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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新篇)Page.56记忆里的心动 ...

  •   “夹夹,这个给你。”我在低头给樱桃喂米糊,餐桌对面的人放下一截卷轴:“你上次提过宇智波一族被灭前的花名册,我拜托暗部的朋友将资料调出来了。”

      “你还真去找了?”被他一打岔,我的注意力便被吸引过去。樱桃在摇篮里吧唧着嘴,时不时吐出一个泡泡,似乎很惊奇的样子。

      先前看到团藏手上的写轮眼,我便萌生出了调查一下宇智波氏灭门前到底有多少开眼的人。于是随口在家和卡卡西一提,不过是问他在哪里可以查到,得到的回答却是相关的档案已经被封锁在暗部里,属于机密信息。

      “你的权限暂时还不够,这样的事情就由我来做。”把卷轴放在桌上,他随手将椅子也拉了过来坐下。几乎是习惯性地顺从了这样的安排,我将小碗放远一点,看他用一点查克拉解开了资料上的封印。“这些都是了。”他说。

      翻开卷轴,我低头望去:一连串的宇智波就在我眼前展开。草草展开到接近末尾时,一个名字吸引了我的注意。“这是族谱吗?”这上面明明有那件惨案前就已牺牲的人名,别的我不认识,但是“宇智波带土”我还是可以肯定与灭门无关。

      “相当于吧。”

      那次到暗部“出诊”后,很长时间便又没有了音讯。亡川依然在基地帮我做着各种事情,也鲜少向我提起“根”的事情。其他同事自然不会知道这里原来还有听命于火影之外的人存在,除了其他可能隐藏在这里的我也不知是谁的眼线。

      项目组的计划依然在进行,虽然几乎没什么进度。也挺不明白这么多大人物盯着这里有什么意义,反正在我看来这都是无效的耗费:得到了写轮眼的力量又能怎么样呢?我还就不信这世上没有更极致的武器了。

      就在哺乳期结束后不久,我的职责面忽然间扩大了。如果说原先一整天的时间都泡在下面,只有用餐时间才出现在上面的办公室的话,现在则起码有一半的时间都在火影办公室忙前忙后,干着和静音差不多的事情,只不过相比之下工作量小得多。

      “真正的族谱,在宇智波鼬叛逃之后便下落不明。”卡卡西这时又说,唤回了有些飘远的思绪,“这只卷轴上有所有能整理归档的信息。”

      我逐条扫过,听到他的话时手指不禁顿了顿,随后还是恢复如常暂停了指读。“前天我听到门炎长老谈起佐助的‘叛逃’……”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鸣人和小樱太多影响,我有时就没把佐助的离开视作叛逃,“他也算叛忍吗?”我望着旁人高挺的鼻梁出神。

      原本就略微上翘的唇角抿了一下。指节分明的手掌抚着我的头,在额头落下一吻,“那就相信鸣人吧。”他回答。

      我也分不清此刻作为七班导师的他又有怎样的倾向,又或者多年的忍者生涯让他学会摘去个人的情感。大概他也有所不舍,大概他也对鸣人持有期待,大概他也会为了村子的利益割舍自己的偏爱。

      我也想问问卡卡西:你的内心到底是如何告诉你的?

      我又忍住了,剖开一个人的内心需要连肉带血、还容易触碰到神经,这些代价太大。就像拔牙一样,就算是再恼人的智齿,也不得不放着它长一长、再长一长,直到不至于伤到神经的时候再考虑是否将其拔下。

      而目前,无论是他最本质的想法,还是那如同智齿一般生生扎在他成长之路中的过往,理智告诉我还是应当忍住不问。就连那卷轴上引起了我注意的名字也一样。

      但这之于我而言也是一段艰辛的忍耐,不禁还是用最轻的语气抱怨:“卡卡西你不是乖孩子。”

      正打算回头将宇智波族的资料收好日后再细细研究,原本扶在侧面的手不知何时托住了脑后,害我动作一滞。刚刚还抵在额头上方的鼻尖逡巡在发际线周围,时高时低,呼吸温暖而暧昧。

      “嗯?那夹夹教教我怎么做你的乖孩子?”叹息一样游离暗哑的细语声在耳廓响起,有种热度一旦点燃就很难平息。

      “喂,别犯傻……”被挑逗地有些晕眩,我伸手推他却发觉自己的身体本能反应根本不允许我用力,“女儿还在这里。”

      “没关系,就算是我也根本想不起来一岁以前的记忆。”耳旁的吐息不依不饶,没恋爱之前我也不会相信,原来男人诱人时也根本不输给女人。

      我听见自己紊乱的吸气,但意识还在挣扎:“把樱桃哄睡着再……”

      想都没想到,上忍短暂地收回双手居然是为了结印。“这样可以了吧?”

