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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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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江一白表示,人生就像这天气,有阴有晴有东风也有西风。
所以某人下班的时候嘴贱撩小哥,到晚上现世报就来了。
有道是风水轮流转,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现在这情况,就有可能是风太大,把人都吹懵了。
挖了挖耳朵,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江一白不敢置信:“你说什么?同床?”
“你今天不是说,要倾尽全力喜欢我吗?”虽然瘦但是高挺的夜重澜俯身看着小姑娘,双手插兜,居高临下。
江一白咽了咽口水,觉得嘴角发干:“话是这么说,但我们这进程是不是也太快了?一般的基本流程难道不是摸摸小手亲亲小嘴,两人约会、看场电影然后搂搂抱抱,最后才会睡同一张床?”
夜重澜思考了下:“你亲过了,也摸过了,抱也抱过了,所以现在是要看场电影,就可以一起睡了吗?”
啥啥?她什么时候——
想起今天早上牵的手,还有自己对战疯魔大老板的时候做过的事,喂血算亲嘴,第一次交手、彼此锁死算搂抱,这么算下来,他说的也没错。
没错你大爷啊没错。
江一白的脑门都疼了:“这事不是这么算的,我们不能谈场纯洁一点的恋爱吗?就是我喜欢你,你喜欢我,然后眼睛不经意的对视了下,都觉得心砰砰的跳,浑身都能冒幸福泡泡的那种?”
“你喜欢泡泡?我可以让魏延之去布置。”
“不是,不是,那就是一个比喻,比喻你懂吗?”江一白都快抓狂了:“反正不管怎么说,先谈恋爱,睡觉以后再说。”
转身开门想进房间,夜重澜先一步抓过她的手臂揽进怀里:“这件事没有商量。”
身体贴着身体零距离靠近,江一白的脸紧紧挨着他的胸膛,猝不及防。
夜重澜:“只有这一个月的时间,我说什么你都要服从。或者还有另一个选择,现在拿你的证件,去结婚。”
“......民政局也有规定的上下班时间的,老板。”耳边的心跳急促而剧烈,背叛了大老板冷静自持的模样,江一白翻了个白眼:“你以前,我是说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喜欢上我了?”
夜重澜的身体僵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开口反驳:“不是,是你先喜欢我,一直都喜欢我。”
那你估计长得不错。
对自己的德行知之甚深,江一白笑得干巴巴的:“哦,是这样的啊。”
我喜欢你,还能欠了你的债,难道是因为后来又出现了长得更好看的男人,她跟人跑了?
脑补了一大场爱恨情仇的戏码,江一白突然心很虚。
‘不行不行,不能这么想。我是一个有操守的姑娘,肯定不是这个原因欠的债,你冷静一点江一白,要相信你自己。’
用手拍拍自己的脸蛋,江一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那啥,睡一起就睡一起,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夜重澜从头到尾,都只看她,眼神专注:“什么要求?”
“嘿嘿,那就是可以睡同一张床,盖一床被子,但是不能做不纯洁的运动~”
不纯洁的运动?
夜重澜挑眉,目光带笑:“好,我可以保证。”
是时候把增肥提上日程。这具身体确实太瘦,瘦得都脱相了,只要他把颜值吃回来了,就不信小姑娘把持得住。
对江一白好色本性了如指掌,夜重澜一点都不着急。弯腰抄手抱起小姑娘,他施施然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江一白:“等一下等一下,我还没洗澡换衣服呢!”
“主卧有淋浴房。”
“我衣服还没拿,毛巾牙刷也都在房间——”
“我帮你。”
“那我也得回去收拾东西,有些物品是很私人的,男女有别,非礼勿视非礼勿动你懂不懂?”
“这些不重要,你只要乖乖呆着就好。”
江一白:“......”
城市的夜晚非常美,霓虹灯闪,落成星河。
多次反对无效,被无理镇压的江一白以为自己要有一段适应期,结果没多久就睡得一塌糊涂,姿势销魂。
再一次被身上横跨而来的大腿重重击到,夜重澜把隔在中间的枕头随手一抽,扔到地上,直接把睡得香甜的人抱到了怀里。
眼里的笑意星星点点,带着醉人的光,他支手撑头看着睡梦中的人,久久不舍得动弹。
江一白,认真地喜欢我,努力去喜欢我,直到用尽你所有的心力!
不要让我等太久。
2.
金光功德簿内,再一次被反弹回来、动弹不得的三爷爷胡子拉碴,面容憔悴。
他动了动被金光捆住的身子,怎么都挣脱不了,简直抓狂:“小金金,小光光,你快点放了我,快点放了我!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你就胡闹,我要是再不出去,江崽崽能把天都捅破了我跟你说!你想想你家大佬,再想想我们江家十八位列祖列宗——”
身上的金光绳闪了又闪,不为所动。
江三爷爷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们怎么说也朝夕相伴数百年,没有亲情也有交情吧,你松松手放了我,我回头就送金光功德给你好不好?你也不想世界毁灭,天道错乱对不对?想想你最爱的晋江小可爱,你封印多年的大佬那么狂,一言不合就毁天灭地,我小崽子要是把他惹恼了,他挥挥手跺个脚,你的小可爱估计就缺胳膊少腿、死无全尸了——”
绳索不着痕迹地软了下来。
三爷爷再接再厉:“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啊,生死共存,福祸相依,我能去骗你吗,我骗你能得什么好啊?你再松点再松点,我去给小崽子出谋划策,还能监督她不做让大佬不高兴的事,你好我好大家好,你说对不对?!”
