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世界尚未崩坏》月光士多

46、心机boy程一舜的报复

　　程一舜和白越约好要拍的MV终于提上日程了。
　　两大才子合作，各大媒体纷纷前来报道，居然的老板特意叮嘱居然，不要偷懒，这次一定要做到程一舜的独家专访。可想而知居然当时的脸有多臭，其实她内心相当矛盾，上次在冲绳见面后直到现在，两人的冷战还没有结束，这是最伤感情的事情，他们两个都知道，但谁都不想要先开口，因为互相内心的自卑，还有怄气。
　　程一舜从小被母亲抛弃，而居然以为自己曾经做过背叛过程一舜的事情，不知道是否他会原谅自己，也没脸去问。这次专访，意味着两人要直面对方，一对一的聊天，虽然他们都有着超强的业务能力，但面对感情，尤其是两个人面对面，且没有别人的干扰，她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聊起无关的话题。
　　和其他媒体一起到了拍摄现场，刚进片场，居然就倒抽了一口冷气，呼，这地方可真是凉快，大冬天的男女主角正泡在水里。后面有人碰了碰居然的肩膀，是之前在活动上脸熟的一个女记者，“哎，那个女的不就是最近人气很高的那个女演员吗？刚演了一部宫斗剧。”居然仔细看了看女演员的脸，嗯不是很熟悉，但看得出来这个女演员脸上挂着不开心的表情，“早就听说这个MV女生戏份不多，没想到就只有一场泳池的戏呀，他自己穿得严严实实的，女演员穿那么少，也难怪人家女演员不开心。这大冬天的。”居然点点头，“是的，蛮惨的。”
　　“好，卡”白越穿着一身大鹅羽绒服，只露出来一个脑袋，坐在监视器前喊道。“大家先上来休息一会儿吧。”
　　女演员迫不及待的跳出了泳池，刚一上来，旁边的工作人员就给她披上了厚厚的羽绒服，拿着取暖器照着她，一个女助理也急忙拿着一条干毛巾跑到她身后给她擦着湿淋淋正在淌水的头发，拍摄现场有许多工作人员，一个路过的stuff不小心撞到了女演员后面的立式打光灯，打光灯摇摇晃晃，如果真的倒下，那个女演员很有可能会是挂彩的倒霉蛋，眼看打光灯即将倒下落在女演员瘦弱的小身板上，居然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扶住了就差十公分就砸在女演员头顶的灯。
　　“啊啊啊啊！”
　　虽然灯没砸下来，但是女演员却发出了尖叫鸡一般声震全场的叫声，居然手上还扶着灯，愣在原地。一脸惊诧地看着女演员。
　　“你踩到我的脚了！”女演员怒目圆睁，本来就很漂亮的大眼睛因为瞪得过大而显得有些吓人。
　　“啊，对不起。”居然赶紧挪开自己踩在她脚趾上的脚。
　　“禅哥，我不拍了啦！脚好疼！”女演员冲着一个正在监视器前和白越讲话的中年男人说道，这个叫做吴中禅的人看来是她的经纪人。“阿嚏”见吴中禅没什么反应，女演员打了一声超大的喷嚏。吴中禅双手合十点了一下头和白越表示歉意，然后快步走到女演员身旁，结果女助理的毛巾帮她擦头发，“禅哥，你看我的脚趾刚刚都被踩紫了，刚刚又在水里冻了那么久。”女演员似乎嗓子里装了一个扩音器，说话声音巨大，全场都能听见。
　　“你知道这个机会来之不易，多少人想演还演不了呢，别耍小性子哈。”吴中禅小声劝着女演员。
　　“哎呀不行不行，你去试试那水，看它有多凉。你看看我这脚，再水里多泡一会儿那怕是走不了路了。”女演员撅着嘴。吴中禅没接话，权当没听见。
　　“哎，你给我道歉。”看见在吴中禅那撒娇没用，女演员气没处撒，把矛头又指向了居然。
　　“我刚才不是......”居然看不惯这个女的，对她也没打算好声好气，但是是自己踩到她的脚，理亏，只好说道，“对不起。”
　　“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管用吗？再说了，道歉能不能有诚意一点儿，声音能不能大一点。”女演员似乎想让吴中禅知道自己在生气，这会儿脾气更凶，声音更大，就差没把玻璃给震碎了。
　　“哎哟喂您以为谁的嗓门都和您一样啊！”居然在心里怼这个作精，但固然是不能说出口的，不和她一般计较了，反正道个歉也不会多斤肉。
