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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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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雨。”曲明月和耿星池解释，“刚给岚岚洗了澡。”
耿星池立刻就明白了，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怎么那么笨呢。”
曲明月生平第一回被人说笨。好新鲜。
“连洗个澡都不会，下次我教你。”耿星池非常大度地说。说完才感觉自己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幸而曲明月并没有意识到。耿星池心道，原是他心里有猫腻，多想了。
耿星池隔着屏幕看着曲明月的骨节分明的大手。
曲明月的手很大，一只手就能完全地包住他的后脑勺，也能用手将他的tun·部托住……
“这个要怎么用？”曲明月打断了耿星池的歧念。他的手里拿着粉色的泡奶机。
朱莉就是怕老板不会泡奶粉，才特地买了省事的现代电器。但谁知道老板是真的完全不会呢。
曲明月一步一步教他。
“对，就是这样。等温度到了40度的时候，再给岚岚喝。奶瓶记得要先拿去消毒……宝宝喝完奶后，记得让他再刷牙。”耿星池一边交代曲明月，一边又对后面的岚岚也交代。
一直坐在毛毯上专心玩着积木的岚岚终于舍得抬起头来了。
“记得刷牙！”
“知道了爸爸。”头都没抬起来呢。
耿星池被儿子气得半死。亏他还以为儿子第一次出远门，会因为想他睡不着，原来人家光顾着玩，根本就不惦记他。
没良心！
“过来，跟爸爸亲·亲。”
岚岚总算舍得抬起头来，隔空对着手机飞吻了一个，说了声爸爸再见，继续玩他的积木。
耿星池：“……”儿子的翅膀是真的硬了。
“我去泡奶，你跟岚岚说说话。”曲明月说着，拿着奶粉之类的东西去了厨房。
只剩下岚岚了。
耿星池听到那边一声关门声后，才把岚岚叫过来。
“乖宝贝，过来跟爸爸说说话。”
岚岚倒也不是不理耿星池，这不，耿星池稍微叫了一下，立刻站了起来。
大胖脸往屏幕前一怼。耿星池的手机屏幕里，顿时只剩下一张胖脸蛋。
“爸爸！”
耿星池被儿子逗笑了，当然也酸酸的。还以为儿子多想他呢。原来也没有！白担心了。
“岚岚跟着你·妈妈睡，那么开心的吗？”
岚岚嗯嗯了两声。
耿星池就更酸了。
“那你跟你·妈妈吧。”
岚岚又答应了。
“爸爸，那好的呀！”
“！！”耿星池要被儿子气坏，什么好的呀你就回答了，“你真跟你·妈妈了啊？”
“妈妈家里好大呀。”岚岚比了个很大的姿势，“很漂亮。”
“是是是。你·妈妈房子大。还有呢。”
“妈妈还给我买了一个很大的熊熊。”他又比了一下，“熊熊有这么大。”
“行吧，房子大，熊熊也大。耿岚岚，你可真能耐啊。你真想和你·妈妈住啊？”
“嗯呢！”耿岚岚嘎嘣脆回答。
耿星池：“……”儿子反了天了。
耿岚岚咯咯笑了两声。
“妈妈的床也好大。”岚岚指指背后的大床，“爸爸一起来睡。”
耿星池：“……”
“爸爸一起来好不好……岚岚想跟爸爸妈妈一起睡。”
耿星池也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转移了话题。小孩子也不知道他爸爸是在转移话题，不多时就被耿星池带跑了方向。
“你·妈妈家里人多吗？人怎么样？”耿星池没有调查过曲明月如今的家庭。但曲氏他是听说过的。
总归不是他们这种小家庭能够攀附的。
若干年前，耿星池是绝对不会想到他路边捡到的男人竟然就是曲氏的大少爷。
耿岚岚不知道他爸爸心里想的更多，只是老实回答。
“有爷爷有奶奶，还有二叔三叔和四姨姨……”耿岚岚掰着手指数，“还有司机爷爷花园爷爷……”
“等等，后面那是什么？”
耿星池抬起头看他爸爸。
