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黎明之期》星星厢竹

12、心结

　　门打开了，鸣人没有被吓到，那熟悉的查克拉波动他永远不会认错，那是他的孩子，漩涡黎晓。

　　黎晓提着装有汤药的盒子进来，顺手把门关上。

　　“爸爸，你要的药。”

　　鸣人接过黎晓递给自己的盒子放到病床旁的柜子上。盒子上附有火属性的小阵法，保温作用比保温盒不知高出多少。

　　啪嗒一声。盒子被打开。独属于草药的清香还有苦涩在这个小空间里四溢开来。
　　“不错嘛，黎晓对于草药的研究真是越来越棒了!”
　　看似普通的草药却各有各的特色。要最好的激发药性无论是采摘还是熬煮都有很大的学问。能把买到的草药处理到这种地步没有足够的理论基础和实践那是很难做到的。
　　“和爸爸比还是差远了。但是爸爸你没事吗？你的脸色很不好”
　　黎晓难得谦虚。但是对爸爸的关心倒是一直都没有改变。而现在他有些事想单独问问纲手婆婆，所以他必须把人支开。
　　“没事，就是累到了，一会儿就好。”
　　鸣人熟练的把汤药倒出来用小勺子一点一点喂纲手婆婆喝下。
　　黎晓见了虽然不满爸爸又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但还是赶紧过去帮忙，用纸巾擦掉没有喂进去沿着脸颊流下的汤药。

　　一切结束，忙了许久的鸣人瘫坐在椅子上不想动了。黎晓站在病床旁仔细查看。确定醒来还需要一会儿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有一次开始躁动。爸爸必须离开。

　　“爸爸。”
　　“嗯——”鸣人懒得回话，嗯了一声更是拉长了尾音。
　　黎晓明白，爸爸已经累惨了
　　“婆婆这里我守着好了，爸爸要是累了就回去好好休息。”
　　“嗯，确实累了。”鸣人就这椅子美美的伸了个懒腰又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隐隐含着些许惬意。
　　“那这里就交给黎晓了。待会静音姐姐会过来给婆婆换药，要是婆婆还没醒的话记得告诉静音姐姐婆婆体内的尾兽查克拉已经抽离，只是筋脉受到了损伤。”
　　“嗯，记住了。爸爸你就快回去吧！要相信我！”
　　为了达到目的，黎晓已经上手把人往外推了。对此，鸣人没有多大反应，嘻嘻哈哈的出了病房门，就像没有察觉孩子的想法一样。又或许他相信婆婆不会告诉黎晓真相。

　　鸣人走了，安静的病房愈发沉静。黎晓干脆趴到病床旁打算补觉。他还只是个孩子。睡眠不足真的很没精神。加上自身的特殊情况以及这安静的环境，不睡觉简直辜负!

　　鸣人出了医院立马闪身到无人出，强打精神结印再次使用分，身术，刚出现的分，身和本体都像对方微微颔首，随后结印遁走。有些事必须抢在某些人前面，所以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静音进来的时候，黎晓睡得正香而纲手大人已经醒过来了，看着黎晓的小脑袋放空思绪。

　　一个四岁左右的不认识小孩子突然出现在病房是个人都会感到诧异更何况这是火影的病房！

　　“纲手大人您醒了!”
　　“……”纲手没有回答，但是点了点头，倒也不算失礼。
　　“我给您换药。”
　　纲手依旧没有回答，倒问了个问题
　　“静音，这孩子……”
　　“哦！”静音恍然大悟，笑着解释道“这是鸣人的孩子，叫黎晓。很可爱是吧。”
　　“鸣人的孩子……”纲手若有所思。最后化为了然苦笑
　　“那孩子终是选择了最糟糕的一条路。”
　　“什么？”
　　“没什么，”纲手抬了抬手随意敷衍“赶紧给我换药吧。”
　　“哦，嗨！”

　　“我先出去。”谁也没想到这时候黎晓已经醒了。
　　他什么时候醒来的她们两人竟然都没有察觉！

　　纲手没管太多。她可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反正那孩子出去了，赶紧换药，火影的工作那么多再不治好自己的伤还不乱了套!

