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终涌》飞盏启轩

53、五十二 辟宏

　　西王母已经坐在那一边台上，她身边自然是玉皇大帝了，西王母气态雍容，而非如山海经所描述一样，牙齿凌厉，身后还有豹尾，但是她的个性，也许犹如从前一样，若不然织女与牛郎的苦闷怎么会产生，又怎么会因为银河的分隔而一年一会，又怎么会有了文文这一个族的悲剧？
　　只感觉歌舞声响起，喧闹一声落下，仙女的高耸入云的发髻，飘渺的媚眼就好象飘逸的云彩，虚无缥缈的情感颤动了每个仙人的心灵，他们都闭目微笑赞同，这时候一个舞女飘然而至，只听古琴伴随着她的声影，琵琶回旋着她的步伐，裴终远远就知道是文答，也唯有文答才有这种的身姿。
　　似乎能够将过去的一切叙说，将柔情似水的心态通过眼神，舞步，但是这个宴会是为了祝寿，她的舞步却似乎违背这个主题，直奔是过去。
　　裴终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她的心意，要在一个灭族的仇人前面跳出一生精炼的步伐，装出最美丽的姿态，给这个仇人贡献上真诚的祝福，她做不到。
　　于是她只有将梦中故乡的故事，叙说一次，从前有一场大战，因为江山，所有族人都参与其中，生生死死，都成为成者为王败为寇而被打落罪名，因为心里面还有执着，于是被送到山海世界，只为害怕他们的念感应了这儿的良民，从此门儿关闭。
　　这儿的明月一样，那儿的山河不一样。
　　裴终感觉到西王母似乎有点生气，不禁为文答担心，他虽然不知道神发脾气会怎样，但是文答毕竟不是神，而且一个妖在这儿，一旦得罪神，很轻易就可以被人杀死。
　　但是文答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一个舞者永远不会再舞台上担心什么，之后千年，山海世界自有扰事，但是彼此之族就算打斗，也会留下不少后裔，文文一族本来善舞，这如同一个族的自娱自乐，不扰人，也不烦人，直到有一个曾经在山海经生活过的人来了，带走全族，只为了一时欢乐。
　　“……”看着西王母的眉头皱起，裴终觉得文答会很危险，他忽然记得为什么文问说文答应该不会和他们一起回家，因为她这样坦白自己的心的话，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想叫她不要再这样任性，但是他无法发生任何声音。
　　这时候西王母微微张口说：“你很大的胆子。”
　　这时候文答转身，就在表演族人被神兵所杀的时候，西王母扬起手说：
　　“大胆的文文一族的后人啊，我留你的性命是为不忍看到你们一族全灭，更是怜悯你的技能更胜前人，蟠桃会上不说前事，你是聪明的族人应该知道怎样做。”
　　文答笑了笑，施礼说：“尊敬的西王母娘娘啊，你在害怕什么啊？你所命令灭我族的事情，可是全天界都知道的命令啊，我们一族因为你的命令而血染白云，连天地都落下红色的尘土，我文答，怎么也没有办法做出恭维娘娘的事情啊，娘娘既然了解，何苦要我登台，要我表演出更喜庆的歌舞，来愉悦敬爱的娘娘你呢，这简直就侮辱我们这一族，我们族虽然很小，也不强大，但也非贪生怕死啊。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可做不到。”
　　文问这时候在那边对着裴终说：“我妹妹的脾气可比我硬多了。”
　　裴终捉起他的手这样写：“还不快点救她？”
　　文问说：“不，这是她的愿望。”
　　这时候囚牛走了出去，施礼说：“王母娘娘，请你放过文答，文文一族已经只遗下二血脉，西王母一向慈悲为怀，就请这次高抬贵手。”
　　西王母没有说话，文答说：“囚牛，谢谢你，但是我不需要别人去宽恕。要仇人宽恕我，我可做不到。”
　　囚牛说：“最后一刻也不能帮到你吗？”
　　文答摇头说：“这是命啊。”
　　裴终这时候给文问捉住说：“带我们先回到山海世界吧，不要卷入这儿，不然就算你也会被打完原型的，到时候被迫留在这儿估计你也不会不开心吧。”
　　裴终看了看文问的面，这时候芮秋衍说：“记住啊，我什么都不知道，阿终你想怎么做，就取决你自己。”

作者有话说

　　注意
配乐：这一章的配乐是《今宵之月》，虽然是BL题材的动画片配乐，但是很符合这章的背景
西王母：神，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看样子是很凶残的神吧，为此，这儿以恶人的形象出现，如果有雷同实属巧合，记清，这只是小说，不是历史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