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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番外 ...


  •   宣谕谕不满的睁眼,踢了床前早朝回来的人一脚,“这陛下怎么喊你当了个右仆射啊!”
      旬诏晁一扬眉,“有什么不好?你嫌弃为夫还是爬的不够高?”
      宣谕谕摇头晃脑,“非也非也,是有损我的闺誉名声啊!”
      旬诏晁一把抓住她的小脚,半气半乐道:“未出阁的姑娘才叫闺誉!”
      宣谕谕一知半解道:“是吗?”
      旬诏晁也有点疑惑,“估计是吧?”
      宣谕谕很看不起旬诏晁,“还状元呢!这个不知道那个不知道!笨死了!”
      旬诏晁把她的脚往被子里塞,“要说聪明人,有谁比得过宣大小姐?”
      宣谕谕骄傲的看旬诏晁一眼,“那是!”
      旬诏晁在床边坐下,“说说吧,我当了右仆射,怎么影响宣大小姐闺誉了?”
      宣谕谕皱了皱鼻子,“哼!你去外面打听打听!都说左右仆射天天争执是因为,因为......!哼!说的本小姐像红颜祸水似的!”
      旬诏晁叹了口气安慰道,“宣大小姐切勿忧心,这没有红颜的脸,何来祸水的命?”
      “喔!好哇!旬诏晁!你说我丑!”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那个意思!你不就是嫌我瘦,不好看吗!你喜欢胖的,人家杨玉环能喜欢你吗!”
      “我没说你瘦不好看啊,再说你自己说说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喔!好哇!你又嫌弃我胖了!”
      “没有,胖了好看......”
      “那就是我瘦的时候不好看咯?”
      “我不是那个意思!”
      两人突然齐齐顿住,宣谕谕紧张的看着自己肚子,不能吧?
      旬诏晁高兴的喊道:“喊大夫喊大夫!”
      那边的宣谕谕已经真心实意的哭了起来,“我不要啊,我不要生孩子啊......”
      大夫照着旬诏晁的话对宣谕谕说道:“夫人切勿忧心,不过是......不过是前两日吃多了不消食罢了。”
      宣谕谕的眼泪突然不流了,她喜出望外的确认道:“不是怀孕?”
      大夫腆着老脸昧着良心点头道:“不是怀孕。”
      开完“消食”的方子,宣谕谕高兴的赏了大夫许多金银珠宝,旬诏晁也满意的赏了大夫许多金银珠宝。
      大夫心里腹诽,这右仆射小两口可真够怪的。
      消食的方子一日日吃下去,宣谕谕的肚子不见小反而一天天大起来,再不知道自己上当她就不姓宣!
      “旬诏晁,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宣谕谕一针见血地指出。
      这顶什么无中生有的帽子呀。
      旬诏晁揉了揉太阳穴,“宣谕谕,有话好好说。”
      宣谕谕指了指自己肚子,“你要我生孩子!”
      旬诏晁自知理亏,眼神虚了虚,“那我也不能叫别人给我生啊。”
      宣谕谕气道:“你就一定要孩子吗!要生你生!这孩子我不生!”
      旬诏晁也气道:“宣谕谕,你今年都二十五岁了!”
      宣谕谕抬眼看他,“我二十五岁了,所以呢?你嫌我老了?”
      宣谕谕声音有点沙哑,旬诏晁听的心里绞痛,他放下身段道,“阿谕,我们成亲五年了。该有个孩子了。”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因为......你肯定不想要......”
      “你知道我不想要为什么还要我生?”
      旬诏晁就差给他家小祖宗跪下了,“就生这一个,生完这一个,咱们一个也不生了好不好?”
      宣谕谕看了看他,笑道:“我生这孩子,生完了要是大出血死了,你到时候可别后悔。”
      “宣谕谕,你怎么就不能说点好的!”
