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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Page.195骆驼 ...

  •   “你为什么要帮他?”

      都已经告诉他有什么无关紧要的问题,战争结束之后再回来问我就行了。可是要让佐助听话,可能比一统忍界还难吧。

      “我都听说了。”他还是固执地连一步都没有踏出,我已经帮他扶了几分钟的门,他也不肯朝别人为他指的路走半分。“鼬为了木叶背负黑暗度过一生,木叶什么都没有回馈他,这些年也只有你在治疗他的病。你凭什么相信他?”

      “佐助,你把鼬想的也太惨了……他虽然活得很辛苦,但没有那么可怜哦。有关叛逃前所有美好的记忆,还有对你的记忆,始终都在他的心里。”我还记得鼬提到过的零星的回忆片段,他说起时眼里会升起星辰一样的柔光。

      “的确,你哥哥看起来是个不易接近的人,面冷而且总爱讲些深奥的话;我也一直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叛逃,为什么叛逃之后还那么关注木叶……不过我多少能理解他对你的爱,这就是我相信他的原因。”

      沉默蔓延开,片刻后,“就这样?”佐助皱了皱眉,显出不满意的神色来。

      可我又能如何满足他呢?“不然呢,”我自嘲地笑了笑,“我又打不过他。我只是一个‘弱小的医疗忍者’而已。”虽然的确曾有那么几回天赐的暗杀机会,还有一回是真地动了杀心,但阴差阳错下又失败了。

      “你还真不适合当忍者。”他用冷淡的口吻断言,“可是就连这样的你,也因为卡卡西的牵连,害死了你们的孩子。这是谁的错呢?”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感到惊讶。如果佐助是为了攻心而说这些,那他差点就成功了,幸亏我想起鼬曾经说真正将鱼莲安插在木叶的人就藏在晓组织里,“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帮鼬治病的事?”

      在此之前就连暗部都不知道我和鼬来往的事情,谁这么神通广大,能在鼬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现我们。又或者鼬其实知道,所以他才总是那么小心翼翼,始终不肯告诉我许多事实真相。

      会是谁让鼬这么忌惮?甚至就算知道他在远处监视,也不出手阻止。“是宇智波斑吗?”也只有那个传说中的人物了吧?具备瞳术、对木叶有足够的恶意、实力深不可测,条件都符合,但他没道理要和卡卡西过不去,宇智波斑叛逃木叶的时候,不要说卡卡西还没出生,哪怕朔茂先生都只有一点点小。

      四战是为了什么?晓到处搜罗尾兽是为什么?佩恩曾经试图摧毁木叶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一切悲剧的导演是那个人物,难道说我以为的天地不仁真地只是某个人布的局,而我经受的所有痛苦也都是被别人算计好的吗?

      不可能,他再强大也只是一个凡人而已,哪怕与号称“忍者之神”的初代齐名,他也不可能仅凭一人之力拖着世人入地狱。

      呵,我都想去见识一下这位传说中的宇智波斑了。不为了报仇,只是单纯想见他一面。

      “佐助,”在感觉到有其他人的查克拉正在靠近,我总算想起来这不是聊天的时候。看来是终于有人发现了这里的不妥,于是我出声提醒:“你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开启写轮眼之后,即便在不用能力的情况下,感知能力也会变敏锐,来的人里都是中忍以上的战力,虽然对佐助不会构成威胁,但我不会看着他们以卵击石。

      “你以为我会怕这些杂兵?”看来不光是我,佐助也已经发现了。他也感受到了来人的实力,神色嘲讽的同时双眼也已开始变幻,好像渴战似的。

      清楚地知道他这是“青春期型肾上腺素分泌过多”,我再次摘了眼镜瞬身上前。

      “行了,明知他们打不过你,为难他们又有什么意思?”带上一点说教的口吻,缓口气又重新平等地对他讲:“现在木叶管事的人是我,别在我眼皮底下大开杀戒啊。”

      轻轻一推没能推动,少年低下头来,眼中血色六芒星闪烁的同时,他问:“你这是要阻止我吗?”

      是又怎么样?虽然很想这么回答,但心知没有意义,开口回答他的则是:“麻烦你别砸我的饭碗啊。”

      果然,听到这种无厘头的回答后,他反而平静了下来。“是你和卡卡西一起强行将我抓回来,现在为什么又要赶我走?”

      “我不是赶你走。”我仰头看着这个曾经坐在急诊室里和护士吵架的孩子、曾在深夜的我臂弯中哭泣的孩子,一晃眼那么多年都过去了,“只是你已经长大了,想要追求世间的真相,将你强留在这里有什么意义呢?”

