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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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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昭原本以为之前晕倒只是一时疏忽,却没想到自那日之后身子却一直不见好转,尤其是胸口处时常感到疼痛。唉,怎么好端端的就变成了个病秧子呢,东方她,应该不会嫌弃我吧。坐在马车上,宁昭暗暗地想道。
如今的东方不败,年仅一十有二,刚刚经历了被贼人追杀,又被父母遗弃的伤痛,好在被独孤求败所救,为了继承独孤求败的衣钵,东方不败只好女扮男装,拜独孤求败为师。
(题外话:额,就目前来看,宁昭和东方不败的经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还真是有些相似了。)
因着宁昭的身子不便,三人花费了半个月的时间终于到了华山脚下,劳烦值守的一名华山弟子向宁中则通报后,宁昭三人就在山下站着等待。
宁中则正在院中练剑,忽听得有弟子通传,说是山下有一少年带着两名随从求见,自称是掌门夫人的侄子,名叫宁昭,眼下正在山下等候。
是昭儿,这个时候昭儿应该才十岁,怎么会只身上山来呢?难不成,是家中出了事?来不及细想,宁中则忙飞身下山。
只见山门下站着一翩翩少年,一身黑衣,虽个子稍矮一些,但也称得上是长身玉立,眉如墨画,凤眸星目,一张俊秀的脸孔却透着些病态的苍白。看着那熟悉的眉目,宁中则加快了脚下的速度。“昭儿?”似是不确定的唤了一声。
看到宁中则,宁昭似是有些激动,因着如今身子虚,不免急切的轻咳了两声,见宁昭似是有病在身,宁中则忙拉过宁昭的手腕,却探到宁昭的脉象虚浮,极不稳定,似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趁着宁中则为自己把脉的功夫,宁昭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心中又暗暗的对宁中则赔不是,早在来的路上,宁昭就服药将自己的内力全隐去,眼下这江湖之中怕是还没有人是宁昭的对手,只是为了让岳不群放下戒心,宁昭也只好瞒着宁中则。
“昭儿,你可是受了什么伤?”看着宁中则满脸的担忧之色,宁昭瞬时眼眶通红,“姑姑,我无碍的,只是,只是爹爹和娘亲,他们,他们已不在人世了!”
饶是猜测到许是家中生了变故,宁中则却怎么也没想到听到的会是这样的消息,一时身形不稳,好在宁昭在旁扶着,才没有倒下。“怎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何事?”
宁昭在路上早已斟酌好了说辞,如今见宁中则询问,便只是说宁沉在外出的路上被山野强盗所害,而林星儿则是因为过度悲伤,身子受不住便撒手人寰。
看着小侄儿那泛起泪水的眼眶和故作成熟的面庞,想到自己一个成年人刚得知这个消息都承受不住,而宁昭小小的年纪就亲身经历了这等凄惨之事,更是不敢想象他都承受了怎样的痛苦,又见到宁昭那苍白的脸色,联想到刚才的诊脉,只怕这病根和这件事也脱不了关系,一时之间只觉得悲惨云云,心中对宁昭的怜爱更胜几分,眼下更是决定要将这孩子当作自己亲生的来对待。
胡乱拭去眼角泛起的泪珠,宁中则轻轻的将宁昭搂到怀中,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只是拿手轻拂着宁昭的头,道:“昭儿,苦了你了,以后便跟着姑姑在这华山住下,我和你姑父都会疼你的”。
宁昭轻轻的点了点头,在宁中则看不见的地方,眼中闪过一抹冷冽的光,想到待会儿要见到岳不群,宁昭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努力的控制住自己待会儿不露出马脚。
牵着宁昭的手,宁中则带着他们三人入了华山,为了避免待会儿见到师兄时又提起昭儿的伤心事,宁中则特意派了一名弟子先行上山通知岳不群。
从弟子口中听到消息,岳不群早已坐在了房中等候,不久就见妻子领着一个少年进来,看着宁昭那孱弱的身子和苍白的脸色,心中不禁对即将到手的宁家财产又多了几分把握,哼,不过是一个病秧子,恐怕根本没能力打理宁家那偌大的家产和商铺,看来用不了多少功夫,那小子就会自己拱手相送的!