      宣谕谕看了眼旬诏晁,没有再说话。

      旬诏晁怎么想怎么不对,宣谕谕蛮不讲理这么多年以至于他差点觉得生孩子这件事上她也是在蛮不讲理。
      招来大夫一问,他火冒三丈,“她身体极寒,生育一事极有风险,你当初怎么不说!”
      大夫抹了抹额上虚汗,您当初也没问我呐。谁知道您夫人没告诉您啊?
      “她现在打胎还来的及吗?”
      “有点悬......”看着旬诏晁的眼神,大夫急忙改口,“可以可以......”
      旬诏晁一回家,就知道他媳妇跑了——回娘家去了。
      旬诏晁心里累的很。
      宣府怎么也不让他进门,他有回遇到容蕴,三十一岁的老男人,踏进宣府的门的时候,笑的比他这个二十七的要年轻的不是一点点。
      右仆射大人只好拜托左仆射大人,“一定要让你宝言姐姐把胎打了。”
      而立之年的凌玉容不满的看了旬诏晁一眼,“你在炫耀你让谕谕怀孕了?”
      没有,真没有,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凌玉容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往宣府里去了。
      过了几个月,宣府来人说是宣谕谕生孩子大出血没抢救过来,顺便扔了个婴儿过来。
      看着襁褓里的男婴,旬诏晁朗声笑起来,一点没有死了老婆的苦楚。
      自家小姐嫁的什么人呀!宣府下人忿忿不平的回去了。
      听说旬诏晁朗声大笑,宣谕谕在宣府里左手握拳打着右手掌心来来回回的走,“坏了坏了!”
      尚书夫人好笑的看她,“我的儿!什么坏了!”
      宣谕谕坐到椅上,气急败坏道,“早说不该把孩子送过去!他现在必定都已经猜了出来!”
      若是宣谕谕真的死了,宣家老夫妻哪里肯把唯一的外孙让出去?一定是宣谕谕嫌孩子烦人,随手往外撵给了旬诏晁!
      尚书夫人问道,“那你真要在娘家待一辈子,不回他那里去了?”
      宣谕谕恍然大悟,“好啊!娘!你们果然是故意把孩子送过去的!”
      尚书夫人不置可否。
      “哼!你们都向着他!”
      “女儿,这阵子他担惊受怕的也够多了!而且也是你自己从来没跟他讲清楚!”
      “难道我生孩子鬼门关走了一回就是假的了?”
      “你真不打算回去了?”
      宣谕谕嫌弃的想了想,“总得等他儿子会自己喝水吃饭上厕所,就......就像玉容那么大的时候,我再回去吧?”
      尚书夫人戳她脑门,“我看啊!女婿是不该让你生孩子!明明你自己还是个孩子!”
      宣谕谕不停点头,“娘说的对啊!哪有我这么年纪轻轻就生孩子的?”
      尚书夫人摇了摇头,走了出去,算了!她可管不了这闺女了!让姑爷来收吧!

      宣谕谕走在路上,眼前一个抱娃的年轻男子朝她挥了挥手。
      宣谕谕哧了一声,扭头就走。
      那男子一个箭步到了她跟前,说道:“姑娘长得可真像这孩子的娘。”
      见宣谕谕看着孩子的眼神越发不善,那男子急忙把三岁的孩子扔到地上让他自己站稳,“你看,旬念宣他已经会自己走路了,我刚刚就是随便抱抱他。什么吃饭喝水上厕所啊之类他自己都会了。我们家念宣两岁就不尿床了。”
      宣谕谕看了眼地上的孩子,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那男子又把娃扯了扯,让他站直些,这才改口道:“姑娘长得可真像我以前的娘子。”
      宣谕谕哼了一声:“这位带娃的有妇之夫也说我是姑娘了,就别说什么我像你娘子之类的挑逗言语了,本姑娘还想留几分清誉在。”
      那男子理了理自己发丝,把孩子挡到身后免得宣谕谕看了心烦,说道:“都说男人三十一枝花,在下不才,今年正正好好三十岁。”
      宣谕谕环臂看他,“哦?男人三十一枝花?那女子呢?二十八就是老姑娘了?”
