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小妖怪［快穿］》延生

24、捉妖师与他的落魄妖王（24）

　　周秋没有意识到的是，既然她已经来到了梦柳的身体中，还有了她的记忆，就算是看电影一样最后结局是死亡，那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顾云想的不是周秋是不是梦柳这件事，各种暗示之下他也早就明白，反而很感谢梦柳的躯体能够让周秋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身边。人都是自私的，要是毫无关系的梦柳死亡了顾云不会有什么感想，他只是害怕要是他的阿柳不仅仅是观看而是身临其境一般体验了死亡……

　　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就对霸虎妖王充满了敌意和杀意。

　　而且，借尸还魂这样的事情会不会有什么限制呢？杀死霸虎妖王替梦柳报仇，总该算是还了梦柳一些吧。加上他与霸虎妖王之间也迟早有一战，杀亲之仇，不是说一人一妖之间恩怨两清后，双方亲友就能接受的。

　　会阻碍他与阿柳的生活的，都是顾云的大敌。

　　“没事的，没事的。气大伤身。”给小乌云顺了顺毛，周秋安抚道，“我比之前的梦柳厉害很多。不是三天后就是你们顾家去妖界的时候吗？会不会取消围猎啊，那样我们想要脱身的计划还能实施吗？”

　　“家主之子神秘消失了，也是大事吧。你们顾家的人手是不是要抽回来，将围猎推后？”周秋想到这些天做的准备，事到临门突生变故才是最难受的，要是有强迫症的怕是要暴躁和焦急的要命。尤其是打好计划的事情后面是极其期待的美好生活的开端，更添一份焦灼。

　　转移话题很顺利，顾云比周秋了解自己的家族和这里人族的规定。况且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估计阿柳并没有事无巨细的经历梦柳的记忆，这也是好事。毕竟事关结界的大事，身为上任妖王的梦柳是有资格知晓的。

　　顾云了解的那么多，还得追溯到上辈子灭世时席卷入他复仇的黑雾里的人类高层和妖王，说起来那时候他几乎没有了清醒的神志，世间上的修炼方法、天材地宝的信息等等都不值得他清晰的记住。他是一个毁灭者，又不是掠夺，还把战利品给好好安置带回去。到了最后，他自己都没有自己的概念了，那些世人所渴求而不得的东西和枯草有何分别。

　　不过，虽然没有记住什么完整的，但是一些概念性的高层生灵心中的“常识”，还是会在有时候接收到讯息后受到触动时自己突然冒了出来。

　　霸虎妖王应该也就是后来的一个很大的美味的点心。不过没有什么好提的，上辈子的世界里什么生灵还能存在呢？

　　【家族围猎不仅仅是一场盛会。说是猎妖，实际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妖要被清理。妖的繁衍要是真的那么容易，人类也就没有了喘息之地，更别提现在还和妖族两分天下，甚至隐隐站在上风了。

　　就算是我们想多杀几个妖，以免妖族兵强力壮后开始大举反攻，在妖界的它们的主场中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妖是天地的神奇造物，它们不仅各个是种族精英，生来力量莫测。它们同样有智慧，也是会呼朋唤友，以及驱使各种野兽来帮忙的。

　　在没有人界结界的保护时，没有恢复生息的大本营，我们去征战，妖族也可以反围剿我们人类捉妖师。要是妖族被杀的多了，它们又不是靶子，甚至会来大举冲击人族结界。人类里还是普通人多，甚至可以说比妖要多上成千上万倍，普通的小妖就能横扫一片。】

　　顾云的眼中好似演绎着这方世界的历史，人类的血泪史。他们捉妖师的责任感是由历史培养出来的。周秋随着他的讲解了解着这片力量不够强大的世界，梦柳那个不管事的相关单薄记忆也从侧面解释着。

　　轻抚着他的珍宝的头发，顾云好像给小朋友讲着故事一样，用文字配合着用黑雾变幻着的画面在他们的面前讲解着。

　　【要是再次掀起大战，双方都会受到极大的损失。到时候就算高层次的力量比拼能胜，人族的基石也会受到极大的毁坏。破坏永远比建造和积累容易。

　　在人族的结界守护的人界，阿柳你或许觉得人类是将妖当做财富一样，个把的妖族出现没有形成集体，捉妖师好像是很快就能压下去，反而强大自身。其实我们就是一群防灾救火的，四处奔跑。

　　每一只妖的出现都是人类的灾难，就算它们天生有心思纯净的，不会主动伤害他人。可这样的妖，与人一起生活也是不行的。没有灵力护身的普通人，他们并不能抵御仅仅是妖无意识呼吸就散发出来的妖气。

