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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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
沈雪风观察了半天，也没从对方脸上观察出来缝隙。
“你也会像他那样进食吗？”缓了好久，沈雪风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就是，把脑袋掀开那种方式”。
“不会。”“只有小部分小孩子在骨骼没有发育健全的时候会这样进食。长大以后如果还能做到，说明需要手术。”
沈雪风松了口气。
不会就好。
确认完担心的事情时候，沈雪风才又一次捡起刀叉，继续吃着盘子里的东西。
“能冒昧问一句关于你小时候的事情吗？”
吃完饭，沈雪风放下刀叉之后，才听见对面的男人又一次开口。
“可以。”沈雪风坐直。
“你有父母吗？”
“当然有。”沈雪风听到这个问题不免觉得奇怪。
虽然他没见过父母就是了，但是父母的照片总是见过的，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修女经常会给他看父母的照片。
“虽然我没见过他们……”
“没见过？”
“去世的比较早，可能我见过也没什么印象。据说是海难走的，我是我哥哥养大的。”
在孤儿院待过的这段经历不怎么好，沈雪风索性就没说，直接跳过讲了大概。
说完之后，沈雪风迟迟没等到对方回话。
也捉摸不透那副没表情的面容后面到底在想什么。
“嗯。很抱歉提及到你的过去。”
“没事。”沈雪风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刚说完，他就看见塞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似乎准备离开。
他赶忙跟上。
出门的时候，沈雪风特意留意了一下进来时的扫描仪。
刚才还挂在墙上的扫描仪…不见了？
沈雪风特意留意了一下。
真的不见了。
走出来的时候也很顺利，没有再触动警报。
“再往前走，走到前面深灰色的地砖上，就能回到来时的地方了。”
跟着男人走出集市，到了集市前面的广场，沈雪风才看见对方停下了脚步。
沈雪风朝前看，果然地面有一块儿砖比四周的颜色要深一些。
“好，谢谢你。”
沈雪风又一次环顾了一圈儿四周浮空的岛屿，舒了口气。
他原本还怕对方不放他走。
“后会有期。”
“再见。”沈雪风朝对方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跑了。
踩过深灰色的地砖，再往前走，沈雪风明显感觉到环境变暗了。
再回头，身后已经又一次变成了高耸的书柜。
窗外一片漆黑。
桌子上还放着笔筒，又回到了最初的图书馆。
沈雪风尝试着打开通讯器，时间并没有过去很久。
漂浮岛屿建筑，还有各式各样的新奇事物和人仿佛只存在于记忆之中，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刚从另一个星系回来。
“楼上还有人吗？我们要关门了！”
楼下，图书馆柜台小姐的声音传来。
沈雪风赶紧回神，“有人有人，我马上走！”
跑出图书馆，太阳刚刚落山，余晖和暗色的天空相交，像余烬中的火光一样。
顺着来时的路往家走，刚走到门口，沈雪风就闻见家中的饭香味。
推开门，沈雪风就看见兄长正把煮好饭菜端上桌，“哟，这是去哪儿了？”
“图书馆。”沈雪风说道。
“去图书馆会一身机油味儿吗？到底去哪儿野了？”
“……”沈雪风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气味。
看来刚才的所有经历都是真的。
可是在那个行星待了那么久，好像这边也没过去几分钟……
沈雪风没说话，看了兄长一会儿，还是用回惯用的伎俩，“哥，来来来，吃饭吃饭。”
沈严冬瞥了他一眼，没再多问，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警告你啊，外面最近可是不太平，除了上学少出去。”
“知道了知道了。”沈雪风一面糊弄着，一面搅和着汤碗里的东西。
他根本不饿，面对香味四溢的饭菜，一口都没吃，满脑子都是不久前的疑问。
坐了一会儿，沈雪风故作不经心的问道，“哥，普通人类之间可以生出来omega吗？”
“当然不可以。你问这个干什么？”
“刚才去图书馆没太看懂，就问问你。”沈雪风说完，见兄长依旧在继续吃饭，没有半点警惕，又继续问道，“哥，你说有没有可能其它星域的时间计算和我们所在的地方不一样？比如其它星域过了一天我们这边过了几年。”
“不可能吧。”沈严冬想都没想就回答，“你从什么书上看来的？”
“忘了。图书馆随便找的。”沈雪风没再问，“不是什么正经书，就是那种瞎扯的闲书。”
“…少看点那些杂七杂八的书。”“怎么不吃饭？是不是又在外面吃零食了？”
沈雪风心虚的笑了一下。
“少吃零食。”沈严冬和老妈子一样叹了口气，“剩下的冻在冰箱里了，明天早上你自己热来吃。”
