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刀乱]请问，今天压切又被欺负哭了吗？》讲故事的路人V

61、第六十章：的

　　（342）

　　“家？”魔王没有丝毫动容，她的脸上依然挂着充满了恶意与居高临下的笑容：“吾的家不就是在这里么？这里是属于吾的六欲天，汝还想让吾去哪儿？”

　　长谷部却只是安静地注视着黑长直少女鲜活的身影，连眨眼都舍不得。

　　良久，久到黑发的魔王有些不耐烦地皱起了眉时，长谷部轻轻地笑了笑：“那么，请让我也留在这里。请允许我，陪伴在您的身边。”

　　听到这个回答，黑长直军装少女的表情终于浮现了一丝兴味。
　　她从尸山血海的骷髅堆上走下来，走到了长谷部的身前。

　　“汝好像越来越了解吾了啊。”与那丝兴致不符的是，黑长直少女在距离长谷部一步之远的地方拔出了腰侧的佩刀。然后，她用锋利的刀尖抵住了长谷部左胸胸前，“这次汝使用的形象和汝的表现，很对吾的胃口。”

　　魔王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可她眼神里却没有半分笑意。
　　她将手中的打刀一点点地捅入不躲不闪的灰发付丧神的心口，红眸直视着他的眼睛。
　　“可惜啊，此世之恶，”她说，“吾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即使汝假扮成他。”

　　暗堕的刀剑付丧神只是轻轻地瞥了眼那个缓慢刺入自己胸口的尖锐刀锋。
　　然后，他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眼前的那个令自己日思夜想的少女。

　　本来只是浅浅刺入胸口的刀’噗’地一声将付丧神捅了个对穿。他却像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趁少女微微怔神时，低头吻上了她。

　　那个吻既激烈又温柔，贪婪却小心，充满了深情和感激。

　　少女感受到了脸颊和掌心处两处湿润的液体。
　　一处是从付丧神眼角滚落的、滴在她脸上的泪水，而另一处是渐渐浸湿她握刀的手的、付丧神温热的血液。

　　缱绻而绵长的吻之后，暗堕的刀剑付丧神用鼻尖，轻轻地磨擦着黑长直少女额前的绒发。
　　他拥抱着她，半分也不舍得分开。

　　“我是您的。”他的语气在这血腥味儿越来越重的环境下，依旧温柔缠绵得如同情人床第间的呢喃爱语。“生命也好，身体也罢，思想也好，全部都只属于您。”
　　“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这柄刀。”付丧神低下头，有些得意地看着魔王极少表现出的震惊与恐慌，“您要是真的想杀我，把这柄刀稍稍再向下移动五厘米就好。”他将一只手按在了黑长直少女握刀的手上，“如果您开心……”长谷部将刀柄向下压去。

　　“你他娘的给老子住手！！！”魔王终于回过神来。她死死地握住了那柄刀，没让它再往下半分。
　　她瞪大了眼睛，脸上的嘲笑与漫不经心消失了。

　　打刀付丧神以这个动作与她对视了良久。
　　“长能耐了啊你！”终于，黑长直少女眯起眼睛，嘴角再次咧开一个狂妄的笑容。可她的红眸里却闪烁着无法遏止的怒火，整个人就像一头暴怒的野兽。“压切长谷部，如果不给吾一个吾可以认可的解释的话，那就亲自体验一下吾的六欲天地狱吧！”

　　（343）

　　“这个世界的历史被时间溯行军篡改了。“付丧神不但没有被黑长直少女的怒火吓到，反而更加得寸进尺。他有恃无恐地身体前倾，再次环抱住了她。
　　暗堕的付丧神将头埋在黑长直少女的肩上，在她的发丝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少女的气息，嘴角慢慢扬起了幸福与安心的笑容。

　　“你他妈是疯了么？！”黑长直少女咬牙切齿。她想挣开付丧神的拥抱，却发现付丧神手臂的力道看起来不大，实际上却坚固如铁。“松开吾！“最终，她还是没忍心强行推开那个打刀付丧神。虽然语气依旧凶巴巴的，但话语中却是妥协了。”吾给汝手入。账可以之后再算。”

　　“‘织田信长’的存在被抹去了。”付丧神却依旧保持着那样与与少女紧紧相拥的姿势，没有移动半分，“可这世界依然完好无损，没有丝毫要崩溃的迹象。”他的声音低低沉沉，有些许的落寞，却没什么痛苦或者悲伤。黑长直少女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手心处湿润的液体越来越多，渐渐在指节处汇集，然后滴滴落下。
　　“果然，您要是不在了，我大概也不会因为被世人谈起，而在历史上诞生出自己的意识。“付丧神用鼻尖在少女的颈窝处蹭了蹭，然后，就借着这种亲密的姿态与她对视，“所以，您能不能答应我，下次无论您要去哪里，都一定会带上我？“他血色的红眸中暗含着一丝得意洋洋的笑意，表情却与昔日里锐利理智的魔王如出一辙，带着对命运不易察觉的讥讽，与明知故犯的傲慢。

