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PART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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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一早，莫然进宫面圣。一堆礼数后坐定。
“大祭司，你这手臂……？”皇帝不无担忧的问，语气还是那么柔柔的好听。
“昨日捉那恶犬时弄的，只是皮外伤，不碍的。谢皇上关心。”莫然淡淡的说，既然妄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不想说太多。
“没事就好！”皇帝点点头。
莫然又开口：“皇上昨日睡得可好？梦中……”
皇帝好看的笑了笑，说：“睡得很好，一夜无梦，多亏了你。”
“这是我分内之事。”莫然点点头，接着像突然想起什么事情般抬头问道，“皇上……有件事情不太好开口。”
“但讲无妨。”
莫然顿了顿才道：“早先，皇上与我说的那位‘初恋的女子’，是否就是先帝的梅妃？”
皇上脸上有些迟疑，半响后才说：“正是。”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位梅妃已经去了，您在梦中看见的女子，不过是早先那个女鬼幻化来迷惑您的。”莫然噢了一声淡淡的说。
皇帝的脸上有一瞬的失神，怅然若失，喃喃的道：“其实，我早就猜到这种可能了，只是希望从你口中得到证实。哎！红颜薄命啊！要不是她当初那么倔强，也许我们……”说着，眼圈红红的有些湿润。
莫然起身，关切的说：“皇上，您莫要太伤心，一切皆是命数。”
皇帝嗯了几声，半响后才渐渐恢复。
“皇上，我昨天占了一卦，最近这段期间不会再有什么事情发生，您可以安心休息了。另外，过几天我打算去山野间休养生息，特来向您报备一声。”
皇帝又疼惜的看了看他的手臂，点了点头道：“最近这段时间真是多亏你了，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需不需要找队将士在旁保护？”
“不必了皇上，我是秘密出行，不想太过招摇。况且，遇到事情我也有规避的能力。”
“那好，你潜心静养吧，想回来的时候再回来便可。”
莫然抬头看了皇帝一眼，又问：“上次那个图腾可还在您这里？”
“嗯，在这里，这几日我一直带着，没有离身。”皇帝说着，拿出图腾交给莫然。
莫然一手拿着图腾一手压在唇上念咒，接着一指图腾，完事后又交还给皇帝：“我已在图腾上施了法，如若有事需要我即刻返回，您就将图腾放在唇边请喊我的名字，我就会知道了。”
皇帝闻言，深深的看了莫然一眼，道：“好。”
“那我告辞了，皇上。”莫然行礼。
“一路顺风吧。”
“谢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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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今天特意单独入宫，留莫离在家好好养伤，想他应是没有受过这样的伤，元气有些耗损。自然而然的，赶车人就是那个等莫然几天的赵俊明。
在车内坐定，莫然看到赵俊明的背影，想起了前几日他求自己的事，便开口对他道：“赵俊明，是吧？先去城东的福来茶馆吧。”
“是”
到了福来茶馆门口，赵俊明正要拉着车往后面去休息，莫然叫住他：“把马车拴好请店里人照看，然后过来找我。”说完还往他手里塞了点银子。
赵俊明似乎明白了莫然想和他说的事情，显得很激动：“是！是！谢祭司大人！”
“快去吧，我在里面等。”说完，一脚踏进茶馆。
赵俊明进来时，莫然正捧着一杯香茗，他冲赵俊明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淡淡的说：“说吧，你要找的人是谁，还有……你们的故事。”
“她叫梅香，说起我们相遇的过程，真的有些特别。”赵俊明目光有些游离，思绪飘远：“梅香是个很特别的女子，她有着精致妩媚的面孔，温婉柔善的性格，最特别的是她的内心。她不似平常女子喜欢些刺绣女红，没事就聚在一起嚼人舌根，她喜爱的是诗词歌赋，星相命理，竟还懂些兵书所言的战术。
我与她初相识，是在我们书院的论言堂上。当时，堂上是一场就‘治国之道’的论辩。她出现在来听辩的人群中，本来我就觉得很奇怪，一个女子怎会到这样一个只有男子才会来的地方呢，更何况，她长得还那么美。
当时我在论辩之上雄辩滔滔，只一瞬发现了她，一场必胜的论辩却险些因此败于对手，幸好最后还是赢了，否则可能会被老师责罚。论辩结束后，人潮逐渐褪去，而她走在最后，于是我趁机上前结识了她。
