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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
乐姐:“你钻钱眼里了吧?”
时羁连连点头。
不过话说回来,时羁要钱也没毛病,他留下来继续工作本来就要重新签合同重新定薪资,而且李既明这种阴晴不定的性子,一会儿好一会儿糟的,今天说追他,给他成箱成箱买零食,明天不想追了,直接掀翻了爱情的小船,他再没钱,那岂不是传说中的竹篮打水一场空?
时羁才不要那么惨,他精着呢。
“亏不了你的,”乐姐说,“既明那儿都给你安排好了。”
时羁开心了,觉得他老婆对他真好。
“还有事儿吗?没事儿就赶紧挂电话,听见你声我就闹心。”
“没了没了,”时羁十分狗腿,“祝您晚安,睡个好觉,么么哒!”
乐姐被他的“么么哒”搞得直翻白眼,躲瘟神似的挂了电话。
电话一挂,时羁美滋滋地坐在那儿收拾行李,等到他收拾完,洗完澡,躺在床上,终于可以放空大脑然后专注地想想今天发生的事情了。
今天……
李既明说他喜欢我。
不对,是爱我。
时羁看着天花板想。
“卧槽?”原本躺在床上的时羁直接弹坐起来,“他说他爱我啊!”
时羁一把揪住了自己的头发。
由于今天事发突然,他戏精上身,一整天,没带脑子跟着李既明演戏,到现在冷静下来才想明白那句话意味着什么。
“要了亲命了……”时羁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拖鞋都忘了穿就往外跑。
他在走廊遇见了去送洗衣服刚回来的楚锡,楚锡被他这样吓了一跳——头发湿漉漉的、穿着睡袍、光着脚。
时羁匆匆跟楚锡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开始敲李既明的房门。
楚锡笑了笑,走回李锦川门前。
李锦川给楚锡开门的时候听见外面的动静,探头出来看,然而连时羁的头发丝儿都还没看见,他就被楚锡扯掉了睡袍的带子揽回了房间。
李锦川:“你差不多就得了,我明天还得拍戏呢!”
“我明天就走了,今天让我弄个够。”
那屋里的两人激情缠绵,斜对面进展却没那么顺利。
时羁敲了半天没敲开门,耷拉着脑袋回屋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出来得太急,房卡没带。
时羁:“……造孽。”
他低头看看自己现在这模样,心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来勾引李既明的。
人在囧途,除了哀叹命运,时羁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每层楼的走廊里都配有一台电话,他跑过去给前台打电话让人帮忙开门,然而他没有人任何东西可以证明自己是那个房间的主人,人家前台说:“先生,很抱歉,我们不能随便把房卡给您。”
时羁:“……不随便啊!这屋是我的啊!”
他站在走廊,无风凌乱,掩面想哭。
就在时羁疯狂被拒接,他疯狂试图证明“我是我”这个深奥的哲学问题时,李既明回来了。
听见电梯门打开的声音时,时羁下意识攥紧了自己的衣襟,顺便挡住了脸。
这一层住着的都是剧组的人,他可不想丢人。
时羁背对着电梯门,整个人像是一个努力往壳里缩的小乌龟。
他支棱着耳朵听着,希望听见对方走远的声音,然而并没有。
非但没有走远,时羁还意识到,这人在自己身后停下了。
时羁:……靠,不管是大哥还是大姐,请你火速离开!
就在时羁濒临崩溃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李既明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你在这儿干嘛呢?”
时羁一惊,扭头看过去的时候仿佛看见了救命恩人,恨不得跪下来抱大腿。
“老婆!”
“老你妹的婆,”李既明打量了他一下,“你被李锦川强上了?”
“啊?”
“衣衫不整眼含泪光,”李既明看他这样,脑子里全是不纯洁的画面,“不是刚从黄色战场离开就是前往黄色战场的路上。”
“……老婆,你的思想真的越来越李锦川了。”现在,李锦川在他们俩这里是一个形容词,还是贬义的。
李既明懒得跟他计较了,问他:“你穿成这样在这儿干嘛呢?”
