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晋江独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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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魔术表演会场的包间内。
台上身材与姿态都堪称完美的黑长直姑娘挥舞着手中的魔术棒，黑色的魔术礼服反射着杖尖带出的点点白光。片刻后，她收起魔术棒，另一只手扶住头顶的礼帽向前弯腰，做了一个鞠躬的动作，随即她摘下帽子抬起头，露出她带有昂扬笑意的美丽面容与蕴含着光亮的蓝眼睛。
“……哇哦。”布鲁西宝贝意味不明地在包间内小声惊呼。
她真漂亮。
下一秒，魔术师的礼帽中飞出三只雪白的鸽子，它们在场地内盘旋。倏地，舞台的灯光暗下去，让人什么都看不见，一个呼吸间，灯光复又点亮，舞台上出现三只大象，它们像是行礼般朝周围的观众席微微倾身，然后高高昂起头，长鼻子几乎触及舞台的顶灯。
“啪”地一声，大象们像是气球一样齐齐爆炸开来，变成漫天飞舞的彩带。彩带中央，美艳的魔法师最后朝观众鞠了一躬。
掌声与欢呼声雷动。
布鲁西宝贝眨了眨眼。
“……我讨厌魔法。”他固执地说。
“你喜欢她。”保镖先生反驳。
“当然，要不是你，我不会来到一场讨厌的魔法表演现场，进而看到这位美丽的女士；要不是你，我还会向所有我看上的美人索要联系方式，”布鲁西宝贝有些烦躁，“……我讨厌魔法，真的。”
“脑子一团乱了？”灰蝙蝠问。
“我从刚才起就在思考全息技术能不能达到这场表演的效果，或者运用一点……神秘的小技术，”布鲁斯磨着牙，“可这些小计俩却踩在科学的头顶耀武扬威！”
灰蝙蝠低低笑了两声。
布鲁西宝贝：）
布鲁西宝贝：“你的专机可能要再过一两个月才能到你手里了。”
灰蝙蝠：“……”
其他的可以，这个不行！蝙蝠飞机必不可少！
“……当科技发展到一定程度时，它们可以用来解释魔法，”灰蝙蝠安慰道，“科学侧终究会胜利。”
为了“作案工具”而顺着别人的意思走，这对于灰蝙蝠来说并不陌生。曾经有那么多次，他的阿福只有在他的伤好后才愿意给他的“夜间活动”提供远程支援；他的卢修斯只有在他按时参加了几个会议或者宴会后才会给他升级装备。
可惜，他们都……
在他的世界，他的所有家人中，只有他的第一个助手迪克格雷森和蝙蝠女芭芭拉戈登还活着，他们组成了家庭，还有了一个孩子。
除了他们俩，蝙蝠家族在白色领主的手下全军覆没。
在灰蝙蝠死后，领主超人不会对他们下手的，况且他们算是蝙蝠家族中最懂得变通、最懂得珍惜生命的人了。
而在他的神奇女侠战友找到救援后，领主世界终将迎来自由的未来。
“哼，猫耳憨憨，”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布鲁西宝贝突然开口打断了灰蝙蝠的回忆，“我们去找你的那位魔法师小姐吧，”他看起来不大情愿，“……别担心，你的小飞机和小道具马上就会出现在我的实验室里。”
然后就会出现在新的“蝙蝠洞”里。
灰蝙蝠注意到布鲁西宝贝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
“看来我有幸进入你的小团体了？”灰蝙蝠问。
“你缺少一点儿家人、一点儿朋友，既然你跟夜枭合不来，”布鲁斯耸耸肩，“但愿你跟缄默少打几架。”
“你觉得可能吗？”灰蝙蝠问。
“……如果不是打不过，我真想把你们几个憨憨全部揍一顿。”布鲁西宝贝又开始咬牙切齿无能狂怒。