　　“静音，这几日的文件有人处理吗”
　　“嗯，纲手大人您昏迷后，高层一致决定由团藏大人暂代火影一职。”静音轻轻的拆开之前的纱布，尽量不弄疼纲手大人。
　　“团藏”纲手冷哼，语气轻蔑，“那家伙野心可大着呢，这几日没出什么大问题吧。”
　　“没有，倒是鸣人回来了。”
　　“知道，就鸣人那性子怎么可能把孩子一个人扔在这儿。”
　　“确实。”
　　静音轻笑认同了纲手的看法。

　　现在也没什么要聊的，纲手也干脆放弃治疗专心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
　　只是查克拉一用起来就觉得全身都在痛，怎么回事已不做它想，她的筋脉出了问题。
　　“静音，”
　　纲手漂亮的脸上突然没了笑容，分外的冰冷，就连眉毛都皱起来
　　静音会意，也严肃起来
　　“请大人吩咐。”
　　“我的筋脉受损，现在由你来秘密调理我的身体，另外，安排我明日出院。”
　　“大人，出院不急于一时，先养好身体要紧。”
　　纲手的话对于静音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这时候怎么能出院？就算大人医术超群，也不能这般任性，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出院!
　　“静音，这是命令。我要是在不出现那这木叶就是他团藏的天下了!”不再加以隐藏的威严倾泻而出，气势磅礴。这便是木叶的五代火影。
　　“嗨！”静音第一时间被这种气势所折服，就如当初的誓言，她会努力，倾尽一生扶持纲手，成为她的左膀右臂，成为五代火影手中的一把利剑，为她而战。
　　“好了，出去吧！”
　　才刚醒过来不久这让纲手本能的感到有心无利。
　　“嗨。”

　　病房的门被打开又关上 不久后又再次被打开。
　　“我现在很累，请出去。”
　　纲手揉着眉心，满面愁容。
　　“婆婆，我有事想问你。”

　　门那站着的不是静音，而是黎晓。之前的那个孩子。
　　“哦，我还以为是静音呢。原来是你啊，鸣人的儿子，黎晓。对吧。”
　　尽管有些事情让她有些不想待见黎晓。但是鸣人很在意这个孩子，她看得出来。要是不在意，拿着孩子的眉宇间便不会满是柔和。所以她自然愿意爱屋及乌。面对这孩子自然也多了分耐心。
　　“是的。婆婆，您能回答我的问题吗？那对我很重要。”
　　小小的孩子，蓝色的眼眸中被坚定所填满，以及藏在最深处的不安。和当年见到的鸣人一模一样，就如时光倒流了一般。
　　“这就要看你问了什么了。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纲手拍了拍床栏，示意黎晓过来，到她的身边。
　　黎晓转身关上门，从善如流的坐到纲手身边。
　　纲手将眼前的孩子仔细大量了一番。这孩子和鸣人相似之处很少，最像的便是这双眼睛，和鸣人的一样，明亮，澄澈，干净。如天空一般，让人心旷神怡。其他的方却和那个人尤为相似，只是孩子太小，看不真切。要是长开了那可就难说了。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纲手拉出一缕长发，在手指上缠绕，这是她的一个小习惯。话说起来她的小习惯还真不少，就这个习惯还有点小女孩的意思。
　　“婆婆可知……我的母亲是谁？”
　　最重要的，也最在意的问题终于问出了口。那么他会得到怎样的答案？真让人不安。
　　“鸣人没告诉你吗？”
　　“没有。”黎晓摇摇头再次看着纲手的眼睛。大有逼问的意思。

　　又一个变扭的家伙。

　　纲手的内心不由轻笑，这孩子的性格还真是和他的父母如出一辙的执拗。

　　“这个我还真不能告诉你。这是鸣人的心结。什么时候这个结打开了。那你自然就知道了。但是黎晓，有些事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
　　黎晓沉默了。

　　和大狐狸一样的答案。我的母亲就那么不让人待见吗？!

　　“婆婆，我的母亲不受你们喜欢吗？”
　　“没有，我们都很喜欢你的母亲，我们都希望保护好你的母亲。只是大多数的时候却是他挡在我们面前。”
　　纲手神色有些怀念，视线不由得看向窗外。
　　“那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爸爸是这样，大狐狸是这样，就连婆婆你也这样!”黎晓有些失控的大喊“既然你们都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母亲，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我不能知道!”
　　“黎晓!”
　　孩子的眼里已经充满了泪水，纲手能够理解那种对母亲的渴望。
　　“婆婆你告诉我啊！我明明感受到来自母亲的爱意，那为什么她就是不肯见我。”
　　纲手终是看不下去，她将眼前受伤的孩子紧紧抱住，安慰他
　　“黎晓，你的母亲一直在你身边啊！虽然他没有告诉你他的真实身份，没有告知你的身世，但是他爱你在乎你，所以相信婆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真相，尽管惊世骇俗，但是他爱你，比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要爱你。就和你鸣人爸爸一样的爱。”