“都是为了你,”时羁委屈巴巴地说,“我出来找你,结果房卡忘了带。”
有时候李既明真的觉得时羁这人没有脑子,一天不闹出笑话就不是他。
“然后呢?”
“然后我就打电话给前台,但是他们让我证明我是我才能给我开门。”
李既明满意地点点头:“不错,这家酒店很正规。”
“……老婆,怎么办?我总不能一直这样吧?明天还要开工呢。”
李既明勾勾手指:“过来。”
那一瞬间,时羁觉得自己仿佛是李既明养的宠物,勾勾手指就乐颠颠地跟人家走了。
“我说你,以后能不能稳重一点儿?”李既明开门进屋,他的“小尾巴”也跟着进来了。
时羁为自己鸣不平:“我大部分时间都很成熟稳重的!”
“呵呵。”
“……不信算了。”进屋后,时羁赶紧关门,自己主动靠墙站着,臊眉耷眼的。
他突然瞄到李既明手里拿着的东西,问:“那是啥哎?”
李既明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立刻把东西藏到身后:“关你什么事儿?”
时羁笑了,光着脚凑过去,歪着身子伸手去抢:“是给我的吗?”
“并不是,我自己买回来玩的!”
“我才不信呢!”时羁从李既明手里把那个东西抢了回来,抱在了怀里,“你竟然把我的话都记在心里哦。”
时羁怀里抱着一个柴犬玩偶,不算大,时羁脑袋那么大。
这个小柴犬是昨天晚上他们俩出去吃饭时路遇一家礼品店,等红灯的时候时羁就趴在车窗上往人家店里看,一眼就相中了这个玩偶,他想要,李既明说他幼稚。
之后时羁自己都把这事儿给忘了,没想到李既明竟然特意去买了回来。
时羁有点儿感动。
虽然他喜欢李既明,但是这人在他心里的人设不是这样的,不是温柔细心宠溺的形象,而是一个趾高气昂的人,连谈恋爱都得对方哄着他的那种。
时羁突然就有点儿泪目。
李既明:“……不至于吧,六七十块钱的玩意你就能这样?”
时羁揉揉鼻子,把眼泪憋回去了:“不是钱的问题。”
他想了想说:“虽然钱也很重要,以后你跟我求婚的时候还是要买一个鸽子蛋才行,但是,平时的小礼物,心意最重要。”
李既明笑了:“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求婚了?”
他坐在床上,笑盈盈地看着时羁,笑他说:“再说了,你整天口口声声地管我叫老婆,那以后就算要求婚,也应该是你向我求婚,你给我买鸽子蛋吧?嗯?软饭男!”
时羁像是被杨永信电击了一样,一个激灵,倒退了一步,甚至有点儿想喊救命。
“干嘛?一听鸽子蛋就想跑了?”李既明“啧啧”两声,“我们的感情,连一颗鸽子蛋都不值吗?”
“……老婆,”时羁一本正经地说,“我觉得感情不能用金钱来衡量,我们情比金坚。”
他说完,眼神坚定地看着李既明,活生生把李既明给逗笑了。
“行了你,长一张嘴就会说,”李既明打量他问,“你大晚上穿成这样来找我是要干嘛?勾引我然后上位吗?”
“不是,”时羁很是正经地说,“我本来都要睡了,但是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嗯哼?”
“你说你爱我。”
李既明翻了个白眼。
“我之前没反应过来,刚才夜深人静,思考人生,突然意识到我差点儿错过了这么重要的事。”
李既明收敛了笑容看他,心说这小子要是敢再胡言乱语耍我,今天我一定办了他。
没想到的是,时羁突然凑上来抱住了他。
毫无准备的李既明嘴唇磕到了柴犬的鼻子,那叫一个疼。
他双手还在身后拄着床,整个人却被时羁紧紧抱着,两人中间还夹着一只柴犬,场面怎么看怎么滑稽。
“你有什么诉求?”李既明说,“薪资的事儿我已经跟乐姐说过了,涨还不行吗?”
