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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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茶赋诗，畅谈人生理想。”沙调举着赞助商的饮料说道，“什么什么，追寻人间天堂……欸，吱吱你快帮我想一下！”
“你俩这什么称呼？跟昆虫聚会似的。”顾木成坐在地上靠着沙发问。
“爱称，你不还叫黑黑吗？”沙调拍了拍坐在沙发上的耿执的大腿，肉被打得啪啪响，“是吧。”
“是，沙沙说的话肯定得听。嘶，你他……”耿执本来话都秃噜到嘴边儿了，看着旁边怼着的摄像机硬是圆了回来，“你我他，沙沙最大。”
林盺许接过顾木成递过来的糖，“什么最大？”
“行行行，调调！”耿执腿都被拍红了，“调调，调……最大！最大！”
所有人：“……”这他妈直播呢，闹市区飙车得伤亡多少人？
“好了，茶话会现在开始。”郝铎笑着拍了拍桌子，让大家安静下来。
刚来的时候导演组就让大家推举寝室长，叫大家起床集合各种琐事儿都归寝室长管。郝铎自告奋勇，他参加过很多次选秀虽然最后的结果都不怎么尽人意，但是年纪跟这群男孩儿比也不小了。就算不从资历上看，年纪方面，他也挺合适，于是大家一致决定这个艰辛又繁杂的任务交给他了！
“郝哥，主题是啥？”耿执好奇地从沙发上坐到了地上，抓起一把瓜子磕得停不下来。
郝铎想了想，“没有特定主题，大家想聊啥聊啥，增进一下感情嘛，也让观众多了解一下你们真实的样子。”
他对这些综艺选秀节目的套路一清二楚，说出来一是给他们提个醒，有些问题要把握尺度，二是满足一下节目组的软性要求。
“好，那我们讲讲自己的情感史吧！”耿执兴奋不已，做成表情包就是大写的苍蝇搓手.jpg。
郝铎：“……”我刚是白说了吗？
“你是青春期的小姑娘吗？”顾木成皱着眉头问：“怎么这么八卦？”
这种事儿私下聊可以，但是要直播给那么多粉丝，不怕掉粉人肉啊？万一打扰到一些无辜的小姑娘多不好……
“那我先来！”耿执根本没想这么多，“我的初恋在学前班！其实我不怎么赞同幼儿园就谈恋爱，那个时候连完整的记忆都没有，谈不了！小学就晚了，所以我觉得学前班刚刚好。”
“滚蛋！”沙调嫌弃不已，转而把火力对准了顾木成，“黑黑刚怎么那么抗拒？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你都说了不可告人，我为什么还要告诉你？”顾木成有点想笑，“除非你承认……”
“我不是人！”耿执一点脸面都不要，“你说说呗，大家都要说的。”
林盺许在顾木成的余光里“鹅鹅鹅”笑得停不下来，顾木成突然觉得沙调也还挺有趣的，“我没有什么感情史，真的。”
“是我瞎了还是你周围的姑娘都喜欢女孩儿？”耿执想到什么嘴里蹦出来什么。
郝铎实在看不下去，冲他挤了挤眼睛。
“郝哥你眼睛进沙子了吗？”沙调把抽纸递给他，“你去擦擦吧。”
“……”我擦。这两个人有点意思。
“我真没有，我身边的女孩儿都喜欢张晗日那样的。”顾木成把瓜子一个一个剥好放在纸上。
张晗日听了这话也坦荡一笑，想了想还接了句：“好像还真是。”
“不说算了。”就这见到女孩儿就脸红的人也不奇怪，“那我们木呢？”
刚把那张纸上的瓜子仁抓到手里的林盺许突然被cue，有点紧张“，我……也没啥。”
“怎么会，现在不是很多女孩儿喜欢可爱的男孩子吗？”邓正青坐在他对面眉眼弯弯地笑着说。
“我很少和班上的人说话。”就连他们把我堵在墙角拳打脚踢的时候，我也不愿意张嘴。
大家对他的性格都挺了解，也不好再过问什么。沙调和耿执的“执调”二人组像是开了光，瞬间把话题转移到了张晗日身上。
每个女孩儿中学时代都有暗恋过的阳光帅气学长，因为过于耀眼，把她们的眼睛都闪晃了，最后没人敢接近，单身至今。
“怎么我们这些长得帅且优质的新时代优秀青年都这么疾苦？”沙调痛苦地摇了摇头，“那大家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儿啊？”
耿执环顾了一圈儿，看着聊得满脸笑意的其他人和顾木成林盺许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这次你俩先说！”
两个人同时转头望了望对方。
“你先说吧。”
“我先说吧。”
林盺许没想到顾木成会主动要求自己先说，明明见到节目组的姐姐都脸红。
“我其实没什么特别明确的类型，感觉对了喜欢就好。”顾木成扭头望着耿执。
“你再这样我就把你赶出去了！”沙调明显对他两次的答案都很不满意，“能不能给我们吱吱一点儿面子？”
