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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安琼音一向认为自己这一世过得很不错。
作为丞相嫡女,无姐妹竞争,有兄长爱护,父母恩爱,嫁得豪门,夫君随和对她爱护有加,任凭哪件事发生在普通人身上,都是个求之不得的福分。
她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婚后两年,她死的不明不白,狼狈不堪,才发现一味地安逸并不能使自己平安一生。
她的夫君名叫谢沅,字景之,在婚前便名满京城,传闻其相貌似其母,那双柔润细腻的双眸,看那京中女子一眼,都让人心之动容。安阳谢氏有百年历史,谢沅又是谢家安排的唯一的下任家主,其为人和善,乐善好施,在陛下面前,尚有一席之地,可谓是尊比皇子。
按照她身边从小陪侍在身边的彩晴的话说,“从前不觉得谁能配的上小姐,今早我去前院见过那谢家郎君一面,方才发觉此人与小姐定是天造地设,那相貌实在生的好看。”
成亲两年,谢沅一直待她很好,说起来在京城之中,像谢家那样的百年世族,向来是与王、陆等几个实力雄厚的世族联姻。安琼音的父亲安丞相乃是科举出身,虽为宰相,可在中进士之前,家里是商贾出身,虽说家境殷实,但终是上不得台面。在这仍然重视门第的大越朝,这样的婚配,也算是安家高嫁了。
安琼音向来不喜欢与外人接触,虽爱玩乐,但却一向与京城中的男男女女不太合得来,她尤其不喜欢麻烦,所以一向不认识什么人。就连这桩婚事,也是父母的安排下操办的,她不过看了一眼,便点了头。
好在婚后谢沅一直对她极好,从不限制她的自由,安琼音虽然不擅社交,却是个闲不住的主,平日里没事的时候,也会偷偷跑出去闲逛,她一向自娱自乐,开心的很。
谢沅平日里也不限制她出行,想在家里或出门都随她,与少女时期没什么两样,甚至从不限制她回娘家看父母。如今自己一个人到是自在,家里的事情有主事侍女管着,也不用她操心。谢沅也无侍妾外室之类的来烦她,偶尔有朝堂命妇之间的交往礼节,也基本都被谢沅代劳。
安琼音心中觉得,这神仙的日子也不过如此了。
只不过太过完美的夫君,也是让她有些顾虑的。比如说,心中爱慕他的人便不少。
她记得,大婚的那天,与她素无来往的晋阳公主,那天却意外地来要来送亲,安琼音至今都觉得那眼神对她不算友善。后来才得知晋阳公主从小暗恋这谢沅,被她半路杀出来截了胡。
那天安琼音握着公主的手感叹:“我本来便不是很想成亲,奈何到了年纪女子不得不出嫁,就随遇而安了,看到公主你如今自由自在的样子,实在是有些羡慕。”随后便看见公主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如今想来,当时公主没有伸手打她,已经是对方的修养好了。
不过这日子过的顺顺利利,比什么都强。安琼音也向来不是个爱操心的人,转头便将此事抛到了脑后,上床睡了去。
谢沅最近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总是早出晚归,天不亮就走,有时几天都碰不上一回面。虽说最近他在朝堂之上混的越发风生水起,但人却越来越不着家了。
想着夫君不着家倒也不是什么坏事,仕途顺利,步步高升也是好事。
安琼音睡去的时候,感觉得到身旁有人躺在了身边,但是当她夜半口渴醒来,却发现本应在身畔的人早已不在,连床铺都是冰冷的,已经离开了很久。
安琼音轻呼出一口气,摇了摇睡得有些昏沉的头,到也没多想,只觉得口渴的厉害。
她起身倒水,却看见阴影处站着一个人影,她猛然回头,看见一个一男子身穿红衣站在了床头处,那身上飘着的味道像是谢沅书房中常用的香。她长舒了一口气,当是谢沅回来了,便转身继续喝水道:“你吓死我了,”
她感觉身后的人缓缓靠近,然而下一秒,一双雪白的手猛然从背后伸出,下一秒便被那手捂住了嘴。
“唔...”黑暗中,安琼音有些愣怔,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刚想问他做什么,却突然感觉眼皮发沉,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心中的震惊让她一时失语,直到昏迷前,那人将她接住,安琼音的视线依然模糊,入目所及的只有一片红色衣角。
她突然想起来,谢沅除了大婚那日以外,从未见过他穿红衣。
这一晕,便不知过了多久,安琼音只知道,被绑架的这段时间她必然没有吃任何东西,只是被灌了一些水保证活着,以至于她迷迷糊糊记得自己被关在一间暗室中,饿的前胸贴后背,甚至顾不上其他的。
再后来,她醒来时,已是看见满城的铁甲,入目所及的皆是刀枪碰撞的声音。
她被绑在皇宫内的城墙之上,养尊处优的身上尽是绳索留下的勒痕。
一武将将她的身子朝前压下,将刀剑架在她的脖子上,使她的面孔可以透过栏杆,被下面的人看到。
这里是皇宫,能在宫门前发生这样的冲突,只有可能是宫廷政变。
以前只在史书演绎上看到过得场景,安琼音这才意识到,无论从前有多么安逸,但现在的她不过是被人压在城墙上的一只蝼蚁。
安琼音轻轻地开口,试图以可怜的姿态问那位武将:“大哥,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那武将并没有回答她,只是目光有些怜悯地看着她,随后摇了摇头。
