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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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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喝着酒,看着手中的酒坛,忽然笑道:“若是让师父知道我喝了这么多的酒,怕是要罚我到思过崖面壁了!”东方不败听他说到思过崖,只觉得有些耳熟,便出声问道:“思过崖?”
“是啊,思过崖是我们华山派后山出的一座山崖,说来,离宁贤弟住的院落倒是有些近,据说我们华山历代前辈,若是犯错,都会被罚到思过崖去面壁思过,所以顾名思义,就叫思过崖”。
东方不败闻言看了看一旁的宁昭,见她只是侧耳听着,似乎很感兴趣,便出言道:“我倒是挺说过,八十多年前,日月神教十长老攻打华山,与五岳剑派就决战于思过崖附近”,令狐冲插口道:“那后来呢?一定是我们正派赢,魔教输,对吧?”
东方不败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随即道:“恰恰相反,日月神教有备而来,五岳剑派渐渐不敌,死伤殆尽,就连各个剑派的许多精妙剑法,也从此湮没”。
听到东方不败这样说,令狐冲面上露出些怀疑的神态,说道:“这魔教有这么厉害吗?”,顿了顿,随即了然道:“我知道了,魔教一定用了阴险的手段!”
“阴险手段?”,东方不败冷笑着站了起来,“阴险手段就一定是日月神教用吗?难道五岳剑派就不用阴险手段?那些神教的长老们虽然得胜,但似乎也没有生离华山,从此消失了。”
见东方不败就此打住,令狐冲追问道:“然后呢?”东方不败看了他一眼,说道:“没有然后了,这是武林中的一个悬案,”令狐冲闻言,笑道:“悬案?这该不会是东方兄弟你现编的吧!”
东方不败见他这态度,有些生气,但碍着宁昭在一旁坐着,便没有发作,只是又坐在了地上,不欲理他。倒是一直在旁认真听的宁昭低声说道:“正能胜邪你就信,邪能胜正你便不信,你别忘了,所谓的正派人士,并不都是好人的!就像青城派的掌门余沧海,他和他的弟子是什么样,你不是很清楚吗?”
想到余沧海的所作所为,令狐冲一时哑口无言,愣了一会儿,随即又笑着坐了下来,说道:“不管了不管了,还是喝酒最好!”
反倒是东方不败听了宁昭刚才的一番话,有些诧异,她原以为,宁昭一直在华山生活,定是会像令狐冲一样,觉得日月神教是邪魔歪道,却没想到…不知为何,知道宁昭是这样的想法,东方不败只觉得心里有些开心。
令狐冲喝着酒,躺倒在地上,望着天上的月亮,咂舌道:“唉,皓月当空,只喝酒是不是有些不够尽兴啊?”宁昭见东方不败点头,似是也觉得有些无聊,顿了顿,便说:“那我来唱一首歌吧!”令狐冲忙叫道:“好啊!”
察觉到身旁东方不败的注视,宁昭只觉得自己的脸又变红了,咬了咬牙,闭上眼,张口轻声唱道:“
岁月难得沉默秋风厌倦漂泊
夕阳赖着不走挂在墙头舍不得我
昔日伊人耳边话已和潮声向东流
再回首往事也随枫叶一片片落
爱已走到尽头恨也放弃承诺
命运自认幽默想法太多由不得我
壮志凌云几分酬知己难逢几人留
再回首却闻笑传醉梦中
笑叹词穷古痴今狂终成空
刀钝刃乏恩断义绝梦方破
路荒遗叹饱览足迹没人懂
多年望眼欲穿过红尘滚滚我没看透
自嘲墨尽千情万怨英杰愁
曲终人散发华鬓白红颜殁
烛残未觉与日争辉徒消瘦
当泪干血隐狂涌白雪纷飞都成红”,一首《逍遥叹》唱尽,宁昭慢慢的睁开了眼,她只是觉得眼下这情景似是和这首歌挺相配,便唱了出来。
一首歌结束,令狐冲直夸赞宁昭唱得好,许是酒喝的有些多,不一会儿就躺在地上睡着了,只是睡着后,嘴里还不时说着梦话:“小师妹,你别生气,”“等我回去了,我就再也不离开你了”“我会陪你一辈子的”
听到令狐冲说的梦话,东方不败笑道:“他倒是痴情”,宁昭只笑了笑,看了一眼令狐冲,低声道:“一辈子岂是说说那么简单?”东方不败听她话里有话,便问道:“你不相信他说的话?”