      “我可以杀了他们。”他指向逐渐跑近的守备。

      “杀了他们对你没有意义。”我该怎么向这个冥顽不灵的男孩解释?这原本是鼬和卡卡西应该做的事情,但现在一个已死、一个在远方。我能告诉他什么呢?

      “那什么是有意义的!”暴戾再次浮现在白净漂亮的脸上,我是既不敢碰他、也舍不得多说一句狠话。

      我能做什么呢?也只能将我的真实想法讲给他。

      “佐助,你听我说,可能我说的话解答不了你任何问题。我不管你未来会走向哪里,不论你会做出什么事,壮举也好、恶行也好,你要成为英雄也好、罪人也好,普普通通也好,我都不后悔认识你,不后悔在医院照顾过你,不后悔让你知道我此刻的心情。我不知道你对我而言是什么,可能是朋友、可能是弟弟、也可能……”

      为免他觉得冒犯,我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改口。

      “我不是你的家长,对你没有成就方面的期许。但我知道我想要什么,我要你最好永远都不后悔自己选择的每条路,每当风尘仆仆的时候会有人替你拂掉肩上的尘埃,痛苦的时候也能想起愉快的回忆,失望之后能立即看到新的希望。这世上没有人能给予任何人绝对的保护——这是我这些年明白的道理——但即便如此,对我来说最有意义的,就是你能性命无虞,且终有一天再次找到值得你全心守护的事物。”

      他的兄长已经死了,他不能一直活在失去的痛苦里。有什么能填满曾经感受到失去的心,也唯有再次得到而已。

      少年眼中的星辰依然明亮,久久地盯着我的脸,久久地没有回应。他应该也在独自思考吧,会独立思考才是聪明孩子该做的事哟,别再那么莽撞地一味搅乱忍界了。

      “宇智波佐助!”

      “小夹大人,您没事吧?”

      守备已经到了,其中还有暗部的身影。

      “宇智波佐助,你又要干什么?你对木叶、对忍界的危害还不够吗!”

      不解情况的人出言攻击,少年几乎立即抽剑指向大门外,与之相对,木叶的忍者们也纷纷亮出兵器备战。

      “都住手!你们拦不住他。”身为代理首领,我没有纲手那样迎难而上的气势,从判断出两方战力差距后,我首选放弃。“让他走。”

      “小夹大人?”

      “佐助……”我回过头来再深深看一眼身旁的人。

      他将头转过去,鬓发在空中小小地飘动了一下,便又帖服在日渐分明的轮廓上。目光依然坚毅,他好像没有分毫犹豫便冲了出去,可我没阻拦,因为已经欣慰地发现他在冲出去之前已经恢复成正常的黑瞳。

      然而兵戈还是如期相遇,冷光伴随火星,可没过几招他就脱身而去。

      “站住!不许追!这是命令。”喊住即将动身追上去的人们,面对不解的目光,我也只打算留着口舌直接对长老解释。“留下两队立即将监狱的伤员送到医院。阿晴去请长老。余下的人回到各自的岗位上。”

      或迟或早,到底所有人都应声受命。我也俯身和其他人共同扶起昏迷不醒的度母。瞥见另一人亲眼看见和我模样相同的女人后强忍怪异的样子,我没有作声,而是听着度母身上传来的两种不同的脉搏,暗自咋舌:难不成还有一个惊喜在等着佐助呢。

      这也提醒我一会到医院顺便给自己做个检查。

      绝非挖苦,但如今留在木叶的还真地都是些老弱病残孕了。

      =

      等到医院没多久,长老也到了。我一五一十地解释了佐助逃跑的经过,和我不让守备动手阻拦的考虑。“他现在有永恒万花筒写轮眼,我的判断是没必要在村子里造成人员损失。不过我也已经安排人将消息送出去了,只能看联军总部得知这件事后决定如何应对。”

      “嗯,我同意你的做法。不过监狱还是要增加守备,不能再有同类情况发生。其实佐助逃跑已经是很危险的事了。”

      长老虽然没有过多苛责,但还是对佐助这样的未知数本想战场感到担忧。

      “如果需要的话,我也可以立即带人出发,配合联军一起将他拦截下来。”

      “那倒暂且不必。你还是留下来照管村子。前线的事情,就由纲手他们去决定吧。”

      “好的。”

      小椿长老停下来,快速朝下方打量了一眼,再抬眼时就直视了过来,苍老的双眼不见混沌。“现在是村子的特殊时期,也只能勉强你了。”

