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杀》冰的光芒

37、第 37 章

　　第三十七章半夜惊魂
　　给炉子加好煤，边媛脱衣上床。见张斌一个人占了大半拉床，担心他翻身压到女儿，就把莎莎抱到床的一侧，她睡到中间。张斌呼出的酒臭气把她熏得半天才睡着。刚迷糊着，耳边就传来“啪，啪”两声玻璃的碎裂声。莎莎在睡梦中惊醒，坐起来大哭。边媛也吓坏了，一把将女儿搂在怀里，回头去看张斌，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没把他吵醒。边媛用力推了推张斌让张斌起来，张斌翻了个身又打起了鼾声。见张斌睡得像头死猪，边媛只好悄声安慰女儿，等女儿止住哭声，她把莎莎裹进棉被里，自己悄悄下地借着火炉发出的亮光，抄起地上的火炉钩子摸黑踱到房门前，躲在门后听外面的动静。直到确定院子里没有人，边媛才把屋子里的灯打开。她掀开纠结在女儿身上的棉被，莎莎连哭带吓，捂得浑身是汗，头发已经湿得粘在额头，再看张斌打着鼾声无知无觉地睡在床上，边媛那个气呀。她忍着怒火，从床底拉出装土豆的纸箱，把土豆倒掉，将纸箱拆开堵在被打烂的窗户上。
　　早晨张斌是被冻醒的，翻身看到边媛半靠在床头，怀里搂着女儿失神地望着对面的窗户发呆。他皱着眉头不悦地咕哝道，都醒了也不起床加点煤，瞧这屋子里冻成什么样了。边媛几乎一夜未睡，憋了一肚子的火，听到这话立刻回敬道，嫌冷自己不会起床加煤，又不是我要搬到这破地方住的！张斌也不知哪儿来的一股邪火说，有地方住就不错了，还挑肥捡瘦的。这句话引爆了边媛对他一直以来的不满。边媛说张斌你什么意思？不想让我们娘俩过来你明说，用不着说不阴不阳的话！昨天我等你等到半夜，想跟你说说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可你倒好喝得醉醺醺的不说，还踩了两脚屎。把鞋给你收拾干净，给你倒好洗脚水，你把一盆的水都给我踢翻了，把地上的水收拾完了刚睡着，窗户就被外面不知谁扔的东西砸碎了，莎莎吓得哭成那样，可我怎么叫你都叫不起来……
　　边媛一边说着一边穿衣下地。她以为她提到昨天有人上门骗房租以及半夜砸窗户的事儿，张斌至少会关心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想到张斌对她提到的两件事表现得无动于衷，躺在床上一点反应都没有。等她把炉火捅着，房间里的温度上来了，张斌才懒洋洋地披衣下床，踱到窗户跟前看了看堵在窗户上的纸壳和外面窗台上的碎玻璃。然后他穿好衣服牙没刷脸不洗又要出门。张斌去换鞋发现鞋子不见了，问边媛他的鞋放哪儿了？边媛见张斌又要出门，越发生气，说自己找去。张斌在屋子里找了一气儿没找到，就打开房门抻着脖子看了看院子，结果在外面窗台底下看到那双倒扣在地上的皮鞋。张斌以为边媛故意扔在外面的，火一下就激起来。他出去将鞋捡起来回屋，狠狠地将鞋摔在边媛面前，质问她这么做是什么意思？见张斌发那么大的火，边媛也瞪着眼睛说，你问谁呢？昨天你喝得醉醺醺的回来，鞋上粘的全是屎，我不把它扔在院子里，还把它供起来？张斌说你把鞋扔在外面冻了一晚上，让我怎么穿？边媛说把鞋在炉子上烤一烤不就行了，置于发那么大火吗？张斌说怎么烤？鞋冻成这样，烤到多会儿能缓过来？边媛见张斌不依不饶蛮不讲理，她忍住气转到衣柜前，大刀阔斧地从里面翻出一只鞋盒，拿着返回到张斌面前说，你那么着急出门是不是赶着去相亲？穿上那双臭烘烘的鞋去多掉价，喏，把这双新鞋穿上！边媛一把将鞋盒摔在张斌脚前。张斌气的眼睛冒火，只要边媛再多说一句，他的拳头说不定就会挥过去。他指着边媛的鼻子说，你别没事找事，不想过就滚蛋！他挑衅似的从鞋盒子里拿出那新皮鞋穿上，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
　　张斌从没说过这么绝情的话，也从来没有过那种憎恶和鄙视的眼神。这些都深深地刺伤了边媛，令她生出从未有过的恐惧。边媛绝望了，张斌心里已经没有她了。
　　本来张斌出去是打算找个商店划两块玻璃回来安上，没想要跟边媛发生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