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鸣人BG]边界》三错三莫

88、第83章

　　血盆大口就要咬上佐助的一瞬间，银色的须佐能乎包裹住了佐助。
　　“谁？”兜马上意识到这里没有第四个宇智波，“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好歹也是宇智波一族的忍者。”日禾挑了挑眉。
　　“你怎么会感知到……”兜话说出口就意识到了答案所在。
　　“虽然被你称为失败品，但在我这里还挺好用的。”日禾的左右眼同时开启。
　　兜被震慑住了，一时间也不敢再有所行动。
　　白激术褪去后，日禾也收起了须佐能乎，虽然她表面风轻云淡，但其实身体已经痛到冒冷汗了。
　　“可我记得七生眼好像没有这种感知能力吧。”兜感到疑惑。
　　“感知到你的方向是假的，但可以看破你的心思就够了。”日禾咬了咬牙，“你肯定是想先抓住佐助然后再用人质威胁鼬哥哥。”
　　“不愧是鼬的妹妹，骗人这招倒是学了个十足，不过比起你哥哥那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你还是太嫩了。”
　　佐助的手上蓄起了千鸟锐枪直指兜，但躲避这样冲动的攻击对于兜来说过于简单，兜直接跃起然后倒挂在洞顶。
　　“你们三个又怎么样，临时组合是不可能战胜我的感知能力，况且你们兄弟因为哥哥的谎言而常年手足相残。”兜满脸嘲讽，“日禾，写轮眼和七生眼同时开会有什么后果我还是知道的，就算你装的无事发生可也快站不起来了吧。”
　　日禾扶着一旁洞壁坐下，佐助回头盯着她，日禾哼了一声：“站累了，休息一下不可以吗？”
　　鼬往前走了一步：“佐助，你还记不记得以前你跟我出任务的事情，野猪那次。”
　　佐助也想起来了，脸上露出了怀念的笑容：“哦，那次啊。”
　　“？”日禾用眼神抗议着，努力表达出自己也想知道这件事。
　　佐助一副得意的表情把头转向一旁，而鼬则给了一个温柔的笑容：“以后告诉你。”
　　两个人重新展开了须佐能乎，如同小时候一样的战术布置，佐助负责张弓搭箭牵制，鼬负责主攻。
　　不同的是，小时候佐助的那一箭没有射中，而现在的这一箭正中蛇尾。
　　被钉在洞顶的都拼命伸长手想要去取草薙剑，鼬见状离开冲了上去。但兜还是拿到了剑，反手一挥刺穿了鼬。
　　就在这时，鼬眼瞳中的勾玉开始旋转，突然他在耀眼的闪光中化作了一只只乌鸦。兜受到影响手中的剑滑落下来，鼬顺势夺了过来，手起刀落斩断了兜的犄角。
　　“我都忘了，平时这里没角，所以一不留神……”兜摸了摸自己被斩下的角。
　　鼬看了看身旁的佐助，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现在的话，你应该能干掉那头大野猪了。”
　　佐助忍不住地嘴角上扬，但他又迅速蹦起了脸：“比起大野猪，应该先干掉那条蛇才对。”
　　不知何时跑到他们身边的日禾伸了出手，戳了戳佐助的脸颊：“装什么装，明明被夸奖了超级开心的。”
　　佐助冷哼一声：“要你啰嗦。”
　　“真奇怪啊，现在看来你们的关系很不错嘛，明明之前你们还彼此仇视大打出手，你们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到如今，佐助你还想从一个死人嘴里知道些什么。”
　　佐助神情严肃：“真相。”
　　“啊嘞嘞，听你这说法，貌似你对鼬抱有怀疑啊，也就是说你已经知道了鼬的真相？”兜恍然大悟，“难怪鼬死后你没有回到木叶村，反而加入了晓，原来如此，你是想毁掉折磨了哥哥的木叶是吗？”
　　宇智波的三人都默契地沉默了。
　　“默认？所以才会追过来打算询问哥哥每一个细节？”兜看向日禾，“恐怕日禾你也已经知道了吧，亏你经历了这么多，没想到最终还是选择站在木叶那边，而鼬也是因为要保护木叶，所以杀害了同胞……”
　　日禾恶狠狠地瞪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佐助，他们的目的可是与你要做的背道而驰，我才是那个和你有共同目标的人，考虑考虑？现在从背后解决掉日禾，然后我们再一起打败鼬，不必有罪恶感。”兜引诱着佐助。
