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头顶外神光环》姜饼小超人

52、暗夜玫瑰(三)

　　“所以……你为什么到这来了？”伊莲娜顶着像山一样大的压力，问道，“有什么新的事情发生吗？”

　　想来应该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才会让哥谭的黑色蝙蝠飞出了他的地盘，来到距离那里有一定距离的西切斯特。

　　“最近哥谭里的流浪汉数量急剧减少。”蝙蝠侠嗓音压低，说。他对这件事情感到强烈的不悦，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地位得到冒犯。实际上蝙蝠侠在哥谭并没有什么“地位”可言，因为他一直没有认为自己是超越其他的，再高一个阶级的存在。他只是一个维护哥谭治安的义务警察罢了。

　　伊莲娜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也许是刺客联盟，又或许是其他的什么组织，对这些流浪汉下手了。流浪汉们就是那座城市里毫不起眼的灰尘，没有人在意他们的死，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存在——或者说，对于普通市民来说，没有流浪汉的存在能够使得他们更加安心。至少那减少了他们出门被打劫的几率。

　　但他们的数量减少速度太快了，这从哪里都透露着反常的气息。

　　“好的，”伊莲娜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我知道了。”

　　她又接着问：“还有什么别的发现吗？”

　　多一些线索的话，总是能够多一条路通往真相的。现在伊莲娜没有了奈亚的压迫，获得了暂时的自由，可以全心全意地忙在这件事上面。

　　她能够动用的力量变多，可以从多个角度来查这件事。

　　“刺客联盟，”蝙蝠侠言简意赅道，“最近他们行事更加无所顾忌了。”

　　伊莲娜倒觉得这种事情蛮正常，尽管大家表面上都是需要隐蔽的assassin，而实际上，就算是光炮对轰，也是刺客们能够做出来的行为——这一点，她在玩FGO的时候早已深有感触了。

　　对付这样的存在，那么最佳的行事方法只有一个——比他们还无所顾忌，放出比他们还大的光炮，比比谁的光污染效果更强就是了。

　　然而伊莲娜这种想法却遭到了许多人的反对，倒不如说，完全就没有人支持她。

　　“为什么？”伊莲娜问道，“现在明显他们要搞一波大事情出来，当然是要在他们彻底发疯之前，把这事情解决掉才是。保守的打法总没有极限一换一来得实在吧？”

　　这不是更危险了吗？本来说不定可以无伤解决问题，按照伊莲娜这么一说，怕不是没必要送的都送了。

　　于是这个想法被否决得更为彻底了。

　　这也给超英们抓到了一点让人觉得有异常的情况，主要伊莲娜对于生死这种观念看起来过于淡薄了。根据他们所能查到的资料显示，伊莲娜只是兔子家普通家庭出来的，来到美国读完大学的，普通女孩子而已。

　　硬要说异常也就是她并非普通的人类，而是变种人，尽管变种人在美国这边依旧被隐形的歧视着，但在兔子家完全不是这样。

　　变种人只要不做坏事，那么他们和普通人享受的待遇是一样的。

　　真正的有教无类。

　　在这样一个国家下成长的家庭健全的普通人，似乎并不该有这样的想法才是。

　　但这一点只是让人觉得违和，毕竟也可以解释为她在大学里和不同的观念进行了融合，从而发生了进化。

　　但不管怎么说，伊莲娜的这个想法还是被完全否决了。

　　但这个否决，也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伊莲娜给他们看了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东西，而这几乎改变了这些超英们的认知。

　　当然，伊莲娜并不是以自己的本体出现的，而是借用了森之黑山羊的力量。

　　她套上了黑山羊的马甲，自己的形象也暂时的变成了黑山羊的样子--只不过体型相对缩小了那么一点，力量也相对弱化了一些。

　　然后出现在了哥谭市的某个流浪汉群居的小巷子里。

　　那些流浪汉见到伊莲娜的时候，无一不被这种力量所震撼，而这种震撼又使得他们陷入某种疯狂的状态中。

　　狂热伴随着他们。

　　尽管这不会持续很久。

　　然后伊莲娜一边操纵着自己的新形态缓慢前进，一边从新的视角来感受哥谭。

　　她并没有来过这边很多次，因为这边白天还好一些，夜间的治安总是有些不妙，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即使来，她也会选择白天。

