莱雅身边的，知道的也比他们多。但是厚很少主动提起莱雅。

　　“嗯？”厚瞥向身后，只能看到五虎退低垂着的脑袋和跟在他身后的小老虎。虽然有些惊讶突然问起的五虎退，但他还是斟酌着开口。
　　“大将很温柔，见到她时总能看到她的笑容。人也很努力，明明身体不是很好，却总是坚持着处理日课。但是她也有缺点。”

　　听得很认真的五虎退一愣，他环顾四周，担心看到其他人的面孔，幸运的是这附近只有他们两人。他舒了一口气，耳朵却支棱起来，紧张地等待着厚接下来的话。

　　“她看上去一点也不凶，明明凶一点会更加威严。大将的风范还不够，她还需要继续努力。但是太过努力也不好，还是希望她能以健康为重。”

　　五虎退轻笑几声。“哥哥真关心主公大人，能被这样爱着的主公大人，肯定是个很好的人吧。”
　　厚停下来，转身看向五虎退。

　　五虎退差点撞了上去，幸好他及时稳住身体和手里的东西。“哥哥？”
　　他提心吊胆的，生怕是刚才讲错了什么。

　　厚板起面孔来，摆出严肃的模样。“那是当然了。我是大将召唤出来的付丧神，本来就应该辅佐她，帮助她完成工作。她是个好大将，你也得好好努力，尊敬她，爱戴她，用心辅佐她。”

　　“啊、好！”五虎退站直身体，坚定地回答。
　　厚得到满意的答案，转身继续走路。五虎退看着厚挺直的后背以及近在眼前的审神者办公区，唇角不自觉勾起。

　　五虎退怀着对审神者的敬仰与亲近之情，期待着走进莱雅的办公室。审神者果真如厚所说的那样，带着温柔的笑容，还邀请他们跟她一起吃点心，也很喜欢小动物，亲手拿了好几个草莓大福喂给身边的黑猫。

　　但是接下来场面就有点失控了。小老虎们一拥而上，跟黑猫玩闹起来。黑猫应该是那种不喜欢跟小伙伴玩耍的，一抬爪一甩尾，就把小老虎里的老大和冲在最前面的老四踩在脚下，还竖起眼瞳睥睨着老二老三和老幺。

　　“啊啊啊啊，小老虎们，对不起！”五虎退挪过去，把另外三只还想要伺机救出兄弟的小老虎们搂在怀里。“主公大人对不起，小老虎们只是想跟您的黑猫一起玩，并没有恶意……”

　　莱雅抬手，本来是要摸摸黑猫，安抚“欺凌”小老虎的黑猫，中途看到五虎退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莱雅慌了，手下一转，摸摸五虎退的脑袋。
　　黑猫重重地甩了甩尾巴，给了莱雅一记狠狠的眼刀。黑猫放过脚下两只小老虎，蹿上桌子，把莱雅盘子里最后一颗草莓大福叼走，又从厚膝盖上跳过，跑出了办公室。

　　“呜、呜呜，被讨厌了……”五虎退的眼泪收不住，扑簌扑簌掉下来。

　　莱雅熟练地拉起袖子，擦去五虎退的眼泪。
　　“别哭，不是那样的。墨茶不是讨厌你，她只是没反应过来小老虎在跟她玩，可能是误以为小老虎要抢食。她很护食，但她不是坏孩子。五虎退，乖，不哭了，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勉强收住眼泪的五虎退抬头，眼眶红红的，却还紧紧抱着小老虎们。另外两只小老虎也凑过来，蹭着五虎退的小腿。

　　“不要讨厌墨茶好不好？下次见面时，能不能跟她好好相处？”

　　五虎退微微皱起眉头。“我真的没被讨厌吗？”

　　厚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然地说一句。“你只要拿烤鱼贿赂她，她肯定不会讨厌你。”
　　莱雅想象出那个场景，不由得笑出声来。她揉揉五虎退的脑袋，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放心，她不会讨厌你的。你又没对她做什么坏事，所以下次能跟她交个朋友吗？”

　　扬起信心的五虎退重重地点头。“嗯！”

　　结果五虎退一直没找到机会贿赂黑猫，不是贿赂的烤鱼被小老虎们吃掉了，就是要开始贿赂前，小老虎们冲上去跟黑猫打起架来。他不知道一件事，猫都是记仇的。

　　大型猫科动物·现在还是幼崽的小老虎们没有忘记当天的耻辱，竟然被一只雌性猫踩在脚下，要成长为森林之王的小老虎们首先就得跨过这个难关。

　　而黑猫则浑身散发着“莫挨我”的气息，每次都能制服住小老虎们，接着五虎退又得胆战心惊地凑上去拉开小老虎们，弯腰给黑猫道歉。不过黑猫也没多为难小老虎们，很快就松开被压制的小老虎，扬长而去。

　　几次下来，五虎退陷入自责与忧愁之中，其他藤四郎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
　　“怎么了，五虎退？最近一直闷闷不乐的。”药研从书籍里抬起头来，看向在帮忙叠衣服的五虎退。
　　乱在擦拭着头发，也停下动作。“是啊，看你最近吃饭都少吃了，本来饭量就少，再少吃点就要长不大了。”

　　五虎退手里一顿，开口时充满歉意。“对、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也在叠衣服的骨喰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揉揉五虎退的脑袋。

　　前田和秋田皱着眉头，他们都不知道五虎退为什么闷闷不乐。厚突然站起来，开门出去。
　　“厚，你去哪里？”乱喊了一声，回答他的只有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