这次，灰蝙蝠明智地把笑压在了喉咙里。
与此同时，地下，原猫头鹰法庭会议地点。
“绷带憨憨”缄默正坐在空无一人的石室内，与布鲁斯商量之后的对策。布鲁斯被他爸凶了一顿，不方便自己出面回收法庭遗留的势力，然而布鲁斯本来就不用出面。
无论是在猫头鹰法庭还是在□□方面，出谋划策的永远是托马斯，看上去掌握一切的布鲁斯才是那个装样子的摆设。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墙角还未清理干净的血迹，若无其事地继续在手机上打字。
托马斯：法庭的势力已经回收完毕，挂名在我们的部分空壳公司和□□上，你真该看看那些道貌岸然的东西藏着多少钱、毒、枪和窑子。
憨憨：利爪呢？
缄默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布鲁斯把这些工作交给自己就不会再过问任何事，那个自以为柔弱实际上也很柔弱的憨憨总裁更喜欢把目光集中在他想集中的地方。
托马斯：法庭改造利爪的实验室都被“意外”炸毁，资料上传到你的“兄弟眼”系统后也全销毁了。按照法庭成员的命令，他们死后利爪都会效忠于你，一共四百六十个利爪，现在其中一百多个快要生命透支翘了。
憨憨：所有利爪，韦恩集团，今晚，地下通道，你懂我意思吧？
托马斯：你真是一腔善心没处用了。
憨憨：再说一遍？
托马斯：……警察和□□那边我打过招呼，夜枭那边我打了几架。蝙蝠侠那边你自己跟他说，还有大都会的记者你注意下，他们可不知道什么叫“保留神秘感”。我猜“几天内哥谭上层名流中大半失踪或死亡”这种事，他们会让莱恩过来——不，明天下午本来关于公司事宜的专访上，她肯定就会问你这件事。
有时候，记者比侦探更能让人头疼。
特别是当这个记者足够重要，又悍不畏死、一心追求真相时。
憨憨：蝙蝠侠和露易丝交给我。今晚你也给我过来，你跟夜枭打的太狠了。
这几天，因为猫头鹰法庭的事儿，夜枭发疯似的追着缄默打。他们都没怎么留手，害得布鲁西宝贝两边心疼又两边都不敢帮，更不敢劝架，只能安静地当个治疗辅助。
反正等他终于敢把自己老爸摁在病床上检查时，伟大的夜枭已经断了三根肋骨、身上也多了无数刀伤枪伤了。
而缄默的情况只会跟夜枭半斤八两。
这样谈下去只能走向一个死胡同，谈话绝对会崩，缄默决定转移话题。
托马斯：你打算把你的保镖拉入伙，他是谁？
憨憨：灰蝙蝠OwO
缄默：“……”
他早该知道那个神出鬼没的灰色影子绝不会这么轻易地狗带！一想到灰蝙蝠不但死里逃生，还跟在布鲁西宝贝身边当了一个多月的保镖，他就感觉后背发凉。
看来柯克早就被灰蝙蝠策反了，而那个可恶又狡猾的混蛋在布鲁斯有机会向自己求救以前，又通过某些手段把布鲁斯安抚了下来。
不用说，这所谓的“手段”就是布鲁西宝贝对他的爱情。
还好灰蝙蝠貌似没有恶意。如果他怀揣对企图杀死自己的人的恨意回来，又成功蒙骗过了柯克的话……
缄默为自己的猜想捏了一把冷汗。
千言万语汇聚到喉咙边，最后，缄默只打出了一个词。
托马斯：日。
憨憨：）
地面上，魔术表演会场后台。
“不管在你的世界你们是什么关系，在我这儿，他除了善妒一点儿没有任何问题，”布鲁西宝贝把缄默最后发的那个“Fxxk”在灰蝙蝠面前晃了晃，“我要把你的身份告诉他，这没得商量。”
灰蝙蝠微微皱眉，不赞同地看他。
在灰蝙蝠自己的世界，缄默可把他坑得不轻。诚然，这个世界的缄默变态路线好像更无害一些，但那货就是一个神经病！
再想想这个世界正联三人组毫不介意杀戮的德行，还有出售军火的大富豪斯塔克、身为道德标杆但早就挂了的美国队长、久未出现在大众眼中但能力强横的变种人，灰蝙蝠觉得这个地球的未来一片黑暗。