　　羊形态的身体正在不断地往外渗出粘液，这些液体流到地面上，便将地面腐蚀出痕迹来，宛如拖行的痕迹在哥谭的柏油马路上能够被看的一清二楚。

　　顺着这条痕迹就可以找到她的身边。

　　希望蝙蝠侠可以快一点，不然身后跟着这么多的狂热分子，会堵塞街道的。

　　丝毫没有自己才是最大的障碍物的伊莲娜这么想。

　　\"你是什么\"果然，低沉暗哑的声音出现在伊莲娜的身后。

　　而蝙蝠侠这种并不算十分友好的语气，激怒了伊莲娜身后的那些流浪汉们，这种时候他们宛如忘记了黑夜骑士的厉害一般，对着他大声咆哮着，更有甚者直接拿出了武器。

　　伊莲娜很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力量，使他们保有一部分的理性，而不会直接疯掉。

　　她一边控制自己，一边开口。

　　液体依旧在不断地落向地面，留下腐蚀的痕迹。她说的话无法被普通人类所听懂，但是有特意指定了蝙蝠侠作为对象，所以不论怎么样，对方都能够明白她的意图。

　　\"我是莎布尼古拉丝。\"她说。

　　那些语句无法被理解，甚至人类一旦试图去理解都会感觉头痛欲裂，不可名状的絮语久不曾消失。

　　蝙蝠侠做出了应战的准备，他的肌肉紧绷，像是蓄势待发的豹。眼前这个不知名的生物散发着不祥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邪恶的气息，直接告诉他，它很危险。

　　听到对方的自称，蝙蝠侠的备战态势更加强烈了。之前他有调查过资料，那些信徒所信奉的\"神明\"的名字他都记得。

　　那里面确实有提到过这个名字。

　　\"森之黑山羊\"--莎布尼古拉丝，传说中孕育宇宙万千生命的神明。

　　\"我的孩子，\"伊莲娜继续道，她说话的态度很和缓，语气中甚至听不出那种独属于神明的傲慢来，\"我感受到了有人试图召唤我的心意，于是我回应了他。\"

　　\"而现在，我在这里，你有什么心愿吗？或许我会实现它。\"

　　即使蝙蝠侠真的有什么愿望，伊莲娜也不会实现它就是了，反正她都用了\"或许\"这个容错率很高的词了。

　　祂的话语虽然柔和，但蝙蝠侠也并没有就这样放松警惕，不如说，他反倒更加严肃起来。

　　因为感受到被召唤，所以可以随意选择是否出现在人类面前，而这些神明，又真的只是单纯地出现一下吗？如果想要神实现人类的愿望，所付出的代价呢？

　　而最重要的一点，召唤所需要的祭品呢

　　\"看来你没有什么愿望。\"伊莲娜继续道，她的语气没有一丝变化，似乎并不关心对方在想些什么。

　　\"那么，人类啊，如果你真的什么都不想要，就好好守护你们的世界吧，种子已然种下，我很期待最后会孕育出什么样的果实。\"

　　伊莲娜越过蝙蝠侠，继续向前走着，她的身影在前进的过程中越来越淡，最后完全消失在空气中。

　　只有地上那些痕迹，以及那些依旧没有完全脱离狂热的流浪汉们的样子才能证明她真的出现过。

　　*

　　离开了蝙蝠侠的视野，隐去身形的伊莲娜才长出一口气。

　　有了这些神的权能还是很方便的，至少伊莲娜可以瞬移到她想去的地方而不被其他人发现。

　　毕竟这些外神这里，是不存在时间和空间这些概念的。在祂们眼中，那些都毫无意义。

　　但这种权能她没有办法使用太久，过度靠近这些外神，只会让自己也往那个形象上发展。即使还能保持着身为人类的理性，但那也确实脱离了人的范畴，这不行。

　　有教无类也不行，这个世界早就不需要神明了。

　　但是天也快亮了，伊莲娜也该收拾收拾回去简单休息一下，而后继续给学生们上课了。

　　毕竟老师才是她的主要职业。

　　而当晚，她又出现在了纽约的街头。

　　为了找一个合适的位置，她真的煞费苦心。

　　最后，巨大的黑色云团一般的生物，出现在了纽约市皇后区。

　　一个并不算很富有的街区，也是蜘蛛侠本人所住的地方。

　　出现，但又不仅仅只是伊莲娜自己出现。

　　这次，大地上骤然涌出黑色的，液体般的不知名物质。这些物质里，缓缓生出了许多同伊莲娜现在的形态有些相似的生物。

　　她召唤出了许多黑山羊幼仔。

　　并下达了严肃的，要求他们不许伤害人类的，只许在地上行走的命令。

　　黑山羊幼仔是为了向其他人传播祂们的母神，也就是森之黑山羊而存在的，但说实话，这个形象在非信徒的普通人眼里，真的是有够惊悚。

　　伊莲娜的目标是吓唬这些超级英雄，让他们对外神的威胁越重视越好，接下来就等着把\"预言\"传播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