　　“对......” 居然一个“对”字还没说完，就被一个人拦在身后，是程一舜。
　　“我看你这个脚确实受伤了，在水下泡着是不合适。你待会去休息室休息吧，休息好了就可以离开了，合同的事情我的团队再和你们协商，这次辛苦了。”
　　“你说什么？”女演员有些不可置信，眼睛又瞪大了。
　　“水是有些凉，你别冻感冒了。快进休息室吧。”程一舜又说了一遍，语气冷的吓人，“只有我能整她，你们，不行。”程一舜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
　　“那个，一舜，没关系我能…….”女演员意识到他在玩真的，瞬间慌了，这么好的机会即便是自己红了，也还是个难得的机会。
　　“快去吧。”程一舜语气有些不耐烦了，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井姐远远地在一边看着程一舜，他这次黑脸了，看来是认真的，自己还是不上赶着惹这只怒气上头的老虎为妙，反正他向来都是自己拿主意。只是这女演员怕是以后不好混了。
　　吴中禅看井姐在一旁不吭声，意识到情况不对，拉着女演员赶紧离开了现场，进休息室换衣服。但是这次能和程一舜合作，是个大新闻，无论如何通稿和宣传是要继续做下去的，必须赶紧在离开前把同框接受采访这件事情搞定。李婵安抚好女演员的情绪，赶紧去到了媒体休息区找到正在闲聊的记者们去休息室采访，又好说歹说把白越和程一舜劝到了采访间，三人一起接受了采访，管他到时候MV发布的时候有没有自己艺人的戏份呢，先把这一次曝光度搞定最重要。可想而知，这个采访很快就结束了，女演员再也没有留下来的借口。
　　“这个场地就租了今天一天，现在没有女演员了。”程一舜转身，看向居然。
　　“嗯？”居然是真的不明白他的意思。
　　“刚才踩了那个女演员脚的是你吗？”
　　“是。”
　　“她是不是说她不能继续工作的原因是脚受伤了？”
　　“是”
　　“作为职场人士，是不是应该有责任心和承担责任的义务。”
　　“是”
　　“那你准备准备，待会下水吧。”
　　“啊？”
　　居然惊讶地抬头看向程一舜，他的表情很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井姐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表情越来越难看。
　　“而且白越很贵，他一天的价格恐怕不是你能承担的了的。”程一舜继续威胁道。白越正在监视器前看回放，居然看过去，白越抬起头来和她挥了挥手打招呼。
　　“不然我的工作全部后移，到时候各个品牌方合作方追责，我就说是你干的。”程一舜向居然靠近了一步。
　　居然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呛。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说罢，程一舜拉起居然的手腕，把她带到白越跟前。“女演员换成她了。”
　　白越先是一脸诧异地看着程一舜，“好呀，气质挺适合这个角色的，长的嘛，也还行。”然后立刻意会。
　　程一舜让造型师带着居然去化妆换衣服。换装后的居然一袭白色长裙，脸上画着淡淡的妆，看上去分外温柔。程一舜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呆呆的看着这样的她，没有察觉到自己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倒是白越，特别直接，是他一贯的作风，“我收回我之前的话。”居然一愣，“没想到你这还行的脸这么行啊，很好看，我对我的MV又有自信了，哈哈哈哈”居然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只好也跟着笑了起来，这笑容差点让程一舜陷了进去，在那一瞬间他清醒过来，这次是要整她的。
