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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登堂入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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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医生是个谨慎的人,他仔仔细细地检查完以后才开口道:“傅总放心吧,他只是劳累过度,再加上饥饿才导致的昏迷,并不严重,休息几天就会好的。”
回想起白舒身上大大小小的划痕,到处淤青的小腿,还有擦破皮的手背和胳膊,这样凄惨怎么为白清树澄清?别人肯定会以为被屈打成招的。
傅游紧紧地皱眉:“他身上的伤呢?”
“只是表皮伤而已。”
“不会留疤?”
坐在客厅里的公司高管、秘书、保镖都奇怪的看了眼卧室方向。
“不会,”床上的青年只是看着惨,实际上什么事儿都没有,甚至都不用祛疤膏,毕竟他皮肤太白皙宛如最完美无缺的瓷器,自然是坏了一点都可惜。但徐医生觉得傅先生非常重视这位青年,要是说得太轻,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敷衍?徐医生琢磨了一番后又道:“要注意的其实是淤青,最好在床上静养半个月,等伤口好了再沐浴。对了,他还有轻微的营养不良。”
什么?
难道周生有虐待白舒?
白舒至少有几个亿的身家,怎么会营养不良?除非,是他自己心情抑郁没胃口导致的。
傅游脸上的不悦变淡了:“食补可以吗?”
坐在客厅里的大家又惊讶的看了眼卧室方向。
“食补是最好的,”徐医生想起一个在家里长蘑菇的老朋友,试着道:“我倒是认识一个药膳师傅,实力很强,就是性格内向不太爱说话。”
“没关系,让他现在过来。”
“谢谢傅总。”
坐在客厅里的人!
受伤的人是谁?傅总为什么那么关心他?还事无巨细的询问,甚至不让留疤,就因为担心他醒了没一口吃的就让人家师傅立刻赶过来……难道是铁树开花了???
等白舒睡醒时天色已经黑了。
“您别动,我去叫傅先生。”
守在旁边的高保镖嗖的一下跑了,紧接着,进来好几个人。
傅游直接坐在床上,有一肚子的狠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毕竟,他是少数几个知道真正内情的人。白舒此人,实惨。耐着性子,傅游放低了语气:“你早上晕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白舒有些不好意思。
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大地妈妈太温暖,他躺下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下意识地往被窝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眸。
面对这双波光闪闪,仿佛在说“我知道错了”的大眼睛,本想提白清树的傅游犹豫了:“先吃饭吧。”
“好~”
声音软软的,透着几分虚弱。
算了,白清树那边有一群人在努力,形势已经好了许多,还是让只剩下半条命的白舒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帮忙,作为回报,就让他留下吧。
“医生说你需要卧床休养,你可以在这住半个月。”
嗯?
惊喜来得太快,是阴谋还是因为心软?暂时猜不出来的白舒先笑了:“谢谢你。”
白舒脸上的喜气和开心毫不掩饰,目光更是热情的看着他,反倒让男人有点受不住,咳了一声转身走了。
真有趣儿,不愧是自己相中的大宝贝。
没过多久,有位大叔走了进来,他端着小餐桌,上面只有清粥小菜,这让刚出院没多久的白舒嘴里发苦,十分郁闷。
“我是白舒,您怎么称呼?”想要拿下男主人,自然要摸清楚他地盘里的一切,从人开始。
冷漠寡言的男人并没有回答,他放下桌子,轻轻地把人扶起来,在身后放了一个软枕。
“叔叔,我可以吃肉吗?”
老徐说过要把白舒当古董青花瓷对待,不能打,不能骂,态度要好!而且只要忍半个月就行,知道白舒不好伺候的傅总是个特别大方的人,肯定不会亏待他。
为了“不亏待”几个字,惜字如金的男人开口道:“我叫王然,你先尝一下试试。”
这么自信?白舒看了他一眼,突然对食物感兴趣了。
……
白家别墅里落针可闻,佣人们一个个战战兢兢地站在远处,不敢靠近全身冒黑烟的雇主一家人。
“不是说在山里发现了白舒的足迹吗?”
“整整十条警犬啊!警察在干什么?”
“再加上我们派出去的保镖,还有周家几家的人,几百个高手进山了怎么可能抓不到呢?他长翅膀飞啦?”
宋梳越说越生气,宛如要吃人似的:“难道,有人帮他?”
