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鸣人BG]边界》三错三莫

97、第92章

　　“交接文件就这些了，六代目火影。”纲手拍了拍办公桌上的一沓又一沓的文件，“好好干啊。”
　　卡卡西不禁汗颜：“谢谢您，不知道我能不能胜任啊。”
　　“总能行的，你看我不也撑过来了吗？”终于得以解放的纲手，脸上的笑容已经无法抑制住了。
　　这时静音领着鹿丸走了进来，请示是否能带雷影和风影去探望鸣人。
　　鹿丸也顺便申请了成为火影助理，说是为了以后辅助鸣人。
　　卡卡西突然想起了什么：“日禾那家伙醒了吗？”
　　那日佐助鸣人合力解开了无限月读后，日禾就突然倒下了，原因是查克拉消耗过量。
　　鹿丸摇了摇头：“大概是太累了吧，加上之前的伤也没完全养好。”
　　纲手沉思了片刻：“我留下了药方，记得监督她喝药，还有让她少用查克拉。”
　　鹿丸敏锐地察觉到了纲手的隐瞒：“日禾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现在还确诊不出来，总之别让她再这样消耗查克拉了。”纲手叮嘱着，“我会在游历的时候，找一找类似病例的研究。”
　　鹿丸点了点头：“麻烦您了。”
　　我爱罗找到鸣人时，雷影一行人已经和鸣人聊了许久了。
　　“鸣人，你又救了我一次。”我爱罗向鸣人伸出了手，鸣人也立即回握了上去。
　　勘九郎关切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鸣人笑着甩了甩空荡荡的衣袖：“应该也不能算是没事吧。”
　　手鞠也有些担忧：“那你的胳膊怎么办？”
　　鸣人倒是不以为意：“纲手婆婆说可以培养那个什么初代火影的柱间细胞，和我的细胞结合，应该能恢复原状吧。”
　　我爱罗犹豫着开口：“他现在......怎么样了？”
　　鸣人一愣，随即神情有些黯淡：“抱歉，他的事，我不太想提，而且上面也不许我说。”
　　“这样啊......”
　　气氛一时有些僵硬，手鞠迅速转移了话题：“日禾那家伙去哪里了？这次好像也没见到她。”
　　“日禾还没醒来，纲手婆婆也说没问题，就是......”
　　“就是？”
　　“就是这么忙的时候，她居然还在睡懒觉。”鸣人模仿着玄间的表情，“我已经听玄间老师这样抱怨好多次了。”
　　在场的人都被他逗笑了，众人又开始继续欢乐地交谈着。
　　此时，本应该在病床上睡觉的日禾正在为悄悄混进审讯室而努力着。
　　为什么守在门口的会是伊比喜啊！？即使她已经经历了斑和辉夜这样的怪物级别的敌人后，见到伊比喜依然还是会瑟瑟发抖，这大概就是童年阴影的作用吧。
　　日禾小心翼翼地守在门口，终于等到伊比喜换班离开了。
　　走进牢房，日禾干净利落地放倒了两个看守的值班忍者，拿着钥匙打开了门。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看着佐助这幅被束缚全身蒙住双眼的样子，日禾还是没忍住地感到难过。
　　“咳咳，你还真是惨兮兮的样子呢。”日禾深吸一口气，调侃着走向佐助。
　　“你这样跑出来，身体已经没关系了吗？”佐助感到意外。
　　“我装睡逃过了他们的监视，所以我是偷偷溜出来见你的。”日禾在佐助身旁坐下。
　　“怎么？你也被我牵连了？”
　　“怎么可能，那些高层一日不敢承认宇智波与根之间的事件，那我就还只是奈良日禾，更何况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听到日禾的回答，佐助稍稍安心了。
　　“我有好吃的给你。”日禾把小番茄递到佐助的嘴边，“之前小樱种的，我顺手摘了几个。”
　　佐助嚼了两下默默咽了下去，两人就这样相对无言了，时间就这样沉默地过去了几分钟。