　　佐助露出了厌恶的神色：“别把我和你混为一谈，我想摧毁木叶是我自己的事。”
　　兜推了推眼镜：“其实我也能理解鼬，我和他一样，被村子里培养成间谍，辗转于各个村子里，饰演着各个角色，谎言充斥着我的人生，真正的自己却连容身之处都没有，当我终于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时，木叶终于不再信任我，然后将我抛弃。鼬和我都为了木叶做了那么多，得到却只有污名和诋毁。所以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仇恨了，佐助，让我以哥哥的身份陪在你身边，跟我走吧。”
　　“佐助，别听他的，他曾是个比我还高明的间谍，比我更擅长欺骗。况且，无论村子拥有怎样的黑暗和矛盾，我都是木叶的宇智波鼬。”鼬看了看身旁的两人，“把你们人生变成这样的是我，所以你们的决定我都不会妄加评论，但事已至此我还是有一句想和你们说，等清完场以后，所以现在先打败他吧。”
　　“所以，要怎么办啊？那家伙虽然很烦但是能力的确很棘手。”
　　鼬不慌不忙：“他还不清楚宇智波真正的实力，宇智波拥有不需通过视觉施加的瞳术，代价是失去光明。”
　　“伊邪那岐？”
　　鼬有些意外：“你知道伊邪那岐？”
　　日禾感到迷惑：“那是什么？”
　　佐助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盯着她：“和团藏战斗时，他对我们用过，你不是在场吗？”
　　“我那个时候被斑控制了，完全没有印象了。”
　　鼬回过头：“所以你是被那家伙伤的？”
　　不，其实是被我自己刺伤的。介于经历太过丢人，日禾赶忙转移了话题：“这个无所谓啦，现在要怎么使用出伊邪那岐？”
　　“要使用的不是伊邪那岐，而是与它对应的另一个禁术。”鼬冲上前应对兜，“准备已经就绪，掌控那家伙命运的究极瞳术，伊邪那美。如果说伊邪那岐可以改变命运，那伊邪那美就能决定命运，你们别离我太远。”
　　“虽然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忍术，但看来你还不清楚我的实力啊。”兜立即施展了仙法无机转生，岩洞上的钟乳石像尖刀一样刺向了众人。
　　鼬立刻用须佐能乎护住了日禾和佐助，而自己却被刺了个千疮百孔。兜掏出带有符咒的苦无打算重新对鼬施加秽土转生的控制。
　　危机时刻，佐助用天照在脚下围了一圈，永不熄灭的黑火不仅让兜不敢靠近，还让钟乳石恢复了原状。
　　兜见自己已经压制了对方，于是开始了自负地嘲讽。
　　佐助最见不得别人贬低宇智波，正要发作就被鼬拦了下来，鼬盯着兜：“看着你，就像看到曾经的自己，所以你一定会输！曾经的我也弄不清自己究竟是谁，但现在我已经明白了，了解自己并不意味着做到一切让自己变得完美，而是弄清自己能做到的事和做不到的事。”
　　“丧家犬的狡辩，你是说应该承认和放弃做不到的事吗？”
　　“错，我是说可以允许自己做不到一些事情，正因为有自己无法做到的事，所以才有来弥补不足的同伴。如果想要知道自己是谁，那就要正视和承认真正的自己。”
　　兜一边说着自己的往事一边发动了一系列攻击，但突然间他立在了原地没了动作。
　　“他无法从这循环中逃脱。”鼬的左眼失去了光明。
　　“这就是决定命运的禁术，伊邪那美。”
　　佐助惊叹：“你是怎么做到不通过视觉发动瞳术的。”
　　日禾认真地观察着兜：“伊邪那美是通过双方身体的触感发动的瞳术，在哥哥被兜用剑刺穿的时候就已经发动了。”
　　“......”兄弟二人都用疑惑地眼神看着日禾。
　　“我突然想起来的，我以前在团藏那里看到过各种宇智波禁术卷轴。”日禾耸了耸肩。
　　“伊邪那美就是唯一能克制伊邪那岐的幻术，它可以制造出无限循环，代价也是一只眼睛。”
　　“那兜的意识是被永远封锁在无限的循环中了吗？”
　　鼬摇了摇头：“不，这术存在逃脱循环的道路，伊邪那美本就是为了拯救那些赖用伊邪那岐的术者所制造出的忍术。”