想到此,岳不群不仅在心中乐开了花,面上却是不露分毫,只是那满脸惺惺作态的样子看的宁昭额头直跳,恨不得一掌拍飞了他!
“昭儿,这就是你的姑父,”宁中则对宁昭介绍道,“昭儿见过姑父,咳咳咳”,面上挂着一抹微笑,宁昭对岳不群行礼道,胸口的不适感又袭来,“昭儿身子虚弱,让姑父见笑了”。
“无妨,以后昭儿就待在这儿好好养病,把这儿当做自己的家,若是想练武,这儿有许多师兄弟,他们都可以陪你练”,果不其然,岳不群开始刺探宁昭的虚实。
呵!宁昭在心中一声冷笑,“昭儿谢过姑父的好意,只是昭儿只在小时候学过一些强身健体的招式,这几年都未曾习过武,如今更是病体在身,今生只怕是与武功无缘了!”说着,似是悲伤的将头低了下去,掩去了嘴角的一抹讽刺。
听到宁昭这样说,又见妻子脸上对宁昭的心疼与担忧之色,岳不群方信了宁昭的话,心中更是对宁昭没了戒心,“不练也好,如此昭儿就好好的在这儿养身子,只是,昭儿此次上山,可有将家中各方面都安排妥当?”
哼,老狐狸,终于露出你的尾巴了吧!可惜,我怎么会让你如愿呢!
知道岳不群指的是宁家的家业,宁昭捂着胸口又轻咳了几声,方道:“家中事发突然,昭儿又不懂得经商之道,咳咳咳”,听到这里,岳不群有些兴奋,心中想道,没关系,我可以帮你经营啊,又见宁昭在那儿咳嗽,不免有些急切,又不能催促宁昭,一时憋的满脸通红。
瞄到岳不群的脸色,宁昭心中冷笑,哼,先让你高兴一会儿!
见宁昭又在咳嗽,宁中则上前担忧的轻拍着宁昭的背,为她顺气。知道宁中则担心自己,宁昭轻轻的对宁中则摇了摇头,“姑姑,我没事”,然后又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道:“于是我就把家中的下人都遣散了,商铺也都低价卖给了别人,所得的银两用来给爹爹和娘亲办了丧事后,其余的便都用来治病和路上的开销了,如今也所剩无几了,咳咳咳咳”。
“唉,昭儿,苦了你了”,听了宁昭的诉说,宁中则只觉得宁昭可怜,惹人心疼。
一旁的岳不群却被宁昭的话气的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宁昭这小子这么快就把商铺全给卖了!
那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不就都白费了吗!?可恶,这个蠢小子!碍着在人前,岳不群不好发作,只好将怒气悉数吞入肚中。
看到岳不群的脸色变来变去,宁昭在心中冷哼一声,哼,怎么可能让你如愿!
看到宁昭脸色又苍白了几分,想到这孩子一路舟车劳顿,方才又情绪激动痛哭,还不曾好好休息过,宁中则就向岳不群告知了一声,说是为宁昭找一处院子让她住下。岳不群一时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只冲她摆了摆手便让他们离去了。
宁中则带着宁昭来到了她和岳不群所住院落的旁边一处院子,这里离她住的地方近,而且环境也好,方便她照顾宁昭。
谁知宁昭却对她轻摇了摇头,“姑姑,能否给昭儿另寻一处院子?昭儿如今有病在身,只希望能住在一处僻静的院子好好养身子。”
听了宁昭的话,宁中则也觉得有理,脑中稍作思索,便带着宁昭来到了一处靠近后山的院子,这里环境清幽,平时也鲜有人来,倒是利于养伤,只是有些偏僻,宁中则还想再劝宁昭考虑一下,只是宁昭对这处院子倒是十分满意,宁中则倒也没再说什么,吩咐了人打扫后,宁昭就在这里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