      她刚刚那一眼分明是向我腹上看去,虽然还不可能显现,但凭医术已经能够证实了鹿久前辈先前曾作的判断。“我明白,请您放心,我还比较清楚自己的情况。代理任务期间,不会伤到孩子。”

      送走长老,再次回转至病房。同样的容貌、同样的孕体,我多希望自己才是那个躺在病床上,带着呼吸机等待别人救助的人。但是不可以啊,总会有人要为自己和更多人撑下去,只是不巧这个人是我而已。

      真让人喘不上气。

      可更加让人憋闷的还在后头。

      床上的人终于已经苏醒,正静静地瞧着我走近,像有话。我走上前确认各项数据都已正常,就摘下她的呼吸罩让她说。

      “抱歉,我怀孕了,是鼬君的孩子。”

      我不禁苦笑,关于“老弱病残孕”的情况我早已清楚。“有什么可道歉的?你怀的又不是我的孩子。”当然了,鼬会否对这件事高兴,我就不做臆测了。“话说如果你真想道歉,倒不如赶紧变成其他人,别再让我像照镜子一样看见你。”

      可对此她却摇头,“怀孕期间是无法长期变成其他人的。我是以你的模样受孕,直到孩子出生之前,也只能维持这张脸了。”

      这不是在开玩笑吧?“等等,那你要是变成其他人了呢?”我忽然很好奇,假如她变成鼬的样子,这孩子……还能出生吗?

      我决不会承认这是恶趣味的。

      “身体的组成发生变化后,她将不复存在。”

      “哦,那确实不太好。”那看来我还得至少忍受半年……

      “孩子出生以后,我就会远离这个忍者的世界,回到自己的故乡,或者魂归故里。能不能请你将她当作自己的孩子,抚养她长大?”

      “……你什么意思?”我还以为她不肯变成其他人,是为了保住胎儿,现在婴儿还未出生,她就打算要抛下婴儿吗?

      度母再开口时已经用起了和初孚一样的神州语言——她知道我能听懂?

      “我不能带这个孩子走,她是我无意间来到忍者大陆后开出的花朵,请你替我照料她长大。”

      先不论这样的语言转换,我先就她的问题以同样的语言回答:“又不是谁逼你来忍者大陆,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负责!”抽出不知何时被攥住的手,我顺着本能斥责她的甩锅行为,“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可以不要。但是别把自己的责任推给其他人!”

      “不行,我必须生下她——可能因为变成你期间,我也受到了你的性格影响——可没有度母会抚养自己的孩子。我不能留在她身边。而且……你难道就希望我永远都维持着和你一样的脸吗?”

      “你威胁我?”从她说受我影响开始,我就想一股脑吐槽她的不可理喻。难道怪我咯?

      “不。如果我为了她而留下,会死的。”

      “够了,就这一个理由——因为自己怕死所以不肯养孩子——我是不可能帮你的。”我急着脱身而走,实在不想听来这位非人类的匪夷所思的故事。

      话说明明不是人类,却通过能力拥有人的身体和生育能力,我还真不知道她的孩子生下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她会有写轮眼吗?还是说也会像度母一样没有定型,随时想变就变?如果随随便便就能变成另一具年轻的身躯,那岂不是能永生么。

      “这就是你啊,正是因为你有这样的性格,我才不得不生下她。”

      再一次:怪我吗?

      跟这样没有牵挂、没有人之常情、变色龙属性的生物没什么好说的。

      况且凭什么谁都可以把自己的责任推给我啊?凭什么度母可以说逃离就逃离,甚至可以把自己的孩子丢给别人,我就不行呢?

      我就想怀孕吗?我就想替别人照管村子吗?我就活该照顾别人吗?我能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要殚精竭虑了,凭什么还要替别人履行做母亲的责任啊?

      ——太过分了吧!

  • 作者有话要说:  真是会有那么一刻,啥都不想干,变成一滩烂泥好了。
    不过女主还没这么快崩溃,而且她崩溃的时候,还是会有“好心人”来安慰她。
    在绝境之中总会有一线光,这是作者菌能够给予女主最后的wen(三声)柔了。
    但是说到咲酱的事情,其实还真不是因为女主感觉揽了别人的烂摊子,而对咲酱“冷漠”。
    冷漠只是表明距离的一种方式,其实与其说因为心理上无法亲近,倒不如说女主以后日渐发现咲酱越来越像自己(毕竟和度母一模一样),而产生了不明恐惧,对咲酱的抗拒不是不爱,而是因为厌恶自己而厌恶和自己幼年极度相似的小女孩。虽然咲酱也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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