　　难怪人家女演员闹脾气，当居然站在泳池边把一只脚试探性地伸进水里后，她开始有些同情刚才那位女演员了，前几日外面还在下雪，上海的冬天是湿冷，寒风一吹是吹进人的骨子里去，泳池是露天泳池，是暖气无法到达的地方，寒风从头顶灌下来，泳池里常温的水早就被风吹的冷透了。按理说摄影棚的灯能带来温暖，但与寒冷互相抵消，寒风还是占了上风。真的，如果有人现在当着她的面吐槽那个女演员娇滴滴的，她一定会为女演员抱不平，任凭谁在大冬天在这么冰凉的水里泡上五分钟，表现也不会比女演员好到哪去。当然了，程一舜是个例外，居然还在泳池边犹疑，迟迟没有准备好下水的勇气，程一舜已经跳进了泳池里，白衬衫被水浸湿后贴在他的身上，隐约勾勒出结实健壮的胸肌，他是典型的穿衣显瘦型身材，尽管居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了，但是看见后仍然面红耳赤的。程一舜已经在水里做好了准备，他像是不知道冷似的，看见站在水边不下来的居然，玩心大起，偷偷潜到泳池边上，伸手拽住居然的脚，把她扯进了水里，伴着居然的尖叫，泳池里水花扑腾，此前有些死寂的泳池瞬间热烈了起来。
　　没做好准备的居然被这么突然扯进泳池，在水里失去重心胡乱地扑腾了起来，2米深的水轻易的淹没了居然的头顶，她惊慌失措中呛了两口水。程一舜意识到刚才被他拉进水的人是个水性不好的旱鸭子，急忙用胳膊把她捞到自己身边，牢牢固定在怀里，居然这才感觉安全些，终于能好好的透口气，卡在鼻腔和喉咙里的水遇到气流，居然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程一舜皱着眉头看咳得有些窒息的居然，心中闪过一丝愧疚，以后找个机会好好教她游泳当做道歉吧。
　　居然慢慢地缓了过来，控制好了自己的呼吸，停止了咳嗽。她试着用脚在水下扑腾了两下，有找到一些感觉，就把程一舜推开了，这之后她又在水里呛了几次，每次程一舜想要去帮她，都被她一把给推开了，她并不是想有意疏离程一舜，但程一舜放在心上了，想起那天是一个男生搀扶着她离开的，程一舜心里有些不快，居然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如何在水中掌握平衡上，没有把心思分给程一舜一星半点儿，看着居然那倔强的样子，程一舜很不是滋味，这个女人从来都是只关注她觉得重要的那些东西，或许在居然心中，自己和她的感情，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重要，甚至也在心里的位置和现在自己在她眼里一样，一星半点都分不到。
　　在MV里，居然的角色是一个藏在水下的女孩，大部分时间都要把自己埋在水中。居然这么扑腾了一番，体力已经消耗的所剩无几，体温也随着动作的变少慢慢的被冰凉的水吸收，而拍了一遍又一遍，程一舜总是不满意，要求重来一条，不知是出于对了艺术精益求精，还是为了心中那些郁结的怨气，或许两者参半，周围的工作人员眼看着泳池中的居然皮肤已经被冻的发青，一个个揪着心心疼不已，但又看着同样脸色严肃的程一舜，整个拍摄场地的气氛微妙，谁都不愿意也不敢发出一点大的声响，到最后都站在泳池边上看着他们一条条的拍，助理们把手中的干毛巾攥的紧紧的，放在一旁桌子上的姜茶一壶一壶的换着，争取始终保持着最温暖的温度，好在他们上来后的第一时间送到两个被水摄取体温的人手中。
　　“好，卡”白越在监视器里看着，居然已经快撑不住了，极力的让自己不在拍摄中瑟瑟发抖。他知道居然和程一舜这两个人的脾气，一个比一个还要倔强。“好了，我已经拍到想要的画面了，这次不需要再重新拍了。结束了，上来吧。”居然和工作人员没有动作。
　　“结束吧。”程一舜转头对着工作人员说道，所有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同时把手里的毛巾姜茶都准备好，却在此时听到一声闷响。