      我目送另一个银发人抱着女儿走远,不知说什么是好。这些忍者把超能力都带到生活中来了吗?“影分……身?”再回头看看近处的灰色眼睛,不禁露齿而笑:“行了大天才,就看看樱桃长大之后能不能想起爸爸用忍术糊弄自己吧!”要是她能记住一岁以前的事情,那说明就真的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好看的唇形弯了又弯,很快又纠缠上来:“夹夹,已经一整年了……”

      =

      我曾在受到打击后精神受创且心如死灰,可我又是什么时候重新燃起爱意呢?——对当年那位银发的暗部忍者。

      大概是在他临近退出暗部的时候吧。

      那天我如往常一样坐在办公室翻书打发时间,办公室里静悄悄地。另外只有趁休息时间偷偷跑来,趴在旁边打盹的护工佐藤窗。

      “笃、笃”这时,门口传来两声清脆的敲击。我受惊抬起头,只见是白衣带血的暗部装、深色面罩、翘而不乱的银发,以及一双弯月一样的笑眼。

      有些惊讶卡卡西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我犹豫地看了一眼身旁睡得正香的年轻护工,决定起身带他到别的房间说话。

      “你受伤了?”出来走廊,我上下打量着似乎刚从任务中归来的男性忍者。

      “一点小伤,不碍事。”他摆摆手,面色如常地同我并排走,似乎不甚在意。

      我张了张嘴,却又不敢多问,只得低头作罢:“嗯。”

      “刚刚趴在你旁边的那位,是不是就快要参加考核了?”他换了一个话题,谈起小窗。

      我没想到他竟也了解医院的工作程序,于是点点头:“没错。前些天一直在加紧复习,很辛苦。我看她上午在病房里的时候总是打呵欠,就告诉她中午护士长不在,让她过来小睡一会儿。”说着,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为帮人钻了上司不在的空子。

      “原来如此。这是夹夹第一次当老师吧?”他弯腰微笑,继而又直起上身继续向前走。

      “是第一次帮别人辅导。”听到熟悉的称谓,我笑了笑,垂眼盖住了短暂的忧郁,又立即抬头,“但‘老师’这样的责任还是有点重了。如此要是她没通过考核,我的压力岂不是也很大。”

      “但无论是你还是佐藤小姐都很努力啊。”他的语气轻松而上扬,使我一时有些迷惑:他今天心情很好吗?是因为任务很顺利?“如果没有责任感的话,夹夹你也不会在她身上投注这么多精力吧。”他继而说到。

      “呵,既然答应下来了……”我垂首笑了笑,眼镜有些下滑,扶回去,“不过她确实很勤奋,也很聪明。目前来看一次过是没问题了。”顿了顿,我又看向他,想着他难不成是专门来问小窗的事的。不过又不好多问,有了上次的教训,我已经想清楚很多事不该过问,“嗯……你最近好吗?似乎也许久不见了。”

      卡卡西像是笑了一下,随即回答:“一切如常,无非吃饭、睡觉、做任务。关心我吗?”他眯着眼转过头来,有几分调笑的意思。

      我向后一缩,有想过要不要分辨一下这话里有没有警告的意思,可还是慌乱间直接换了话题:“你确定你的伤不需要及时处理一下吗?”我眨了一下眼,仰视他。

      暗部的人侧首微微一顿,停下了脚步,“消一消毒或许也好。就拜托你了。”

      我松了一口气,引人走向暂时无人的诊室。

      秋后的空气里有难得的干爽,我记得上午开窗通风时似乎还曾闻到甜甜的桂花香气。想来我最喜欢的时节就要来了。然而,为何心情却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乃至愉悦呢?

      掀开酒精棉的盖子,用镊子捏起两团棉花小心清理着露出的伤口。

      “伤势确实不重……和你之前那几次想比。”一面在他背后处理的伤势,一面啰嗦,也不知有没有被听进去,“但以后这样的伤还是尽量及时处理,否则伤口感染会增加更多麻烦,要是发展成炎症还会进一步扩大病情。”

      “嗯,明白了。”他回答着,酒精在肩膀上挥发,他却似毫无所觉。

      这就是真正的忍者。我好像明白自己为什么只干了两三年就离开医疗班的原因了。

      “……”我张开嘴,欲言又止。最终也只能闭上嘴,在刚清理过的伤口上轻轻吹了吹,然后用镊子小心地擢去了不慎沾上的棉絮。

      “今天火影大人让我离开暗部了。”他开口的同时我的手晃了一下,也不确定镊子的尖处是不是碰到暴露的伤口,我赶紧丢开工具,用手扶在肩膀未受伤处,连连吹凉气。“没关系,”他似乎轻轻地笑了两声,“没添新伤吧?”