和兄长一起吃完饭，沈雪风收拾了桌子，看着兄长在柜台边查账目，没去打扰，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沈雪风一如既往的一头栽倒在床/.上。
只是这次刚趴上柔软的被褥上，他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心口硌住了。
他赶紧开灯，原本以为是被子上有什么东西。
然而找了一圈儿，沈雪风才摸到，是自己脖子上多了一条项链。
——准确的说是一条绳子，穿着一个吊坠。
沈雪风愣了一下。
他没有带这些东西的习惯。
项链太短，他低头也只能看见是个黑色的坠子，触感像石头，很小一颗。
沈雪风伸手把项链转了一圈儿，发现整个项链没有开口，绳子也毫无弹性。
他慌了，赶忙试图扯绳子，但无论怎么拽，项链的绳子就是纹丝不动，根本拽不下来。
他赶紧站起来跑进洗手间照镜子，想看看这个项链的全貌。
跑到洗手间的镜子面前，沈雪风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穿着的还是出门时的那件衣服。
可脖子上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什么项链。
沈雪风不信，赶忙伸手摸自己的脖子。
绳子和吊坠的手感不会骗人。
但镜子里显示的，只有他自己摸脖颈的动作，根本就没有吊坠。
灵异故事？
沈雪风彻底慌了。
兄长虽然是做殡葬生意的，但沈雪风从小到大也没遇见过这种离谱的事儿。
压根没想着避讳鬼神。
难道是那天晚上从五楼跳下来冲撞了什么？
还是说，什么时候被奇怪的东西缠上了？
沈雪风越想越害怕。
脑子里演变出来千百种灵异故事。
突然，沈雪风看见镜子上冒出来了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不受控制的惊叫，吓得连后退。头撞到墙壁的瓷砖上，剧痛才让他回过神。
剧烈的头疼和眩晕持续了一会儿，沈雪风才看清镜子上冒出来的是一行字。
【人类果然是容易受到惊吓的生物。】
看到这行字……
和这个称呼，沈雪风突然就脑补出来那副冷淡的语气。
瞬间就不害怕了，心跳也回归了正常节拍。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撞鬼了……”
【你已经平安到家了，我也是时候离开了，后会有期。】
沈雪风看着镜子上的字慢慢消退，这才从地上扶着墙缓缓站了起来。
真是吓人。
洗了洗手，沈雪风一摸脖子。
不对啊，吊坠怎么还在。
再看镜子，字已经不见了。
“大哥？！”沈雪风拍了拍镜子。
你人走了倒是把我脖子上的东西解开啊！
沈雪风心里呐喊着。
不过这次无论他怎么喊，镜子都没再出现任何字。
周围也没突然再冒出来人。
估计是真的走了。
“雪风，在屋里大吵什么呢？”
那个男人没喊回来，倒是把兄长给吵过来了，沈雪风听见上楼的脚步声就能想象到兄长的表情，赶忙先一步去开门。
“没，没吵什么。玩游戏，场景有点真实，没忍住不好意思。”
“……”
“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别一天天总玩游戏。”
“知道了哥。”沈雪风说完之后，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赶忙问道，“哥，你看我脖子上有东西吗？”
问完，他看见兄长不耐烦的瞥了一眼他的领口。
“没有，怎么了？”
“可能是玩游戏玩魔怔了。有个鬼把我头发剪了还给我带了个颈圈。”沈雪风松了口气。
也就是说，这个坠子别人看不见，只有他自己能感受到？
沈严冬叹了口气，“好了，赶紧休息，明天还得上学。没事儿就好，刚才听见你一直嚎，我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
沈雪风好言好语把兄长劝走之后，关上房门，舒了口气。
倒回被子上的时候，他又摸了摸手脖颈上的吊坠。
黑色的石头……
诶对，那个男人大拇指上的戒指也是黑色的石头，不过比他脖颈上的这个大。
但沈雪风怎么想，也想不出两者之间的关联。
硬要说有关系，可能对方比较喜欢黑色的石头。
想不通的事情索性就不想了。
沈雪风洗过澡，早早的钻进被子里。
打开通讯器，最常用的通讯人除了他哥就是岑星降。
岑星降的显示已经是灰色了。
出了这片星域，通讯工具就会彻底更换，除非回来，再也联系不到这片星域上的人。
这么算来，那场考核才过了十来个小时。
但是体感时间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沈雪风又翻了一会儿社交软件和别的娱乐软件，才打了个哈欠，准备睡觉。
他一向睡眠好得很，十个闹钟都叫不醒的那种好。
但是今天，明明累了一天，却是意外的早醒。
睁开眼睛的时候，沈雪风只能看见一片漆黑。
沈雪风第一反应是不是外面下雨了，导致天黑。
打开通讯器一看，4:00。
虽然不是很困，但沈雪风一看时间这么早，还是准备继续睡。
往被窝里缩了缩，很快他就又一次陷入了沉睡。
这次沈雪风感觉自己睡了很久。
突然惊醒的时候，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打开通讯器，4:10.
