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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   这时候但凡有台心率仪连着李银,屏幕上的数值都得爆表乱跳,可谓是药到病除,当场给他还发着烧混沌无比的脑瓜干清醒了。

      操,这人现在掏针管是什么意思?里面装的又是什么东西?

      药吗,还是毒|品……

      未知的恐惧瞬间席卷李银全身,因为没什么意外这支东西就是要被注射进他身体里的了……

      所以自己会发烧也是乔治搞的吗??还真就是薛凡点说的“食物中毒”?
      而乔治刚刚说他体质好,是因为别的背包客被下了药,一般晚上就会迎来发热高峰温度,只有他生生拖到了早上!

      李银这一下才是什么都想通了!

      他现在已经可以断定乔治绝不是第一次行凶杀人。

      对这么个连环杀人犯来说,给客人下药简直是绝顶聪明的手段!
      一能大大削减背包客的武力值和行动力,方便控制,二能让他们因病在他家滞留修养,一石二鸟方便赚住宿费。

      按理自己和薛凡点的战力对比,这药怎么也该下到薛凡点身上。
      但怪就怪在乔治总怀疑他已经看出端倪,而他们是两人同行,总不能两个人一起发烧生病,那太奇怪了,容易打草惊蛇。

      这也就难怪这人昨天晚上没拿钥匙开他门!

      想来也是,这种人怎么可能顾忌什么“性骚扰”。
      纯粹就是人家早有准备,给他下了药,觉得他那会儿应该忙着在床上发烧,没有多余的力气出去。

      本来这也算是排除自己昨晚出过门“流窜作案”的重要证据之一,结果谁知道他一直拖到今天早上才刚刚烧到四十。
      那嫌疑不就一下又回来了,所以这人才会又开始试探!!

      怀疑一旦产生,罪名就已经成立了。

      当你决定测试一块玻璃的硬度,这块玻璃注定要碎。

      李银都不知道他究竟该高兴还是不高兴,毕竟万一药真是正常起效,昨天晚上让他在储藏室就开始发烧,那也绝对是一命呜呼的下场。

      他现在只觉得自己瞒着薛凡点,真是明智得不能再明智。
      就乔治这狠辣敏锐的程度,薛凡点绝对活不过昨天晚上从他房间出去的第一集,刚露脸就得挨枪子。

      甚至现在就连他自己也彻底淡定不了。

      但凡不是真病得不轻,躺在床上本来就头重眼皮重不太能动,他百分百会在看清乔治手里针管的第一秒就穿帮。

      李银已经开始后悔刚才装睡了……

      如果他在乔治进门的时候没有装睡,起码这人还有一线继续伪装人设的希望,可现在他就是想睁眼也不可能了。

      因为乔治刚刚故意把他下药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如果现在睁眼阻止注射,基本就等同于默认他听见下药的事,乔治还是会灭他口!毕竟人家也不会傻到真觉得你就碰巧在这儿醒来,一句多的也没听见。

      李银现在是真信这人说他喜欢中国文化了,这种阳谋和试探完全就是绝杀!

      一环扣一环,从他踏进这个房间,布局便已经开始。

      ——只要自己对乔治心存芥蒂,就有超过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会在潜意识里选择装睡,静观其变,想看看乔治会做什么。

      而从他装睡的第一刻起,他就已经落入圈套。

      唯一剩下的活路就是继续装死挺过去!

      尽管理智告诉李银,只要乔治不想现在就被杂志社报警送去吃牢饭,在没有切实的证据前,他是不可能动他们的。

      可那针管的不确定性实在让人胆寒。

      里面透明的液体有可能是任何东西。
      哪怕不直接弄死他,也有很多种办法和可能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李银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乔治没在他眼皮底下试出所以然,也不拖延留恋,直接推了推注器,挤完空气便熟练抬手扎进吊瓶口的软胶里。

      吊瓶挂在输液点滴架上,早已超出李银的视野范围。

      可这时候的每一点动静都跟刻在李银心上一样,相当刺耳。
      有针尖扎破软胶的声音,有挤压推注器,液体注射进吊瓶激出一连串水声的声音。

      李银在发现乔治秘密的时候没崩溃,亲眼看见储藏室里的尸体也没,但这一次他是真的有点崩溃了……

      就算他知道这东西注射到瓶子里,没那么快流下来,可手背血管持续不断顺着手臂传上来的凉意,还是让李银的心理防线全线崩塌。

      就像被什么脏东西污染侵袭。

      这种只能束手无策看着那些不知名液体进入自己身体的恐惧,随着时间的推移成倍增长,极速攀升,简直比直面拿着刀枪的杀人犯还难捱。

      可他甚至连一丁点的抵抗都做不了,因为只要扎着针的手背用力,血液立马就会回流……

      乔治始终站在他的床边盯着他。
      像是为了确保那些药剂尽快进入他的血管,等到整支针剂全部注射完毕,特地调快输液调节泵,才慢条斯理扔出一句。

      “这个能让你好得快点,不然病得太严重,你的小男朋友也会着急带你回去。”

      李银闻言脑子里瞬间空白一片。
      连自己什么时候彻底合上的眼都不知道,差点就要因为劫后余生的狂喜猛然松下那口一直压在胸口的气。

      他现在已经无比明白,这就是乔治打的主意。

      如果他醒着,就先故意让他揪心到顶点,然后在最脆弱的时候说上一句,又让他彻底安心。

      前后也就几分钟。
      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让情绪发酵,大喜大悲,大起大落,但凡是个能喘气的活人都很难掩饰。

