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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惹祸(二) ...


  •   宣谕谕到了破涧县县衙,刚想伸脚绊人,立刻把脚收了回来,万一把人绊倒了摔成残疾了怎么办啊?
      容蕴看着她收回的脚,微微诧异。
      “县太爷~”宣谕谕高兴地招呼他。
      容蕴有些震惊,这位京城的大小姐竟然会用这种尊称称呼他,那就准没好事。
      “县太爷!昨天......”
      容蕴儒雅的笑笑,“没事,这天气有谁算的准的?你也是为我好。”
      宣谕谕大为感动,“容蕴!你真是太好了!不像某些人真的是斤斤计较!”
      某些人?容蕴皱了皱眉,是旬诏晁吧?
      他笑道:“使君府住的可还好?”
      宣谕谕撇撇小嘴,“比我家差的远了,不过能住就行。”
      容蕴温柔的看了会儿宣谕谕,吓的宣谕谕又是浑身的鸡皮疙瘩,找了个理由马上就闪了。
      容蕴看着宣谕谕急急逃开的背影,不由好笑,宣谕谕,逃什么?你以为,你逃的开我?
      他眼中的温柔染上阴沉。宣谕谕,使君府,当然住的不舒服了,你不该住在那里。住在我身边,睡在我枕边,不好吗?
      中午的时候,破涧县又迎来了贵客——使君家公子旬诏晁。
      宣谕谕好奇道:“你怎么来了?”
      旬诏晁脸一板,“我怎么不能来了?”
      宣谕谕横他一眼,“你呀,就不能在家里好好读圣贤书,考个功名?整日里游手好闲!”
      旬诏晁看她一眼,“考功名,就像你的青天大老爷容蕴那样?”
      宣谕谕不爽的看他,“你这人怎么三句里有两句能扯上容蕴啊?是,我之前也不觉得读书有什么好的,行行出状元,哪个行当比哪个行当高贵啊。可自从我成了贱籍,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感觉吗?我不在意,别人就不在意吗?将来别人会怎么看我的孩子?”
      旬诏晁脸红了红:“有话好好说,你提孩子做什么?”
      宣谕谕没听出不妥,继续道:“我就是想告诉你,现在世道如此,你真成了仵作,哪怕你受得了世人的眼光,不为自己的贱籍自卑,也是对不起你孩子!你凭什么替孩子做决定?”
      旬诏晁摸了摸鼻子,“我这不是还没当上仵作吗。”
      宣谕谕不想和他多绕,“反正就是随便劝劝你,跟我没多大关系,你爱听不听。”
      旬诏晁看她一眼,低声道,“怎么跟你没关系?”
      来不及听完旬诏晁的话,宣谕谕急急的跑到饭桌边,就想搬开正要坐下的容蕴身后的椅子。
      她急急顿住,停下动作,还把椅子往容蕴那儿踢了踢。
      容蕴察觉到身后的清香,扭头就看到宣谕谕尴尬的朝他笑着。
      宣谕谕又跑回了旬诏晁那儿,小声嘀咕道:“你知道的嘛,顽疾难改。”
      旬诏晁看着宣谕谕急忙要缩回的绊他的脚,勾唇笑了笑,迈步上去,抱住宣谕谕一起往地上摔了下去。
      什么十七年未尝尝败绩啊?不过如此嘛。
      旬诏晁不急着从宣谕谕身上起来,仍是说教的口吻,“宣谕谕,你说,如果不是我把手放在你脑袋后面,你万一摔成脑震荡怎么办?”
      宣谕谕一听这话,急忙反应过来,她抓起自己脑袋后的手,捋起旬诏晁的翠绿衣袖,着急道:“你怎么可以用你的手挡我脑袋呢?”
      待宣谕谕看清那手腕上没了红点,不由放下心来,“旬诏晁,你不会死了。”
      旬诏晁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另一只衣袖,“宣谕谕,你记错手了。”
      宣谕谕急忙抓过他的另一只手,拉起他的袖子一看,瞬间面如菜色,她闷闷的问道:“旬诏晁,你到底会不会死啊?”