　　“呜呜……”
　　孩子蜷缩着小小的身子想要靠近纲手的怀抱又不敢。在她的怀里瑟瑟发抖，小声啜泣，这样的孩子，是那么的让人心疼。

　　没一会儿，黎晓慌忙的逃离纲手的怀抱，扭头背对着纲手。
　　这可是很没礼貌的行为。只是纲手没有在意。她知道这孩子在努力让眼里的泪水不在掉下来。就和小时候的鸣人一样，那时的鸣人虽然调皮捣蛋，每天恶作剧不断，但是也是这样要强，不愿意将自己的不安，将自己受伤的心展现在别人面前。

　　“那婆婆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再来看你”
　　稚嫩的声音因为哭泣而沙哑颤抖。让纲手的心不自觉得揪起。但她还是微笑着，就算黎晓看不到，但她还是想对这个孩子微笑。哪怕笑容牵强。
　　“嗯，婆婆等着黎晓。”

　　话音刚落，黎晓已经化成一阵风冲出了病房。

　　风吹干了眼角的泪，也带走了睫毛上的“水珠”此时的黎晓还不知道，大狐狸已经将刚发生过的一切告诉了他的爸爸，就连之前因为这件事而一夜没睡也说了。

　　刚从药铺出来的金发萝莉惨白着一张脸，有好心人上前问道
　　“小姑娘，你脸色很难看，要不要去看一下？”
　　“不用了，谢谢您。我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就好。”
　　“那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好心的人觉得这位小姑娘实在太不爱惜自己了。生理期都还出来买这么多药。

　　“不了，我家离这不远。就不麻烦了。”
　　金发的小姑娘说完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对不起，黎晓，对不起!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那样的身世你怎么可能接受。所以就这样好不好。不要再问，不要再寻找真相。和以前一样就好。

　　鸣人到家时，黎晓已经在家了，此时正在客厅里抱着本书发呆。
　　将买好的药收好，鸣人悄悄走到黎晓身后凑到黎晓耳边，故意提高声量大喊。

　　回神并且受到惊吓的黎晓想也不想就把手里的书往鸣人脸上招呼。
　　炸毛的黎晓极其认真的对着鸣人就喊
　　“笨蛋爸爸！你干什么！”
　　鸣人很有自觉的用双手捂住耳朵，笑得一脸欠揍
　　“谁让黎晓你在走神的，这么难得一见当然要好好吓唬吓唬喽。”
　　这句话成功勾起了黎晓的怒火，要是方才他只是有点不满爸爸孩子气的行为，那现在他就是真的生气了。
　　于是乎，小小的孩子挥舞着自己的小胳膊像只发狂的小猫咪往鸣人身上扑去。

　　此时，在火影室的团藏非常想掀桌，这漩涡鸣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刚回来躺了快一周的千手纲手就醒了，这要在这么下去还怎么得了!
　　“大人别生气，据可靠消息五代目筋脉受损，要是无法恢复……”
　　“那她就别想再当忍者了!”团藏明白了自己该做什么。当即大手一挥
　　“你，给我带人买断木叶内所有可治疗筋脉的药，若是不给，那就给我毁了!”
　　凶恶的眼神，大手一握，十足的反派。

　　医院，
　　纲手抬了抬手，一道黑影闪过，暗出现在了屋内。
　　“暗，鸣人回来了。”
　　“我知道。”
　　“你还认为鸣人能带回你弟弟？”
　　“……”暗沉默了，好久才道
　　“我相信鸣人君。”
　　“你还是不敢去见他。”纲手无奈的摇着头，这些孩子，一个比一个执拗，也一个比一个更让自己心疼。让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还能不能做一个好火影。
　　“见了不如不见见。”
　　“我说鸣人有心结，你又何尝不是？暗，你真的想一辈子躲在这黑暗中吗？”
　　“一切都是我的选择，只要他安好。”
　　“安好？”纲手似乎听到了个笑话，嗤笑道“他现在安好？暗，你为何还是不愿去面对？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
　　暗没有再回答，只是从窗户飞了出去。
　　被晾在一旁的纲手撇了撇嘴，呢喃到
　　“不可爱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