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生命的光》千夜一醉

43、第 43 章

　　佐助感觉到面前有人，莫名熟悉的气息让他感觉安心，压在草雉剑上的手竟不觉一松，不疾不徐的睁开眼，面前樱色的花瓣伴随灼灼红衣，近在咫尺的碧色眸子里，盈盈布满心疼，脸颊上覆着的掌心，拨开寒意，不甚暖和却极尽温柔。
　　“樱？”佐助情不自禁的开口。
　　“佐助君很累吧？”
　　莫名的，这句话，他似乎等了很久。
　　“我知道了奥，瑶，对佐助君而言，很重要吧？甚至像是哥哥一样的存在吧？”樱努力一笑，手指在佐助的脸上轻轻摩挲，似乎佐助君带了风霜的气息。
　　“哥哥是哥哥，她是她。”
　　“但是佐助君，还是会护着她，对吗？”
　　佐助沉默不语，看着樱的眼神微微闪动，好久才开口，声音低哑，“不是她。”
　　樱倏忽一笑，佐助君真正在意的人、在意的事，从来不会这样简单的说出来，“可是瑶不会解释的，但是证据确凿，佐助君要怎么办呢？”
　　“你相信？”佐助一时恍惚，井野是樱最好的朋友，井野的伤，是可以致死的，而铃木瑶，不过是个外人，樱怎么可能会相信？
　　“如果没有猜错，她是为了佐助君和佐助君的哥哥来的，没有理由去伤害井野；如果是要报仇，多的是机会，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暴露自己，何况那么明显的证据，瑶的性格，怎么可能留下；还有之后的帮忙，她大可以袖手旁观，井野如果出事，即便有佐助君护着，她也不能全身而退吧？岂不是自找麻烦？”樱语气淡淡分析道。
　　佐助颔首，的确是自相矛盾，而樱，似乎不再像以前一样意气用事了。原本以为受伤的是井野，樱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铃木瑶，而若不是他确定不是铃木瑶，也不会护着她的，木叶，对他而言，是心底另一片净土，是他想要这里，成为一片净土。
　　“佐助君，我们一起去找瑶吧，只要她否认，事情会好办很多。”樱缓慢的说。
　　佐助蹙眉，“明天吧。”
　　“那佐助君晚上睡哪里？”樱感觉到佐助的抗拒，温柔的问。
　　“不然去鸣人哪里？”
　　佐助沉默不语。
　　“那……去我家吧，我现在住在外面，一个人也比较方便。”樱小心翼翼的建议。
　　佐助几不可见的蹙眉，樱……家里吗？她也曾邀请过别人吗？
　　“佐助君难道要一个晚上都在这里吗？虽然我在外面租的地方不大，也很少人去，但是佐助君去的话，还是可以住下的。”樱慎重劝道，只是脸上微微有薄红晕开。
　　“……好。”
　　……
　　樱的房间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唯一尴尬的是只有一张床，而平日只有樱一个人在，便只是张单人床，以至于站在床边的两个人有些不知所措。
　　“佐助君睡床上吧，我去睡沙发。”樱略一犹豫，面不改色道。
　　佐助习惯性的蹙眉，樱却倏忽笑了，“佐助君也不必介意，平时我也会睡沙发，何况，只是一夜而已。”
　　佐助不喜欢这样轻飘飘的语气，眼神微冷，樱镇定自若的看着他。
　　“其实，可以一起睡的。”佐助偏头，莫名其妙的开口，转瞬却后悔这样轻浮。
　　樱愣住，“佐助君？”
　　“只是一夜而已，不是吗？”
　　樱垂眸，倏忽一笑，“嗯。”
　　原以为会是一夜无眠，但各怀心思的两人，却都贪恋这样的安静。樱第一次离佐助这么近，近到抬眸就可以看清佐助墨色的眼眸和紫色的轮回眼，以至于眼底的感情不甚明晰。佐助看着樱眼里故作的淡定，轻叹一声，抬手覆住她的眼眸，“睡吧。”
　　“嗯。”樱轻笑。
　　周围淡淡的馨香萦绕，似驱散所有的阴霾。
　　……
　　早晨醒来时，阳光透过厚厚的床帘洒满一地，扑起的灰尘颗颗悬浮着，随着轻柔的动作飘动。
　　“醒了？”樱刚起身，淡漠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佐助君不多睡会吗？”樱脸上蒙上绯红，甚至不敢再靠近，昨晚……她太大胆了。
　　“不了，累。”两相矛盾的话，樱却听懂了。
　　“佐助君收拾一下，我去做饭，之后去找瑶。”
　　佐助默然，看着已经出门的女子，纤细的身子，似乎有无穷的力量，柔和而磅礴。佐助依稀想起，曾经，母亲也是这样唤他起床，准备好饭菜等着他，他……是贪恋这种温柔的。
　　……
　　一夜未眠，看着太阳跃出地平线，染红整片天幕，血一样的颜色，像是携带着与生俱来的罪恶。我竟有些许笑意，写轮眼，不就是带着……与生俱来的罪恶吗？因爱而强大，因爱而痴狂，亦会因爱而死亡。真是讽刺，这份爱恨，如诅咒一般深埋于骨血，毕生难以逃脱。
　　佐助一夜未归，我并无太多的感觉，被恨意萦绕，竟比寂寞要好过些。
　　“阿瑶？”樱清清亮亮的声音传进来，我不适的蹙眉，她……怎么来了？
　　推门而进的人并不是樱，而是佐助，面色不似昨晚那般阴沉苍白，平静的像一潭死水，只眸子中淡淡的光晕带着生机，樱紧随其后。
　　樱似乎有话要说，但张了张嘴，复又询问的看着佐助。
　　“你……今天大概有想说的吧？”佐助进来，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偏头不解，樱连忙补充道，“阿瑶，井野的事情，我相信不是你做的，但是需要你配合，一直躲在这里也不行，何况……你应该不想离开的时候，带着不好的记忆吧。”樱声音弱了下来，有些事情，她终极没有立场说。
　　“即便我说不是我，会有人相信吗？”我哂笑，樱和佐助终究不同，连说话的方式都这般迥异，佐助直接了当，樱，却在无形中揣度着别人的心思，尽量以最温和的方式劝说。
　　“不会，但是我会找到证据，师父那边我也会说，在找到证据之前，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樱坚定的开口，目光中有我不曾见过的光芒，璀璨而锋芒毕露。
　　我看向佐助，他垂着眼眸，看不清神色，我忽然想要去相信樱，或者……是想要去看看他们能做到何种地步。
　　“我可以答应你，这段时间听从木叶的安排，但是，不要让我等太久。”我感觉有些疲惫，想要相信一个人，随波逐流。
　　“嗯，相信我，不会有事的。”樱的音色，像是七弦琴，清灵明净，有一种触之不及的错觉。
　　我垂眸，佐助不知何时抬起来，看着面前的女子，她和哥哥……那般相似，又截然不同。
　　暗部的人来的时候，这边已安静了许久，太阳旭旭升起，阳光渗进冷漠的宇智波大宅，久违的带了一丝温暖。
　　“火影大人请铃木小姐一叙。”带着狐狸面具的暗部彬彬有礼，声音里的冷漠我置若罔闻。
　　临走时我看了一眼樱，清丽的容貌，眸中不是之前的温和，带着几分坚定和难以言说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