　　日禾觉得不能再这样浪费时间了，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下定决心开口道：“那个......如何处理你，上面还没有定下来，但你放心，有卡卡西老师和鸣人在，肯定没问题啦。”
　　佐助看起来对这个并不关心，他把头转向一边，又开始了沉默。
　　时间过了很久，久到日禾觉得佐助不会再开口了。想着伊比喜可能快要回来了，日禾就开始坐立不安，想着要不要下次再找机会和佐助聊。
　　“为什么你能这么轻易地放下一切？”佐助突然开口了，“你明明也很痛苦不是吗？我能感觉到你的仇恨。”
　　日禾愣了一下，记忆回到自己做出决定的那个夜晚：“因为我输了。”
　　“什么？”
　　“因为我输给了鸣人，输给了这个世界的温柔。”日禾笑着眯起了眼睛，“那些痛苦的经历让我和他相遇了，所以这个世界还是温柔的吧。”
　　“......这个世界温柔吗？”
　　“或许吧。”
　　惟其伤痛，才显温柔。
　　“看来，我们都输给了他。”佐助转过头，“哪怕就一次，你有想过复仇吗？”
　　“佐助，我和你是双胞胎啊，我们很像的。”日禾抬头，把最后一个小番茄丢进嘴里。
　　“而且事实上，我也的确复仇了，怎么说团藏都是死于我的术下。”日禾站起身，“况且我认为真正的复仇是改变这样黑暗的忍者体制，我想要改变它而不是埋葬它，和平是我接下来要追求的。”
　　又是一阵沉默，沉思中的佐助突然提醒道。“伊比喜要回来了。”
　　“什么！？我的感知力下降了这么多？”
　　日禾急急忙忙走向出口，临近了又突然转过头：“在哥哥的眼睛里，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
　　佐助轻轻笑了一下：“让人不得不承认的温柔。”
　　回到病房时，小樱和静音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日禾知道自己免不了又要被念叨半天了，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跑哪儿去了？你什么时候醒的？”静音一把扯住日禾的脸颊。
　　“唔唔……静音姐，这样好痛的。”日禾向小樱投去求救的眼神。
　　但后者明显不打算帮她：“大概是之前就醒了吧，然后趁我们不在，偷溜出去乱来了吧。”
　　“真的吗？”静音微笑着加大了力度。
　　“啊啊啊啊啊！”日禾发出了哀嚎，“我错了我错了，真的错了，我就是偷偷去看了眼佐助，有些话想和他说。”
　　“哦？”静音总算是松开了她。
　　“日禾真是狡猾啊……”小樱撇撇嘴，“去看佐助也不带我。”
　　“下次，下次，下次一定带你去。”日禾揉了揉自己红肿的脸颊。
　　“好……”小樱欢呼差点雀跃了。
　　“还有下次！？”静音恶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
　　又是一番狂轰滥炸，在日禾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偷偷溜出医院后，静音终于拖着小樱离开了病房。
　　待在病房一会儿，日禾觉得实在没事干了，随手披了件外套走到了操场上。
　　她在熟悉的长椅上坐着，夕阳缓缓沉了下来，大门口是忙着战后修缮的人们。
　　日禾深吸一口气，向后一仰，整个人都懒懒散散的。
　　“你什么时候醒的？”充满欣喜的声音从日禾上方传来。
　　睁开眼睛，看见的果然是那双熟悉的蓝眼睛。
　　鸣人绕到椅子正面，在日禾身旁坐下。
　　“也没醒多久，刚刚偷溜去看了眼佐助。”日禾伸出手揉乱了少年的金发。
　　“哦？你们聊了什么？”鸣人一脸好奇。
　　“嗯……家常。”
　　鸣人实在想象不出来佐助聊家常的样子，不禁觉得有点好笑。
　　“听说很多人慕名来看你啊，你现在是大英雄呢。”
