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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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半个足球场大的空旷平地上，胤祚躺在摇椅上，头顶是工部搭建的遮阳棚，也不知用了什么材料，这种酷暑天气，遮阳棚将阳光挡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片阴凉。
“吸溜……哈。”胤祚捧着碗嗦了一口酸梅汁，舒服的忍不住眯起眼睛。
这种天气喝口酸梅汁就是爽，美中不足的是即使在宫外在军营中，皇后还是能管到他，不许他喝冰镇的酸梅汁。
不过问题不大，常温也很好，尤其是佐以苦逼军训人，味道更好。
胤祚就这么看一眼在烈日下站军姿的士兵，喝一口酸梅汁，看一眼，喝一口，很快就收获了无数士兵们幽怨的眼神。
“看什么看，训练不集中，再站一个时辰！”阿克敦大声喊道。他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竹竿，是不是在地面上发出“笃笃”的敲打声，若是看见哪个士兵站姿不标准，身体摇晃了，竹竿就会毫不留情的打在失误的地方。
这是胤祚教给他的方法，在今天之前，阿克敦三人与其他人一样，都是普通士兵，忽然让他们做教官，士兵们只怕不会服气。
胤祚就让他们拿着教鞭，从一开始就树立起权威者的姿态，从站军姿开始，先把这些散漫惯了的兵痞给磨得没脾气了，再训练其他的。
果然一天下来，士兵们在听到教官说加练的时候，已经连抱怨都不敢了。因为抱怨了也会加练，还是连累所有人一起，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就得学会闭嘴。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士兵们习惯这个强度的训练后，就开始想歪点子逃避训练。
只见队伍中间的一个士兵眼珠转了转，忽然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他从前在家时经常装晕逃课，自认为已经十分娴熟，倒地时不仅没有发出特别大的声音，而且还合理避开其他士兵的身体，凹出一个舒服的、适合睡觉的姿势。
“报告教官。”
“说。”
“巴彦晕倒了。”
阿克敦走上前去，看见地上面色通红的巴彦，心想六阿哥果然料事如神，竟然连有人可能会晕倒都料到了。
他按照胤祚提前告诉他的说辞，先是点头，对士兵们没有因此产生骚乱进行表扬：“战场上形势严峻，别说有人晕倒在你面前，就是红衣大炮打在你眼前，为了隐蔽也不许躲！你们这次表现得不错，都有奖励。”
随后又点了两个士兵出来：“你们两个，将队友转移到合适的地方，然后迅速归队。”
“是！”被点名的两名士兵，一人抬肩，一人抬腿，将巴彦抬起来，装模作样的环视一周。
这附近一片平坦，连个遮阳的树都没有，哪儿有什么合适的地方啊，唯一舒服点的，就属胤祚的遮阳棚了。
可两名士兵哪儿敢把巴彦抬到遮阳棚下面？况且他们和巴彦有点交情，也听巴彦吹嘘过他在家是怎么骗额涅与玛麽的，心里清楚他这次八成还是装晕，想躲懒，自然不愿意让巴彦那么舒坦。
他们对视一眼，把巴彦抬到遮阳棚附近，刚好整个身子贴着遮阳棚能遮到的边缘放下。
这里既不会耽误六阿哥乘凉，又勉强算有点遮挡，还能让巴彦那小子看着阴凉就在眼前却偏偏过不去，简直是最佳位置。
“嘶。”巴彦口中发出轻微的声音。
烤了一天的地皮烫得很，他们的泪水落在地上都能发出“滋滋”的声音。天气热他又穿的薄，躺在地上的滋味啊，那就别提了！
他一发出声音，两名士兵更加确信他是装晕，于是心安理得的将他放在这里，然后归队。
只留下巴彦仰面在地上躺着，整个人均匀的被阳光笼罩。
这还不如站军姿呢！
胤祚放下酸梅汁，拿起一片西瓜，贴着阴凉站在巴彦身边，嗷呜一口咬下一大块西瓜。
他对身边伺候的小太监四喜说：“这个士兵好可怜啊，本来我还想分一片西瓜给他吃的，可是他看起来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这片西瓜四喜你替他吃了吧。”
胤祚年纪还小，按理如今身边跟着的还是嬷嬷与宫女，只是如今天热太阳毒，嬷嬷年纪大了晒太阳搞不好会中暑，宫女半夏天生就是白皮，白的发光，他才舍不得半夏姐姐晒黑呢。
