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三十五章 两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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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白哉在一番队开完瀞灵庭旅祸入侵事件对策高级部长会议后回到了自己的番队。
推开办公室的房门他就立刻感觉到最里侧妻子的灵堂内有人。那个地方，即使是副队长阿散井恋次也不被允许入内。
一个瞬步移动到灵堂门口，他看见一个女性死神背对着自己立在妻子的遗像前。
“谁允许你进入这个房间的。”他语气冷冽。
绯真在生前已经被流言蜚语议论的够多得了，身后怎可再承担这些无聊闲人的好奇与非议。
“呐，白哉。这就是你的夫人吗？”
清冷的熟悉至极的声音。
她竟真的跑回尸魂界来了。
“嗯。”他视线穿过她肩头看着那个照片中委婉浅笑的温柔女子，“她不只一次说过想见见你呢。”
冬月凛回过身注视着眼前的人。上一次见他时间仓促且加上是晚间看得不是很清楚，如今室内光线充足，她终于能再度仔细审视眼前的人。
少年时稚嫩的面部线条深刻成了凌然于世的样子，声线也磨灭了当时属于少年的尖锐感变得深沉而磁性，曾经多变的表情完全被冷酷所取代。
“你还真的来了。”虽然还是那副冷酷的表情和声音，眼神却柔化出怀念的意味。
“这语气，这用词，说得好像你很不欢迎我似的。”
朽木白哉看着与几十年前没有什么变化的少女，怀念的伸手抹上了熟悉的黑发，缓和了语气：“你能来，我很高兴。”
“呵呵，我之前不是说过要找你喝茶吗。”
“最近队里有点忙，我晚上没办法回本宅。”朽木白哉皱了眉，目光里满是歉意。
“所以我来找你了。”冬月凛不介意的笑笑，“你办公室里总有茶吧。”
冬月凛端着热气氤氲的乌龙茶，注视着办公桌后批阅文件的朽木白哉开口：“旅祸的事情让你这么忙啊。”
没有从文件堆中抬眼，朽木白哉边批阅着文件边简短答道：“恩。”
“你那个红头发的怪眉毛副队长看起来完全帮不上什么忙的样子。”无法帮上司分担公务的副手，怪不得被蓝染那家伙从五番队推到了六番队。
眉间刻度加深，朽木白哉答得简短而不留情面：“是。”
“对了，”咽下一口热茶，冬月凛轻笑，“说起来我也是旅祸的一员呢。”
闻言朽木白哉批阅文件的笔顿了一下，又再次写了起来，“你和他们的目的不一样。他们是为了混乱瀞灵庭而来。”
“哎？”冬月凛闻言不禁有些惊讶，“你居然会为不抓我而找借口？”
看你那张冰山脸，我还以为你已经成了不折不扣会行走的尸魂界法典大全了呢。
冬月凛的脸上清楚的流露出以上信息。
朽木白哉沉了脸，直接不说话了。
以上情绪被对知他甚深的冬月凛直接翻译成了呀白哉这家伙害羞了这种被当事人知道也许会有拔刀冲动的句子。
没有人问出这些年你过得好吗这种问题。
朽木白哉在现世看到冬月凛的时候就已经能够确定她过得还算不错。
而冬月凛也一早就从朽木白哉性格处事的变化上认识到朽木白哉这些年过得不是怎么好。
如果问出口只会得到任何一种我过得很好的同义句。
所以，那种问题没有询问的必要。
两人虽然性格差异极大，但都是在第一眼就已经看透了对方最近的状况。
缓缓啜饮了一口热茶，将茶杯放下，冬月凛看着办公桌后那个略显疲惫的身影淡淡开口：“你在动摇吗？”
朽木白哉未将视线从文件上移开：“没有。”
“骗人。”冬月凛轻笑，“白哉，几十年不见你不会就以为你的情绪能够瞒过我了吗？你在茫然。”
慢慢将手中的笔放下，朽木白哉沉默了良久才开口：“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是该遵守对父母的誓言不破坏规矩 ，还是遵守要保护绯真妹妹的约定。凛，我不知道该实现哪一个。有罪的人必须接受制裁，我朽木家是四大贵族之首，是身为所有死神的模范，如果连我们都不遵守规矩那还会有什么人遵守。可是，我就真的能眼睁睁的看着露琪亚被处决吗？凛，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面容平静，黑色的眼瞳中前所未有的矛盾与痛苦无法掩藏。这是他第一次对着别人将郁结于心的东西说出来。
