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斗兽场》浮生若冰

15、斗兽场第十五章：蔡风地的葬礼

　　黑虎堂的外厅很是热闹，但是这种热闹却是谁也不想要的，外厅的正中央停放的是蔡风地的棺材，蔡夫人跪在儿子的棺材前接受追悼者的哀思，前来悼念的人有很多，其他四大势力也都派了相应的人来，只不过大家心里都知道这只不过是表面上的工作，暗地里说不准他们都在开怀大笑呢？
　　“夫人请节哀！”说话的是群狼会的青山孤狼，“我们一定会为少爷报仇，绝对严惩凶手！”
　　“凶手？”蔡夫人的脸上一惊，就连嘴巴也比平时张大了好几倍，“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儿子是被人杀死的？”
　　“什么，难道……”青山孤狼面露窘态，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您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说完他匆匆离开了。
　　“嫂子，您怎么了？”身旁的蔡天阳看自己的嫂子不太对劲，她没有听到青山孤狼对自己的嫂子说了什么，但是从她的反应看来应该是和自己死去的侄儿有关。
　　“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我进屋休息一会，烦劳你在这里替我答礼。”蔡夫人的脸很白，她看上去真的很累，毕竟死去的人是自己的儿子，作为一个母亲她还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前来追悼黑虎堂少主的人还有很多，如果都列出来恐怕一天也说不完，而这些人中除了飞龙团的人来时蔡天南出来应付一下，其余的时间他都在内厅，儿子的葬礼完全交给了夫人和妹妹，似乎对于来人他并不在乎，而这些人也都碍于他的地位也不敢说什么。
　　与热闹的前厅行成鲜明对比的是黑虎堂的内厅，这里更像是悼念死者的地方，安静的就像午夜的坟场，昏暗的灯光甚至不能把整间屋子照亮，那些没有光的地方仿佛无尽的深渊，又像是鬼怪的巢穴，阴森恐怖。
　　而这间屋子里只有两个人，一位是将近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他的两鬓已经有了些许白发，他的脸是古铜色，一双眼睛不大，但是目光如炬，高高的鼻子下边是一张带着疤痕的嘴巴，伤疤从他的下嘴唇一直延伸到下巴，至于脖子上是否还有就不得而知了，现在这个男人坐在自己平时召见手下的桌子后边，静静地看着他面前的女孩，听着她的问题。
　　“他是怎么死的？”蔡雨原比弟弟大五岁，今年也才只有二十四岁，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和父亲一起在地面的世界见识过各种场面，而当他们全家为躲避严寒进入地下城之后，她又协助她的父亲，将黑虎堂变成了猎户区地下城一股强劲的势力，可以说黑虎堂能有今天，至少有她一半的功劳，虽然她很年轻，但是实力却在大多数人之上，而这里是一个靠实力说话的地方。
　　“他是被斗兽场的角斗士杀死的。”蔡天南说的很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似乎死去的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一只猫、一条狗那么简单。
　　“您知道我问的是什么？”蔡雨原的话生硬冰冷，完全没有平时对父亲的尊重，充满了责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蔡天南听到女儿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你以为他的死和我有关吗？”
　　蔡雨原没有说什么，只是瞪着自己的父亲，眼睛里充满了仇视的火焰，过了好一会才渐渐熄灭，她调整了几次呼吸，慢慢的说到：“我知道您想干什么，这么多年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我也帮您做了不少事，不管是见不见的光我都做了，我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但是我没想到他还会是这个下场。”
　　“他是我的儿子，”蔡天南的眉毛拧到了一起，一字一句的说道，“为了我的目的我可以牺牲他！”你是我的女儿，同样我也可以牺牲你，这半句话蔡天南没有说出来，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女儿能明白，他说的很清楚，就算蔡雨原不读取自己的思想也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蔡雨原看着面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她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父亲，更不敢相信他会牺牲自己的儿子，甚至牺牲自己的女儿。蔡雨原明白现在说什么也已经晚了，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能让自己的弟弟白死，她抹了一下眼睛，声音有些哽咽：“我的下一个目标是谁？”
　　“这个不急，”蔡天南的声音也变得慈爱起来，和普通人家的父亲对女儿说话那样，温柔而又体贴，“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会告诉你什么时候动手，谁是你的目标。”
　　蔡雨原没有向父亲例行告辞，直接转身离开了黑虎堂内厅，回到了自己卧室。她还是会为黑虎堂做事，但是却不是为自己做事了，蔡天南想到这些心里有些痛，但是很快他就不在意这其中的区别了。
　　“天南，风地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你不跟我说实话？”说话的是蔡夫人，她的脸上有两条泪痕，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在听到自己儿子死讯那一刻她的心就已经死了，她的泪就已经干了，所以现在她的脸上并没有泪水，所以她的眼睛现在很干涩。
　　“他是死于意外，被斗兽场的角斗士失手杀死，”蔡天南的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对自己发妻他也没有多少感情，对于他来说蔡夫人只不过是满足他生理需求和传宗接代的工具，“那个角斗士已经被我处死了，我不是跟你说了过了吗？前厅没事了吗？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狠，你会这么狠！”蔡夫人眼前一黑，昏倒在地上。
　　“来人，”蔡天南叫自己的手下过来，“把夫人抬回房间，让她好好休息。”
　　“是！”两名手下把瘫倒在地的蔡夫人搀扶起来送回了她的居室。
　　“女人真是麻烦，小的麻烦，老的更麻烦，真不知道她们有什么用！”蔡天南独自在内厅发着牢骚，“你们懂什么，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不就好了，干嘛那么多废话？”
　　不过现在不是烦恼的时候，蔡天南也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不能让自己的儿子白死，他的死必须换回对应的价值，不然这就变成了一笔亏本的买卖，而黑虎堂堂主怎么可以不好好算这笔账呢？
　　“群狼会，寂寞独狼，我到要看看你们有多大能耐，是不是我这只猛虎的对手！”蔡天南的脸色变得更黑了，但是两只眼睛射出的凶光却更亮了！
　　“堂主，少爷要入土了，请您主持一下吧！”说话是全身黑色的曾超平。（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