他要早知道封印支离破碎,打死都不会回来刷存在感。
不作就不会死,叫你嘴贱瞎嘚瑟,开嘲讽拉仇恨,最后把自己给坑死了。
光头在地上砸了又砸,江三爷爷是又悔又恨,苍老的心都在滴血。
“你八百年前真正的主人是谁你不能忘啊,是谁创造了你、留下了你、还让你开了灵智,这些恩你得报吧?”
耗费了江家列祖列宗千年心力温养的功德簿,竟然被强制转化为大魔王的私有物品,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更可怕的是,要不是他这回瞎嘚瑟刺激到了金光,使它提前暴露了为虎作伥的事实,他只怕到死都是不明不白,死不瞑目。
现在只能祈祷小崽子天生锦鲤的狗屎运能发挥作用,远离魔王,保住小命,不然他就算死不了也会被诸位老祖宗活吞了去。
人生多艰,鬼生也不容易。
“小金金,小光光,我最可爱的金光光~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我保证让小崽子多赚功德,给你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源力来温养你,好让你早日修成正果,和你的小可爱双宿双飞~”
“啪叽——”
不知道哪句话戳中了要点,坚不可破的绳索一下子就开了。三爷爷看看自由的身体,再看看地上的绳子,眼珠子转了一圈,谢谢都来不及说,二话不说就跑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被封印多年的功德簿单纯的像个孩子,一不小心就被江大忽悠给忽悠了。
3.
另一边,太阳都日上三竿,江一白才从一夜好眠中苏醒过来。
怀里的被子绵软舒适,还带着淡淡的温热,让人流连忘返。
她闭着眼睛伸手摸摸,用脸蹭蹭,舒服得不想起来。
啊,好久没睡到自然醒了,这感觉真好!
蹭着蹭着,就蹭到了不该蹭的地方。
江一白的身体僵在那里,闭着的眼睛也一下就睁大了。
入目,胸膛见肉。
抬头,大老板俊脸含笑。
她倏地往后退了好远,差点没掉下床,欲哭无泪:“大、大、大——”
大老板?
睡懵的脑袋还有点转不过弯来,江一白的脑里一片空白。
夜重澜轻笑:“怎么,睡了就想跑?”
睡了?睡了?!睡了——?!!!
她低头查看自己的衣服,还伸手把被子撩起来往下面看了看,然后再去打量对方的衣着,没事,都穿着呢,没事!
不对呀——
睡前的记忆慢慢回笼,江一白才知道自己被捉弄了,不由跳脚:“什么睡了就想跑,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做,一清二白好不好?!”
“听起来,你好像很遗憾?”
“谁、谁、谁遗憾了?你不要胡说八道!”脸有点红,耳朵有点热,江一白抬手看时间:“不说了,都七点了。再不起来上班该迟到了,快点快点,我去给你做个三明治,你把衣服换了,刷牙洗脸!”
想套路她,门都没有。
一把抓起自己的衣服逃也似的离开卧室,江一白头也不回。
夜重澜:“......”
时间还有,慢慢陪你玩。
愉快的日子总是容易度过。
一起吃一起睡,一起生活一起工作。偶尔得空也去看看电影逛逛街,给几天就要刷新一下尺寸的大老板买新衣服,江一白的生活有滋有味。除了时不时会被逗到跳脚,她几乎都要认为自己已经真的喜欢上夜重澜了。
二十来天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大老板的体重也有了质的飞跃。
这天她从洗手间出来,就被门口守着的两个黑衣大汉吓了一跳。
为首带着墨镜的大哥颔首,气势如虹:“姜小姐,我们老板有请。”
你以为戴个眼镜,穿一身黑就牛掰了?!
江一白看着对方魁梧雄壮的身材,舌尖顶着下牙齿,笑容虚假:“好的,稍等,我和我老板报备一下。”
大魔王什么都好,就是太黏人。她好不容易抽空出来上厕所透透气,要是就这么消失个半天,回去不说割地赔款也得舍身取义。
谁知两黑衣人一听她的话,身体就抖了一抖,齐齐拱手哈腰:“姜小姐我们没有恶意的,就是一顿饭的功夫,我们老板就想请你吃个饭。都是拿人工资的,您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再来几个弟兄都不够大少爷一顿造的。我们上有老下有小,本人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嗷嗷待哺,老板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和您聊聊天。我们保证,您怎么去的,就怎么给您送回来,您说好吗?”
夜大暴君凶名赫赫,威名远播,提起他的名字,好几圈子的人都要抖一抖。
威风凛凛立马变成拱背哈腰,看得江一白都有些尴尬。
“那什么......大少爷?你们老板也姓夜吗?夜老爷子,我老板的爸爸?”
自家父子,还玩这套。
不知道老爷子脑海里卖的什么药,江一白叹了口气,当下也不难为两位大哥:“行吧,我跟你们走。”
至于打电话给老板报备——
是有人不让我打,可不是我自己不想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