原来离上一次早醒不过才过了十分钟。
“时间怎么这么慢……”沈雪风一边抱怨着，一边伸了个懒腰爬起来打开窗帘。
反正也不困了，先把窗户打开通通风再回来玩会儿游戏好了。
爬下./床，拉开窗帘的时候，沈雪风看见他家院门口停着一辆车。
这个时间，应该是没有人起来的才对。
不过碍于他兄长从事的生意特殊性…这个点有生意也不好说。
沈雪风又看了一会儿，只见车上下来了一个长发女人，身材凹凸有致，哪怕隔着这么远，都能感觉得到曲线的曼妙。
齐腰的长发烫成卷，披散在肩后，哪怕看不见脸，也能脑补出一个风情美人。
紧接着，沈雪风看见他的兄长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和那个长发美人简单的拥抱了一下，随即两个人一起上了车。
……沈雪风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看。
他一直知道兄长身体不好，也不怎么喜欢和活人打交道，所以沈雪风就忽略了自己没嫂子这件事儿。
如今看来，不仅有嫂子，嫂子还挺漂亮。
看着车辆走远，沈雪风放下窗帘。
刚想重新躺回去，他突然回想起来兄长上车前的细节。
一般关系稍微亲密一些的，都会坐在副驾驶吧？
但是刚才他明明看着副驾驶是空的，兄长却是无比自然的坐在后座。
而且刚才那种短暂的拥抱，不像是热恋中的恋人，更像是出于礼貌，不得不抱一下。
沈雪风想到这儿，又一次掀开窗帘。
发现车辆是朝着不远处的地下城区驶去的，车速极快，如果是约会兜风，根本不可能开这么快。
——地下城区，沈雪风以前鬼混常去的地方。也就是这座行星上夜生活最丰富。
但同时也是最混乱的地方。
这个点去…要干嘛？
虽然有点以己度人的意思，但沈雪风很难不往一些特殊职业上想。
好奇心让沈雪风出了门。
就是好奇…兄长每次半夜出去究竟在做什么。
那副病恹恹的样子，沈雪风很难联想到兄长会去做什么。
这次家门的门禁没有更改，直接就能出去。
出门之后，沈雪风走到城区，找了一辆摩托，跟着刚才印象中的轨迹跟了出去。
到了热闹的城区，廉价的酒精味和震耳欲聋的音乐以及人声，扑面而来。
沈雪风尽量忽略周围嘈杂的环境。
很快，他在一个巷子里看见了不久前停在他家门口的车。
离近了沈雪风才发现，这辆车……
和平时见到的款式不太一样，硬是要比喻，更像是不久之前，在浮空星看到的那些飞艇。
他把摩托靠墙边停好，走近车前，观察了一圈儿，目光最终放在巷子更靠里的地方。
再往里走地势更低，因为不怎么热闹，沈雪风哪怕鬼混也很少注意到这个巷子。
跟着路继续往前走，沈雪风看着周围的环境……
莫名的有点熟悉？
这种熟悉感他也说不清楚。
就是想一直再往里走下去，走下去。
“教授，您来了？”
“嗯。莉娅找我说仪器检测到时间对轴出现异常，我就赶紧过来了。”
是兄长的声音……
这个声音沈雪风不会听错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蹑手蹑脚的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只见地下的尽头有一间屋子敞开着大门，里面的灯光惨白的有点刺眼。
“莉娅，把浮翼车开进来接上能源，别停在外面了，那些醉鬼下手没轻没重的。”沈严冬用命令的语气朝着身边那个卷发美人说道。
“是。”
沈雪风看见那个被他误认为是嫂子的女人又一次向外走去。
他躲在柱子后面不敢吭声。
居然真的有人喊他的兄长为教授？那岂不是…他在岑星降的考核幻境里见到的那个场景真的有迹可循？
他一直以为，兄长就是个做生意的。
而且这些人，他从来都没见过。
沈雪风看着兄长带上手套，朝着那间屋子里走去，门就这么敞开着，应该是方便待会儿车开进来。
他想都没想，就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
进去之后，沈雪风倒吸了口冷气。
里面赫然摆着各种各样的标本。
虽然没有什么特别骇人的景象，但是能看得出来，是个实验室。
沈雪风蹲在柜子后面。
看见房间的最里面，除了手术台和各种标本，还有一个狭长的柱体机器。