“唔,”时羁把脸埋在了李既明头发里,闷闷地说,“不是这件事儿啦。”
“等会儿我去找前台,让他们给你开门,还不行吗?”
“也不是这件事啦。”
时羁心跳得特别快,他的人生前所未有的紧张。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一丢丢功课都没有复习的学渣即将走上考场去面对一场绝对不能挂科的考试。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说:“老婆,我能亲你一下吗?”
李既明的耳朵“咻”地就红了。
这几次都是他“强吻”时羁,或者是在时羁的应允下“强吻”,没想到时羁突然要亲他。
“……勉强同意吧。”李既明心里已经开始放新婚礼炮,表面上却装得十分为难,“就一下下,不许多亲。”
时羁美滋滋地凑上去学着李既明的样子“啵”了一口,啵得那叫一个响亮。
“……”没亲够,李既明看着笑眯眯的时羁,突然不想帮他找前台了。
时羁嘿嘿笑了笑,然后又扑进了人家怀里。
他这一扑挺使劲儿的,直接把李既明扑倒了。
时羁趴在李既明怀里,撒娇似的哼哼唧唧地笑着。
“有话就说,有诉求就提,”李既明被他弄得快绷不住了,“别这样。”
时羁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
“老婆,”时羁说,“我想跟你谈恋爱。”
老婆。
老婆。
老婆。
李既明直接把他掀翻,气急败坏地说:“老婆个头啊!”
他膝盖顶着时羁的肚子,手掐着时羁的脖子,冷酷无情地说:“叫老公。”
时羁嘿嘿地笑着:“所以你是答应了吗?”
李既明皱着眉看他:“答应个屁?你对我的感情一点儿都不纯粹。”
“谁说的?”时羁瞪着那水汪汪的眼睛说,“山无棱,天地合,那也不跟你绝!”
“少来,”李既明看着他,“粉丝的感情最靠不住了,你们天天爬墙爬得风生水起,别以为我不知道!一群薄情的家伙,亏我对你们那么上心!”
时羁不怕死地抱住他的胳膊:“我不是啊,我对你最真最纯了。”
李既明看着时羁发了会儿呆,然后说:“我不信。”
“为啥?”
李既明总不能说他亲眼见过前一天还在微博花式夸奖他的粉丝第二天就因为他穿了一个对方不喜欢的牌子的衣服就转头开始黑他吧?
那显得他很小心眼。
而且他也不能说,他其实真的很在意时羁管他叫“老婆”。
李既明觉得时羁喜欢的他跟真实的他不是同一个人。
很介意。
李既明松开手,去旁边坐下。
时羁坐起来看他:“怎么了嘛,表白也不行?”
“你的表白太廉价,不要也罢。”
时羁笑了:“跟谁学的?还挺押韵呢!”
李既明哀怨地瞪了他一眼。
时羁从床上下来,坐到李既明对面。
“明哥,你是不是特别不自信啊?”
李既明如遭雷劈,原地爆炸:“我这么帅,演技这么好,身价这么高,我为什么不自信?”
时羁笑盈盈地看他:“没有就没有嘛,生什么气啊?”
李既明“哼”了一声,嘟囔:“没生气。”
“不要狡辩,你已经暴露了。”时羁往前凑了凑,勾了勾他放在小圆桌上的手指。
李既明被他勾得浑身发麻,触电似的赶紧收回了手。
“你应该相信我的,”时羁说,“我要不是真爱你,干嘛全年无休每个月只给五千块我还跟你混啊?这就是爱的证明啊!”
时羁又往前凑,又勾人家的手。
李既明说:“你离我远点。”
时羁:“不要。”
他耍赖似的凑到了李既明身边:“哎呀,黏住了。”
时羁像个癞皮糖,赖在李既明身上了。
李既明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开心了?”
