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无期 [伪快穿]》寻裳

10、第十章 西毫鬼城

　　听完之后，海蓝天问道：“你后来还见过她么，她教了你什么？”
　　仰韶摇了摇头：“不曾再见过，她应该不是教了我什么，而是给了我什么。”说着便抬手挥了挥，虽然没有像先前那次一样打出一股无形的力量，但也很明显了。
　　海蓝天继续问道：“所以先前你是想去那个山洞找她？”
　　仰韶点了点头。
　　海蓝天又问道：“她不让你和旁人提及她你却全告诉了我，若是她知道该怎么办？”
　　仰韶眯起眼看了一眼海蓝天，不打算作答。
　　海蓝天看着仰韶的样子，歪过了脑袋，轻声说了一句：“傻子。”和司卿真像，只要有可能就去尝试，如果真的找到那人又如何，不说能不能治好自己，就算治好了她岂不是不得不跟人家走。
　　二人不再言语，互相看着对方面上的细绒毛出神，片刻后海蓝天开口道：“我想去一趟西毫。”
　　仰韶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可。”虽说西毫距此不远，若是早前夏二里这么提起她当然是高兴的，但出了这档子事之后夏二里不管在哪都不安全何况是带伤远行。
　　海蓝天料到仰韶不会轻易答应，继续说道：“其实你我都知晓成赟治不好孤这腿，一直待在这浪费时间，孤晓得此行危险颇多，如今孤在哪是不一样的？去西毫将王兄换过来好歹也有人主持大局。“
　　仰韶继续说道：“便是我同意，父亲也不会同意，天一让你迁都新密便是不想你靠近西……”意识到自己失言的仰韶立马收声，“总之，你不能去。”
　　海蓝天或许不是必须去西毫，但仰韶的话让她非常好奇之前发生了什么，问道：“西毫发生了什么？”
　　仰韶闻言有些惊讶地看向海蓝天：“你……你不记得？”
　　海蓝天抿了抿唇才缓缓开口道：“你还记得孤腿伤那晚吧，那日一早起来时孤便忘了许多事情。”
　　仰韶知道她说的那天，问道：“你忘了多少？”
　　海蓝天有些心虚，忘了多少？自然是一点都不知道啊！没有小逗号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很多。”
　　仰韶向后坐了坐，直起了腰背问道：“那日你见到我时，你心里出现的名字可是司卿？”
　　海蓝天大吃一惊，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这道送命题叫我怎么回答？
　　仰韶见海蓝天迟迟不作答，心中便有了答案，起身说道：“你想知道西毫发生的事问那些大臣去。”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原本努力降低存在感在一旁吃瓜的成赟朝海蓝天丢了一个同情的眼神，等仰韶走远了之后才问道：“你刚才怎么不回答，难不成当时想到的真是那个什么司卿？”
　　海蓝天点了点头：“我不想骗她，不过她脾气真差。”不仅脾气差，还阴晴不定的，之前小逗号给夏二里的点评怕不是给错人了吧。
　　成赟摇了摇头：“我要是她，一定锤爆你的狗头。”
　　海蓝天戒备地看向成赟。
　　成赟继续道：“放心吧，如果我现在想打你，你跑也跑不掉。”
　　海蓝天：扎心了啊，狗医生治不好自己的腿就算了还打算趁机殴打病患。
　　憋了半天，海蓝天只说了三个字：“狗医生！”
　　成赟坐在海蓝天的对面，晃了晃腿，不在意海蓝天骂自己，继续问道：“所以，那个司卿是谁。”
　　海蓝天想了想，说道：“这要从我怎么来这说起，当时我和室友去玩快艇，出了些意外掉到海里，醒来之后发现处在一个叫做海境的地方，那里有些像我们那边的神话故事一样，不同的种族、神奇的力量，甚至…神，司卿是海境的人，当时她受伤被救起之后我被安排照顾她，一来二去就熟了，后来出了一些事情为了救她我……所以我死了，之后我便到了这里。“
　　海蓝天隐瞒了一些她始终无法开口的事情，简单的和成赟说了一遍。
　　成赟继续问道：“司卿和仰韶她们长得很像？”
　　海蓝天点了点头：“一模一样。”
　　成赟问道：“你喜欢司卿？”
　　海蓝天被成赟的问题吓了一跳，差点从位置上跳了起来：“瞎说什么呢？”
　　意识到刚刚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又缓缓道：“我是直的。”
　　成赟不发表看法，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嗯哼。”
　　二人跳过了关于司卿的话题，讲了许多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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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毫城 原王宫
　　一名身着红黑锦服的男人负手站在曾经夏王的寝宫内，背对殿内面朝殿外。
　　不知是否因为深夜的原因，殿外一片漆黑，也不见半点星光，宛如浓墨。
　　黑暗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雌雄难辨：“交给我吧，其他人都走了，他们弃你而去了，我能帮你，做你想做的任何事，交给我吧。”
　　男人直挺的背影微不可及地晃了一下，只听他开口道：“你也不过是个躲在暗处不敢现身的怪物罢了，你将孤困于此处而你也离不开西毫。”
　　黑暗中的声音啐了一声：“呵，你当真是你那屋里的宝贝困住的本座么？哈哈哈哈哈哈，对了，忘了告诉你，本座的人找到了你的宝贝妹妹，她身上似乎有些秘密呢。”
　　夏天一知道他们找到夏二里不过时间问题，不过这怪物还在这和自己周旋便是拿其他人没辙：“你若能离开又何苦在此与孤周旋，孤让二里离开可不是为了躲避你的耳目，便是你找到他们又如何，你一样什么也做不了。”
　　黑暗中的声音似乎被激怒，浓墨一般的黑气向夏天一压来，却又受到一股阻力不得进入大殿，隐隐能感觉出两股互不相让的力量所产生的压迫感。
　　夏天一被逼退到三步之外，抬手抹去唇边渗出的猩红，夏天一对着浓墨中笑道：“你将孤的西毫变为鬼城，却也将自己困在此处，而孤的子民可以在另一座城安居，甚至没人知道发生了何事，说到底，你还是失败者。”
　　夏天一肆无忌惮地嘲讽着黑暗中的怪物，丝毫不担心是否会激怒对方。
　　对方似乎不想和夏天一进行口舌之争，声音渐渐平静下来：“那你便在这看着外界如何生灵涂炭吧。”
　　夏天一艰难地回到内殿，一颗比平常夜明珠小了许多的珠子内里流动着蓝色流光正悬在案前，夏天一看着珠子喃喃自语：“你能护住这间寝宫，可能护得了这天下苍生？也罢，即便是神物终究也不过是死物。“
　　海蓝天如今在远郊成赟这过得滋润，皇城内的人却个个人心惶惶。
　　海蓝天看着正在提笔练字的成赟，再次问道：“你知道仰韶这家伙这段时间在干嘛么？很久不见她过来了。”
　　成赟细心地勾出最后一笔才抬头看向海蓝天：“啧，这才几天不见就想人家了？”
　　海蓝天翻了个白眼过去：“城里发生的大小事她都会跑来和我说，这么久不来我担心城里有变。”
　　成赟不可置否地笑了一下：“安心吧，这些侍卫不是还在这么。”