宁昭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没有不信,只是,一辈子那么长,人却总会变的,爱情不是立下誓言便真的能厮守一生的,在我看来,若是真的爱一个人,就用自己的行动去证明,直到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在护着她,陪着她,爱着她,那时我才敢说,我会爱她一辈子!”
听了宁昭的话,东方不败有些怔愣,脑海里忽然想到了那日在似水年华里,老鸨对她说的话“我们少主对东方教主用情颇深”,一时只觉得心跳的有些快。
转过头看着宁昭,正想问她,余光却忽然看到远处的天上升起了日月神教的灯笼,知道是教中有事要禀告,心里叹了口气,深深的看了宁昭一眼,说道:“有缘再见!”随即便飞身离去。
宁昭朝东方离去的方向看去,也看到了空中飘着的灯笼,知道东方是有事情要处理,便也没有多言。看了眼一旁熟睡的令狐冲,便也躺在了地上,看着满天的星星,却是毫无睡意。
这边,东方不败飞身来带一片树林中,早就有教众在那里等候,见东方不败过来,忙跪在地上道:“参见教主!”
压下心中的杂念,东方不败冷声道:“怎么样,有什么消息吗?”
“回禀教主,曲洋来的很低调,怕住在客栈里引人注意,所以特地包了城里最有名的歌舞坊群玉苑落塌,目前还没有跟刘正风有任何接触,接下来该怎么做,还请教主示下”,“走,去群玉苑!”
这边,阿鹤收到群玉苑传来的消息,便将曲洋包下群玉苑的消息禀告给了宁昭,思索一番,宁昭猜到刚才东方匆匆离去怕也是为的这件事,吩咐阿鹤先行一步前往衡阳,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令狐冲,宁昭留了一封书信塞在了他的手里,便也向群玉苑赶去。
大街上,仪琳正在低头思索着该怎么找师父汇合,却不曾想撞到了人,仪琳忙上前扶住那人,低头道歉,却不曾想此人正是田伯光,他昨夜冲开穴道后,不甘心就这样放过了仪琳,于是连夜追赶,终于在这衡阳城里追到了人,眼下,田伯光便抓着仪琳往酒楼走去,非逼着仪琳喝酒吃肉。
宁昭连夜赶到了衡阳城,一夜未休息,身子也有些吃不消,原本想着先去客栈投宿好好休息一下,但又怕东方比自己先到,错杀了曲洋,便决定先去酒楼吃些东西,随后找阿鹤汇合。
刚走到酒楼门口,就见到一位大叔被店小二拦在了门外,且出言侮辱那位大叔,宁昭以为是他没钱吃饭店小二不让他进去,便出言阻拦,拿出了一定银子递给店小二,便请那位大叔一同进酒楼吃饭。
谁知刚走到楼上坐下,宁昭就看到前面的桌子上坐着田伯光和仪琳,没想到这田伯光不死心,宁昭担心仪琳出事,便安顿那位大叔先行用饭,然后向田伯光那桌走去。
仪琳率先看到宁昭,忙挣扎着从凳子上站起来道:“宁大哥!”,宁昭冲她点了点头,便在他们这桌坐下。
田伯光见宁昭坐在了自己对面,心里不禁有些害怕,眼前这小子一副长相倒是雌雄莫辨,昨天掀盖头时自己就被她的容貌惊艳到,心里想着跑了个仪琳,又来了个更加貌美的美人也不错,谁知这小子一招就把自己制服了,还有后来踢了他一脚的那个白衣男子,两个人的武功都比自己高的多,后来也才知道这美人是男的,真是可惜了。
现在想起昨晚那一脚仍是有些后怕,田伯光不禁偷偷的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心下有了一番计量,田伯光面上忙嬉笑道:“哟,这不是宁兄弟吗!这么巧啊,你也来吃饭,嘿嘿”,
宁昭见他这死皮赖脸的态度,心里也觉得好笑,便道:“是啊,赶了一夜的路,肚子也饿了,便想着来吃顿饭,谁知道这么巧,又遇到田兄了!”
听宁昭这么说,田伯光连忙陪笑道:“是啊,真是巧啊,”,说着,便给宁昭倒了一杯酒,又道:“宁兄弟,喝酒喝酒!”