“这是今天下午所有目前已知星域的时间线曲线图。可以看的出来，下午五点左右的时候……浮空星的时间出现了异常增快，紧接着又静止不动了一段时间，再往后频率又恢复正常。”
“确定不是机器出现故障了吗？”沈严冬对着面前的曲线图沉思，“这种短频率的时间出现问题很常见。”
“还有一点。就是最初的芯片扫描仪器，都是您在浮空星创作出来的。即便进化了几百代，有些仪器里的监测程序并不会删档，所以我们这边唯一能监控到的也只有浮空星部分仪器。”
“这是今天下午监测到的。在鲜花集市的2-1号餐厅，扫描仪由于监测到我们现在这个实验室的仿生人芯片发出的警报，但很快，仪器就被摧毁掉了，数据也尽可能快的销毁，要不是我和莉娅眼疾手快保留了一部分……现在您可能什么都看不到。”
“我们实验室的仿生人？”沈严冬拽了拽手套，接过了面前的文件。
沈雪风看的眼都直了。
浮空星……
今天下午。
集市餐厅扫描仪发出警报…那不就是，他去的地方吗？
当时被扫描出来芯片，沈雪风还差点儿被士兵直接带走。可吃了顿饭出来，那个仪器就不见了。
“没有显示仿生人的具体型号吗？”沈严冬又一次翻了翻手上的文件。
“数据被拦截销毁了。我们恢复了很多次都没有接过，明显对方的权限更高。连是谁拦截销毁的我们都查不到。”
沈严冬：“怎么说，十八年前那次放出去的可太多了。有的已经失联了，有的已经死亡于意外……而且几个小时前选拔出去的少年里也有我们创造出来的仿生人。”“数据太模糊，还有更确切一点吗？”
“如果没有看错…当时检测到仿生人芯片的部位是手骨可惜这份数据没能保留下来。我们实验室出去的仿生人，大多数都是脑内植入芯片，只有初代的是使用手骨植入，但这部分人，大多都已经失联或者死亡。而且，如果只是普通的仿生人，为什么会有人要急着销毁数据？”
沈严冬：“你的意思是。这个仿生人，可能是那个‘他’？”
“嗯。”
沈严冬：“……这么说来，我从孤儿院领回来的那个孩子，直到成年也没有出现omega特有的症状。虽然他有表现过想要出去，但大多时候还是非常乖巧听话的。是不是我们当初判断失误，根本就认错人了？”
“教授，这个我也不敢说。”
沈严冬：“啧，那要不然做排除法吧。反正雪风那个孩子也如我所愿的成长，让他不学无术，只知道吃喝玩乐，活着没有什么意义。如果不是今天这桩事儿，我还准备体验一下把宠物养到死的乐趣……”“现在看来…是不是这种乐趣得被迫中止了？”
排除法……
如他所愿成长……
宠物养到死……
沈雪风听着这些刺耳的词汇。
如果不是看着这个和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兄长亲口说出来，沈雪风定不会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且最后一句话，仿佛是说给正在偷听的他听的。
也不知道是蹲在柜子后面的时间太长。
还是听到的事情过于骇人，一时间他只觉得腿脚都是软的。
如果让兄长发现他跟过来偷听…沈雪风觉得自己怕是得躺在棺材里从这儿出去。
或者成为实验室里标本其中之一。
他深吸了一口气，不断的告诉大脑冷静。
可心跳声就是吵的不像话。
沈雪风尽可能屏住呼气，一步步向后撤退。
一步步小心翼翼的撤退到门边的实验柜后面，沈雪风只听见一阵刺耳的通讯器响铃。
他心跳一滞。
完了。
回过神来，沈雪风才发现不是自己的通讯器。
沈严冬按下接听：“莉娅，怎么回事儿？”
“教授，浮翼车突然不受控制了。现在搁浅在地下城区最热闹的地方，引来了好多醉鬼围观……”虚拟荧幕上浮现出来是那个卷发美人。
瞳孔的颜色非常特别，像是名贵的蓝宝石一样，配上傲人的身材和精致的五官，的确是位风情万种的美人 。
“妈的。你早说我们就不开着门等你了！”沈严冬怒吼道。
“教授，您身后的实验柜后面……”莉娅的声音有点迟疑。
沈严冬暴躁的咆哮：“我问你搁浅到哪儿了？我赶紧去看看！”
“教授，我是说，您身后的实验柜后面好像有人……”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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