　　“好好好，带你，带你。“黑长直少女有些烦躁地随口敷衍。她急着低头去查看付丧神心口处的伤口，满脑子都被‘该怎么拔刀才不会再次重伤他’所占据。所以，不知不觉中，倒是付丧神在这场对峙般的谈话中开始占据主导。
　　“您总是骗人。“暗堕的付丧神轻嗤了一声，像是嘲笑，又像自嘲，”我总是不知道您在想什么。等明白时，却已经为时已晚。所以，我现在并不相信您随口的承诺。“他用那只握着插入自己胸膛的打刀的手，反手握住了黑长直少女按在他手背上、拦截那柄刀移动的手。他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的唇边，眼睛直视着她的眼睛，“您得和我立个誓约。让山河见证，用岁月为契.“他对她露出了一个有着些许挑衅意味的笑容，然后低头吻上了她占满血迹的手背。

　　此刻，少女手上付丧神的血便成了最好的导体。
　　在付丧神低头轻吻她的手背时，他的灵力透过那些血液，在少女的手背上凝成了自己本体打刀的刀纹，形成了一个单方向的、生死相连的强制契约。

　　“压切长谷部！！！”即使日常胡闹如黑军装少女，她也没料想到这种发展。在暗堕的付丧神噙着满意的笑容，摩挲着她手背上的黑色刀纹时，她才终于回过神来恼火地瞪向那个胸口处插着一柄刀却居然能笑出声来的家伙。“你……”
　　不过，当她看到付丧神唇角沾染上的红色血迹、以及因为失血而愈加苍白的面容后，却又硬生生得止住了脱口而出的斥骂。

　　“疼死你得了！”恨铁不成钢的黑长直少女直接向那柄插入付丧神胸口的打刀注入了大量的魔力。
　　她本意是想惩罚那个付丧神不在意自身安危的诸多举动，却没想到，当那些魔力被注入到那柄打刀的时候，那柄刀却突兀地消失了。

　　“喂！”少女第二次有些慌乱，“你没事吧！！”
　　“没事。”付丧神淡然地说，“只是那柄您从您的世界带来的压切长谷部，现在已经和我融为一体了。我就是您唯一的压切长谷部。”暗堕的付丧神扬起了一个得意的笑容：“您有很多的手下或是刀剑。可今后，能与您生死相随、永不分离的，是我。而且，只有我。”

　　（344）

　　“这么说……老子的刀，就这么被你吞了？“
　　“您的刀，不就在您面前么？今后您可以使用我。“
　　“放屁！你这么大只，吾怎么抬起汝、指向敌军、释放号令？！“
　　“我腰侧的本体刀，或者直接让我替您下达军令，您二选一。“
　　“不是……压切啊，吾又不可能随时待在汝的身侧…”
　　“之前是没有。不过，从现在起，我会随时跟随在您身后的五步以内，所以您不用担心。”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黑长直少女颇为头痛地捂住了脸，”你这也不现实啊。难道说，我去如厕，你也要跟在我旁边？”
　　“您别忘了，我是一柄刀啊。跟随在主人身边有什么不对的么？”长谷部却不以为意，“您把我当成不动行光好了，听说您曾经有段时间曾对他爱不释手，酒醉时也要带着他？”
　　“压切……不动是柄短刀。吾带着他，不是因为随身带着他方便么？”
　　“那您也可以将我磨短。“长谷部满不在乎地打断了黑长直少女的话。他又嗤笑一声，意有所指地对她说：“只要，对着小孩子的我，补魔时您能下得去口就行……”
　　“好吧，就算吾当年喜欢不动，但是如厕时也是将他交给兰丸的啊。”
　　“可我又不是他。我与您，可比他与您，要亲密得多。”长谷部逼迫般地、紧紧地盯着黑长直少女，“或者，因为我暗堕了，所以您嫌弃我了？”

　　“这哪儿到哪儿啊！”黑长直少女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看着付丧神的神情，感觉他随时会再给他自己来一刀，哦，不然就是给她来一刀。所以，她叹了一口气，“随便你吧。喜欢跟着就跟着吧。对于你，黏人一点儿也无所谓，只要别像织田信胜那般总是肉麻地在吾身边‘唠唠叨叨’就行。”
　　看着付丧神依然没有什么喜色的神情，黑长直少女认命般地又叹了一口气。她抬起手，摸了摸长谷部额前的碎发。“吾没嫌弃汝。”她的声音温和了许多，“别总那么没安全感。”
　　她把手搭在长谷部的红眸之上，轻轻替他擦去睫毛中留下的那些水迹。“压切，你瞧——多好看呐，这双眼睛。终于，它染上了独属于吾的颜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