      那男子为难地点了点头,“既然是老姑娘,本公子也就勉为其难......”
      宣谕谕一把打开他的手,“闪开!别挡道!”
      旬诏晁这回没让她,一把钳制住她的手腕,“宣谕谕,你还回不回家了?”
      宣谕谕好笑道:“本姑娘天天回家,什么叫我还回不回家了?”
      “宣谕谕!家里孩子有我带!我不会让他烦你的!”
      “你说的我像什么狠心的娘似的!”
      “你难道不是吗!”
      “哼!既然这位公子家里孩子有人带,有我没我有什么区别!”
      “这位姑娘有所不知,”旬诏晁往宣谕谕身边挨了挨,“这孩子不缺娘,可他爹缺媳妇啊!三年了,他三年喝水没人抬杯子,坐下没人抽凳子,走路没人伸脚绊他了!”
      看爹往凶阿姨那儿走,旬念宣害怕的想抱紧他爹大腿,但他爹根本没理他。
      宣谕谕嫌弃的看了他和旬念宣一眼,“一,你说的那些坏习惯最好改改,二,我不喜欢没文采的丈夫,就看你给你孩子取的那破名字,小家子气的什么样!一看你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姑娘,坏习惯她要是愿意改就改,真不愿意改,被她整出个残废来,小生也只能躺平了等她负责了,至于姑娘说学生没文采实在是对学生不够了解。实不相瞒,学生也算是个状元。”
      “状元啊?”宣谕谕似乎有些意动。
      旬诏晁把旬念宣往后踢了踢,“而且学生不想要孩子这类影响生活幸福指数的东西存在。”
      “不要孩子啊?”宣谕谕把声音拖的长长的。
      旬诏晁点点头,“三岁了,可以自己上私塾了。”
      宣谕谕笑他,“有你这样当爹的吗!他才三岁!”
      听宣谕谕开口,旬诏晁喜上眉梢,“没我这样当爹的!没我这样当爹的!”
      宣谕谕刚刚母爱泛滥想弯下腰抱抱旬念宣,突然看到旬念宣一脸的鼻涕泡,她的怀抱停在了空中,“先说好了,公子想要二婚和我凑活过是没什么,我不养孩子。”
      旬诏晁笑笑,“你养我就成。”
      宣谕谕看着旬诏晁抱在怀里的旬念宣,又添了句,“等他不尿床了我也不是不能管管他。”
      “我们家念宣两岁就不尿床了!”
      宣谕谕抬眼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旬诏晁立刻住了口。
      “右仆射大人,又抱娃啊?”
      旬诏晁往声音看去,就见同僚在和他打招呼。
      旬诏晁点点头,“是啊。”
      “我说你,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不赶紧再找一个媳妇啊?”
      旬诏晁心说你给我闭嘴!
      宣谕谕笑笑,“这么多年了?旬诏晁,你们混官场的人就是不一样,才三年就是这么多年了哦?”
      “不是啊!谕谕你听我解释啊谕谕!谕谕!”
      旬诏晁瞪了侍郎一眼,急匆匆的走了。
      侍郎心里苦啊,这说了吧,右仆射大人给自己穿小鞋,这不说吧,刚刚遇到的左仆射大人要给自己穿小鞋啊?
      他可还真是官运多舛!
      旬诏晁追着宣谕谕一路追到了门口,然后,愣住了。
      宣谕谕一跺脚,“怎么,还要我请旬大人进去啊?”
      旬诏晁赶忙跟上,叹道:“没见过你那么磨人的!”
      宣谕谕伸脚就把他往后踹。
      “宣谕谕,我要是从这台阶上摔下去了!”
      “我不负责!”
      “口是心非!”
      “诶!你听说了吗?听说啊,昨天右仆射和右仆射夫人摔在右仆射府门口台阶上了呢!”
      “有这回事?”
      “有!我听说还是右仆射拉的右仆射夫人一起摔下去的呢!”
      “看不出来这右仆射大人人也那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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