“爸爸你真笨。爷爷啊！都是爷爷！”岚岚说的其实是曲家工作的司机园丁之类的。岚岚嘴甜，见一个人叫一个爷爷，整个曲家的人都被他喊了个遍。
他谁也不怯。反正有妈妈在场。
“行吧。”耿星池实在听不懂儿子一套一套的，“岚岚你最聪明。爸爸比不过岚岚。”
“那爷爷奶奶凶不凶？”
耿岚岚不知道凶不凶。
他只是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爷爷给岚岚夹很多菜。”
耿星池大概明白了。
说了一会儿话，儿子的困意也上来了。正好这时候，曲明月总算泡出了他人生的第一瓶奶，带着泡好的奶回来了。
岚岚咕噜咕噜喝完奶后，曲明月给他刷过牙后，就让岚岚先睡觉了。
岚岚努力睁着快彻底闭上的眼睛，盯着曲明月。
“困了就睡觉呀，宝贝儿。”
屏幕里的耿星池只好提醒。
“岚岚跟你要晚安吻呢。你亲·亲他。”
曲明月恍然大悟。在岚岚额头上亲了一下。
“晚安儿宝贝儿。”
岚岚心满意足。
“晚安妈妈！晚安爸爸。”
岚岚今天·一天着实累了，不一会儿彻底睡了过去。房间里只点了一盏暖灯。
灯光并不亮。曲明月的脸在灯光下明明暗暗。耿星池心跳加速，撇开视线，心虚起来。
“你还站那干什么呢。衣服都湿·了，还不去换换。”
曲明月早就觉得身上湿·漉·漉不舒服，只是这时候才有时间罢了。
他点了点头说：“那我去换衣服洗澡了。”
曲明月说完，就转身去拿了衣服。他原本以为耿星池这会儿应该会在对面按掉通话键，没想到耿星池只是看着却不动。
对面静悄悄的，曲明月没有多在意。脱了上衣，露出了紧实白·皙的后背，便往卫生间走。
隔着屏幕听见对面淅淅沥沥的水声。应该是曲明月在卫生间里淋浴……
耿星池愣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关掉视频通话。反而就着对面淅淅沥沥的水声，愣是看了半天的墙壁。
过了一会儿，卫生间门开了。
曲明月从卫生间走出来。只简单穿了一件宽松的睡袍，头发地水从前额滴下来，一直滴入胸口的衣领里。
曲明月自然地撩起前额，露出饱满的额头。岚岚在房间里睡，曲明月怕吹头发太吵，特地走到外面去吹头发。
耿星池有点想提醒曲明月把衣领拉上去再出去，被人看光了怎么办。
至于他自己看？
对不起，那是合法合理合情地看。
吹好头发的曲明月又进了房间，这时准备拿起手机，才发现原来耿星池还没有挂掉视频通话。
他下意识就问了。
“怎么还没挂电话？你睡着了吗？”
因为曲明月拿起手机的时候。视频的另一边其实并没有耿星池的身影。
只有一盏床头灯，和拱起来的一团被子。曲明月自然以为是耿星池睡着了忘记挂电话。
正要挂掉的时候，那团被子里发出闷闷的声音。
“别挂。我还没睡。”
曲明月停住了。
紧接着，从被子里钻出个毛绒绒的脑袋。耿星池从被子里钻出来。头发已经完全乱糟糟一团了。
脸蛋红扑扑的。
也许是因为在被子闷了半天的原因。
不仅是脸蛋红扑扑的，耳朵也是红红的，在滴血一般，脖子也是红红的。
耿星池整个人，所有暴露出来的部分，都是红彤彤的。
曲明月直男发言：“你发烧了吗？要不要给你叫医生看看……”
耿星池气死。刚被儿子气死，又要被曲明月气死。
“我没有发烧。”
曲明月放下心来：“哦。那就好。”
耿星池继续语出惊人。
“我没发烧。我发·骚行不行。”
曲明月：“哦……嗯？”
耿星池视线向下，声音都在抖。他举起一根小手指，指了指曲明月的领子。
“明月……你……你能把领子往下再拉一点下去吗？”
曲明月：“……啊？？”
“给我再看看呗。”经过最初的声音发抖以后，耿星池逐渐胆子大了起来，开始无所畏惧地发言了。
“看什么？”别怪曲明月不懂。
曲明月活了二十几年，好像是他生平第一次遇到被人调戏的状况。
谁敢调戏曲明月，疯了吗？
“我要看什么，你不知道？”耿星池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曲明月说话时会凸起的喉结，“我要看你的胸。你的腰。你的……”
曲明月：“……”
“怎么，我看不得啊？我又不是没看过，你害羞什么……”
耿星池哼哼了两声道：“你锁骨的地方还有一颗痣对不对。我想·舔舔。”