“你知道我的作风。”灰蝙蝠说。
灰蝙蝠可不能容忍队友里有嗜杀的恶棍。
“只要是正常人，没有谁会自愿去杀掉谁，”布鲁斯朝后台的清洁工挥挥手当做打招呼，走向魔法师的房间，“汤姆……他是为了保护我。”
托马斯第一次杀的人是一个抢劫犯，一个把枪口对准了布鲁斯脑袋的劫匪。
布鲁斯不觉得那有什么错。拜托，这里可是哥谭！除了圣人一样的夜枭和异世界蝙蝠侠以外，没有谁会冒着生命危险放弃自己的自卫权。
自卫说得好听，其实就是你死我活。赢了，那就平安活过一天，输了，那就烂在下水道里，在失踪几年后被打上一个“死亡”标签。
布鲁斯确实比这座城市的其他人有更多的善心，但前提是这“善心”不会害死自己。
他只是个无情的赚钱机器而已。
灰蝙蝠没有说话。
布鲁斯敲响了面前的木质门。
“……我不想跟一个魔法师交涉。”布鲁斯隐晦地向灰蝙蝠求助。
“哼。”灰蝙蝠轻轻哼了一声，但还是迈步上前越过了布鲁斯。
在他面前，曾经为他所知的魔法师扎坦娜打开了门。
……
布鲁西宝贝不关注魔法侧，也不太清楚灰蝙蝠和扎坦娜交流中用的专有词汇的意思。
他只得出了两个结论。
首先，灰蝙蝠在他自己的世界认识他的扎坦娜，看样子他们还挺熟。
其次，灰蝙蝠与他自己的扎坦娜有过一定暧昧，但是时间不长，并且并没有亲密到情侣的地步。
——完美。
“所以……”美丽的魔法师最后观察了一会儿布鲁斯乖乖露出来任检查的上身，然后重新看向灰蝙蝠，“我不是很确定，总之，把这份‘礼物’送给韦恩先生的人应该自认没法利用好它。”
布鲁西宝贝懵逼地眨了眨眼。
脱离科学侧的一切都是他的盲区。
“我需要知道这道伤口愈合的可能，以及它会对我的老板造成的影响，扎坦娜，”灰蝙蝠说，语气冷静却不冷淡，“可以的话，我想了解一下所谓的‘礼物’是什么。”
“当然，这不是一件小事，对很多人来说都不是小事，”扎坦娜解释，她看起来自信又活泼，跟哥谭的气氛格格不入，“严格来说，这是一份还未被开启的礼物。它会根据使用者的性格打开某些通道，比最远的空间传送还要远，以此连接在使用者心中需要帮助的人。”
布鲁斯：？
浸淫科学侧已久的布鲁西宝贝完全无法理解魔法侧的事物，也不知道这位漂亮神秘的女士在说些啥。
“那么，‘开启礼物’指的就是‘伤口愈合’？”灰蝙蝠问。
“对，”扎坦娜肯定道，“我没有见过这样的魔法，也不知道开启礼物后它什么时候会生效，但是把这份礼物转交给韦恩先生的人非常明智。”她看向懵逼地微微蹙眉的布鲁斯，“因为你很幸运，韦恩先生。”
“……我这算是幸运？”布鲁斯不大相信地问。
“一切事件的发生都有其原因，”魔法师神叨叨地说，眼里终于带上了再隐藏不住的惊叹，“但是有一点不会变，全宇宙都找不到比你更幸运的人了。”
布鲁斯皱紧了眉，一时没有答话。
灰蝙蝠看了他一眼，决定充当那个热心翻译。
“扎坦娜的意思是，你的确是天选之子，遇到危险的概率微乎其微，”他解释，“她可以治好你的伤，但是这会引发一些不可控的事件——一些对你来说没有坏处的事。到时候，你大概会穿越到平行世界，或者平行世界的人会来到你身边。”
“也就是说我被治好的话会时不时接触平行世界，但不会有危险？”布鲁西宝贝摩挲了一下下巴，挑了挑眉，“这还用选吗？我可以接触到平行世界的科技诶！”
灰蝙蝠想说，事情没这么简单。
然而看看布鲁西宝贝明快的神情和他胸口那道狰狞的伤痕，灰蝙蝠没有出言劝说。
“看来他同意了。”灰蝙蝠冲扎坦娜点点头。
“我很期待韦恩先生会带来的变化。”魔法师笑了笑，手中蓝光乍现，念起了魔法咒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