　　鸣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傻兮兮地笑着也不应声。
　　两个人静静地坐着，夕阳慢慢落下，大战后的和平总是这样迷人。
　　日禾的身体没什么大碍，醒来的第二天就出院了。
　　幸存下来的人们给那些牺牲的英雄举行了隆重的葬礼，但那个时候日禾正好还在沉睡，错过了送别鹿久的机会。
　　“我们回去前，先去一个地方吧。”日禾看向来接她的鹿丸。
　　后者的视线从手上的资料中望了过来，点了点头：“走吧。”
　　鹿丸自从当上了火影助理，卡卡西就以锻炼他为由，把火影办公桌上一堆又一堆的文件丢给了他，以至于日禾都很久没见到他了。
　　“好了，和我在一起就放松一下吧，文件不差这一刻。”日禾把鹿丸手里的文件抽了过去。
　　“日禾你越来越像老妈子了，我们快走吧。”鹿丸嘴上这么说，手上也没有要把文件夺回来的意思。
　　村子里的小朋友在墓园里扫祭献花，来来回回的，给死气沉沉的墓园带来了点忙碌的气氛。
　　“老爹，日禾这家伙终于睡醒了，你可以放心啦。”鹿丸拍了拍墓碑。
　　日禾蹲下来抚摸着墓碑上的名字，战场上的战况不允许她悲伤，等一切安定下来后，那种延绵不断的痛苦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末了，日禾低声呢喃着：“爸，谢谢你，谢谢你给我的一切，妈妈那里你不用担心，我和鹿丸会照顾好她。你说的那些宝贝，等我回去了就帮你收好。”
　　回到家里，吉乃夫人已经在家门口站了许久，看到日禾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她面前时，泪水还是没能忍住，一把抱住女儿儿子痛哭出声。
　　日禾看着母亲的泪痕，突然意识到自己应该要成长起来了，至少要能撑住这个家。
　　忍界大战刚刚结束，规模巨大的战场清点还在进行中。得知日禾无碍后，玄间立即上门抓壮丁，把她派去战后搜寻小队，去搜救安顿幸存者，顺便回收遗留的忍具，清点一下人数。
　　日禾对此表示：早知道我就不醒来了。
　　但这次任务的总负责人是鹿丸，他不仅要忙木叶重建的事，还要顾及奈良一族的药典编辑、鹿场重建等一系列族长事物。
　　日禾看着整天忙到连“麻烦死了”都没时间说的鹿丸，实在是有些心疼。但她身份尴尬，奈良一族的事物她不好插手，也就只能帮鹿丸分担点村子重建的任务。
　　然后她也开启了从早忙到晚，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就这样忙着忙着，等她再有时间去找佐助时，已经过了大半个月。
　　这日，卡卡西把她召唤至火影办公室，向她委婉转达了木叶高层对佐助流放的处理。
　　“为什么？即使佐助之前做过一些不理智的事，可他也是解除了无限月读的英雄之一啊，流放的处理实在令人寒心。”日禾理所当然地无法接受，“难道是因为他杀了团藏吗？可那明明是……”
　　“日禾！”卡卡西立即出声打断，“团藏死亡这件事的真相如何，你心里清楚就好。虽然现在老师我当上了火影，但高层那边对你的态度依旧不容乐观，保不齐哪天就会找你麻烦。”
　　日禾沉默了，她的宇智波身份，高层对她的限制也是无可厚非，但流放佐助的这口气她没办法咽下。
　　卡卡西叹了口气：“这也是佐助本人的诉求，他想离开木叶去看看世界。”
　　“佐助想走？”
　　卡卡西点了点头：“大概就这几天了，你在搜寻小队的任务先停一下，你们姐弟俩应该还有话没说完吧，这次去就不要打晕守门的忍者了吧。”
　　偷溜被发现了的日禾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接过卡卡西批准的出狱条后，就直奔伊比喜的审讯室。只留下卡卡西在叹息这些年轻人越来越难搞了。
　　很难搞的日禾拿着文件，很顺利地把佐助带了出来。
　　两人闲逛着，佐助突然开口：“上次之后，你有没有再去过宇智波的宗庙？”
