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韩叶] 与剑有关》好药

9、第 9 章

　　韩文清眯着眼看向叶秋时，才见半卧在床上的人衣衫不整，他白日为叶秋换上了自己的一套墨色常服，显得有些肥大，而叶秋似乎也没有穿好的意思，前襟胸完全袒露在面前。药效在他的身上还没有完全褪去，皮肤白里透着分红，看起来像花瓣的颜色。
　　这是个年轻且有诱惑力的身体，无论对男女。
　　叶修见韩文清看向自己，倒也没在意，反而又拉了拉衣服，敞开了更多，问道：“怎么，韩大人又在想让我说真话的法子？”
　　“你有何不能说？”韩文清俯身一把抓住叶修的手腕，叶修一愣，以为韩文清真要对他动手，无想韩文清另一只手拉起他两边的衣襟向中间拢了拢，炙热的手指探入前胸的一条衣带，在叶修身前系上扣子。
　　“确实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今天想去找找我同门的线索，却发现了昨夜装束一样的黑衣人，一路跟踪，却没想到一路却跟到了皇帝寝宫......”叶修挣开了韩文清将头撇到一边，月色朦胧，黑暗里他的脸却发烫了。
　　“难怪......”韩文清坐到床边，突然打断叶修，似乎陷入了沉思。
　　“难怪什么？”叶修追问。
　　“我下午去圣上那里复命，他依然在盛怒之中。我问了几个临近的守卫，都说无人闯入宫中，只是听附近有刺客的行踪，想必定是你跟踪的黑衣人。”韩文清说完一拳砸在床上。
　　叶修一听，才意识到韩文清和他聊天时，早已下意识将自己的嫌疑排除在外。
　　“那你怎么不问问，我在皇帝寝宫看到了什么？”叶修侧头看他。
　　“不该问的，不会问。”韩文清道，“不过，傍晚时我们的确抓到了两名黑衣人，准备移交厂卫时已经自尽了，回来时听冯大人说，皇帝气消得差不多了。”
　　“你们皇帝真是好笑，心情阴晴不定，小孩子脾气。”叶修笑道。
　　“圣上已及弱冠，不是小孩子了。”韩文清道。
　　“也是，他的那些行为，又确实不像小孩子做的。”叶修想起皇帝私下募集的那些黑衣人，没有来的心里一紧。
　　“对了，关于杀害你同门师兄和师父的人，是否有什么线索，或许我......可以帮你。”韩文清道。
　　“诶？”叶修闻言侧过身，却见韩文清坐在床边看着他，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窗外的月色透进来，那人目光温柔了些许。
　　“我可以帮你的，你大可不必每日如此在明宫横冲直撞，以免再遇上今日之祸。”韩文清又道。
　　“哎，多谢韩大人费心。”叶修回头看向窗外的桃花，轻声道：“那个凶手，就当他死了。”
　　“就当？”韩文清反问。
　　“我来明宫，其实本也不为报仇，只是来找我师兄”叶修转身躺到床上，感觉身后一陷，知道韩文清也躺了下来。
　　“但是你却发现他死了，死在明宫。”韩文清接道。
　　“是啊，我很难过。我师兄他很聪明，我随身的伞剑便是他做的，但他心思也单纯，很容易轻信他人，我怀疑他来这明宫，是遭人欺骗。”叶修道。
　　“但我这一个月，除了那群黑衣人和你，没有遇到其他可疑人，也许，他可能还活着。”韩文清道。
　　“谢谢啊，我权当你这是在安慰我。”叶修道，回过神来拍了拍韩文清的肩，手却被韩文清一把抓住。
　　“怎么，又想抓我去厂卫？”叶修侧躺着，看着同样也是侧躺着的韩文清，他的脸迎着窗外的月色，更显得他五官立体而分明，如同最锋利的剑刃。
　　“还有最后一事，请叶兄务必告知。”韩文清道。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叶修笑道，“你审问犯人，是否都喜欢抓着手？”
　　叶修话音未落，却感到韩文清抓着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掌拉至两人面前，指尖迎着月光，能够清晰看见虎口和指节的黄茧。
　　“你不是花农。”韩文清道。
　　“嗯，怎么说呢，以前是。”叶修笑着道。
　　“你不是花农，你父亲却是。”韩文清接着问。
　　“这次猜对了，韩大人聪明。”叶修弯曲手指，反手在黑暗里握住了韩文清的手，“我叶秋，也喜欢和聪明人做朋友。”
　　“不是我聪明，是你破绽百出。”韩文清反手又握了握，加了力道。
　　“也是，我这谎言全是漏洞，但为何韩大人要独独信我？”叶修也在握着的右手上加了点力道，“难道就不怕，我也是黑衣人的一员？”
　　“若你是，我现在便就地正法了你。”韩文清突然猛地用力将叶修一扯，脚链叮呤咣啷，叶修猛然被韩文清拉到身前，两人距离近在迟尺，叶修抬眼，便看见韩文清蹙眉处跳动的一处神经。
　　叶修没敢说话，只是看着韩文清，却见他盯着自己，一字一顿道，“你当真，不记得我了么，叶修？”
　　叶修怔住，却见韩文清起身，从床头的窄柜里取出了一节枯枝，递到叶修面前。
　　“故友赠我桃花剑，可有想起等花人？”
　　叶修看着那枯枝一怔，这才完全确认，韩文清就是当年救了他的习拳少年。
　　“这明明是枯树枝，怎么能、说是剑。”叶修看了眼，便将眼神移开，谁料右手被韩文清紧紧攥着，直接拉进了怀里。
　　桃花枝掉在床头，耳边是韩文清沉重的呼吸声：“叶修，我等了你十年，我还以为、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