肯定是有人出手了,不然别墅群好好的绿植系统为什么会瘫痪?花洒喷头像水龙头一样狂泻几个小时,直接洗山了,别说留下的痕迹,就算远古恐龙活过来也会被冲走的。
“消消火吧,别把自己气死了,”头疼地捏捏眉心,白晟倒了杯花茶递给老婆:“清树就要进组了,我们要不要多安排几个人过去照顾他?”
“一说到这个我就难受。”
啪的一声,宋梳狠狠地把杯子摔在地上,任由茶水打湿了毛毯:“被郑重邀请和带资五百万进组能一样吗?要不是白舒设计清树至于被这样羞辱吗?你是没见到那个阴阳怪气的导演,话里话外全是暗示,要是杀青前我们搞不平这次风波,他就另外找人重拍男二,换了清树的脸。”
白晟指尖一顿,目光变得凝重起来,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对那孩子心软。
正在悄咪咪爬窗户的白舒突然打了三个喷嚏,脚底一滑,差点掉下去。
人是没事儿,但鞋飞了。
卷了卷脚指头,白舒无奈的苦笑,才爬了一半就遇到这么多麻烦,可一想到傅游那张令他神魂颠倒的脸,退缩的心脏又开始PPP地飚速了。不就是从三楼爬到四楼吗?干了。
翻过阳台的栏杆,白舒蹑手蹑脚走到落地窗前,慢慢地推开一条缝隙溜进去。
月光柔和地落在黑色的大床上,男人睡得很沉,发丝凌乱的搭在额头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性/感,更加诱人犯罪。
但白舒只是蹲下身子,眼巴巴地望着傅游无比英俊的睡颜瞧。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但白舒很确定自己是真的对他有感觉,想努力试试,哪怕最后得不到也不会后悔。把带来的被子铺在地上,白舒躺在上面滚一圈,把自己包裹好。
傅游有晨练的习惯,指针刚到六点,他就醒了过来,刚睁开眼睛就看见床边有一个“包”
他很确定关灯之前是没有的。
该不会……
一把掀开被子,里面果然是白舒。
他头下脚下的蜷缩成一团,脸蛋红润似乎睡得很香甜。但屁/股对着傅游,如丝绸般柔亮的睡衣顺着线条优美的腰身滑下去,露出一节雪白的皮肤。
傅游不悦地站起来,要不是顾忌他身上有伤,肯定一脚踢出去。
怀疑爬床吧,白舒穿戴整齐,没碰他,两人之间有两米远的距离。
说他没爬吧,两人一起从“新卧室”走出去,傻子也知道他们之间有瓜了。
嗯?
卷翘的睫毛在抖?
呵,居然还敢装睡。
“我把唯一能住人的卧室让给你,又帮你解决了麻烦已经仁至义尽了,不然被白家抓回去会有什么下场不用我提醒吧?希望你好自为之,别再得寸进尺了。”
话落,傅游长腿一迈就从白舒身上跨过去,拿起茶几上的手机便离开了房间。
他就这么走了?
白舒愣了一瞬后立刻跟出去,步伐蹒跚,在客厅找到了正在穿西装外套的男人。
“游哥,我有话对你说!”
“白舒,我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为难的看向周围的人,白舒欲言又止,奈何男人一脸有屁快放的表情,行吧,反正你消费。
“游哥,你昨天把我脱……”
“闭嘴,你们先出去等我,”傅游打断白舒的话,他的声音比九寒天还凉,目光冷冷地盯着白舒越来越红的脸颊:“看来你把我刚才说的话当耳旁风了。”
“不是的,我只是怕黑才去找你的,没其他意图,”白舒往前走了一步,因为对方太高,只能仰着头才能好好的看他:“我还有几句话想问问你,可以吗?”
昨天傅游走了以后就再也没管过白舒。
傅游低下头,从这个角度看去白舒的眼睛好漂亮,闪着晶晶亮亮的光,仿佛会说话一样灵动。
不愧是首都第一美男,确实有资本骄横。
“我衣服是你脱的吗?”
只是想看哪里受伤的傅游……
“你为什么不说话?那~我身上的污渍也是你擦拭的吗?”
不擦怎么上药的傅游……
“最后一个问题,”白舒缓缓地踮起脚尖,再次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他身上的味道好好闻,清冷似雪,有种上头的感觉。糟糕,有些心猿意马了。白舒勾起嘴角,故意压低嗓音道:“是你帮我穿上睡衣的吗?”
【小剧场】
明明想救人却被误会的傅游太冤枉了:“谁晕倒在我家门口我都会救的,你想多了。”
几年后。
“亲爱的你没想多,乖,我帮你脱掉,我帮你洗澡,我帮你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