“切。”李既明说,“我心情本来也还可以。”
“我觉得也是,我跟你告白,你心情肯定好的。”
“谁给你的自信?”
“你啦。”时羁笑着去牵李既明的手,结果人家傲娇地躲开了。
“干嘛啊?”时羁说,“给牵一下都不行,老婆好小气!”
李既明被说小气,于是就十分小气地拍了一下时羁的手背:“管我叫什么?”
时羁笑得小脸通红:“老婆,不行吗?”
“行你个头。”
“那叫什么嘛。”时羁歪头,一脸天真地看他,“叫什么啊?你教教我。”
他一脸真诚,把套路说成了肺腑之言。
李既明当然知道这家伙在装样子,套话罢了,但不屑地笑了一声之后还是说:“笨不笨?这都不会?”
时羁点头:“我笨嘛。”
时羁捏着李既明的衣服撒娇:“教教我,李老师教教我嘛。”
李既明被他哄得开心,斜眼看看他,还真拿出了老师的架子,轻咳一声说:“你,叫老公。”
这一声“老公”把时羁弄得从头发丝麻到了脚指甲,整个人都软了。
他抿着嘴,嘴唇还在微微发抖,看着李既明看了一会儿,忍不了了,转身跑去床上打滚了。
李既明扭头想骂他,结果看那家伙兴奋的样子,没忍心。
不但没忍心骂人,还不小心笑了。
笑得非常……慈祥。
“瞧你那点儿出息吧,”李既明笑着嫌弃他,“走外面别说自己是我的人,我可跟你丢不起那脸。”
时羁抱着柴犬,裹着李既明的被子。
他扭头,眼睛里面盛了一汪晶莹剔透的肥宅快乐水似的说:“我是你的人?”
“怎么了又?”李既明做出不耐烦的样子说,“刚才谁表白来着?说过就忘?你金鱼脑子啊?”
“啊啊啊!什么玩意啊!”时羁觉得自己疯了,脑子晕了,他在干嘛啊?
他又从床上下来,围着李既明打量了好几圈。
“看什么看?”
“你还是明说吧,”时羁不确定地问,“以后我就是你老公了?”
“不是。”李既明板着脸说,“我是你老公。”
CP可拆不可逆。
李既明是非常有原则的人。
休息了一天,重新回到片场的时候,每个人都精神饱满,除了李锦川。
李锦川打着哈欠迈着小碎步来到片场时,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那里谈笑风生的李既明跟时羁。
他轻飘飘扫了那两人一眼,冷笑一声:“酸臭!”
“我觉得也是,”楚锡走了,李锦川助理的假期也结束了,昨天连夜赶回来的“佩奇”此刻胡子拉碴的,但依旧穿得很风骚,他说,“骚得哦,我都闻到味儿了!”
李锦川挺受不了这助理的,整天往他身上腻歪,但是最近招不到新人,他拍戏又不能没人照应着,只好忍了。
“你说什么呢?”李锦川斜眼看了看“佩奇”。
“佩奇”指了指那边谈恋爱的两人说:“那个时羁,骚鸡一个,鸡屁G撅得老高,谁还看不出来他想借着李既明上位出道呢?”
“佩奇”还十分“好心”地提醒李锦川:“川川,你可得小心着点,那家伙没按好心,一直惦记着往你床上爬呢!”
李锦川笑了:“噢哟,那我可求之不得。”
求之不得但现在有点儿不太好走路的李锦川还是强忍着身体某不能描述的部位的疼痛走到了那对儿小恋人面前。
李锦川掏出手机,啪啪拍照。
时羁歪头看他:“你干嘛?”
还没摆好pose怎么就拍了呢?拍照前应该先打个招呼嘛,这是礼貌耶!
李锦川面无表情地说:“高价卖给狗仔或者营销号,不仅赚了一笔,还能踩你们一脚,美哉,美哉。”
时羁笑眯眯地看他,然后扭头跟李既明说:“昨天晚上我在房间里都听见对面房的叫声了,也不知道叫的是什么,反正挺那个的,我没忍住就给录音了,你要听听吗?”
