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杀》冰的光芒

43、第 43 章

　　第四十三章痛殴边媛
　　张斌进了小区，他们那栋楼房前有一帮半大的孩子正厥屁股点燃地上的二踢脚。等他们四下散开，二踢脚“嗵”的一声冲天而起，在半空中“啪”的一声炸响开来。张斌绕过那帮孩子，哼着口哨上了楼。走到二楼与三楼之间的歇步处，他突然停止了口哨，他听到上面传来异样的动静，那声音绝不是外面传来的爆竹声，他凝神细听声音离自己很近，等他一脚踏上三楼的最后一步台阶，他才意识到那声音出自哪里。他顾不得多想，慌里慌张掏出钥匙将门打开。
　　客厅里景象叫他触目惊心，地板上到处都是喷溅状的碎玻璃碴子及散架的像框，沙发对面的墙上喷射状溅满五颜六色的水彩颜料，下面的矮柜上有只散开的空盒子，它的四周散落着许多已经被摔坏的颜料瓶子，里面的液体蜿蜒流淌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张斌一时血脉贲张，惊得差点背过气。
　　“操他妈，谁干的！”张斌扯着嗓子大骂，脑海中出现江晓鸥的影子。
　　吼声过后，边媛缓缓地从大卧室转出来。张斌愣愣地看着边媛，一时反应不过来，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直到看到边媛那恶毒的眼神，张斌立刻什么都明白了。
　　“你个臭婊子，你知道你都干了什么！”张斌扑上去揪住边媛的头发狠狠地把她掼到地板上，然后骑在边媛的身上对着那张可恶的脸左右开弓。边媛也不是省油的灯，身体动弹不得的她，挥起十指狠狠挠在张斌的脸上、脖子上。张斌气急攻心，体力上消耗很大，很快张斌就打累了，边媛拼尽全身力气从张斌□□挣脱出来，披头散发的她冲进洗手间，把洗手间的门从里面反锁上了。换气扇外面透进来微弱的光亮，她侧脸看到镜子中自己鼻青脸肿的模样时，她杀张斌的心都有。她知道自己势单力薄出去只能挨打，她不能吃眼前亏。可心内聚积的愤怒又无处发泄，她挥手把洗脸池上面摆放的牙缸香皂等洗漱用具全都划拉到地上。依然不解气的她一眼看到马桶的蓄水桶上那没有用胶带固定住的桶盖，她走上前去端起盖子高高地举过头顶，然后奋力掷向地上。
　　“嘭”。
　　听到卫生间里传来的动静，在张斌简直是惊天动地。体力本已耗尽的他从地板上跳起来冲到卫生间门前，一边用力拍着门板一边歇斯底里地大叫着问边媛到底要干什么？边媛在里面咬牙切齿地说，是你张斌把事做绝了！张斌骂边媛是个臭婊子，猛烈地击打门板，让边媛出来。他思量着客厅那被颜料浸染的墙壁只要联系到上次那个民工，应该还能够弥补。眼下是必须马上把边媛请出这个房子。他一边叫边媛出来，一边用力拍打着房门。可是当他无意之中瞥到大卧室时，他突然停止了咆哮，颓然地垂下了手臂。卧室的狼藉情形比客厅里更糟糕更令他五内俱焚，床上只剩下一个光板，床垫掀翻在地，床单枕巾撕得七零八落，扔在地上如同裁缝店门口丢弃的垃圾。张斌心悸地推大卧室的门，门后面的景象更触目惊心。双人床对面墙上镶嵌的像框全都躺在地上，碎玻璃渣子同样溅得满地都是，看到这片狼藉的景象，张斌的精神彻底崩溃了。他瘫软下来，他明白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边媛在卫生间了咬牙切齿地和张斌对骂。骂着，骂着，外面没有了回应。她不敢贸然将门打开看个究竟，怕张斌躲在门外。边媛嘴里继续不干不净地骂着，耳朵贴住门缝努力捕捉着门外的动静。又过了一会儿外面还是无声无息。换气扇透过来的光线越来越暗，天差不多已经黑透了，很快她完全处于黑暗之中。她没法把卫生间的灯打开，卫生间灯的开关在外边的墙壁上。处在黑暗中的她猛然间想到独自呆在平房的女儿，心一下就提起来。房间里一直没有声音，但她知道张斌没有离开房间。刚过去的厮打中她从张斌的眼睛里看到了杀气。说实话，张斌流露出来的那种眼神让她胆寒。她跟着张斌这些年来，张斌从来没跟她动过手，别说打她，连骂她的时候都少有。她今天的行为确实激怒了张斌，她就是要让张斌明白她边媛不是好惹的。这就是他张斌背叛她的代价！可此时此刻自己怎么脱身？昨天她买菜回来，那个自称是房主的陌生人的出现以及平房周边的治安状况，让她对女儿的担心陡然升级。最终对女儿的担忧战胜了挨皮肉之苦的恐惧。为了防备自己出去后张斌对她有什么举动，边媛在黑暗中摸到卫生间墙角放置的用来疏通马桶的吸盘的木质手柄，将它紧紧攥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