　　居然在程一舜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双眼一闭，彻底松了那根紧绷的弦，失去意识，身体不由自己地沉入了泳池底部。
　　程一舜听见动静，心头一凉，慌乱地扎入水中，幸好水池不太深，程一舜用力伸长手牵住了她的手，把她揽到了自己的怀里，抱起她出了水，旁边的工作人员吓得不行，一个个拿起毛巾往两个人身上盖，有另外一个相熟的男记者看居然昏迷了，上来就要帮居然做胸部按压，却被程一舜粗暴地一把推开。程一舜没顾得上助理递过来的热姜茶，目光紧锁居然，神情凝重地给她做按压，好在没有耗费太多时间，居然“噗”地把一口水吐出，就醒了过来，程一舜这才放心下来，如释重负地跌坐在地上。
　　但居然醒来后她的第一句话不是“谢谢”，而是“专访可以做了吧。”
　　程一舜气又不打一处来，这臭丫头拿自己的健康不当回事吗？当拼命三郎还当上瘾了。
　　“那我们就赶紧开始采访吧，别耽误了记者的时间。”井姐心里巴不得越早完事越好，这俩人之间奇怪的气氛让她有种隐约的不安。
　　助理看了一眼程一舜，立刻意会到了程一舜想干什么。机灵的把程一舜放在一边休息椅上的羽绒服递给了居然。“居记者，刚才辛苦你了，你先披着这个外套吧，千万别着凉了。”
　　递好麦牌，架好机器，居然确实有点哆嗦，没多想就接过了那件衣服，然后利落开始了采访。
　　居然：“请问这次MV试图表达什么？”
　　程一舜：“其实水是万物之源，藏在水中隐喻着人回归最初的样子，不要给自己太多盔甲才好。”
　　居然：“那按这个道理来说，你是一个不太想给自己设保护壳的人吗？”
　　程一舜：“看面对的是什么。对于自己珍视的东西，不会。”
　　居然：“最在意的东西往往是人的软肋？”
　　程一舜：“同样，他也可以是盔甲。如果一个人在面对自己最喜欢的人的时候，仍然不卸下保护壳，那么她什么时候才是真实的放松的自己？”
　　居然：“为什么一直坚持自己创作，不用别人写好的词？”
　　程一舜：“说来也奇怪，似乎出道以来还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我只想唱自己想唱的，我的歌词都是我想说的那些话，以前我说话没什么人听，当我发现把它唱出来，原来有那么多人会听。歌词里的我，是真实的我。”
　　居然：“你会不会觉得作为公众人物，自己很少有机会可以去体验大多数人正常的生活，这样的创作不会太脱离现实了吗？”
　　程一舜：“嗯是的，所以我平时会找机会出去走走看看，我遇到过一个让我很有感触的人，她带着我去过菜市场，那是很珍贵的体验。”
　　居然：“那......你在上一张专辑里有写过一首歌，说你不会原谅那些说谎的人。”
　　程一舜：“在你的人生中，总会有一个特别的人出现，打破你给自己制定的一切规则。”
　　采访争锋相对，两人各有心思，一来一回的过招，一来一回的拆解，渐渐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意，居然这么多天的阴郁一消而散，难得的轻松了下来，裹着程一舜厚厚的羽绒服，居然觉得自己现在由内到外的感受到了一股暖意，然后就两眼一黑，彻底晕倒了。再次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眼睛一睁开，就看到了程一舜那张帅气的脸和大大的黑眼圈。
　　“所以我们和好了吗？”居然呆呆的问道。
　　“不然我在这里照顾你一夜岂不是太亏了。”程一舜白了她一眼，顺手喂了一口保温盒里的粥给她，“下周二晚上一起去看音乐剧吧。”
　　居然听到这句话差点没被呛到。上次她去剧院已经是半年之前了，那时候顺手拿了《吉屋出租》的宣传册，那个时候因为票太抢手，她没有买到，就没放在心上了。现在想来，下周正是演出期。
　　“看什么音乐剧？”居然试探着问了一句，心里有些忐忑，也有些期待，她的小心思希望两个人这次能够心有灵犀。
　　“《吉屋出租》。”程一舜看见居然的脸部在抽搐，似乎在拼命掩饰自己的笑意，他大概猜到了这部音乐剧也是居然想看的，心里不禁得意了起来，但没忘记正事，努努嘴示意居然把粥乖乖喝掉。