      旬诏晁用袖子遮过手腕,叹道:“现在还不好说。”
      饭桌上的容蕴脸上仍是清清浅浅的笑意,“好啦,两位快起来用膳吧。”
      “旬诏晁,这个猪肝你多吃点,补血。”
      “旬诏晁,这个黑鱼你多吃点,伤口好得快。”
      “旬诏晁,这个鲫鱼你多吃点,催......催......,算了,这个容蕴你吃吧。”
      容蕴终于变色,“宣姑娘,这个鲫鱼催......催......,我也不用吃吧。”
      宣谕谕眼睛一瞪容蕴,“你不吃我吃啊?我需要催奶吗?”
      容蕴看了眼旬诏晁堆的高高的饭碗,哀叹道:“宣姑娘今天怎么突然和旬兄关系那么好起来了?”
      宣谕谕往容蕴碗里夹了片炒鸡蛋,说道:“前天也没见你俩称兄道弟啊。”
      旬诏晁唯恐天下不乱的加了一句,“宣谕谕对我好自然有她的理由。”
      宣谕谕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指着旬诏晁道:“旬诏晁,你别仗着......”
      宣谕谕话还没说完,旬诏晁就好脾气的说道:“宣谕谕,你有什么冤屈就尽管说出来,青天大老爷就在这里,什么作奸犯科他都不会轻饶的。是不是,容兄?”
      容蕴挑挑眉,没点头也没摇头。
      “你......你们!”宣谕谕又是一拍桌子,“不吃了!”
      容蕴和旬诏晁的脸上突然露出震惊的神色,宣谕谕这才发现自己刚刚一时下手不知轻重,饭桌竟然碎裂开来。
      她急忙伸手抢救了容蕴、旬诏晁的饭碗并一盆炒鸡蛋,讪讪放到两人手里,笑道:“二位慢用。”
      看着宣谕谕跑开的身影,旬诏晁感慨道:“她那天原来没有对我真的生气。”
      容蕴眉睫微动,笑道:“旬兄特别喜欢在我面前提及谕谕,不知是何缘故?”
      旬诏晁笑笑,“我不止在容兄面前喜欢提到阿谕的。”
      容蕴似笑非笑,“旬兄觉得,一个不随手打翻别人茶杯,不随手拉走别人椅子,不随便伸脚绊人的谕谕,还是谕谕吗?”
      旬诏晁眼风微变,“我那是为她好!”
      容蕴摇摇头,“可她也许不喜欢这样!如果是我,她到处惹祸又如何!她惹的祸,我能够帮她一桩桩摆平!”
      旬诏晁笑出声来,“容兄,不是我打击你,你现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
      容蕴笑着点点头,“现在是。”
      还不知道自己多了“谕谕”、“阿谕”这两个甜腻称呼的宣谕谕急匆匆的又跑了回来。
      容蕴、旬诏晁都是一愣,“你回来干什么?”
      宣谕谕叹气,“这县衙里的人我一个上午都问遍了,竟然都说不知道庚宝言,你们说,怪不怪?”
      容蕴笑着点点头附和道:“怪。”
      宣谕谕点点头,“问也问不出什么了,你们最近有什么案子的,带我玩玩也好啊?”
      旬诏晁不赞同的看她一眼,“人命关天的案子,你怎么张口闭口玩!”
      宣谕谕不赞同的看他一眼,“没这些案子,我看你哪来的尸体玩!”
      “你!”旬诏晁深吸一口气,“不可理喻!”
      容蕴打量了打量宣谕谕,她今日起的早,虽然心事重重,但仍是习惯性的打扮穿戴了暗红玄衣,红宝石耳环,金色簪子。
      他微微一笑,“宣姑娘今日若要探案,本官奉陪。”
      宣谕谕点点头,一拍手,“好啊,没问题。”
      宣谕谕好奇道:“有什么案子吗?”
      这时正好有人进来禀报:“县太爷!有外乡人死在本县了!”
      宣谕谕哈哈一笑,拍手而笑,“巧!果然是巧!”
      旬诏晁不赞同的摇摇头。别人的死在她眼里就是消遣时间的方式?
      这个宣谕谕,要改的地方实在太多!
      宣谕谕不满的瞪了旬诏晁一眼,“看什么!走啊,验尸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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