　　新密皇城
　　这段时间皇城内日常事务都是大司呈代为处理，由于夏二里太久没有露面，有大臣提出面圣，均被大司呈以各种理由驳回，为此不少人怀疑大司呈狼子野心囚禁夏二里，唯有个别通透的老臣猜测此事另有隐情。
　　仰韶陪着父亲在议事堂，另外几人均是嗅着味道过来的老臣以及和大司呈来往密切的武将。
　　“大司呈，长公主的伤？“
　　“周大人，陛下的伤无碍，只是如今不便现身，南蛮争端未平，恰逢这当头皇城发生这样的事情，若是陛下在宫中，在座各位可保得了陛下？”大司呈继续道，“你们口口声声喊着接西毫那位回来，离开西毫的原因，各位难道不清楚？内忧外患之下夏氏仅此二人，可容不得半点闪失。”
　　在座的几名老臣都是知道当初迁都新密真正原因的人，因此虽然天天口中喊着接回夏天一却还是没有任何动作，安安分分在这过日子。
　　那日朝堂上拄着拐杖那位面色有些为难：“这……难道长公主的伤？”
　　大司呈知道有些事瞒不住，有些人该知道还是需要让他们知道，朝仰韶点了点头，向老臣说道：“陈老，这事还是让韶儿同你们细说。”
　　仰韶从父亲身后微微往前挪了一步，朝在座的老臣说道：“各位大人想必是见过西毫那东西，那日陛下遇袭时见到的二人其中一人便是那东西的手下，陛下不幸受到波及，行动不便，如今正在安全之处养伤，父亲已查到些许眉目，同时精卫来报，南蛮不知从哪得知陛下遇刺的消息，于龙山以南三百步屯兵扎营，另有斥候潜入西毫。“
　　仰韶没有说南蛮想做什么，但是从目前南蛮的行动来看，很有可能皇城有奸细，另极有可能南蛮与那不男不女的怪物同流合污。
　　大司呈见在座各位老臣听了仰韶的话之后震惊地面面相觑，开口道：“陈老，周大人，傅大人，您三位跟着圣王一路过来的，亦是看着陛下他们长大，如今皇族式微，若陛下不保恐夏将不复。“
　　陈老想了想，问道：“大司呈有何高见？”
　　“璇皇陛下暂保无忧，南蛮斥候探路西毫在前，吾等可随人马其后，静观其变。”