“那就听听吧。”李既明十分配合时羁演戏。
时羁还说:“哦对,早上我遇见楚大佬出门,大佬的脖子上还有小草莓呢,也不知道是什么蚊子这么厉害,都给吸成那样了。”
他看了一眼李锦川:“哦对了,你这几天是跟楚大佬一个房间吧?你也被大蚊子咬了吗?昨天晚上那个声音该不会是你们打蚊子的声音吧?好厉害哦。”
李锦川听着他的话,表情逐渐生无可恋。
李锦川:“我删掉。”
“别啊,”李既明说,“发给我,我看看你把时羁拍得有多丑。”
时羁:“……一天不挤兑我你能死啊?”
李锦川把照片发过来了,果然,时羁又被拍成了表情包。
时羁再一次意识到一个问题: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当明星,至少他不能。
三个人在这儿插科打诨,到时间了,那俩大明星拍戏去了,时羁抱着零食坐在旁边,一边吃一边欣赏他的新晋男友拍戏。
“佩奇”过来,说:“你不是被辞退了吗?”
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佩奇”消息怪灵通的,不在剧组八卦也没断。
“不是辞退,”时羁说,“是我主动辞职的。”
“怎么辞职了还回来?”“佩奇”嗤笑一声,嘲讽时羁,“脸皮真厚。”
“我可不是脸皮厚,我这是给李既明面子。”时羁美滋滋地吃着零食说,“哥哥我可是他重金诚聘来的,他亲自把我接回来的,你懂什么啊?”
时羁烦死他了,决定离他远点,于是抱着零食站起来,准备去别的地方玩:“早就跟你说过,多学学职场生存技能不是坏事,你看看你,费尽心思还是不能升职加薪,多跟哥哥学学吧!”
说完,时羁扭着小细腰骄傲得像只开了屏的小孔雀一样,走了。
等到李既明拍完戏回来,直接下意识搂着时羁往保姆车走,一边让对方喂他牛奶喝一边问:“你跟‘佩奇’说什么了?不是让你离他远点?”
“他说他想睡你,”时羁开始造谣生事,“连润滑剂跟小套套都买好了。”
“小套套?”
时羁点头。
李既明冷笑了一声:“给谁用?他自己啊?”
时羁笑了:“我也是这么问他的,我还说我们既明哥哥可大了,要特大号才行。”
李既明瞬间僵直了身子,然后斜眼偷看时羁。
时羁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靠近,还在那儿嘚瑟:“他真的是想得太美了,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估计那啥的声音都没有他老板‘打蚊子’的声音好听,谁要跟他睡啊?你跟他睡吗?”
李既明看着时羁吞咽了一下口水。
“不睡。”
时羁满意地点了点头:“就是么,我还没睡到,他做什么美梦呢!”
李既明觉得时羁非常影响他工作,也终于开始明白为什么有些公司不允许搞办公室恋情。
他坐在床边,眉头紧蹙。
“不行,”李既明咬着生菜叶子,自言自语,“男人最重要的是事业,绝对不可以被爱情绊住手脚。”
他满脸都写着崩溃,吃完了这顿饭。
李既明说:“你别跟我去片场了。”
已经准备就绪的时羁歪着头不明所以地问:“为什么?”
“给你一个其他的任务,非常非常重要,千万不可以懈怠!”李既明递给他一张单子,“你去给我处理这些事情,片场就不用你操心了。”
时羁看了一眼:“啊……可是……”
“不准可是,”李既明十分冷酷无情,“我数三个数,你如果还不动身,别怪我不客气。”
没等他数,时羁已经跑路。
李既明其实特别舍不得时羁,他俩还处于稀里糊涂说也说不清楚的阶段。
是恋爱吗?
