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鸣人BG]边界》三错三莫

79、第74章

　　鸣人和年幼的日禾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尴尬到了零点。
　　鸣人脸上绯红，而内心在抓狂：这个时期的日禾还不认识我，现在一定认为我是个萝莉控的变态了！！！
　　“那个，日禾啊……”鸣人摸了摸后脑勺。
　　“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叫日禾？难道你也是我的家人吗？”小日禾开始仔细打量起眼前的人。
　　“这个嘛……说来话长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是你赶紧和我离开这里！”鸣人突然想起正事，伸手就要拽小日禾。
　　而小日禾却往后躲开了：“不行的，我不能离开这里，而且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再不回去就会被团藏大人惩罚的。”
　　鸣人皱眉：“你不能回去那里，团藏不是什么好人！”
　　“我真的要走了！”日禾想要绕开鸣人。
　　鸣人随即拦住了日禾的去路，脸色严肃地盯着日禾。
　　日禾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四目相对良久，鸣人叹了口气：“阿禾，我知道你不是困在这里而是自己躲在这里的，你只是不愿意面对现实罢了。”
　　“你在说什么？”日禾突然感到心底一阵恐惧。
　　“你躲在这里没用的，过去发生的事已经改变不了了，但是未来的一切你也放弃了吗？”鸣人逼近了一步。
　　“别说了！”
　　“佐助还没回来，你不想和他相认了吗？同期的伙伴和玄间老师在等你回来，鹿丸、鹿久大叔、吉乃阿姨你也不想再见到了吗？”鸣人伸手抓住了小日禾的肩膀。
　　“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些人！你放开我！”小日禾挣扎着，但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好像要破土而出了。
　　“还有我……”鸣人突然苦笑了一下，“你不想再和我在一起了吗？”
　　突然小日禾像是被击中了一般，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又一个的画面，而内容全是和眼前这金发忍者的回忆。
　　“我不知道……”小日禾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鸣人跟着日禾向前了一步，再一次把手伸向日禾：“和我一起回去吧，不管发生什么，我会和你一起并肩作战，就像以前一样。”
　　日禾看着眼前笑容如阳光般的鸣人，心已经开始动摇了。
　　就在小日禾犹豫着就要伸出手之际，愤怒悲伤的记忆如同黑暗一般吞噬了她眼前的阳光。
　　“你忘记宇智波一族的血仇了吗？”
　　“我要报仇……”
　　“那你想要和木叶为敌，想要和你的同伴为敌，想要和奈良一家为敌，想要和……鸣人为敌吗？”
　　“不，当然不要！他们是我最重要的人！”
　　“那你还能像以前一样生活在木叶吗？悲惨死去的族人，鼬苦涩的一生，你能忘记吗？”
　　“我……不能。”
　　“那你做得到报仇吗？”
　　“我做不到……”小日禾捂住耳朵不想再听。
　　“那就留在这吧，留在这里，留在最初的记忆里，你什么都可以不用去想，什么都可以不用去做，管他什么木叶、宇智波血仇，在这里都与你无关了。”黑暗向日禾伸出了手，“来吧，这样你就不会痛苦了。”