“下辈子,还是寻个安稳人家吧。”
安琼音一愣,觉得这武将话中有话,她想到了谢沅这些日子的忙碌,想到了将她掳走的红衣人,她竟没有发觉,这个世界早已经不是她以为的那般了。
在高楼之上的秋风吹得有些烈,乌泱泱的,城墙上敲打的战鼓声,再加上城墙下不远处的刀枪交错的声音,她听着呼喊声,杀戮声,刀枪声,惨叫声,轻轻叹了一口气,可能是一时间的信息来的太多太突然,安琼音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可能要死了。
奇怪的是,想到这里她竟没有什么害怕的感觉,只是想着父母哥哥怕是要伤心了,也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
上个月她刚刚回了娘家去看望父母,兄长这些年一直在边境,不能回家,父母的年纪越发显露出来,如今自己要是死了,他们大约会崩溃。
风带起沙尘,在楼阁上吹得人睁不开眼,安琼音看见不远处来了一支骑兵,那熟悉的白衣郎君骑在马上,看不清面容是喜是悲。
此时不知哪里射出了一箭,安琼音看着那箭翎将她的心肺贯穿,还未来得及反应,那深厚的武将竟是一惊,一时没有箍住她,整个身子朝着城墙下坠去。
箭翎不如想象中疼痛,只是那失重的感觉让她想象到了自己死去面目全非的样子。
好在不似想象中在地面摔得面目全非,她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感觉到那抱住自己的人身体的颤抖,安琼音却睁不开眼睛看他。
她想过自己的死亡,如京城中的高门贵女一样,嫁人生子,老此一生,像如今这死法实属有些轰轰烈烈。
闭上眼睛,眼前走过的是自己完美无瑕的前半生。
有谁能够安逸一世?话本里说,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
安琼音失去意识前这样想。
——————
“小姐,你最近几日怎么了?总是在这么傻坐着。”彩晴跨进门端进来一碟点心,是安琼音平日里最爱吃的松子栗子糕。
安琼音正坐在桌旁,歪着头拖着腮,随意地敲着桌上的木鱼。
彩晴看着越发稀奇,瞪大了眼睛调侃问道:“小姐,你这不会是想不开了要出家吧?”
安琼音恹恹地道:“出家也挺好,一了白了。”抓起一只松子栗子糕,塞进了嘴里。
距离醒来已经两天了,那日从城楼坠下后,安琼音便重生在了及笄之前,此时的她还未谈婚论嫁,而恰好这个时候,爹娘都跟着陛下去了行宫,大约还需要两三天才能回来,而自己刚好是醒来在大病一场之后。
安琼音本以为自己死的不明不白,却又给了自己重活一世的机会,只是这一次不知道还会不会重蹈覆辙。又或许是上天对自己的一个警醒,重活一世或许能弄清楚前世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在这宅院之中,毫无头绪可言,但自己大病初愈,彩晴说什么都不让她出门,非让她养好了身子,说这样才好跟安丞相交代。
“小姐身体刚好了点,现在入秋了天气有些凉,还是别乱跑了。”彩晴说完又想到什么,有些兴奋地道,“过两天便是月中,留香阁马上就要新上一批新的花样布料,还有一批南屿产的香,到时候你身体好些了,咱们去挑一些去,做些冬衣。”
安琼音没有太大兴趣,随口道:“这些到时候你去选就好了,我去别处逛逛。”
彩晴并未注意到安琼音的后半句话,只道:“年底小姐便要及笄了,下半年估计夫人会安排小姐参加一些诗会之类的,也好见见人,为未来的婚事做准备。”
安琼音敲木鱼的手停了下来,轻声呢喃道:“诗会...”
前世,自己一直比较排斥这些场合,说是诗会,实际上大多都是门阀贵族子弟的攀比之宴,其中关系复杂而多变,人际交往颇为费力费脑,所以安琼音基本上是能婉拒就婉拒。
这些场合,看的向来不是才气,也不是相貌,而是家族利益和门第关系,在京城这错综复杂的关系枢纽中,找到与之利益相合的最佳配偶。
所以安琼音一向觉得,既然她注定会像京城中的所有贵女一样走上这条路,还不如让父母相看,这样自己也落得轻松,家里也皆大欢喜,而自己只需要闭耳不闻那些与自己无关,便可无所忧虑。
可是重活一世,还要按照原来的路去走吗?那样虽然看似身处事外,但最后死的不明不白,在已知未来会变天的情况下,只能尽可能的保证自己与家人的安全才是。
上一世临死前,那武将的怜悯的目光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似乎是在提醒她,她的死与谢沅有关。
这些诗会茶会之类,正是及其重要的社交场所,她记得如今天子不理朝政一心沉迷丹药,如今正是太子监国,也是皇后正要张罗着给太子选妃的时候。多去参加一些,说不定能探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彩晴说完,见自家小姐愣神了半天,以为她又不想去,刚想直接去帮她婉拒了,就见安琼音点了点头。
安琼音眼神恢复了清亮,微微弯起嘴角:“那就听娘的安排吧,是该多认识些人了。”
1.全架空文,时代背景称呼大乱炖,大家不要考究啦~~
2.男主不渣,但是第二世是个疯批,反面教材请不要模仿。
3.双向奔赴,救赎文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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