胤祚本来打算带宫里的几个洒扫太监和康熙给的侍卫出门得了，胤礽听说后，从毓庆宫拨了一个年纪合适的小太监四喜给胤祚使唤。
四喜刚到胤祚身边，还不知道胤祚的脾气，也不知道胤祚这么说就是为了馋装晕的巴彦。
他恭敬谢恩，接过西瓜迟疑着说：“这西瓜乃是稀罕东西，阿哥爷也只有那么一点分例。阿哥爷仁慈，心疼这位兵大人，不若奴才先将这瓜收着，等这位大人醒了再赏。”
巴彦都快感动哭了，恨不得立马跳起来替胤祚答应。
胤祚却不听他的：“让你吃就吃，哪儿来那么多废话。”他托着四喜的手，将西瓜向上抬了一点，刚好怼进四喜嘴里。
四喜嘴里喊着瓜，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又赶紧用袖子擦干净，怕被贵人看见掉了脑袋。
躺在地上的巴彦眼角也流下一滴眼泪：我的西瓜！我的！
如今西瓜是稀罕东西，亩产极低，就连皇帝每年能吃的瓜都是有数的。巴彦只是普通旗人家庭，从前只听说过西瓜，还从没吃过，自然嘴馋。
见四喜反应这么大，胤祚吓了一跳：“你哭什么，西瓜不好吃吗？”
四喜吸吸鼻子：“好吃，奴才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胤祚笑眯眯问：“有多好吃，具体说说。”
四喜神情有些为难，他听说过，那些文人们遇到喜欢的东西，都喜欢念诗，可太监不许识字读书，他也说不出好听话来，万一六阿哥因为这个生气了怎么办。
胤祚见他为难，拍拍他肩膀说：“没事，不要你说的多好听，用自己的话说就行，有多好吃？”
四喜没忍住又咬了口西瓜，砸吧砸吧嘴说：“奴才没念过书，说不出好听话来，就是觉得这西瓜上边那一小点沙沙的，咬进嘴里又水甜水甜的，轻轻一碰汁水就在嘴里化开了，甜得很，比奴才进宫前吃过的桂花糖还甜。原来奴才还觉得有一点点热的，现在吃了西瓜，身上舒坦极了，竟然一点也不热了。”
“吸溜。”巴彦没忍住吸了下口水。
见目的达到了，胤祚才说：“好吃你就慢慢吃，我那里不急着用人。”
“奴才不敢，奴才马上就来。”
四喜三两口将瓜肉全吃进嘴里，连瓜皮上的白色瓜瓤都啃得干干净净，顺手将瓜皮放在一旁，嘴里鼓囊囊的跟着胤祚走。
“哎呀，都说了让你慢慢吃。”
“嘿嘿，奴才想跟着六阿哥。”
胤祚与四喜的声音渐行渐远，只剩下那块被啃得干净的瓜皮，还散发着缕缕清甜，顺着蒸腾的热气飘到巴彦鼻子里。
巴彦，巴彦流泪和咽口水的速度更快了。
没有瓜，给口水喝也行啊！
他现在就是后悔，很后悔，到底为什么要装晕偷懒！巴彦现在只想回到一刻钟前，狠狠打醒那个自以为很聪明的自己。
另一边，阿克敦还在监督士兵们站军姿，这片场地有点大，他们不敢动太阳又晃得他们睁不开眼，大部分士兵并没有看清巴彦在哪里，也不知道六阿哥过去是干什么的。
他们都以为巴彦装晕之后就能休息了，纷纷意动，不少人已经开始半眯着眼，左右摇晃，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一样。
阿克敦站在前面，看见士兵们的小动作，手中竹竿敲了敲地面：“都站好，想晕的站出来出去跑圈，跑到不困了再接着站！”
“报告！”
“说。”
“报告长官，我觉得我们的训练方式太没意思了，咱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却只练站，难道比赛的时候，也给万岁爷和大臣们看咱们怎么站吗？”
“就是啊。”
“一直只练这一个，咱们到时候肯定要输了。”
“我不想给我阿玛丢脸。”
“听说大阿哥那边在练拳法，也不用晒太阳。”
……
士兵们你一眼我一语，瞬间乱成了一团。
“安静，安静！”阿克敦竹竿都快敲断了，也没能让队伍安静下来。
胤祚两只手聚拢成伞状举在头顶，吧嗒吧嗒走过来。
“阿哥爷您等等奴才。”四喜慌忙撑开伞，跟在后面。
士兵们对皇权的敬畏是刻在骨子里的，他们敢在阿克敦面前扎翅，当着胤祚的面却不敢造次，胤祚一来，他们瞬间安静下来，也不脸红脖子粗的吵了，也不梗着脖子犟了。
“唉。”胤祚故意夸张的叹气，“我本来还以为天热，你们不喜欢太累的活动，所以让阿克敦只给你们安排站军姿。”
他眼泪汪汪，一脸感动：“没想到各位都是不怕苦不怕累的好男儿，竟然主动要求加练，不愧是我大清巴图鲁。你们说得对，比赛中只站军姿气势不足啊，阿克敦，你们三个给他们演示一下踢正步，我们今天和明天练正步。”
“啊对了，”胤祚本来都往回走了，忽然一个转身，“那个晕倒的士兵以后也是要参加比赛的，所以你们好好学，今天训练结束后，就由你们给他加练，无比让他赶上大家的进度。”