有点儿吧。
但李既明心里还不太踏实,觉得时羁就是嘴上说说,心里其实还是把他当成偶像而不是对象。
这让李既明很是没有安全感。
他恨不得天天跟时羁腻歪在一起,让时羁好好看看自己的雄风。
但是,时羁在这里,真的太影响他的情绪了。
他演的是个苦情角色,然而每次看见时羁,他只想笑。
没办法,总不能因为搞对象而耽误正事儿,但又不能真的把时羁给辞退了,李既明思前想后,最后决定给时羁找点儿别的事情做。
所谓别的事情,就是去把他家重新软装修。
不要问为什么。
问就是要同居。
虽然之前时羁也一直跟李既明住在一起,但那时候不一样,那会儿他们是“主仆”关系,现在可是对象了。
以前分开睡,以后可得睡一起,睡一张床,盖一条被子,两个人变成“一个人”。
想想都害羞。
李既明自己背着大包往外走的时候遇见了正在打哈欠的李锦川,李锦川下意识就问他:“你小宝贝儿呢?”
没等李既明说话,李锦川就赶紧改口:“你老宝贝儿呢?”
“……老个头,”李既明不乐意地说,“人家看着可比你年轻。”
李锦川笑了,打着哈欠笑出了眼泪:“这就护上了?”
俩人一起往外走,李锦川说:“怎么着?你让人回去养胎了?也是,咱们这地方太累,天天吃不好睡不了的,要是我对象,我也不让他在这儿跟着遭罪。”
李既明斜眼看看他:“楚哥走了?”
“走了,”李锦川说,“狗男人。”
李既明笑了:“啧。”
“你啧什么啧?”李锦川用手肘怼了他一下,“以后小时就是我弟妹了,那我是不是不能泡他了?”
“他又不是茶叶,泡什么泡!”李既明说,“这几天让你助理兼职一下我助理,结束之后给他发红包。”
李既明在这边大大方方地给别人发红包,时羁在那边皱着眉头看清单。
“乐姐,我有点儿不懂。”
乐姐不耐烦地说:“我这边忙着呢,你有什么话快说。”
“明哥给我一个清单,让我照着买东西,买完了再把家里重新装饰一遍,”时羁说,“但我看着,怎么看怎么像是……”
“像是什么?”乐姐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婚房啊!”
李既明让时羁弄的就是婚房。
他电影拍摄还有一段时间,足够时羁折腾了。
等到他回去,可以彻底放松休息了,就能愉快地抱着对象在家搞对象了。
红床单,红被罩,上面还有个喜庆的“囍”。
李既明安排得明明白白妥妥当当。
时羁打电话过来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我?”
“没有秘密,”李既明说,“这房子卖了,给人当婚房,我这是卖房子的赠品,你别多问,赶紧办事儿。”
挂了电话,李既明偷笑,时羁却忧心忡忡:房子卖了,那我们以后住哪儿呢?
不敢说。
不敢问。
时羁只能每天饱受相思之苦,然后一个人奔波在软装修的第一线。
就这样,李既明熬过了没有时羁陪着的拍摄,同时还得时刻警惕“佩奇”,那家伙是真的想往自己床上爬啊!