　　时间久了，便会妖化。比起有灵智的人，植物和动物的妖化速度更快。不是妖要动手，是它们带来的附加反应会对人产生伤害。每个妖都是一处火源，它们崩出来的一点小火星就可以慢慢形成一场场火灾。】

　　黑雾形成的画面由一群在人族结界的保护下生活的好好的人类，其中地方变出了几颗火星，然后在没有人发觉的地方形成了几堆小火，然后成势后成片的以人类的所有为薪柴燃起冲天的火焰。

　　然后有人类中的捉妖师过来与代表妖的火焰战斗，扑灭了火之后，死去的人类、倒塌的房屋和被污染的土地上的一切都或无法挽回或艰难的补救。

　　【这，还是人族站起来后有了结界后的场景。

　　妖气的净化最开始也是一道难关，最开始发现捉妖师的鲜血可以配置净化的药水。但人血那点算得上什么，捉妖师也是极少数啊。后来才找到了更合适的解决办法，驱除妖气的通用法术，一代代的努力才简化到如今每个捉妖师最初就必须学会的术法。】

　　顾云无声的叹息，是为了先烈还是感慨自己以往的生活，周秋不知道。她感受到小乌云又开始积累负能量了，或者说是荷塘下又掀起了淤泥，还停止了抚摸她的头发解压。但是借机倾诉一番也是好事，于是周秋反过来摸他的手指，还亲他。

　　周秋撒娇卖乖的对着顾云笑着，小小的她显得极为可爱，惹得顾云都忍不住合掌将她举起到唇边亲了又亲。

　　接下来就是重点了，在妖界的情况。

　　【就像火焰的周围温度也会变化一样。妖族生活的地方，被妖气感染的生物并不在少数。

　　好在妖气对妖来说就是实力，大多管的好好的，只是呼吸和行动造成的影响是不可能避免的。人族先辈需要先行预防，每个捉妖师世家隔几年就会举办跨越结界的清扫活动，也就是围猎。

　　各个世家因为实力不同、管辖范围或者所居地方不定而时间不定，但不能太久了，不然影响的越久，妖化的生灵也会变多变强。

　　围猎主要是扑灭妖界靠近人类居住范围的火星，那些妖化的生物们，并不是说是去追着妖打。那不叫围猎，那叫掀起战争和缺心眼的去送死。

　　而且，结界的破损处是需要维护的，结界的能量也是会消耗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结界设计时就考虑了很多，它的能量来源很丰富，不仅是可以靠捉妖师导入灵力。以战养战，来者不拒。被妖化的生物也是很有用处的。

　　所以说，每场围猎更是职责。除非是当地捉妖师世家全灭了，不然准备了这么久，投入了那么多，现在汇聚力量准备开始了，是不可能因为个人原因取消的。】

　　当然，普通的捉妖师们不会想那么多，关于结界也不会知道那么多。他们只是知道跟随着领导和听从指挥，去为了家族的荣耀而战，然后得到高层的看重、晋升。

　　顾云停止了文字的说明，他难得“说”了这么多的话。以往，这些历史都是支撑着捉妖师们一代代从杀戮中坚持下去的大义，所以就算以前的日子过得苦，伴随着他长大的都是些残酷的训练、死亡率极高的厮杀，顾云也没有怎么太怨别人。

　　既然有这份捉妖师的天赋，又成长在这样的环境里，顾云也是随遇而安了。之前不曾想过逃离，是年纪小，见识少，不知道世界的宽广与选择众多，还是世界上已经没什么可以在意的了、就是习惯跟随着安排生活，顾云闲暇的时候也没有思考清楚过。

　　但是，现在他有了明确的生命的意义。

　　顾云并不认为自己是逃兵，或者什么背叛了顾家，他又不是签了卖身契。普通人的兵役还有退下来的时候，他的人生总得有自己可以指挥的时候吧。顾家不也有退到后面教导他人，或者专心研究、修炼，或者就是做些后勤事情的捉妖师吗？

　　再说离开了顾家，他学习的谋生技能，他熟练的东西，也依旧是捉妖师那一套，他还是会抓坏人、坏妖的。又不是与过往就此一刀两断到学习的东西再也不使用了。说顾家培养他白培养了，他以往卖命的时候，并不是在吃白饭。

　　“所以，我们还是能顺利的借着顾家的围猎去往人界之外，然后悄悄消失的。”周秋下了定论。

　　顾云点了点头。

　　【所以，我们去把霸虎妖王了结了吧。】他比划出了一行跳跃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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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个世界还有一章正文，然后一个番外（大概)。
9534/15000，赶榜orz。今天还有五千多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