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杀》冰的光芒

15、第 15 章

　　第十五章杯弓蛇影
　　这天晚上他没有去敲小卧室的门请边媛回大卧室。他想了几乎整个晚上。边媛母女这刚住进来才几天，就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日子久了说不定会捅出更大的漏子，真到那时一切都无法弥补了。他必须想出办法来，尽快把这两尊瘟神请出这所房子。
　　张斌刚睡着天就亮了。虽然困乏的利害，他也强撑着起来，今天他有刻不容缓的事情要办。起来后他没去买早点，他想应该对边媛母女冷淡点，让她们在行为上能收敛些，别再把房间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临出门，他把边媛的手机揣进兜里。张斌先去工地上看了看。施工现场两栋住宅楼墙体都起了一半，工人们正在搭架子准备铺设第四层地面的模板。张斌估摸轮到他下管那道工序，怎么也得等到下午。他与管事的打了一声招呼，然后直扑信息部。几个信息部的工作人员依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让他先交钱才领他去看房子。看张斌还犹豫不决，对方承诺只要他交了中介费，他们马上领他看房子，直到他满意为止。一上午他们看了三家，去看第三家房子的时候，他接到工地上打来的一个电话，催他速回去下管。从工地干完活已经晚上九点多了，莎莎在他回来前已经睡了，边媛做好了饭在等他。张斌进门下意识的动作就是环顾了一下整个房间，眼睛特别在客厅的墙壁上留意了一下。还好，家中的一切都与他走时没有出入。不过在他洗完手坐在沙发上吃饭时，他还是发现客厅与阳台之间的那两扇推拉门的玻璃上不再清澈透明，而是雾蒙蒙的，是做饭时的油烟造成的。张斌现在有些杯弓蛇影了，家里每一丝小小的变化都会让他徒增一丝紧迫感。吃过晚饭张斌洗了把脸就上床了。等边媛在卫生间洗漱完，换上性感的内衣内裤来到卧室，张斌已然鼾声大作。边媛正值生理周期——每次月经的前一个星期正是她□□亢奋的时候。得不到抚慰的她躺在床的另一边辗转反侧到后半夜才睡去。等她一觉醒来，张斌已经起床出去了。
　　其实张斌今天并没有活儿，他又去了信息部。在他的一再坚持下，信息部的人耐着性子又带他看了两家，依然没有他中意的。领他看房子的人说一百块钱的中介费按规定只看三处，现在他已经带他看了五家，远远超出了规定，坚决不再带他去看下一家，让他在看过的五套房子里选一套。信息部人员带他看的房子要么远离市区，近的租金又贵得离谱，继续看下去也是换汤不换药。张斌思虑再三，决定还是选了昨天看的一套独门独院的平房。他昨天之所以没有落实下来，是因为他担心从楼房搬进平房边媛难以接受，而楼房的租金又超出了他心里承受能力。现在反过来一想，这几年边媛一直跟他东跑西颠地住在工地，工地上提供的一次最好的住房就是他们三个人独居的板房，那种活动板房看上去外表挺漂亮，但是冬天冻死夏天热死。工地上住房紧张的时候，他们跟好几对农民工夫妇住在一个大工棚里，那时他们如同退化了的群居动物，没有一点隐私和尊严。现在想起夜晚此起彼伏的呻吟声，张斌都觉脸红。边媛是过过那种苦日子的人，搬到平房里，心里应该不会产生多大的落差。他头痛的是该怎么跟边媛开这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