　　“还没有呢，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佐助点了点头。
　　经历过大战的木叶，已经与以前不一样了，但是佐助还是很轻易地找到了宇智波故地，因为只有那一片是静谧无人的。
　　佐助突然在一片废墟前停住了，废墟之下是块宇智波族徽的石头，那是木叶以前的警务部标志。
　　“这曾经是宇智波的光荣，现在看来还真是讽刺。”佐助叹息着，“小时候，鼬背着我经过这里，我还和他说我长大以后也要进入警务部。”
　　日禾感到意外：“我还以为所有人小时候的梦想都是成为火影呢。”
　　佐助带着日禾慢慢走在宇智波的废墟上，回忆着这些街道曾经的故事。
　　“这户住的是一个胖阿姨，每次我上学路过，她都会摸着我的头，鼓励我努力学习。”
　　“那边住着的老爷爷总是喜欢塞糖给小朋友。”
　　“泉姐姐喜欢粘着鼬，她很喜欢带三色丸子来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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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我们的家。”佐助面露怀念的神色，“在这个玄关里，我总是缠着鼬陪我练习，而他也总是戳着我的额头，跟我说下次吧。”
　　“原来你缠着人练习是从小就养成的习惯啊。”
　　“我那不过是觉得你实力还行，勉强可以对练而已。”
　　“那是自然，鼬哥哥经常陪我练习，我的手里剑就是他教的。”日禾眨了眨眼睛，满是炫耀的表情。
　　佐助冷哼一声，作势就要离开。
　　“那爸爸妈妈是什么样的人？”日禾赶忙扯住了佐助，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他们……有没有提到过我？”
　　佐助被噎住了。
　　“咳，我真是太傻了，你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姐姐，想来他们肯定从来没提到我。”日禾尴尬地笑了笑，“不要在意这个问题，你继续。”
　　“他们什么事都是瞒着我的。”佐助生硬地安慰着日禾，“而且奈良家对你也挺好的。”
　　“说的也是，我在奈良家基本是独宠了，鹿丸天天被我欺压。”
　　“父亲是个非常严格且不善言辞的人，曾经的我为了得到他的认可，不分昼夜地练习豪火球之术，但比起鼬这个真正的天才，身为弟弟的我还是远不及他。”佐助露出了那种崇拜又有些不甘心的神情。
　　“啊，那我岂不是要被父亲嫌弃到一文不值了。”日禾夸张地瞪大了眼睛。
　　佐助忍不住笑了：“但是母亲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啊，她总是会在我沮丧的时候安慰我，替刻苦修炼的我上药，她还和我说父亲总是默默地关心着我。”
　　在佐助详细的诉说中，一个个鲜明的生命恍若在日禾的眼前，她知道佐助这是想把缺失的童年一口气补回给她，这令她感觉到佐助的温柔也感觉到了一丝遗憾，这终究是一场悲剧。
　　姐弟俩最后来到了南贺神社，在日禾的强烈要求下，这里已经被重建了。
　　“你一定要走吗？”
　　“嗯，我想知道现在的自己会怎样看待这个世界，而且还有很多不和平的因素还埋藏在角落里，需要有人去处理。”
　　“真是羡慕你啊，可以出去玩，我还要每天被卡卡西和玄间压榨劳动力。”日禾就差在地上打滚耍赖了，“带我一起去嘛。”
　　“你舍得鸣人？”
　　“我们的大英雄现在轮不到我操心了，粉丝太多了。”日禾撇撇嘴。
　　佐助伸出手戳了戳日禾的额头：“下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