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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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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武藏拿着包好的徽墨还有塞得满满的符纸和短刀上了新干线。
神奈川风景很美,武藏按照地图指示,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路。在他在日本时间待的长了点之后,混蛋老爸就开始着手让他恢复武藏家之前的部分交情了。
“没办法啊,我现在在华夏,武藏家以前的人脉还是得靠快翔啊。”
说的那么理直气壮,真好意思。武藏惯例在心里谴责了一番老爸,终于到了他今天拜访的家门前。
敲门,后退三步等待。
很快就有人来开门了。
是一个穿着浴衣的女人,“你就是爷爷说的今天来拜访的孩子吧,快请进吧。”
“打扰了。”武藏俯了下身,跟着她进去。
茶室,武藏道谢之后接过对方给他得茶,轻啜了一口,随后慢慢放下,“弦右卫门爷爷,这次拜访盖因家父脱不开身才嘱托在下前来,还请您包涵。知道您喜欢书法,家父特意让我给您带来这块古墨。”
“有心了,”真田弦右卫门拿过那块墨,“快翔,这次过来还有另外一件事你父亲应该告诉你了对吧。”
“是。”武藏轻轻颔首,“我会将这件事圆满解决的,您放心就好。”
院子角落的古井,已经荒废了许多年的样子,边上是阴阳道惯用的封印手法。武藏心思转了一圈,确定下了用什么方法加固封印。
“弦右卫门爷爷,还请您退后几步。”武藏屈膝半跪,手抓上了井边的红白绳子。立下的木桩上绑着的铃铛叮叮作响,没有动摇武藏半分。
在兜中掏出数张符纸,在灵力术法的操纵下浮在半空中。武藏拿出在仓库新找出来的玉笏,镇在井上,将每一张符纸都贴在了木桩的正中央。
念动咒语,之前父亲设下的阵法缓缓浮现,武藏变动着手印的动作,重新打上了一枚又一枚咒印。等到阵法再次消退下去,武藏收回玉笏,放进了包中,“弦右卫门爷爷,已经可以了。”
“辛苦了,快翔,再来茶室坐坐吧。”
真田家设在院落边上的井一开始就是废井,不是用来打水的,而是单纯用来封印妖怪的。真田家的这只妖怪,已经被武藏家的人封印了三百年有余了。整整七代人,一直都在维持着这个妖怪的封印阵法的运转。
五十年加固一次,已经成了惯例,也让武藏家和真田家一直交好。武藏家的每一辈人,包括混蛋老爸那一辈在内,武藏家的男孩都会在真田家的道场学习剑道,让身体不会构成退治妖怪或者处理委托单的时候的累赘。
只不过,自己从小在华夏,仅有的在日本的一年也留在了浮世绘町,和奴良组的妖怪们一起。只来过真田家一次,时间还很短,这么想来,有些遗憾呢。
躲在门扉后的妹妹头少年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扒着门板难以松开。消化着刚刚看到的一切以及祭奠他随风而去的三观并加以重塑,这种事,大叔怎么就没有看到,怎么就出去了呢。已经冷静下来的少年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让某个大叔的三观跟他一起碎裂。
“弦右卫门爷爷家有些安静呢。”武藏的将棋比起围棋来说差了不是一点半点,本来也就是陪老人家消磨时光的,也不用多么好。
“安静吗,有点吧。”弦右卫门落下一子,“武藏宅不小,只有你一个人住不安静吗?”
武藏:“您又不是不知道,家里虽然没有别人,但是其他的存在还是不少的。有他们在,虽然是在山里但是从来都不会觉得太过寂静了。”
“就和家人一样。”武藏末了补充了一句,那只妖怪为什么被封印已经无从考证了,但是他不想让这位世交的爷爷误会他家的刀剑们。
真田弦右卫门怎么会不明白武藏的意思,“宗正和和成都是喜欢往家里捡妖怪的人,你继承了他们的脾性我一点也不惊讶。”在这孩子身上见到了老友的影子,弦右卫门神色再次柔和了不少。
他家的两个孙子一个比一个严肃,曾孙又是一个表情很少的人。他也知道,这种性格随了他改不了,但是还是会想,要是能更活泼一点就好了。
这倒是他给忘了,武藏在心里迅速的反省了一下。
“说起来,快翔小时候也没来真田道场学习剑道啊。”
“因为常住华夏的原因,虽然想,但是一直都没有时间。不过,家父一直没有懈怠我在剑道上的学习。”武藏回答道。
“不能松懈。”弦右卫门叮嘱道。
“不会松懈的。”武藏双目有神。只是,他的剑道更多是在外公那里学来的,反而没了日本这边更专业严谨的仪式感。
回答让不知情的真田弦右卫门很满意。
下了两盘将棋,真田弦右卫门提议道,“时间还充裕,我来看看你的剑道。”
“是,”武藏站起身。
真田弦右卫门拿了一把长刀给他,“试试这个。”
武藏习惯性的挽了个剑花,有些涩感,“还好。”
真田弦右卫门给他腾出一个空地,让他找找感觉,“用起来不太习惯?”