初次被人调戏的曲明月：“你疯了。”
“你腰上也有一颗。”耿星池努努嘴道，“劝你快一点。”
“快点嘛。让我看看吧。”
曲明月吃软不吃硬。见耿星池眼巴巴地看着他，眼睛水汪汪的，竟然生出了几分于心不忍。
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感觉自己可能是中了耿星池的什么迷心术。
“好了吗？可以吗？能看看吗？”
“可以。看吧。”曲明月最后还是拗不过耿星池，当真把衣服的领子解开，往下拉了三寸。
耿星池得以看见曲明月完美的胸肌和腹肌。
“比以前瘦了点。”耿星池道。
“有吗？”曲明月感觉自己一直是这个体型。
耿星池又比了比姿势道：“我抱过的。是比以前瘦了一点，不过……比刚捡到你的时候好多了。刚捡到你的时候，你那才是可怜兮兮的模样。你现在好多了。”
曲明月其实很想知道关于自己走丢的那些事。这段时间他是没有什么记忆的。
曲明月总觉得自己遗忘了很多重要的事情。
比如，他为什么会走丢。为什么会流落到临河。又为什么会被耿星池捡到。
耿星池见他困惑，只说了一句。
“其实。我捡到你的时候，你正在被人追杀。”
也就是当年他在叶良手底下混。叶良是临西的一把手，还没有人敢惹，有叶良庇护，才把耿星池捡到曲明月这件事瞒了下来。
当时有一伙人正在找曲明月。
只是那些人是来要曲明月死的。
耿星池借助了叶良的力量，才把人护住了。
曲明月并不意外。如果不是有人有意为之，他怎么会好端端地流落到了临西。
又怎么会好端端地就花了那么久，曲家的人才在临西把他给找回来。
分明是有人不愿意让他回来。
而他能回来，很大一个原因也是最后他们发现
曲明月失忆了。
曲明月认为自己一定是知道了一些让人得除掉他才能心安的内幕。
不过可惜的是，曲明月什么都想不起来。
如果他能想起来，也不会到现在才知道自己原来有一个爱人，也有一个孩子了。
耿星池希望曲明月能够记起来。但并不是要勉强他。见曲明月因为努力回忆以前的事，变得有些痛苦的脸。
他便立刻道：“行了。你记不得就记不得吧。那也不是很重要。反正你在这里。已经很晚了，你记得早点睡。”
“嗯。你也是。晚安。”曲明月恋恋不舍地关掉手机，倒头睡去。
这一睡，就做了梦。
梦很真实。他似乎在梦境里都能看见当年的耿星池一般。
嫩的出·水的少年，耳朵上挂着各种稀奇古怪的耳饰。但头发并不像其他人一样，又是染又是烫，仍然能保持着最原始的模样。
衣服也是普普通通的衬衫。
然而少年却非比寻常的漂亮。
他蹲下来，拍拍晕倒在地的年轻男子的脸颊。那年轻人很累，脸上还有些伤口。
少年拍打了很久，也没有将梦境里的年轻男子叫醒。
接着少年就只好将躺在地上的人背了起来。
那人虽然很瘦，但要比还没彻底长高的耿星池高大很多。压在少年的肩膀上，几乎要把少年给压垮了。
但少年咬了咬牙，还是坚持了下去。
一步一步，将那个人背回了家中。
然后少年承担起了照顾那个人的责任。直到有一天，少年突然找不到那个人了。
就像是一个少年的美梦戛然而止在最美丽的青春期。少男的青春期确实是在那个时间点结束的。
曲明月感觉到呼吸很沉重。仿佛有一股沉重的力量，压得曲明月喘不过气来。
他睁开眼睛，感觉胸口沉重。
低头一看，原来是睡觉不乖的耿岚岚一脚踹在了曲明月的胸口，然后又一脚怼他脸上的。
曲明月吃痛。
这一脚彻底让曲明月清醒了。
曲明月拿开耿岚岚的脚丫子，睡醒了。
他洗漱完，照着镜子。自己也说不清楚，梦里的年轻男人到底是谁。
他也有些记不起来梦里那年轻人的样子了。
是他啊？和镜子里的他相似吗？
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相似。那么这样一个人，为什么值得耿星池寻觅等待多年呢。
曲明月并没有将那个年轻人和自己完全联系在一起。他觉得他们完全不像。
他总感觉那个人和自己是割裂的两个个体。
他不是他。
他也不是他。
不过，无论如何，曲明月感觉自己对耿星池越来越感兴趣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