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刀乱]请问，今天压切又被欺负哭了吗？》讲故事的路人V

53、第五十二章：才

　　（306）

　　“织田信长！你到底有没有心？”没想到，宗三突然咬牙切齿地对黑长直少女拔出了刀。

　　虽然本丸里的众人都震惊于黑长直少女说出的事情，但他们还没来得及悲伤，就看到事情开始向更坏的方向发展——宗三居然在这时直接对上了刚布下军令的黑长直少女！

　　“宗三左文字。”明明黑长直少女身高并不比他们这些刀剑付丧神高大，现在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俯视众人的错觉，“汝是想反么？把刀给吾放下！其他时间对抗吾，吾都无所谓。但在现在这种时刻，汝要是再生事，别怪吾将汝折断了祭旗！”

　　这时的黑长直少女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笑嘻嘻的亲切感。
　　她看起来更像那个战国时从血与火中走出来的冷漠魔王。

　　烛台切和不动行光这些原本就来自织田家的刀剑立刻便明白了：黑长直少女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

　　于是烛台切和药研赶忙上前，一个人打晕了宗三，另一个人抽走了他握着的本体刀。不动行光也赶忙向黑长直少女请罪：“信长公。宗三他只是一时昏了头。我们其他的刀会管教他的。您放心。”
　　药研也赶忙岔开话题：“大将，该出发了。别在意这点儿小事。”

　　黑长直少女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圈刀子精：“从现在开始，到解决这次的时空错乱为止，再有敢质疑吾的决定或者准备闹事的人，一律处死。吾不会再网开一面了，吾说到做到。”

　　（307）

　　黑长直少女率领着第一支部队回到了江户末期。

　　刚一踏出传送阵，众人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其实他们眼前并没有什么浮尸遍野或是火光冲天的战争场景，但是举目所及之处，江户城里一片死寂，到处都覆盖着污浊的黑泥。

　　“信长公，这便是已经被篡改过的历史了。“经验老道的三日月宗近在黑长直少女身旁进言，”看起来，由于时间溯行军的插手，江户城已经被毁于一旦。“

　　黑长直少女则是神色凝重地看着那些建筑物表面的黑泥。
　　“不，那不是时间溯行军所能制造出来的。那是此世之恶准备诞生的前奏。”她说。“我们得赶快找到土方岁三。”

　　（308）

　　什么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景象？
　　流离失所？哀鸿遍野？

　　不，这些都不是。

　　即使是再残酷的战争，十年之后，人们也会在战场上重新建立起自己的家园。
　　即使是在可怕的灾难，百年过去，都只会变成一段遥远而泛黄的惊奇传说。

　　生命的力量是无穷的。
　　只要还留有一点星星之火，微小的生机便可以燎原。

　　可假如……假如说那一点细微的生机不见了呢？

　　一片死寂的景象才是最可怕的。
　　因为死寂意味着未来只有虚无。

　　当生机不复存在，时间只是无限期地往复循环。

　　（309）

　　“到底发生了什么？此世之恶又怎么会被放出？”樱Saber悲伤地看着那个被毁灭了的江户城。
　　“有人许愿了。”黑长直少女沉思后这样回答。“我们先找到土方岁三。当找到他后，应该会更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310）

　　江户时代的末期，也是武家统治的最后一个时期。
　　这里是冲田小姐最熟悉的时代，身旁的一街一户、一草一木，都有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的影子。

　　所以她带着清光和安定，快速地在江户城的废墟中穿行着。试图从中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在冲田小姐路过一个町家的废墟时，‘罄——’她的耳畔突然浮现出刀剑出鞘的声音。
　　冲田小姐当机立断地向一侧闪身，‘哐——’尖锐的利刃砍碎了冲田小姐身侧的木窗，又再次向冲田小姐劈来。

　　“和泉守兼定。”冲田小姐看到了那个挥刀的人。
　　他不再穿着新选组的队服，而是换成了一身和土方岁三一样的、肃穆的黑衣。
　　就像在为江户城而默哀。

　　“到底这里发生了什么？”冲田小姐拔出了菊一文字则宗，被迫对上了和泉守的刀刃。
　　‘铮，铮铮，铛，铛，铛。’刀剑的碰撞，发出了令人牙酸的金属轰鸣。

　　“清醒一点！和泉守！”冲田小姐一边退让着、小心不让自己的刀刺伤对面的那个以命相搏的刀剑付丧神，一边又不停地说着话，试图用言语叫醒他。

　　可是和泉守兼定半分也没有准备停手的样子。

　　在他发觉到对面的冲田小姐在被动地躲避着他、小心不让自己砍伤他时，和泉守兼定突然主动向冲田小姐的菊一文字则宗上撞去。
　　在冲田小姐紧急收刀时，和泉守没有丝毫犹豫的对着她，狠狠地一刀斩下。

　　‘锵——’
　　幸好，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察觉到冲田小姐方向有打斗声，所以及时赶到了。