　　“阿禾不要！”鸣人伸手想要抓住日禾，却什么都没有碰到。
　　小日禾似乎没有听见鸣人撕心裂肺的喊声，只是一味地向前走去。
　　鸣人被无形的力量禁锢着，无法动弹。
　　随后周围的场景再一次变化了，而鸣人似乎又变回最初的灵体状态。
　　日禾的意识经过这次刺激后，仿佛藏进了更深处。
　　此后鸣人也曾尝试过很多次去接触日禾，但都以无效告终，他只好每日飘荡在日禾身后。
　　小日禾像是没见过鸣人一样继续正常的生活着，经常下午来到这片深林里与鼬相聚。
　　鼬偶尔会和日禾一起玩耍、一起修炼，更多的时候他总是望着夕阳面露忧愁，像是许多话只能告诉夕阳。
　　这个时候的日禾总是安静地坐在鼬身边，陪他一起看着夕阳。
　　日禾能敏锐地感觉到鼬的为难和悲伤，所以她也没再提过要回家。
　　鼬似乎也没在日禾面前伪装过自己的心情，压抑太久了总需要放松一下。
　　夕阳的方向吹来一阵阵微风，扬起的发梢模糊了鸣人的视线。
　　在这一刻，这里没有战争没有血仇没有烦恼，只有幸福的静谧，兄妹相依的片刻。
　　连鸣人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很想留在此刻，但是梦境就是梦境，永远不是真实。
　　在鼬十岁生日的前夕，日禾终于被团藏激起了写轮眼。过程之残忍，让鸣人发誓如果自己还能实体化，一定要把团藏暴打一顿。
　　日子飞快地度过着，鸣人意识模糊了一阵后，日禾就已经来到悲剧发生的前夕了。
　　“今天生日想要什么礼物？”鼬摸了摸小日禾的脑袋。
　　“嗯……丸子！”日禾露出兴奋的笑容。
　　鼬听后，忍俊不禁道：“怎么又是丸子啊？”
　　“这次不一样，我不要三色丸子了，我要哥哥你亲手做的，长得像你身后的图案，还要巧克力馅的。”日禾一边说一边指了指鼬身后的宇智波族徽。
　　鼬感到有些意外：“小禾你为什么想要这个图案？”
　　“因为哥哥你的每件衣服上都有这个，所以我猜这个应该是对哥哥很重要的标志吧。”
　　鼬点了点头：“嗯，是很重要，这是宇智波一族的族徽。”
　　“家族真的非常重要吗？”日禾歪头看向鼬。
　　“非常重要，但是……”鼬顿了顿。
　　“但是什么？”
　　鼬的神情变得非常坚定：“在我心里，村子的和平比家族更重要。”
　　“所以哥哥你是更喜欢村子吗？”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啊。”鼬苦笑了一下，“我很喜欢宇智波家族，但是忍者的和平使命胜于一切，必要时我会站在家族的对立面，永远保护村子。”
　　“现在村子应该是很和平的吧。”
　　“是啊，现在的和平非常珍贵但也很脆弱。”鼬的眼睛里露出了忧虑的神色。
　　“那我会努力修行，和哥哥一起保护村子的！”日禾下定决心道。
　　“那你要加油啊，我等着你长大。”鼬捏了捏日禾的脸颊，“木叶的和平就靠你了。”
　　“恩恩，我会的。”
　　“那现在就开始训练吧。”鼬亮出了手里剑。
　　“等你给我丸子之后，我再跟你一起训练。”日禾做了个鬼脸就跑走了。
　　但最终日禾没有等到鼬的生日礼物，日禾在深林里一直等到了天黑。
　　那天同样也是佐助的生日，鼬被佐助缠着无法脱身，加之父亲富岳早就警告过鼬不准再和日禾见面，这次更是监控鼬十分严密。
　　鼬无奈放了日禾的鸽子，此后更是被连续安排了数个任务。
　　接连几天都没看到鼬的日禾，心里的担忧感油然而生，她无法淡定地等下去了。
　　于是在一个黄昏后日禾溜了出去，这是她第一次走出根的聚集地。
　　此时的木叶村正在进行夏日祭活动，盛况空前的场景迷乱了日禾的眼睛。
　　琳琅满目的商铺让小日禾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目标，这边看看那边瞧瞧的，兴奋地跳来跳去。