看了眼前的酒杯一眼,宁昭伸手替自己和仪琳各倒了一杯茶,说道:“不必,我不喝酒”,说着,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田伯光闻言打量着宁昭,发现宁昭的脸色有些苍白,又想起昨夜见她时,便从她身上闻到一股药味,脸色也透着几分病态,眼下,宁昭的脸色却是比昨夜更苍白了几分。
这番打量下,田伯光心中便有了计谋,一手拍着桌子道:“宁兄弟,你不就是想让我放了这小尼姑吗,论武功呢,我打不过你,而且你看,你这连夜赶路,肯定也累坏了,要不这样如何,只要你能喝了这壶酒,我就放了她,如何!”反正今日这小尼姑自己横竖是带不走了,不如欣赏一下美人醉酒图,嘿嘿嘿!田伯光以为宁昭不喝酒是因为酒量差,便想出了如此计谋。
知道田伯光打得是什么主意,眼下自己的身体确实是不适合出手,只是一壶酒,应该也无妨,思量了一番,宁昭便点头同意了。“不过,我有个条件,你现在就得把仪琳小师傅给放了,谁知道待会儿如果我喝醉了,你还会不会放人!”
听到宁昭这样说,田伯光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果然这美人是酒量差!转头看向一旁的仪琳,宁昭道:“小师傅,你出去后就往刘正风师叔的金盆洗手大典那儿走,你师父她们就在那儿”,见仪琳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宁昭对她笑了笑,道:“我没事的,不过一壶酒而已,你先走吧!”
见宁昭一脸自信的笑容,仪琳犹豫了一下,嘱咐宁昭保重便走了。
一直看到仪琳的身影消失在酒楼门口,宁昭才放下心来。“怎么样,我已经放走她了,现在你可以喝这酒了吧!”田伯光一脸兴奋的对宁昭道。
看了田伯光一眼,宁昭接过酒壶,心里安慰道,只是一壶酒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的!随即,就掂起酒壶仰头喝了下去,一壶酒随之入肚,将酒壶放在桌上,瞥了一眼田伯光,宁昭就快速的走了出去。
田伯光原以为能看到宁昭醉酒后的情形,谁知道她一点醉酒的样子也没有,不由觉得可惜。
出了酒楼的门,宁昭见身后田伯光没有追来,忙弯腰捂着胸口咳了起来,刚喝下那壶酒的时候,宁昭就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疼,怕田伯光看出来,宁昭就生生的忍着,眼下出了酒楼,却是再也忍不下去了。
捂着胸口,宁昭只觉得自己再这么咳下去怕是要咳出血来了,强撑着自己往前走去,谁知道刚走两步,就遇到了青城派的人。
侯人杰看到宁昭,便想起了上次自己被她掐着喉咙的情景,忙掉头准备逃跑,谁知被一旁的侯人豪给拉住了,正疑惑着,就听到侯人豪对自己道:“人杰,你看,这宁昭似乎是受了伤,眼下可是我们报仇的好机会啊!”果然,侯人杰仔细的瞧了瞧宁昭,见她一手捂着胸口,脸色也苍白的很,瞬时便觉得报仇的机会来了。
走到宁昭跟前,侯人杰道:“哟,这不是宁大公子吗,怎么,身体不舒服啊,”,说着,便拿起剑向宁昭刺过来,宁昭见到二人便暗道不好,见对方向自己打过来,强撑着躲过,运着内力向二人攻去。
两人见宁昭果然有伤在身,对视一眼,便一直围着宁昭轮番进攻以此来耗尽宁昭的体力,时间一长,宁昭渐渐不敌,二人瞅准这个时机,剑锋一转,便向宁昭的胸前刺去,宁昭见状,只来得及侧身躲过,随即便觉得肩膀处传来一阵疼痛,二人见被宁昭躲开,正欲再次进攻,却忽然被打中腿弯,知道暗处有人帮宁昭,不宜久留,二人便提剑离去了。
见二人离开,宁昭松了一口气,随即也晕倒在地上。这时,躲在酒楼内的曲洋连忙走了出来,原来,刚才宁昭帮助的那个大叔就是曲洋,因为早上出门时被卖鱼的不小心泼了一身脏水,所以曲洋才会被店小二拦在门外。
伸手探了探宁昭的鼻息,见还有救,曲洋便想要将宁昭带回群玉苑救治,看着宁昭倒在地上的身体,曲洋本打算将宁昭背回去,只是想到如今自己年纪大了,也背不动宁昭,便找来了一辆推车,将宁昭抬到车上后,曲洋就拉着她向群玉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