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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

  •   05 阿虎是只虎斑大狸花

      抽完血的亭暮月老实地坐在诊桌边,手上按着伤口的棉花,耳边被阿连戴好了挂耳机,阿连顺便帮他拨了泽爷爷家连话的号。

      连话接通了。

      “你好!阿泽。”

      “泽爷爷好,我是暮月。”

      “小暮月啊,好久没来爷爷家玩,阿虎都想你了。”

      “啊呀,糟糕,我答应阿虎的小鱼干忘记晒了,您千万别告诉它这是我打的呀。”亭暮月突然一阵慌乱,想起那天跟阿虎的约定,钓鱼的时候还记着好好的,怎么钓到个大家伙一高兴就给忘记了。

      “啊呜——”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阿虎,我对不起你,我把鱼干忘记了,都是我的错。我肯定用小本子记好这事,下次去一定给你晒,我保证!”被戳破的亭暮月一脸愁苦,差点哭出来。

      而一旁过来柜子拿笔记的阿连无意听到,差点笑背过去,他捂着嘴蹲在柜子边一抽一抽的,亭暮月刚好能瞥见几根一抖一抖的小呆毛。

      梨花村的孩子们在成长的过程中,有一位老师起到了不可替代的关键作用。谁要敢在村子里无视尊长、作威作福,阿虎老师分分钟教你做人。教做人也就罢了,动手的时候亲爹妈还要在傍边拍手叫好,鼓掌加油,直到熊孩子丧失战斗力,滚地求饶,答应好好做人,阿虎老师才会罢手。

      被阿虎教导是梨花村孩子们长大的必经之路,并且视反抗的态度决定阿虎对你的态度,爹妈们都是这么走过来的,当然熊孩子也会是。所以村子里的孩子在外面,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都没在怕的,再难还能难过一只猫揍你。

      阿虎就是一只虎斑大狸花猫。

      但是阿虎又是个极护短的狸花猫。自己村里护着的孩子们在外面受了大人的欺负,如果他们自己不能打回去,阿虎是不会坐视不管的。梨花村一霸的凶名,附近十里八乡都耳熟能详。当然对外可就不是小拳拳捶你胸口辣么简单的事了,不见血、不留疤,阿虎都不好意思走出村界一趟。

      所以梨花村的孩子们长大了的、出去了的、又回来了的,都记得阿虎的教育和爱护。

      但这一代代的孩子们当中,只有亭暮月是个例外。

      阿虎揍起人来,不管男女,只要犯错,统统都打,所以村里的小孩大人们既尊敬它,又怕它,很少跟它太亲近,只有亭暮月。阿婆把亭暮月带回来的时候,他才刚刚会走路。阿婆和泽爷爷、满婆他们打牌的时候,就把小亭暮月放在一边跟阿虎玩。

      这么小的孩子什么都不懂,更不知道怕是什么,揪揪胡子,扯扯尾巴,抱起阿虎(抱不动)打滚,从地板这头滚到那头,撞到脑袋也不哭,还是阿虎主动上去帮他·摸·摸·亲·亲,可以说小时候的亭暮月,是阿虎带大的。

      等亭暮月长大些了,听过阿虎的传说后,依然挑挑眉毛,继续揪阿虎的尾巴毛玩。亭暮月这一身上山下水,捉鱼逗鸟的本事都是阿虎教的,而且亭暮月从小就懂事又有礼貌,被揍是不可能被揍的。

      其实后来也有人学过亭暮月那样去逗阿虎,不是被无视就是被揍,哪有人能像他那样一把撸过来按怀里吸的。

      之所以阿连在一边笑得辣么开心是因为,有一次他从山上下来,路过亭暮月阿婆家时,听到阿虎的叫声,而旁边的亭暮月一边做事一边絮叨:“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翻个面。”

      “啊呜——”

      “我知道要勤快翻面,我刚才晒药才没及时过来翻的,现在补上,立马补上。”

      “啊呜啊呜——”

      “知道了知道了,你的鱼干最重要。”

      阿虎最喜欢吃亭暮月晒得小鱼干。

      视线转回来,亭暮月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泽爷爷的。

      “阿虎乖,小鱼干的事我一定肯定在小本上记好,你快让我跟泽爷爷说话,我要问龙蛋的事情。”亭暮月低头看了眼伤口,已经不渗血出来了,他便不再按着伤口处。

      \"呵呵呵……小暮月,听说你有宠物蛋了,孵出来什么了吗?\"

      “还没有,泽爷爷你说,我能孵出龙来吗?”