说完，胤祚转身离开，两条小短腿迈得飞快，只留下一个圆滚滚的冷漠背影。
好热好热，军训什么的，果然还是躲在阴凉地看别人训练最爽。
仰面晒了好久日光浴的巴彦差点真的被晒晕，但在听见胤祚说让其他士兵加练训他的时候，立马打起精神，也顾不上可能会有的惩罚了，连忙一骨碌爬起来。
“嗷，六阿哥，奴才好了，已经不晕了，让奴才和大家一起训练吧。”
笑话，大家基本上都知道他是装晕的，要是真因为自己，让大家晚上也不能好好休息，那他就完了，那帮畜生不把他往死里练他就不叫巴彦！
胤祚：“不好吧，你刚刚都晕倒了。”
巴彦就差给胤祚跪下了：“好得很好得很，奴才已经好了，求六阿哥让奴才一起吧。”
“唉，这种要求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到。”胤祚摇头，“好吧，既然你这么诚恳的要求，那我也不好不满足你。”
巴彦忍着泪：“奴才谢六阿哥恩典。”呜呜呜，他当初是为什么会觉得六阿哥长得可爱年纪小，就觉得自己在六阿哥这里可以偷懒的啊啊啊啊。
也不知道现在让阿玛想办法换旗可不可行，他是会先被阿玛打死，还是先在训练中被晒死呜呜呜。
多亏巴彦这个偷懒耍滑的，其他的士兵才能像现在这么乖，让干什么干什么。
阿克敦三人为士兵们演示了一遍正步是怎么走的，并讲解了动作要点。
一开始大家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就是腿伸得直一点，步子迈得大一点，落地的时候响一点吗，好像也不是很难的样子。
至少能溜达溜达，总算不用在原地被太阳晒出油了。
可等真的实践起来，他们才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根本不能溜达不说，本来站军姿还能两条腿站着的，现在练正步只能站一条腿了，而且对踢出去的腿高度还有要求，高了不行矮了不行。
两个教官会用一根长竹竿，从第一个人的脚底伸到最后一个人的脚底，就为了看谁踢得高度不到位。
站到腿都快失去直觉的巴彦，流下悔恨的泪水，面对同僚们谴责的眼神，今天第一百零一次后悔，到底为什么要做这个出头鸟，第一个装晕。
现在好了，什么实惠都没得到，反而收获了一个被地面烫的通红的后背，被太阳晒得通红的脸庞，以及即将被揍得生疼的身体。
他毫不怀疑，虽然大家的想法都一样，都想通过装晕逃避训练。但事到如今，他们却只会把事情都赖在他头上，认为是他装晕，才引发了之后的一切，让大家从本来的站着就好，成了现在的高难度单腿站立。
有了巴彦这个前车之鉴，士兵们乖觉了许多，训练成效直线上升。
时间一共只有一个月，胤祚也不要求他们香阅兵那样所有人Ctrl+c，Ctrl+v复制黏贴一样了，只要能达到大学军训汇演那个标准就行。
这个标准还算好实现，第二天，受到魔鬼训练的士兵们就能走得有模有样的了。
只是胤祚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想了半天他才发现，是服装的问题。
其一，古代人穿的鞋子鞋底都是用布浆洗缝制的千层底，穿起来十分柔软轻便。而为了方便征战，士兵们日常穿着的都是薄底靴，鞋底比百姓的千层底还要薄一些。
这种靴子穿着轻捷利步，有利于出行办事，穿久了脚底也不发胀，可鞋底硬度是远远不如现代的橡胶底鞋子的。鞋子踏在地上，也是软塌塌、轻飘飘的，少了那股子舍我其谁的气势。
其二，旗军日常穿着的衣服和战时穿着的铠甲，都不太适合在方队中展示，常服不够笔挺，铠甲又太过臃肿。
总之就是哪儿哪儿都不对味。
可要让胤祚说该怎么改，他又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他郁闷的蹲在地上，头顶扎的小揪揪都蔫了下来。
“阿哥爷，您怎么不高兴了。”四喜问。
胤祚叹气：“也没什么，就是忽然想到一个事情，但我好像没法解决。”
四喜安慰他：“阿哥爷才多大呢，若有什么不会的，上头还有万岁爷，有太皇太后皇太后，有皇后娘娘，有太子爷……”四喜扒拉着手指给胤祚数他可以找谁帮忙，试图安慰胤祚。
胤祚听人劝，只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后，又都一一否决了。
要说设计衣服，他倒还真有一个好人选，他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宜额娘把他当洋娃娃打扮的事。不得不说，宜额娘不仅人长得好看，审美也是一绝。