　　海蓝天看着成赟不愿与自己说明的姿态，无奈地叹了口气：“成赟，我不是傻子，就算这几天守卫换了一批人我看不出，但鹿荣我还是认得出的，外头发生了什么？”
　　成赟抿了抿唇，不知该如何开口，海蓝天见状也不强求，对着院外唤道：“鹿统领。”
　　鹿荣守在院外的身躯一震，犹豫片刻还是跨步从守卫中走出：“臣在。”
　　海蓝天看着伪装成普通守卫的鹿荣，其实她一开始并不知道，直到前几日碰巧听出鹿荣的声音这才发现：“鹿统领，朝中如何？”
　　鹿荣抬头看了一下海蓝天的神色，遂即低头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出来：“南蛮大举进犯，您不在朝中人心涣散，大司呈已命人支援龙山，朝中事物暂时无忧，陛下可安心静养。”
　　安心静养？被人打到家门口了还能安心？
　　海蓝天面色冷峻，开口道：“随孤回宫。”
　　成赟默默在一旁叹了口气，她觉得此时的海蓝天似乎就是夏二里，而非自己认得的那个海蓝天。
　　“陛下！”鹿荣想劝夏二里。
　　“鹿统领！”明显海蓝天心意已决，语气更为强硬。
　　“遵旨。”

　　许久无人做主的皇城又迎来了它的主人。
　　海蓝天带着那群守卫浩浩荡荡地回到皇城，一路上她都能隐隐察觉出一丝压抑和不安感，然而天明地静，人来人往与往常毫无异样。
　　就在海蓝天踏入皇城那时，仰韶正在年少遇到那神秘女人的山洞里。
　　女人看着面前已然和自己一般高的仰韶，发出疑问：“啧，想不到不过几日，你身上居然有了那家伙的气息，找本座何事？“
　　妖连月重承诺，既然她说唤她会出现那便会出现。
　　仰韶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犹豫之下开口道：“想请前辈出手相助。”
　　妖连月打量了一番仰韶，才开口：“可是想好同本座离开此处么？”
　　仰韶闻言张了张口，却回答道：“是。”
　　妖连月：“说吧，何事。”
　　仰韶将来的目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妖连月，妖连月摇了摇头：“虽然本座觉得你这小家伙不错，但是不能太贪心哦，救人、救国，二选一。”
　　仰韶看着妖连月竖起的两根手指，闭了闭眼：“救国。”
　　妖连月似是有些失望，收回了手语气也严肃了许多：“走吧，救你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