      我被这忽然的调侃弄得大窘,暗自懊恼刚刚的反应实在是太业余了!“对不起、对不起……没有出血。能不能——”别在我专心的时候跟我说话……

      =

      不对、不对!不是那一回。那次实在是太丢人了,堂堂医疗班出身的护士,居然也能犯那种低级错误。好在卡卡西没继续笑话我,否则我当即从窗户跳下去的心情都有。

      那么就应该是在那之后的又一个月吧……不,还是再多往后推一个月。那个时候应该就差不多了。佐助那时也出院有一阵子了,我原本是要请假去看看少年的近况如何,结果却在路边见到了已经担当上忍的卡卡西。

      =

      我有思考过几种可能:在街上遇到熟人的话,可不可以不用打招呼就直接过去?那样会很失礼吗?会不会给人感觉是故意无视?那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会不会尴尬?会不会他以后都不愿意理我了?

      ……好吧,不过就是打个招呼而已,怎么变成法定义务了的感觉!

      “日安。”我拎着一小袋洗净的番茄,和刚和同办公室的阿熏学会的围巾手套,欠身到靠在路灯地下看书的青年面前,招了招手。

      单只右眼从书脊的上方露出来,此时的卡卡西已经启动了用护额遮住左眼的经典形象。

      “啊,是你呀。”他放下小说,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回答的同时莞尔一笑,随后又不得不为打搅而解释(说到底为什么还要打招呼啊?):“我从街上买完东西过来,刚巧看见你站在这里,就……”

      “唔,好巧。”他低头微微一笑,站直了以后我才发觉他……是什么季节的?

      冷风吹拂,我为了戴帽子方便而散开的头发乱了又乱。于是我按了又按,这才抬起头,目光掠过他所站之处的背景:除了茕茕孑立的路灯,还有两旁几近落光的树叶树梢。地面的秋叶反射着黄昏,周围的色泽虽然是暖色调,可当中间站着眼前这人的时候,却让我直观感受到有些冷。

      还是那身一成不变的战时装,一个又一个墨绿色的口袋里不知装了多少卷轴、暗器、补给。贴身的除了那薄薄的布料和没有温度的暗器,连一条保暖的围巾都没有。

      “你……不冷吗?”就算是忍者,也不是天生自带三昧火吧?看看路边经过的另一位同样是外勤忍服的戴护额护具的筒子,是高领毛衣露指手套。

      好吧,卡卡西也有手套——如果它是线织的话。

      面罩微微一动,他的回答很简短:“还好。”果然是自带真火了吧?旗木老君!

      我想说点什么,想问他站在这里等谁,想知道他接下来会不会去什么地方喝些暖暖的饮料,也想问问他——我曾暗暗喜欢过的,到如今似乎也没办法完全忘记的人——最近好不好,有没有什么开心的事情……

      “呃……咳。”我小小地清了一下喉咙,反正到了忍者大陆之后就再也没有合唱团之类的学校活动,我也不再那么注意保养嗓子。“我想起来了!”自打招呼之后我已经原地磨蹭了很久了,但还是没有离开继续向前走的意思,“上……上上个月,中旬的时候你不在村子里对不对?”其实是在医院被袭的事件后,我有一段事件精神状态不怎么稳定,一方面医院的事情不减,另一方面集中帮小窗辅导,所以一不小心忘了准备相识第二年的生日礼物。

      看来上忍此刻是没什么事,因而抬起头想了一下,“可能是吧。”

      哈哈,那就好办了!

      “就是的嘛!”我低头开始在手袋里摸索,“给你,”我拎出原本给宇智波家宝蓝色的小少爷准备的同色手工围巾,“补上今年的生日礼物。嗯!这样就对了。”

      “这是……”卡卡西抓着手里用最简单的走针打出来的围巾,迟疑地看了看我。

      “呵、呵。”我干笑了两声,“那个……同事送的啦,原本似乎是给男友买的还是什么的……因为分手了的原因,就直接丢给我了。我看是男款的我自己用不到,所以你拿去好了!”我扯开嘴角,将镜片后面的眼睛也眯了起来。想想又不安地补充一句:“要是用不到,或者你自己已经有很多了的话,就转送给别人吧。好好的东西,还是‘全新的’!丢了多可惜是不是?”

      说完一连串之后,我感觉自己的脸都要僵掉了。现在想的就是赶紧脚底抹油跑路!

      “呃,我知道了。”某位帅气上忍总算点了点头,放过我了。

      我低头放松下来的同时,下意识地用手虚按了一下胸口。再抬起头:“那我还要去看一位朋友,先走咯。”说完径自从他身边绕过去。

      “再见。”在我走过的同时,他侧身转过来,道别声从背后传来。

      未回头,我冲前方的道路微微一笑,“再见。”低低地回答,也不知在这干燥的季节能否传进他耳中。怀揣忽然加速的心跳,继而向前走去。

  • 作者有话要说:  蒙头哭。没有评论,我哭……
    完全凭着一种把原文全覆盖完的执念和强迫症坚持每天更新着的某夹……
    感觉好几天都没学英语了的某夹……
    预感要挂的某夹……
    能否期待到很多评论的某夹……
    呜呜呜呜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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