只可惜当初说好了，这次的比赛评委是汗阿玛、文武大臣以及后宫嫔妃。
他还和大哥打赌了呢，虽然胤祚对自己很有信息，但若是自己找他们给士兵们的衣服出主意，难免有作弊的嫌疑，胜之不武。
忽然胤祚头顶的小灯泡一亮。
他差点漏了一个人啊！
当初一旗玩闪耀祚祚游戏的，可不止宜额娘一个人，还有现在的四哥，以后的雍正帝。大清第一设计师+资深cosplay爱好者。
不能找评委设计，可没说不能找参赛选手啊。
胤祚找到胤禛的时候，他也在自己的训练场上。
胤禛带领的正白旗旗军也很不好过。
众所周知，世宗弓四力半，雍正皇帝就是个武学白痴。
可他除了是武学白痴，还是个007内卷王，而且不光卷自己，还卷别人。
胤祚训练士兵，就是大写的咸鱼二字，胤禛训练士兵，则身先士卒，和士兵们一同参与。
胤祚看着正白旗士兵们一个个眼睛里都失去了光泽，深觉自己真是个好老板，回去还可以给自己的士兵再加一个时辰的训练。
胤禛顺手接过四喜手里的伞，亲自给胤祚撑伞：“太阳还毒，小六怎么现在过来？”
胤祚看了他一眼，嘴角一抽：合着您还知道太阳毒啊。他训练士兵，那是按照后世军训的方法，先磨练士兵的意志力，可胤禛这边不是啊，他们就是搞了一场小型军事模拟，没必要这么拼的。
他想说：四哥这才第五天你就把自己晒黑了两个色号，佟额娘知道后要被你黑哭了。
然而嘴上说的却是：“我觉得现在士兵的衣服不够帅气，在降将面前很没面子，来找四哥商量商量，看怎么改进比较好。”
胤禛听了果然很感兴趣，和胤祚仔细讨论起细节，临了和胤祚约定，三日后他就能做出设计图纸，回头让人给胤祚送去。
得了准信了，胤祚随便寻了个借口就告辞了，不是他用完就扔过河拆桥，实在是他和胤禛单独相处的时候太尴尬了。
自从他给送上门碰瓷的小橘猫取名四郎，并且知道自家四哥就是“四郎”梗的源头、未来的雍正帝后，他就不能直视四哥和四郎了。
每次看见他们，都恨不能现场用脚给紫禁城扩建，抠一个地下宫殿出来。
导致他现在不光不敢见四哥，连自家小橘猫都不忍直视了。
匆匆离开后，胤祚打算带人出一趟军营，去找董大。
四喜劝他：“阿哥爷，万岁说不让你们出去。”
胤祚无所谓的摆手：“那不能，汗阿玛说不许我们出去玩，我不是出去玩啊，我是去做正经事的。”
一个合格的阿哥，要善于抓住汗阿玛口中的漏洞，并善加运用。
四喜看着已经跑到卖糖人小摊上买糖人的胤祚，眼里的担忧都快溢出来了。他也不知道，现在自己是该担心六阿哥的屁股，还是担心自己的屁股了。
胤祚一路走走停停，边吃边玩，一刻钟的路愣是让他走了一个时辰，到董大家的时候，随行的侍卫手里满满当当全身是胤祚买的小玩意儿。
董大还在家里研究胤祚之前说的动力机械力，听见人敲门，眼里全是血丝，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就去开门。
开门后，他看着面前五六个人围了一圈，将他家房门围起来，迟疑的问：“请问各位是不是找错人了？”
一直站在最前面等着董大的胤祚：“……”
他气鼓鼓的叉腰：“他们没找错人，我在这里！”
董大这才循声低头，看见了还不到人腰那里的胤祚。
“六阿哥！”
胤祚矜持的点了下头：“你知道就好，还不快……欸欸欸你干嘛。”
想象中董大因为没看到自己道歉的画面并没有出现，董大一看见胤祚，就满脸兴奋的将胤祚迎进门，劈头盖脸就是一大堆问题，直接把胤祚给问懵了。
“六阿哥，您可算来了，您之前所说的问题，小人有许多没弄懂的地方，
请问您之前所说的动能转化为机械能，是如何转化？途中的损耗又如何计算？小人在家试了一下，水蒸气虽然有能量，可其中的能量有限，又如何将他们集中在一起，用来推动轮船那种庞然大物？……”
胤祚左手手心向下，右手指尖向上，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停停停！”
他晃晃脑袋，试图把董大问的那些问题从脑子里晃出去，，声音虚浮的说：“蒸汽轮船的事不急，我这次找你是有别的事。”
“啊？哦。”董大一脸失望，很快打起精神，“六阿哥只管吩咐，只要是小人能办到的，一定竭尽全力。”
“倒也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做个扩音器。”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 30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