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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昆山玉碎凤凰叫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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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伦脸色惨白浑身哆嗦的坐在厨房一角的凳子上,双眼向上,他的发髻上,插着一只寒光闪闪的六棱暗器。
他在山阳县居住了三天,办理好一切事物,雇了马车,准备扶灵还乡,临走前,他去跟韩恕辞行,被告知韩恕去送雷州来的衙役,于是在苏敏的带领下,他来到园中小坐,这里离小厨房不远,秦伦被一阵香气所吸引,来到小厨房,见梁燕正在制作午膳,因苏敏介绍说秦伦是贵客,于是梁燕单给秦伦做了一碗蟹面,那面喷香扑鼻,让人食指大动,秦伦最爱面食,也不客气,坐到厨房的小桌旁准备开动,正好梁燕又拿了姜醋碟子给他,他站起身来接过,刚坐下,恰巧低下头,一支梭镖破空而过,直直穿透秦伦的发髻定在墙上,秦伦手中的筷子并碟子一并跌落,他一瞬间呆住了……
韩恕命丁泉备了些山阳县特产与老衙役一同带回去交给雷州知县。又亲自送了他出门,却见苏敏匆匆忙忙的跑来对韩恕说了秦伦的情况,一行人赶忙回到府衙,疾步走进小厨房,只见梁燕正在想办法拔出秦伦发髻上的梭镖,秦伦满头是汗,面色惨白,梁燕用尽了力气,无奈那梭镖实在太坚韧,她实在是拔不出来。
丁泉走到秦伦面前,伸手将梭镖拔了出来,那镖后衔着一个布条,他将布条扯下,呈给韩恕,韩恕一看,脸上露出笑意。
“我就说……”韩恕话音未落,却听到一阵突兀的哭声。
他抬头一看,却见秦伦嚎啕大哭起来“大人,有人要杀我啊,呜呜呜。你可一定要给小人做主啊,小人不想死啊!呜呜呜呜呜,小人根本不打算参合武林中事啊,也继承不了什么武林盟主的位置,他们还不放过我啊,呜呜呜呜呜呜呜……”
这下众人不由得浑身一颤,这,真是武林盟主的儿子?气氛一时无比尴尬,最后还是梁燕拿了热毛巾过来安慰,又给他沏了热茶,他方才好一点。
韩恕吩咐梁燕,苏敏,苏宇安慰一下秦伦,自己同丁泉回了书房。
韩恕展开纸条给丁泉看,只见纸条上写着“苍云山山腰山洞,尸身。”
韩恕望着脚下的悬崖峭壁,苦笑不已“你说这位报信人是不是明面报信,实则想杀我?”
苍云山四位,一面环海,一面缓坡,一面是森林,一面则是峭壁,海面,缓坡和森林都有山民来往,唯独这峭壁一侧,因为实在陡峭,渺无人迹。
那三面山林,并无山洞,那么,纸条上提及的山洞,必然就在峭壁之间,只是这峭壁看似毫无落脚之处,如何才能下去?
“想办法下去吧,既然有人专程送信,所言肯定非虚。”韩恕道“这个案子,转折就该从这个董成的尸身开始!”
“那只好属下亲自去了!”丁泉看了看那峭壁,道“这个坡度,没有上好的轻功怕是难以为继,属下,勉强可以,若是随便让衙役下去,无异于是去送死。”
韩恕观察了一下周围,吩咐衙役将绳子捆绑在岩石之上,自己将另一头绳子系在腰间。“还是我去吧,我学过攀岩。”他说完,人已经滑了下去。
“大人,不可啊!”丁泉见了,想抓住韩恕,谁想两个人的重量让绳子瞬间断裂,两人就这样在衙役们面前落下了悬崖……
“大人,咱们怎么会在这里?”丁泉问。
韩恕一边生火一边道“那山崖看似陡峭,其实下边有一个很隐秘的平台,距离悬崖不过二三十米,只是被流云掩盖,不易发现而已。你轻功很高,故而没有摔得太重。”
“你睡的时候我已经仔细观察过了,这个山洞很大,另一侧联通着后面的山林,是个绝佳的躲藏地点,而且,我发现了一件东西!”韩恕道。
“是,什么?”丁泉问。
“能走吗?”
“还可以,只是小范围的伤。”丁泉道。
韩恕带着丁泉向山洞内走了一会,出现在丁泉眼前的,居然是一具棺木!那棺木前,尚且有些瓜果贡品并一应祭祀香烛,看得出有人在这里祭奠且时间较近。
“这……”
“董成!”韩恕道“十有八九。”
就在两人说话间,山洞外传来苏敏的声音,两人回身去看,只见苏敏拿着火折子进来,见到两人,面露欣喜。
衙役们在韩恕的指引下,将棺材从山洞里抬了出来,抬到义庄以后,韩恕命人开棺。
苏宇检验了一遍,方才去了耳房,禀告韩恕“大人,这具骸骨应系一位年轻男子,以骨损,身高,陪葬衣物和董二强所言董成幼年曾经有过左手小指骨折的经历来看,此人应是董成无疑,只是,照此人的骨质来看,他的死因,该是——中毒所致!”
“中毒?”韩恕听了,眸子闪动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脑海一闪而过。
“不错,他骨骼漆黑,一看便是因剧毒而死,且毒性极其猛烈!”苏宇道。
“有趣,太特么有趣了!”韩恕忽然口吐芬芳,甩了手中的茶杯。“我以为,原来如此!呵呵!”
“大人,这……”丁泉见韩恕如此模样,心内有些不解。
“回去,老丁,如果明天有人来衙门喊冤,给我将他关起来,不要让他多说一个字!”韩恕忽然道“嘴也给我堵住,一个音阶都不让他发出来,不管来人是男女老少!懂吗?”
丁泉疑惑的看着韩恕,忽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心内骇然,难道是……
翌日黄昏,丁泉很久方才回内堂用晚膳。
“怎么处置了?”
“按照大人吩咐,堵住了嘴,我不放心将他放进牢里,亲自困了扔到小厨房,让苏敏看着,大人可以放心,以苏敏的身手,不会出任何问题。”丁泉道“只是大人,这个不成,我怕,还会来下一个,既然他们有心做了这样一个局,就一定不会只派出这一个人,吃一堑长一智,下一次,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老丁,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
“大人,为未来考虑,有些事情,非做不可的。”
“所以,什么人都可以牺牲?”
“这是必经之路啊,白骨如山忘姓氏,无非公子与红妆!”
“人说权利迷人,可见此言非虚,为了权利荣耀,终究什么都可以不顾!”
“那我们……”
“丁泉,你和苏敏去,来一个,给我绑一个!”
“那要绑到什么时候?”
“绑到,有人肯出面跟咱们谈为止,此事看似不大,其实内里乾坤巨大,要我们配合,自然要付出一点代价!”韩恕道。
“大人想要什么呢?”丁泉有些好奇。
“钱啊,一大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