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水苦恋》顽石入红尘

5、第五章 女人心，海底针

　　接下来的吃饭变得温馨又虚幻，两个人没有初次见面的尴尬与扭捏，倒像是两个多年不见的老友，说着各自的知心话。对面的她时而低头，小心翼翼地吐着鱼刺，时而微微抬头，露出一个灿灿地笑容。隔着热气氤氲的餐桌，我的心都醉了。
　　“不好好吃饭，看什么呢？”冰儿抬起头，看我呆呆地盯着她，笑着问。
　　“今天我终于知道什么叫秀色可餐了，看着你，比吃任何美食都美味。你本人和照片一样美。”我说。
　　“傻瓜，那本来就是我的照片，能不一样吗？你跟你的照片不一样吗？”冰儿笑的迷人。
　　“现在网上的照片能看吗？看看照片哪个不是美若天仙，见到本人，哪一个不是惨不人寰。”
　　“哎吆吆，听这话的意思，你也是心灵受过创伤的，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说一说，你是不是见了许多网友？见过多少个美若天仙的，多少个惨不人寰的？”冰儿问。
　　“我说的是别人，我运气好，我只见过美若天仙的，没见过惨不人寰的。”
　　“哪你见过几个美若天仙的？”
　　“一个就够了，这不正坐在面前吗？再说了，今天见了你，再让我去看别的女生，无论多少漂亮，在我眼里也都会变得‘惨不人寰’”
　　“那么说，这还是我的错了。”冰儿抿嘴笑着说。
　　“当然，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怎么负责？”
　　“以身相许呗。”
　　“哼，想得美……”冰儿忽然正色道，“行了，别贫了，你要是再不吃，真让我全吃完了……”
　　我刚想开口，她一脸严肃地说：“住嘴！快吃饭！”
　　“又让人住嘴，又让人快吃饭，哎，做人怎么这么难呢？”我小声嘟囔着。
　　走到收银台前，我刚要掏钱包，她轻轻拉我一下，手机在我面前晃一晃，说已经付了，团购便宜。我刚想再说几句，一扭头，不禁愣了，站在收银台一侧的她，穿着一件黑白相间粗针长袖罗纹衫，外罩纯白针织短款外套，从左肩到右胯斜挎一个女式小包，胸前勒出鼓鼓的两个玉峰，她身子微微前倾，一双黑色的眸子，明亮如星。我愰然又回到梦中一样。我呆呆地看着她，她瞟我一眼，转身扭头掀门帘出来，我紧跟后面，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为第一次吃饭她付钱而不安。说怎么第一次让你付钱，多不好。要不我请你看电影吧。我指一指楼上。
　　她放慢脚步，说好呀，不过今天不行，我下午还有事，要先走了。
　　“明天你有事吗？我请你。”
　　“明天我也有事，到时候再说吧，电话联系。”她对我说。
　　“好的，那你去哪里？我送你。”我说。
　　“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她狡黠地向我眨眨眼睛。
　　“和我还有什么秘密？!”我嘟囔着问。
　　“多着呢。”她愉快地说着，“我到对面坐车，你下午去哪里…？”
　　“你不陪我，我只好回去了。慢点，我送你过去。”马路上车水马龙，我们并肩向前走着，我的手不由自主地去揽她的腰，她转身对我笑一笑，腰巧妙地扭到一边去了。两个人穿过马路，前面紧靠着汽车站，车多人多，光公交车、长途车占去了好几个车道，路边上拥挤着推小车的商贩，还有行行色色提着大包小包的人流，停靠在路边招揽生意的出租车司机，摇下车窗玻璃，询问着一个个过客，“去哪里？送你去！”“去火车站吗？二十块钱”……
　　我和冰儿在人群中穿行，前后左右全是行色匆匆的人流，让我蓦得又想起校园林荫道上的情景。突然，一个肥头大耳的壮汉，骑一辆摩托车迎面逆行正冲着我们而来，吓得冰儿挺直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地站在原地，我赶紧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向怀里一拉，转身护在身后，摩托车摇摇摆摆地擦着我的后背过去。那壮汉头也没回，骑车远了。
　　冰儿脸红红的，长长出一口气，“谢谢你。”她小声说着，把身子轻巧地从我怀里挪开。
　　“你慢点，小心车！”我追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这一次她没有甩开我的手，两个人手拉着手向前跑去。
　　“好了，车来了，我先走了。”她贴着车身，挤上车，从窗口向我挥一挥手。
　　我把手放在手耳边，做出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她笑着点点头，把手机冲着我晃晃，又摆摆手。
　　看到车开出老远，我才慢慢地踱出两条街，坐车回来。
　　接下来的几天，她的态度十分的冷淡，判若两人。晚上她也不再主动联系我，我发微信，有时很长时间才回，内容多是“你好”、“累了”、“晚安”之类的话。让我一时摸不着头脑。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见光死？难道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或者说错什么话，惹她不高兴了？不至于此吧。我苦思冥想，除了没有主动付钱之外，好象也没有什么失误，再说付钱也是她抢着付的，不能全部怪我。看她当时挺高兴的，怎么说变就变呢？真是女人心，海底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