她告诉了我她叫梅香，还说了一些她对今天论题的一些看法，顿时让我觉得眼前一亮。因为我二人观点不谋而合，便越聊越投机，我很高兴找到了一位红颜知己。她走之后我才有些奇怪，这样一个谈吐不凡的女子怎会一人来此呢？
之后，我就经常会在这样的场合遇到她，每次也仅止于讨论一些话题，却从未有过其他的交涉。可随着见面次数的增加，我愈加发现对神秘的她多了些兴趣，同时见不到她的时候会愈加想念。
后有一日，我向她问询她的情况，她只说家住在皇宫附近的巷子里，别的也不再多说，若是再问下去便会转身离去。只是几日后再见面，还会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也就知趣的没有再问过。
突然有一天，她在没有论辩会的日子特意来找我，说要带我去她家拜见父母。我虽觉得有些奇怪又突兀，但也很是兴奋，跟着她去了。
我二人从我遇到您的那个租车的市场租了辆马车，她非要我只租辆车不要叫车夫，我无奈也答应了，一路便由她指路，我驾车。行至东街，有一条岔路，她跳下车说要先回家禀报父母，然后给我指了路，说了声：“我等你”，就走了。
尽管我觉得奇怪，但还是按着她说的方向行去，可越走越发现不对，因为那我从这岔路的一条进去后，再前行便会顺着岔路的另一条走出来。无论如何，都是在围着这两条路绕圈，怎也不能找到另外的路。
直至夕阳西下，我才只得按着原路返回书院。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但耳边时常仿佛听到她在说：“我等你”，很轻很淡的声音，无论如何却都挥之不去。
后来我被折磨的不行，日日精神恍惚，论辩会也无法集中精神，日日夜夜老想着梅香无故失踪的事情，却也没听城里哪户人家走失了女儿。
再后来便是我做了车夫，在那条“丢了”她的巷子口徘徊。之后就遇见了您。”
赵俊明一路说完，眼眶红红的，神情也有些紧张，不知是因对那女子的爱还是怕。
莫然听闻这些，也皱了皱好看的眉，摩挲着下巴说：“俊明，你现在是爱她还是怨她？”
那赵俊明不明就里的抬起眼看了看莫然，却见莫然一脸认真：“我，我现在是怨她也怨不得，爱她又爱不到。只想找到她，将这些都问清。”
“那好，这个便交给我吧。一会你带我去那条岔路查探一下。”莫然点了点头。
“好，要，要不这就去？”赵俊明有些迫不及待。
“走吧。”莫然付了茶钱，跟在赵俊明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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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莫然与莫离在卧房内喝着茶。
莫然淡淡的开口：“赵俊明想是被那梅妃的鬼魂迷了神。”
“哦？你看到什么？”莫离听到这些事总是一副兴奋的样子。
“也没什么，那里就一座孤坟。”莫然喝口茶，“梅妃当年应是被草草掩埋的，可皇上却始终在心底念着她，这执念牵着她的魂魄便无法去轮回。似乎她料得赵俊明会与我有这段缘，就赶去迷了他，不过也无意伤害他。”
“那，她的鬼魂你也见到了？”莫离问。
“见到了，只是没让赵俊明知道。皇上心结已解，她的鬼魂也就往生了。她倒是个通透的鬼魂，连妄在这期间弄出的事情都清楚，我若是早去解了赵俊明的心事，兴许妄的事情也不会凭生这么多曲折。”莫然语中不无遗憾。
“我说你，毕竟咱们才二十岁。事情可以先知，但却未必能先觉。况且这赵俊明与我们又无渊源，当然会从要紧事来嘛。”莫离知道莫然遗憾自己未能先发制住妄，心里有些别扭，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他。
“世事皆是缘。”莫然淡淡的叹气。
莫离嘻嘻哈哈的转移莫然的注意力：“对了，你说咱们去山中修炼，是去哪里？会不会很好玩？”
“硕拓西北边有座森林，森林很大，连绵青山，绿水迢迢，倒是十分写意。”莫然也领了他的好意，笑笑说：“小的时候，师傅也曾让我独自在那里修炼了一段时间。当时所居住的树屋我年年都有派人去打扫。
说来，那座森林倒真是有些灵气，林中许多动物植物都成了精。在那里修炼，可顶上别的地方数倍功效呢。师傅好像从来都知道这件事情，才带我去的那里。是以，我这样的年龄，修为就可与妄相当了。”
“原来是这样，那倒有趣。现在还可以见到那些精怪吗？”莫离又成了“好奇宝宝”。
“应该可以吧。那里的气氛祥和，精怪也尽是慈悲之心，从不伤人。”莫然淡淡一笑。
突然，屋里突然出现一道耀眼的白光。晃得二人不得不闭上眼，待二人睁开眼睛，面前出现一位女子。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PART1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