　　大和守安定的刀抵住了和泉守的刀刃，而加州清光则是跑刀跌倒在地的冲田小姐身旁，小心翼翼地把她搀扶起来。

　　“没事吧，冲田桑？”清光的红眸里满是担心。
　　“没事没事。”冲田小姐赶忙说。
　　她悄悄地把自己掌心的因为沾到地上的黑泥而被腐蚀出的伤口藏在拳头里，然后若无其事地对清光露出了个笑脸。

　　“和泉守暗堕了。”大和守安定一边对抗着面前的和泉守，一边对冲田小姐解释说，“所以他不会听懂您的话语的。”
　　加州清光也拔刀加入了战场。“冲田桑，我们先把和泉守敲晕，回到信长公那里，看看三日月有没有什么办法。”

　　（311）

　　在另外一个方向探查情况的黑长直少女并没有找到什么值得一提的线索。
　　但是她又遇到了总是在坂本龙马身边的、神出鬼没的阿龙小姐。

　　“嗨！”阿龙小姐向他们这一行人招了招手。
　　“坂本龙马有什么消息要你带给吾么？”黑长直少女一下就明白了对方的来意。

　　“不愧是信长公。“阿龙小姐点了点头，”龙马说，他收到时之政府那边传来的一个消息：在时空裂缝出现之后，一息之间，所有名为‘和泉守兼定‘的刀剑付丧神都不见了。龙马觉得，这应该与许愿人对此时之恶许下的愿望有关。”
　　“好。吾知道了。“黑长直少女说。

　　半晌，黑长直少女看到阿龙小姐居然还没有离开。“你怎么还不回到坂本龙马那里？”
　　“信长公，龙马他不想和冲田小姐合作，大概是因为历史的原因吧。谁让他曾经死在了新选组队员的手里，对新选组的人有创伤后应激障碍，俗称：PTSD。”阿龙小姐毒舌地吐槽。“不过，我觉得这一次您得让他们两个人联手。毕竟冲田小姐只熟悉新选组视角下的江湖城，但是龙马却十分清楚维新志士布下的各个暗道。这一次，只有他们两个人联手，我觉得才更有可能对抗此世之恶。“
　　“让一个维护幕府的新选组的成员与一个倒幕运动的支持者放下仇恨、握手言和，你这不如让吾去求娶武田信玄。至少吾的脸皮够厚，也不怕武田信玄认为吾是个神经病，反正吾早就是‘尾张大傻瓜’了，也不差那么一件两件出格的事情。但让冲田总司和坂本龙马握手言和？啧啧啧，真的，你不如让吾去求娶武田信玄。”

　　阿龙小姐却不在意地比划了一个‘V’的手势：“加油啊信长公。您创造了那么多的奇迹，我相信您能做得到的。”

　　（312）

　　当冲田小姐三人组终于打晕了和泉守兼定，拖着他往黑长直少女的方向走去时，冲田小姐的脑海间突然响起了冲田先生的声音。

　　“阿司。”冲田先生问冲田小姐：“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冲田小姐回答说，“江户城被毁灭了。我们刚刚遇上了暗堕了的和泉守，清光和安定将他打晕了。现在我们正准备去问问三日月，有没有方法能解除暗堕？”

　　“这不是做得很棒么？”冲田先生笑着夸赞了冲田小姐几句，然后说起了正事。“堀川国广醒过来了。我去询问了他事情的经过，大致推断出了这起灾难的起因。”
　　“这是怎么回事？”
　　“我先和你讲讲堀川国广的经历吧。”冲田先生不紧不慢、温和地说：“堀川说，当时他和和泉守跟着土方先生来到了江户时代，那时的江户还是寻常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常点一样。可是土方先生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在这个时期，江户的街道上不该没有新选组与维新派打斗的声音。

　　“所以，土方先生询问了江户的百姓，却意外地得知，那个江户，从来都没有什么新选组或是维新志士。所以土方先生怀疑，是黑船事件那里出了问题。于是他带着堀川和和泉守，准备去江户湾探查。可还没等他们探查到什么，突然，黑泥化成的巨浪铺天盖地而来，土方先生正好被那个巨浪埋到了下面，可是堀川和和泉守因为去其他地方探查，所以免于一劫。
　　“堀川和和泉守看着土方先生若无其事地从黑泥中站起，但是再次面向他们时，他身上的气息变了，变得和时间溯行军成为相同的样子。
　　“堀川下意识地觉得不对劲，但和泉守看到这个情景，犹豫了一下，却还是走向了土方先生。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和泉守兼定暗堕，堀川国广拼着被和泉守砍的重伤跑回了本丸向我们报信，而土方先生则是不知所踪。“

　　“接下来是我自己的推论：此世之恶应该已经诞生了。土方先生已经被此世之恶污染，所以导致和他接触的和泉守也同样暗堕。历史的改变点应该就是那个黑船事件。因为从堀川提供的信息来看，他们到达江户时，从来没听过百姓议论什么黑色铁甲军舰。
　　“而如果黑船事件照常发生，街边的人们不可能不议论，尤其是那些旧时持刀的武士们。
　　“所以我建议你们从黑船事件入手，好好查一查，到底是哪里的历史被时间溯行军给篡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