　　佐助感到不理解：“既然如此，为什么特意要把这种训诫的忍术施加到兜身上？”
　　鼬感慨着：“因为他和之前的我很像，自以为得到了一切，自以为无所不能，所以才害怕失败，并且欺骗自己，而结果就是变得不再信任他人的力量。同为被这个忍者世界玩弄于股掌的人，我理解他，所以我希望他别像我那样，到死都执迷不悟。”
　　佐助依旧是愤慨：“他有什么资格让哥哥你为他做这么多，他和你不一样，哥哥你是完美的！”
　　鼬叹了口气：“我曾经企图对你用别天神来引导你，用封印术来封印日禾的记忆，我把你们当成小孩，认为你们只是应该被保护的对象，不相惜你们的力量，总之没有哪一个单一的个体是完美的，所以才会吸引能够补充自身不足的东西。我希望你们看清我，去寻找我不具备的东西，首先就得承认最真实的自己。”
　　鼬转身问出了解除秽土转生的印，然后就开始操纵兜结印。
　　日禾看着鼬的背影，明明自己和哥哥一起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解除秽土转生，如今实现了却感到异常的难过。
　　她突然想要像小时候那样问鼬：“你还会来找我玩吗？”但她也明白这回哥哥不会再回答她了。
　　“别哭啊日禾，只要你还想见到我，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终有一日，我们会重逢的，但是你也别来得太早了。”鼬温柔地安抚着日禾。
　　日禾含着泪，用力地点了点头：“嗯……到时候，你要拿团子来迎接我。”
　　佐助皱着眉咬了咬牙，最终也还是无可奈何：“看来我说什么都没用了，一开始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团藏和阿飞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事、小时候对哥哥的仰慕之情，正因为我们越是像以前那样亲密，我越是理解你，那我对于折磨过你的木叶，我就愈发感到憎恨，我明白你希望我怎么做，或许正因为你是我哥哥，所以才会否认我，但正因为我是你弟弟，所以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停手的。永别了，哥哥。”
　　“放心吧哥哥，这个笨弟弟就交给我吧，我绝对会保护好你想要守护的木叶村。”日禾抹去泪水露出笑容，咬重了愚笨弟弟这几个发音。
　　随着鼬最后一个指令结束，所有逝者的灵魂都得到了解放。
　　鼬身上的光芒照亮了昏暗的洞穴，他摇摇晃晃地走向自己的弟弟妹妹：“在永别之前，我来告诉你们所有的一切，我已经没有必要再说谎了。”
　　鼬的瞳孔发生了变化，日禾和佐助一起陷入了鼬的记忆里，那些发生在过去的光明与黑暗都被呈现在眼前。
　　月下的鼬流着泪水，迟迟无法对父母下手：“爸爸妈妈，我......”
　　母亲依旧是温柔的口吻：“鼬，我们都明白的。”
　　父亲平静地嘱托着：“最后答应我一件事，佐助和日禾就交给你了。”
　　“我知道了。”斩杀了无数同胞的手居然开始颤抖了。
　　“刀别发抖，这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和你相比，我们的痛苦只有一瞬间，就算想法不同，但我们依然为你骄傲，因为你真的是个温柔的孩子啊。”
　　回忆里留着泪的鼬和眼前温柔笑着的鼬重合了：“这就是我毫无保留的真相，我总是不想把你们卷进这些黑暗中，但现在想想，如果我从一开始就把这一切告诉你们，也许.......事到如今我这个失败者说再多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这次鼬伸出手没有推开他们，而是紧紧地拥抱了他们，触碰额头的也不再是鼬的手指，而是鼬温热的额头:“永远不原谅我也没关系，无论将来你们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一直爱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