“是有点。”武藏又做了几个斩刺的动作,“竹刀在十岁之后就没怎么碰过了。”
弦右卫门怔了下,随即恍然,“是啊,你的话,真正用上的次数肯定不少。”
“不过在日本用的更多的还是短刀,剑的话……没怎么动过了。”武藏双手握紧向面前的草人劈去。切面很平整,没有断痕。
真田弦右卫门点点头,确实有用过苦工,“方才你挥刀时的动作,食指有些松开了,用太刀的话记得要改正过来。”武藏动动刀柄,“是,受教了。”
这时,门外经过一个戴着帽子的人,真田弦右卫门叫住了他,“弦一郎,你过来一下。”听到声音的人大步走了过来,“祖父,您找我。”
大概猜了下,感谢排除法的帮助,让他确定了这个有些老成的人应该就是真田弦一郎,真田家的二子。真田弦右卫门很满意自己的孙子,“快翔,这是你弦一郎哥哥,没有忘吧。”
告罪,他真的忘了。
武藏心里吐槽,但是面上还是不变的和煦,“好久不见,弦一郎尼桑。”年龄小可真悲惨,到哪儿都得叫哥哥。
“弦一郎,这是武藏快翔,小时候来过咱家一次。”真田弦右卫门又给真田弦一郎说了一遍。
很显然,对方也把他给忘了个干净,但还是顺着武藏说的回了句“好久不见”。
“弦一郎,你和快翔对练一下。”
“欸?”武藏愣了下,“弦右卫门爷爷,我觉得……对练……”
“就这样。”弦右卫门没等武藏再说什么,“弦一郎,去拿你的刀。”
真田弦一郎很快的去里屋拿刀,武藏趁这个空,“弦右卫门爷爷,我的剑道已经向另一个方向发
展了,我真的不认为我们两个对练会合适。”
“我觉得正合适,快翔,”真田弦右卫门道,“不如亲自体验一下弦一郎的剑道。”
已经说不通的武藏沉默的接受了,“我明白了,我会尽力的。”
真田弦一郎拿着刀回到了这儿,将刀拔出,严肃的立在了武藏对面。武藏嘴一抿,握紧了刀柄,在真田弦右卫门说完开始之后,目光变得凛利。
真田弦一郎的剑道正如他给人的第一印象,严肃持重,一往无前。武藏跟他对招愈久,越感受到那份坚持。
他的剑道,已经磨光了最开始学习剑道的初衷,每次动手无不是本着能尽快解决麻烦就不墨迹的心态,什么方便用什么。脖子上挂着的金珠已经多久没有拿下来了,里面封着的剑有多久没有再碰过了。
武藏的刀开始趋于防守,在思考着什么。
真田弦右卫门更加满意,摸着胡子,和城的儿子可真不错。
又过了十来招,武藏的动作变了,双手微抬举起刀挡下了攻击。真田弦右卫门喊停了他们,“好了,到此为止了。”
武藏收起刀,冲着真田弦右卫门鞠躬,“非常感谢,弦右卫门爷爷。”
“这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悟性。”
接着,武藏又看向了真田弦一郎,“也非常感谢你,弦一郎尼桑。”
“不,没什么。”真田弦一郎茫然道,他还没有弄明白这次对练到底是怎么回事,被喊过来开始
现在又被喊停,全程不在聊天室,仿佛被抛弃。
“天色已经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弦右卫门爷爷。”武藏看看天,说道。
“嗯,让弦一郎送你。有空再过来。”
“是,我会的。”
弦一郎在送武藏去门外的时候,想找个话题,但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你的剑道,很强。”
“弦一郎尼桑的剑道也很强,”武藏真诚道,“弦一郎尼桑的话,剑道比赛一类的肯定也不弱下风吧。”
“是冠军。”真田道,“武藏是学校剑道社的吗?”
“不,是乒乓球社。”
“是嘛。”
“弦一郎尼桑呢?”
“我是学校网球部的。”说起自己热爱的网球,真田不免多了几句,“立海大的网球部很强。”
武藏一下子收了表情,他要是没记错,关东大赛决赛好像……猫王子他们就是和立海大杠上了吧……
“怎么了?”真田察觉他的表情不对。
“没什么,弦一郎尼桑是学校的正选吧。”
“是网球部的副部长。”
武藏:……
这世界可真小。
真田看了看他,表情更不对了,“是身边有朋友是网球部的?”
“啊,算不上朋友,只能是熟悉的人。”武藏说道,“我就告辞了,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弦右卫门爷爷。”
“嗯,再见。”
“再见。”
武藏步子走得有些快,谁能想到身边一个两个都是打网球的,还正好是对手?
做新干线回去的路上,武藏怅然的想到,他以后要是再认识人会不会还是打网球的?要是在是打网球的,他觉得他的小心脏受不了。
为了自己收到冲击的心灵着想,武藏决定去K记买红豆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