各种骚操作,李既明都懒得说,这事儿也不能让时羁知道,那家伙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做出什么来。
电影拍了一个半月,算是蛮快的,李锦川先一步杀青,回城歇着去了。
时羁一听说这事儿,连夜开车过来,直奔片场。
他家老婆可不能没有助理在身边,一个人孤孤零零的,多可怜。
李既明最后一场戏是夜戏,拍主角做完变性手术之后一个人坐着轮椅到医院的窗前看书。
时羁赶过来的时候正巧在拍最后一个镜头,李既明穿着病号服,身上披着浅色的开衫毛衣,腿上盖着薄薄的毯子,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他正低头看着腿上的《丹麦女孩》,风微微地吹起了书页,静谧又安心。
时羁远远地看着,只能看到李既明的侧脸。
月光下,白皙纤瘦,还带着点儿病态。
但是,真的好看,看得时羁忍不住想过去抱住他。
导演宣布杀青的一刻,时羁本来幻想着冲过去真的给他老婆一个热情的拥抱,然而他连束花都没来得及准备,看着大家又是送花又是端着蛋糕过来,时羁默默地退回了车上。
他拿着手机开始翻,准备看看附近有没有卖花的地方。
还没找到呢,车窗被人敲响了。
原本他以为是挡了别人路,人家叫他挪车,没想到一抬头对上了李既明惊喜的笑眼。
时羁赶紧开门,李既明抱着花上了车。
俩人有一阵子没见了,李既明为了不让时羁影响自己拍戏的情绪,甚至连个视频都不发。
时羁怨他狠心,还不敢明说。
“老……老……”时羁想叫老婆,但突然想起之前两人的对话,那句“老公”在嘴边,怎么都说不出来。
太羞耻了。
时羁脸皮厚了一辈子,这会儿突然开始不好意思了。
“别看我了,”李既明盯着他,“转过去。”
“为啥?”时羁眼巴巴看他,“你看我可以,为啥我看你不行?”
“你看着我我就想亲你,现在外面人多,不合适。”
时羁的脸,红得滴血了。
“……你别这样,我都不习惯了。”时羁转了过去,“回酒店吗?”
“嗯,房都开好了,咱们回去办事。”
时羁倒吸一口凉气:“你跟谁学的?”
这还用问么?李锦川啊!
时羁开车,李既明就抱着花一直看他。
“你别看我了,我害怕。”
“不用怕,”李既明说,“我只是在探案。”
“探案?”时羁没忍住,看了一眼李既明。
“别看我!都说了别看我!”
时羁赶紧收回视线,在心里吐槽:真的有病!
“那你探什么案?”时羁心说:是不是盯着我看能看出我是不是处男?
我是啊,你问我我就告诉你,不用探案这么麻烦。
“我试图在你脸上寻找出轨的证据。”
时羁差点儿脑袋撞方向盘,一脸震惊地说:“我没出轨啊!”
“没出就没出呗,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李既明其实也没真的以为他出轨,只不过就是给自己看时羁找个借口。
他觉得真是稀奇了。
以前这家伙天天跟自己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这屋不见那屋见,没觉得好看,没觉得看不够,现在怎么突然就恨不得把这人的模样刻在脑子里呢?
“你胖了啊,”李既明说,“我没在的这段时间,没少偷吃吧?”
时羁狡辩:“没有,我一想到你还在剧组吃苦,我就茶饭不思,你看着我好像是胖了,其实是水肿,不是肉。”
“不是肉?”李既明眯眼一笑。
时羁不敢吭声了。
等到红灯,时羁停车,李既明直接凑上去搂腰。
“妈呀!”
“我不是你妈。”李既明搂着时羁的腰,摸了摸,“全是肉,还敢忽悠我!”
时羁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在那儿笑。
他一笑,嘴角翘翘的,怎么看怎么可爱。
李既明吞咽了一下口水,觉得有点儿上头。
他赶紧坐回去,扭头看窗外。
不行。
现在不行。
交通安全是第一!
交通安全确实是第一位,但下车之后,李既明就放弃挣扎了。
他拖着时羁回了酒店,之前时羁走的时候已经把自己住的房间给退了,这次直接被李既明拉回了隔壁。
一进屋,时羁回头要跟他说话,嘴巴才张开,就被李既明给含住了。
一束花被丢在地上,一个人被扔到了床上。
时羁:“这也太刺激了吧?”
“还有更刺激的呢。”李既明一边做准备一边说,“你有经验吗?”
“什么经验?”时羁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有的有的,我写过可多我x你的小H文了!”
然后他就被李既明用抱枕蒙住了头,差点儿直接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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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Heather 19瓶;biubiu 10瓶;向阳 3瓶;光脚丫的乡下孩子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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