      “呵呵呵……你想都可以啊。”

      “对了,唐德里伯伯告诉我,宠物要结血契,您能告诉我该怎么做吗?”耳机里沉默了一会,亭暮月感觉到泽爷爷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暮月宝贝,如果你孵出来的不是龙你还会爱它吗?你好好想想再回答我。”

      亭暮月想了想,他其实没太多参考物,他想到了满婆和珍珠鸡、泽爷爷和阿虎,还有肥啾、黄啾它们,他觉得自己应该也是一样的。

      “我可以,泽爷爷,我会爱护它,照顾它。”

      “呵呵呵……很简单,把你的血涂在蛋壳上就行,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安静得等它出来。”语气又变成平时的泽爷爷了。

      “谢谢泽爷爷,我会好好照顾它的。”

      阿泽的家

      泽爷爷、满婆和阿婆在玩一种三个人玩的牌,还是亭暮月改良的游戏方式,玩起来就像是——斗地主= =,差不多就这样吧。

      手上还有两张牌的泽爷爷握到了最后,阿婆和满婆联手,愣是没给泽爷爷出牌的机会。

      阿婆赢了后,靠在躺椅上乐,乐着乐着又有些悲伤起来。

      “阿泽,阿满,跟你们比起来我也还算是个孩子吧,可我真觉得自己时间不多了。”

      “别瞎说,你还要看着暮月长大呢。”满婆牵过阿婆的手,轻轻的抚摸。

      “比起外面现在二百六七的平均寿命来说,我这三百多岁的老东西也算是赚了不少,我只是舍不得暮月这孩子。从小就没爹妈疼他,说起来还都怪我,本来人孩子有亲爹的。”

      “你就不要想这些了。”泽爷爷放下手上洗好的牌,也想宽慰阿婆几句。

      “我这病我也清楚,随时可能醒不过来,到时候留下暮月一个人。不过好在他现在有颗蛋了,不管孵出来是什么,好歹有个伴不是,这样我也安心走了。”

      “如果我去了,你们就帮我多看顾着这孩子,等他有自保能力了,就让他去找他的爸爸,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别把他拘在这小村子里。”

      泽爷爷和满婆安静地听着没说话,阿虎跳到阿婆的腿上,用头蹭蹭阿婆的手臂。

      “那孩子也拜托你了,阿虎。”

      “啊呜——”

      亭暮月在阿连旁边学习药品制作,拿着小本子记录着操作步骤、投放计量、生成时间等笔记,生成的药品还需要检测,一天下来,要比上山种树那时候还累一些。

      休息的时候,唐德里大夫悄悄在亭暮月耳边说:“暮月啊,我检查了一下那盆末药的种植土,发现有密桃叶子的提取物,这是不是你的小秘诀呀!”说得特别小心,一点没让自家儿子阿连听见,他才不想又被阿连数落。

      亭暮月听到这个消息简直卧了个大槽。还真的是自己的止咳水么,到底是谁干的呢?

      不过他也好奇唐德里大夫是怎样检验的,于是他两交换秘密,他告诉唐德里大夫那杯消失的止咳水,唐德里大夫教他使用仪器。

      亭暮月在唐德里大夫家吃过晚饭才回去,来得时候手上满满的,回去的时候也不差。手上捧着干净的新花盆,里面有新做好的药剂,末药种子,还有半管自己抽的血。虽然他跟泽爷爷保证过,不管孵出什么来,他都爱护它。但是,他还是想要一只龙。

      到家后,亭暮月没见到阿婆,估计几个老人家还在一起玩。所以他先去看了阿花——肚子下的蛋。

      从阿花肚子下面把蛋拿出来,还是暖暖的手·感。左看看右看看,实在瞧不出什么新鲜。他小心翼翼得把半管血拿出来,泽爷爷说涂上就好,不用做其他的。他总觉得这是他的龙,这么随意显得诚意不够似地,不过发呆了好一会,他也没想好写点啥,还是老老实实听泽爷爷的话。

      手指沾着血印在蛋壳上时,他以为会出现什么神奇的现象,比如蛋破开,小龙钻出来之类的……等了一会,啥都没发生。

      “反正有半管血,写个名字算了,证明这是我的龙。”小声说着话,没有人回应他,就着蛋身写下小小的亭暮月三个字。

      等字干掉,蛋又被放回阿花肚皮下。亭暮月不在纠结蛋的事情,把日常的工作该整理整理,该完成完成,就算没有一只龙,他们的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半个月后,阿花的孩子们破壳而出了。

      亭暮月忙前忙后,阿花的吃食、小鸡崽的口粮都是他准备的。三个小家伙可有活力了,现在还都要他亲自喂养。

      阿花没挪窝,还在那里坐着,他的肚皮下还有一颗蛋,比另外三颗都大的蛋。

      亭暮月喂完小鸡崽,晒好小鱼干,晾好草药叶,摘完地里瓜。做完了一天的工作后,终于能够闲下来看看阿花肚子下的蛋了。

      他没把蛋拿出来,阿花也坐着好好的没乱动,他们都不清楚这蛋的反应,所以动作比较谨慎。亭暮月轻轻掀开阿花的肚皮毛看了看,蛋身上白白的,没有裂痕,没有污迹,还是完整的一颗蛋。

      亭暮月摸了摸蛋,又摸了摸阿花,他决定去给泽爷爷打个连话问问。他没忘记自己在蛋身上写过字,现在没看见了,还以为被阿花肚皮毛蹭没了。在连话里,泽爷爷只是告诉他不用担心,于是他该忙啥还是忙啥,只是每晚睡前去看看这颗蛋,摸·摸它。

      三个月后。

      一日,亭暮月摘桃子回来,看到阿花带着三个鸡崽在挑黄花儿叶吃,他还跟它打招呼来着。

  • 作者有话要说:  阿花表示她是老实孵蛋的实在鸡,没干过蹭蛋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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