顾木成清了清嗓子，一丝丝淡红悄悄爬上了他的耳根，“我大概喜欢比我小的，可爱点儿的。”
“好！”沙调拉了拉最近的摄像大哥，对着镜头说：“各位小森林们听到了吗？你们顾哥喜欢可爱的，萌妹子抓紧机会啊！”
小森林是顾木成粉丝的名字，树木多了就成了森林。
“那我们木木呢？”耿执接着问，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欸，你们发现没？他俩名字真的有缘分啊！”
被耿执指着的顾木成和林盺许面面相觑。
“木成林啊！”耿执大喊一声，“你们这什么缘分！”
眼见着大家起哄没完没了，偏偏林盺许还真是“可爱点儿”那一挂的，郝铎赶紧出声解围，“行了，那木木回答吧。”
其实林盺许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那些女孩儿看见他这个阴森森的样子，早就跑的没影儿了，他也每天都顶着厚重的刘海，没怎么看过女孩儿。
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其实是个挺麻烦且生活白痴的人，“我感觉应该是温柔的人吧，能包忍得了我的性格。”
林盺许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毕竟我也知道我有时候有些奇怪。”
“没有没有！”“谁说的，我们木木这么可爱！”大家都善解人意地摇头摆手，让林盺许心里一阵感动。
又一通乱扯过后，大家都准备收拾着睡觉了，林盺许倒是不慌不忙地洗完澡回床边拿了几张纸又消失在了一楼。
顾木成之前睡觉其实没有什么执念非要侧在哪边，但是自从左边睡了沙调之后，每晚的鼾声仿佛电钻，刺耳至极不说还毫无规律，扰得人心烦意乱。他自己钻墙钻得却是不亦乐乎，时不时还搭配点儿动作。
有时候顾木成真的想雇一个“三十一小锤五十一大锤”的砸墙专家直接把墙给他砸烂了，让他钻空气去。
现在他已经习惯每晚往右边侧着睡，早上一睁眼就能看见一个小脑袋裹在被子里，但是晚上总是一团乱糟糟的被子堆在一起，也不知道第二天怎么长出来的小脑袋。
想着想着顾木成就迷糊着睡着了。再猛然睁眼的时候，眼前还是一片黑暗，空调正“嗡嗡”地输送着冷气，但是自己却出了一身汗。
顾木成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想去上个厕所，习惯性地望了一眼右边的床铺，依然是凌乱的被子，估计是还在练歌吧。
上完厕所，顾木成却没直接回去睡觉，反而像是鬼迷心窍一样上了二楼。
他站在墙后面，看见林盺许一个人拉上了隔音的玻璃门，站在练歌房里拿着薄薄的纸练习。其他房间的灯全都关了，只那间小房间微弱的白灯亮着，中间一个瘦瘦的男孩儿一身简单的白色t恤和纯色短裤，光着脚站着。
可能是白天淋了太多水又没有休息好还吃了容易上火的瓜子，林盺许的嗓子明显地沙哑了许多，但是依旧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
“害怕悲剧重演，我的命中命中。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林盺许的歌声经过隔音玻璃的阻挡，只有轻飘飘地一点传到了顾木成耳朵里。
但是他还是听出来了这首熟悉的歌，王菲的《暗涌》，林盺许没有降调，依然倔强地唱着。
顾木成叹了口气，转身下了一楼。回到床边轻轻打开床头柜翻找着什么。
林盺许终于练得自己熟练了些，词也记了大部分，他关灯下楼的时候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时针堪堪碰到数字“5”。
回到床边的时候接着从窗户里透进来的月色，看到床头柜上多出来了一杯水和几粒药。伸手一碰，水还是温的，林盺许看了看睡得一脸安详的顾木成，心里有什么东西微不可查地动了动。最后把药全部扔进嘴里灌了一口水，全部咽了下去。
温度刚刚好的水顺着嗓子流进胃里，像是在干涸已久的河床上下了场雨，那些萌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微微探了探头。
不知道最后能不能长成一片森林。
“赶紧起来了，今天得上课啊！”顾木成弯腰趴在林盺许的床头，把手放在他额头上，感觉他没有发烧稍微放了心。手撑着枕头想起来的时候却发现掌心有点湿润，又仔细摸了摸，发现枕头湿了一小块儿。
顾木成心里一顿，不知道他是把水弄洒了，还是……晚上做噩梦哭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