      李银只能庆幸自己发烧发得晚,就算想做七分,最终表现出来的也只有两分,纯属侥幸。

      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作祟。
      就在乔治站他床边等待输液流进他身体的片刻时间,李银总觉得自己清醒的头脑再次犯起困来,身上的力气也一点点被抽走。

      就算有乔治的“口头保证”在,心头因为那根针剂的惊惶依旧半分没少。

      几乎只等乔治一离开房间,李银立马动手想要拔掉自己手背的输液针。
      可他却绝望地发现自己连撕开压住针头的胶带都做不到,整个人软绵绵的,简直不像他的身体,想咬住后槽牙借力都是有心无力,头晕目眩的困意也一波波袭来。

      李银仅仅深吸一口气便再次做起努力,坚持不停。

      最后都不知道磨蹭了多久,又失败了多少次,总算捻着胶带将输液针管一起带下。

      吊瓶里的药水还在持续向下输送,针头掉落在地上飞快往外淌着水,被稀释过的血也从李银手背的针孔里汩汩往外冒。
      可李银就连刚刚拔针都完全凭的是意志力强撑,眼下已然又要困到极点。

      好在是薛凡点这挨千刀的终于来了。

      在李银糊成一片色块的视网膜里,他只能从大致的肢体轮廓看清薛凡点见到他的惨状,立刻一个健步上前帮他按住肿胀淌血的手背。

      然后另一只手碰了碰他的脸,摸了摸他的额头,最后带着好像在眼睛底下也蹭了两下。

      李银就记得自己勉强动嘴,问他到底有没有把狼放了。

      薛凡点顿了一下,应该是在他耳边答了,可他实在听不清了。

      好在薛凡点大概也意识到问题,很快改成了点头。

      …

      这一合眼,李银倒是终于睡了个踏实觉,再睁眼已经是饭点。

      他感觉自己能动能眨眼的,似乎真好起来了,摸摸脑门温度也明显不再那么高,至少眼眶的灼烧感尽数褪去,本以为起码睡到了晚饭。

      可窗外天光大亮,翻开手机一看,居然才刚到午饭时间。

      李银恢复人身自由的第一件事便是喝水。

      但就和所有发烧会留下的后遗症一样,体内乳酸堆积,浑身酸痛异常,尤其是大腿外侧和背上肩胛骨附近,简直像刚跑完马拉松。

      李银坐起来才发现背心已经全部汗湿了,冒烟的嗓子哑到说不出话,一整个大脱水,直到一口气把床头柜上的矿泉水全干完才觉得自己稍微活过来一点,鼓着腮帮垂头坐在床边放空了好半晌,视线慢慢聚焦到脚下的地面上。

      入眼整个房间洁净如初,吊瓶输液架也被拿出去了,完全没有药水泼洒过的痕迹,是薛凡点之前进来都给他收拾了吗?

      他循着迷蒙的记忆又检查了自己扎针的手背。
      他记得当时拔针他好像搞得还挺血腥,因为没有按压棉签,血水流了一手,他甚至不确定有没有沾到床单上。

      可现在不仅床上是干净的,自己手背的针孔周围也只有一点点淤青,丝毫看不出拔针的惨状。

      甚至李银后知后觉舔着自己喝完水的嘴唇,居然一点剐蹭的起皮都没舔到。

      虽说是薛凡点给他收的场吧。
      但这也收的太滴水不漏了,连他干裂的嘴唇都能顾上蘸水浸润吗?

      看来他这一场高烧的确是给孩子吓得不轻,心眼居然长了不少。

      …

      李银从客房出去时。
      乔治正在厨房忙活,薛凡点则半死不活瘫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本来说上午就出发去无人区拍东西,但现在李银病了,他也没心思出门了,不杵跟前守着根本不放心。

      原本医生来过,他是一直坐在李银床边看着人输液的。

      但乔治说他在房间里什么也干不了,走路、翻书说不定还吵着李银休息,他也就从客房出来了,只是时不时进去看一眼。

      李银这一病,他也跟着病了一样,浑身提不起劲。

      眼下一听见李银客房传来响动,薛凡点立马死狗复活,噌一下就从沙发上蹦起来:“银子你起来啦!”

      李银的视线却停留在电视屏幕播放的画面。

      薛凡点回头看了眼,立刻讪讪拿遥控关了,尴尬挠头:“不是,你听我狡辩,现在这人太火了,电视一开全是,我也没办法……”

      李银却只是摇头收回视线,无所谓表示他想看就看,随即哑声问:“你把我床上的床单也换了?”

      薛凡点听得一愣:“什么我换床单,不是你自己中途醒了拔针换的吗?”

      李银也是一愣,愕然好半晌纠正:“不是。是我自己拔的针,但我吊瓶根本没打完,药还流了一地,不是你收的吗?”

      薛凡点:“?”

      李银也:“?”

      两人一番对视。
      薛凡点彻底开始莫名其妙,蹙眉伸手就要再去探探好友的额头,忧心忡忡地:“不该啊……我之前给你量着就已经不烧了。别真是四十度烧傻了吧我的崽儿,怎么都开始说胡话了……”

      “我是掐着点进去准备给你拔针来着,但我进房间的时候你已经自己拔了,手背好好用胶带贴着棉花,被汗湿透换下来的床单也在桌上堆着,吊瓶空了,地上也是干净的,就输液管里还剩了点,哪有什么流了一地啊。”

      李银直接懵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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