　　“下周你的身体也该好了，平时挺生龙活虎的，你身体素质应该不会太差。”程一舜一勺一勺地把粥喂到居然嘴边，明明她现在的元气足够自己端着碗，但他就是刻意要忽视这个事实。
　　“不是，当明星也太好了吧！我当时可是定了闹钟拿了手机、电脑两台设备一起抢票都没抢到，你怎么就轻轻松松的拿到票了，哎呀想想我这感觉烧得更厉害了。”居然为了表现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故意鼓起腮帮子，看起来倒像是一只仓鼠。
　　“说什么呢，这票不是我走后门拿来的。我拿自己演唱会门票和那场音乐剧的主演换来的。”程一舜认认真真地解释了起来，又忍不住用手指戳了一下居然的右脸，那个鼓起的腮帮子因为这个可爱的举动瞬间泄气。
　　多亏了程一舜的悉心照料。居然不负众望，第二天就痊愈出院了，活蹦乱跳的甚至比以前更加有活力。
　　约好一起看音乐剧的那天，下着雨，天气很阴沉，街上的人都来去匆匆，举着雨伞，流浪狗的毛湿哒哒地滴着水，在小弄堂里窜来窜去。这样的天气反而分外浪漫起来，居然早上刚醒就开始期待天黑了。白天不用出门，她不着急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电视放了一部电影优哉游哉的看着。
　　雨从早上淅沥沥的下到了天色渐暗。程一舜已经到了剧场门口，这次终于没有戴鸭舌帽了，穿着一件质地上乘的皮衣外套，里面是一件高领毛衣，下身的黑色牛仔裤也很合身，脚上踩着一双及踝的牛皮靴，把他的帅气身形展现无疑。他在剧院外人少的一侧等着姗姗来迟的居然，居然其实并没有迟到，是程一舜来的太早了。路过的人时不时会打量几眼程一舜，因为这个人无论是气质还是穿着还是长相都太出众了，站在人群中很难不被大家注意到。每当有人悄悄投来目光时，他都会转过身，面对墙壁，避开视线。
　　居然踩着点到了剧院门口，没有提前和程一舜说自己到了，左看右看，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正在面壁的背影。她蹑手蹑脚的靠近程一舜，准备想要从背后吓唬他一下，居然就爱玩这些有的没的的小把戏，她称之为“生活情趣”。
　　3分钟前，程一舜有一种感觉，居然就在附近，他四周扫视了一圈，果不其然，居然举着一把透明的伞，正在四处张望着，她今天很漂亮，头发不像往日为了方便扎在头顶，而是披在肩膀上，显得文静了许多。她也穿了和程一舜上衣同一色系的外套，搭配的则是一条黑色连衣裙。程一舜看见她就要往这边看过来时，赶紧又面对着墙壁站好，不知道她能不能找到自己。
　　居然鬼鬼祟祟的来到程一舜背后，就在想要“啊”一下的拍一下程一舜的肩膀，却被出其不意回头并做了个鬼脸的程一舜反杀，吓得跳脚，周围路过的人不禁冲这两个发出巨大声响的人露出一副嫌弃的样子。居然见有人往这边看，又慌忙挪了自己的身子，顺便用手捂上程一舜的脸。两个人偷偷出来约会已经是在冒险了，这下可别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有惊无险，等观众都差不多检票进场了，程一舜和居然才进到剧院里面去。
　　舞台上的演员热情澎湃的表演着，情绪饱满浓烈。居然凭借看过的那些爱情相关的影视剧，以为程一舜会在某个时刻在黑暗中牵起自己的手，她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时不时偷偷看程一舜的侧脸，但无论哪次看过去，程一舜都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直到Angel和colins准备亲吻的那一刻，程一舜还是没有任何动作。终于等到演员们谢幕，居然在心里暗暗吐槽了几句电视剧都是骗人的之后，程一舜的脸扑面而来，“哦，原来不是牵手，是亲吻啊。”居然出神了。
　　蜻蜓点水的一吻过后，程一舜宠溺的揉了揉居然的头发，牵起她的手一起先行离开了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