“白哉。这一次，我帮你抉择。”冬月凛上前拍拍朽木白哉的肩膀，“你只要尽力维护那些所谓的规矩就好了。”
朽木白哉深黑的眸子望向冬月凛，等着她的后文。
“救回露琪亚的事交给黑崎一护他们就行了。你放心，他的实力正在迅速增强着。你只要尽力拦着，到时候实力不敌，被人救走了露琪亚，那也不是你愿意的。这样两个约定都不算违反。你不会顽固不化的以为遵守规矩就一定要杀了露琪亚吧？”
事实证明虽然多年来行为几本可以作为死神和贵族的范本，但不代表朽木白哉其人就死板的和中央四十六室那票老家伙有一拼，该圆滑的时候他大人一点也不甘人后。 “实力不敌？”他显然认同了冬月凛的提议，介意的方向纠结在微妙的用词上，眉头微皱，“我会输给那小子？你让我放水？”
“放心，因为某人的存在，那小子绝对可以在短期内成长到可以与你一战的程度。再说，大不了我出手好了。我毕竟没入朽木家宗谱，所以严格说来也不算瀞灵庭的人，这规矩自然用不到我身上。”
一身傲骨的朽木白哉显然不认为之前在现世遇到的小子可以迅速将实力提高到与自己一战的水平，对前面的说法相当不以为然。但是这家伙实力要是太糟糕那救露琪亚就无异于天方夜谭，沉吟了半天，他开口给自己也给黑崎一护留了条后路：“只要他有一点能被承认。”
心说哪一点、是否能被承认还不是你说了算，白哉这么多年你还是一个笨蛋哥哥本质啊。
“他的话没问题的。”
又是一阵沉默，朽木白哉抵着下巴，有些不悦的问着：“为什么你和露琪亚都对那个人那么有好感？”
“呵呵，”冬月凛轻笑，“你再看到他也许就会明白了。”
那个小子虽然长了副恶人脸，但是内心却是与之相反的细腻善良。
而且，他和那个活得肆意张扬豪迈奔放的人很像。
对这个回答有些不满，但知道从冬月凛这里再问不出什么，朽木白哉再次拿起笔批阅文件。
“那我不打扰你办公，我先走了。”
直到冬月凛走出办公室，朽木白哉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忘了追究她身上那身死霸装到底是哪里来的了。
此刻，冬月凛站着的地方，正是那位豪迈奔放的人的墓碑之前。
志波海燕。
曾经在志波家的旗帜上看到过的字迹写着这样四个字。
“小子，我来看你了。”冬月凛本来想还是直称名字的好，毕竟在人家墓前叫人小子还是有点失礼。结果一想到海燕，我来看你了这句话和八点档肥皂剧女主角站在前男友墓前的狗血台词一致度太高，最终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小子这一与志波海燕玩笑时常用的称呼。
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保温瓶和杯子，到了两杯茶，自己拿了一杯，另一杯放在志波海燕的墓前。
“这是我从现世带回来的进口茶，你有口福了。”她捧了茶杯坐在墓碑的对面，叹了口气，“没想到再一次的茶会居然会是这个样子啊。抱歉，没能见你最后一面。”
“我认识了一个人叫黑崎一护，不仅和你长得有点像，性格也很像呢。对了，露琪亚也认识他，那孩子为了帮忙，把自己死神的能力给了他，现在被关进了忏罪宫，过几天就要被处以极刑了。”
“自己队里的后辈出了这样的事你会担心吧。那个黑崎一护也来了瀞灵庭，他会把露琪亚救出来的，你放心好了。”
“白哉那家伙应该有偷偷来过你这里吧。口口声声的说着讨厌你，实际上他很羡慕你呢。听玉子夫人说你过世的消息传来后，他一天都没有吃饭。他那个人就是有点别扭，听了这些你是不是有些得意？”
“啊，对了。”她拿出一根尺八，“这是我在古董店淘到的。先听听这音色，你应该喜欢。”
她将尺八凑近唇边，幽幽吹了一曲。
用丝帕擦拭过，冬月凛将尺八放在志波海燕墓碑前。
“小子，”她敛了笑容静立，“蓝染惣右介欠你我的，总有一日我会全部讨回来。”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三十五章 两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