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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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事，最后也没个定论。
虽然她对遵从前辈意愿这事颇为在意，但普罗修特好像并不想要这种东西。
大概是对她这种类型的女孩子有点儿招架不住，普罗修特点燃了第二根烟，深深吸了一口，他感到宛如遭受肌肉壮汉狠狠撞击的灵魂终于安定了下来。与其说是招架不住，不如说意大利会有这样的新品种着实让他震惊了一把。
随后他又颤颤巍巍地扶住了脸，“是我老了……没见过世面……”
小姑娘抬起脸认真回答。
“没有，您看起来还很年轻，跟我爹似的。”
“——噗！”
占了大半个沙发的霍尔马吉欧笑出了声，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被太阳暴晒过一样笑得像只鹅。
……小兔崽子。
普罗修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
“黛布拉。”里苏特探出头，手里拿着毛巾和旧上衣，“到浴室把衣服换一下吧。”
不明白为什么会把前辈逗笑的她一脸疑惑，这个表情使得霍尔马吉欧从一只鹅变成了一群，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偷了鹅在据点里养。
这大概就是只有前辈们才能懂的梗吧。
这么想着，被叫到名字的黛布拉踮着脚向里苏特走去，她前进的姿态像行走在水面的芭蕾舞者，脚腕绷得很直，铺了灰尘的木地板上留下五枚圆润的深色印迹。
里苏特让出位置把衣服交给黛布拉。他脱掉了湿淋淋的上衣，排列分明的腹肌上还有未擦干的水渍，有一滴还顺着肌肤滑进了裤腰里，骨节分明的大掌拎着两罐啤酒。
黛布拉的嘴型快速变换，好似低声说了些什么，可那实在是太小声了，里苏特没听清。
“什么？”
男人低哑的声音从上方响起，像柔软轻盈的羽毛，缓慢的、磨人的在心脏上画圈打转。
她抱着衣服的手收紧了一点儿，这次的声音比刚才大了些，但在外面下着暴雨的环境里，只有两人能听见。
“爸，淋完雨就喝啤酒不好。”
……你喊我什么？
突然喜当爹的里苏特手里握着两罐啤酒噗呲一下炸开，表情空白。
“里苏特你在干嘛——！！”
背后是普罗修特的怒吼。
组里来新人的事儿大家都知道了。
听说新人是个小姑娘，身娇体软，十分弱鸡，风一吹就能倒的那种。
“真假？”梅洛尼捏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我们组有女人了！”
青年一胳膊捞过旁边的加丘，夹着他的脑袋把电话怼到他耳边，兴奋得像只发情的猩猩。
“加丘你听见了吗！我们组有女人了！”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一个远程召唤师有固定材料了！
再往好一点的方向想，如果新人的身体健康且沾染恶习，那他的「娃娃脸」就有专属妈妈了！新人能随时随地当承载母体，他再也不会因为团战生不出孩子（字面意思）沦落为接应位置！这意味着他不会再被加丘暴怒狂骂！也不会被普罗修特疯狂盘脸！
在翻文学杂志的加丘忽的一下被揽过去夹着，整个人脑子都是懵的，脑子里只盘旋着一句“我们组有女人了！”那语气活像吃了六十年素的老神父终于开了荤。他咒骂了几句，伸手去推梅洛尼的脑袋，挣扎了两下没挣开。
“梅洛尼你他妈——”
电话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今晚八点在据点集合，记得吃完饭再过来。”声音顿了顿，好似有些空洞，“方便的话，你们谁带套衣服过来。梅洛尼的就算了。”
梅洛尼：？？？
什么叫他的就算了？？
搞什么区别对待啊？组里大家的衣服明明都挺骚啊！男人穿骚点儿有什么不对？
他当即就委屈的对着电话里喊，“队长你不能这样！”
大家都是男人，衣服都差不多，分什么你我他！
这头的里苏特拿着电话沉默。
“没什么事我就挂了，话费很贵。”
队——长——！
黛布拉脑袋上裹着条毛巾，手里捧着一块披萨吃得津津有味。披萨是里苏特买的，说是来新人了所以要吃点好的，上衣都没穿就淋着雨到附近的餐厅去买东西，他一口气买了五盒，还有两块蜂蜜蛋糕。
普罗修特给他吓了一跳，握着盒子就要压着他送回去。
“你疯了？”他压低声音，“花钱这么大手大脚要不要活了！”
里苏特露出个笑容，“老板打钱了。”
他把披萨盒摞到一起左手拿着，右手摊开对着普罗修特。
“五千？”
摇头。
“……五万？”
摇头。
“那总不会是五十万吧？上周才刚发的工资！”
里苏特关上门，将身后的雨声全都隔离在外。
“是五千万，每个人。”
“……我草？”
普罗修特倒吸一口冷气，他吓得抓着里苏特的手腕，“我们终于要被灭口了吗？”
里苏特：“？”
“我就知道，能力太强的人总是会被盯上的。”普罗修特的两条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我们一群这么牛逼的人聚在一起就会被提防，更何况我们都很帅。”
“现在，他终于要下手了吗……这是嫉妒！”
黛布拉趴在沙发上正望着这边。
虽然不知道那边在讲什么，但她觉得普罗修特说得对。
“好了普罗修特，你戏有点多。”
这是普罗修特的通病了，他常用这种方式锻炼自己的演技，以防使用替身时因为性格原因被认出来。
毕竟不是哪个老头都能像他一样这么有个性。
普罗修特沉默。
普罗修特说收就收。
里苏特绕过普罗修特，看着乌七八糟堆满东西的桌面，他仅迟疑了一秒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秘技·一键清理——全部扫到地上！
“好香……”
披萨盒甫一打开，奶酪和火腿的交融在一起的香味就漫了出来。四个人围着披萨咽了口唾沫，天知道他们上一次这么奢侈是什么时候，可能是去年刚发工资那会儿吧，或者是更早进组织的时候。
霍尔马吉欧盯着披萨发呆，喃喃道：“要过年了？”
两块蜂蜜蛋糕被里苏特分给了黛布拉。
他说蛋糕是店家送的，让她别客气。
黛布拉看看那五盒香喷喷的披萨，又看看两块小得可怜的蛋糕，她抽了两下鼻子，险些哭出来。
她说，爸，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吃披萨。
里苏特端着蛋糕不知所措，恁大一男的愣在了原地，也不知道是被这个称呼吓到还是因为她的表情实在是太过可怜。
作为一个成熟的大人、作为一个小组的队长，他想他应该得有强大的心理抗压能力，不能因为一个小小的称呼就被打趴下。
于是里苏特微弱地解释道：“爸没有，是店家说你们小姑娘都爱吃这些。”
语气听起来有点儿委屈。
黛布拉把眼泪憋了回去，同样已经是成熟大人（自认为）的她充分理解她爸大概是被人驴了。
她说，小姑娘是都喜欢吃甜的，但我现在是男人了，虽然没有几把。
里苏特：几、几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