　　没见识过外面世界的小日禾看什么都是新鲜的，不一会儿她就在卖苹果糖的摊子前走不动路了。
　　“小姑娘，你是新来的吗？”店老板热情地询问道。
　　“嗯，我之前都在深林里。”小日禾眼神完全离不开那颜色鲜艳的苹果糖。
　　“那要不要来尝一个，很便宜的哦，只要50円。”老板拿下一个苹果糖。
　　“钱？”小日禾面露疑惑。
　　鸣人在一旁看着，表示无能为力。
　　“你没带钱吗？”老板望向小日禾的身后，“那你身后和你一起的朋友带了吗？”
　　“诶？”又是熟悉的四目相对。
　　鸣人戳了戳小日禾：“又可以碰到了！？”
　　紧接着鸣人在小日禾问出你是谁之前，就迅速付了钱，然后用苹果糖堵住了小日禾的嘴。
　　“唔……你是谁啊？”
　　“日禾，要不要玩捞金鱼啊？”鸣人迅速转移日禾的注意力，指了指远处的金鱼摊。
　　“要！”小日禾立马上套，朝着金鱼摊就跑了过去
　　鸣人看着日禾弄破了第n个纸捞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哈哈，日禾你也有今天。”
　　日禾翻了个白眼：“有本事你来啊。”
　　“那你看好了！”鸣人撸起袖子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把一条小金鱼捞了上来。
　　“耶！！我终于靠自己做到了！”鸣人兴奋地跳了起来。
　　“哦，那还真是好棒棒哦。”小日禾又翻了个白眼。
　　“好啦，日禾你不要不开心嘛，我教你！”反正之前都是你教我的。
　　鸣人环住日禾，然后轻轻握住日禾的小手。
　　温热的呼吸打在日禾的脖颈处，小日禾瞬间脸红了，除了鼬她还是第一次跟人这么亲近。
　　由于日禾的天赋异禀和鸣人的悉心教导，一条红色的金鱼被捞了起来。
　　接过老板包装好的金鱼，日禾兴奋地举到了鸣人面前：“谢谢你，大哥哥。”
　　鸣人笑了笑，牵起日禾的手：“走吧，前面还有好多好玩的。”
　　对一切事物感到好奇的日禾几乎是走哪儿买哪儿，于是鸣人只能跟在日禾身后到处付钱。
　　路过一个面具摊时，日禾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你想买面具吗？”鸣人以为她是看上了某个面具，但顺着女孩目光望去，她注视的是面具摊的后面，那是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
　　“哥哥哥哥，我要那个！”小佐助拉着鼬兴奋地跑向心仪的小摊。
　　鼬温柔地看着弟弟：“好好好，你慢点跑。”
　　“哥……”日禾下意识想要去找鼬，但随即又停住了。
　　和那对兄弟的距离不过十步，可日禾觉得自己怎么样都跨不过去，那边的世界没有自己的位置。
　　看着那个和自己长得十分相似的男孩，脸上拥有那样幸福可爱的笑容，日禾第一次感到了自卑、不甘、妒忌，自己连日的担忧显得是那样讽刺。
　　日禾对这喧闹的世界突然没了兴趣，咬了咬下唇转身就快速离开了。
　　“日禾？”鸣人赶紧追了上去，“不看烟花吗？很好看的！”
　　日禾头也不回：“不看！我要回去了！”
　　“马上就开始了哦，等一下再回去也无所谓嘛，真的超好看的。”鸣人伸手拉住日禾。
　　“……真的很好看吗？”日禾犹豫了。
　　“真的真的真的，我发誓！”鸣人扯着日禾就去往小时候日禾带自己和我爱罗一起看烟花的那个河岸。
　　两个人眼睛紧盯着河对岸，屏息以待。
　　“其实日禾你不用那么在意佐助和鼬的。”鸣人冷不丁来一句。
　　“鼬哥哥更喜欢那个人，比起我。”日禾沮丧地说着。
　　“不可能，你们两个在鼬心里是一样的，都是最重要的人。”
　　日禾置疑道：“那为什么鼬哥哥不来找我，生日礼物也不给我。”
　　“肯定是他有事耽误了，你自己想想以前鼬是怎么对你的，他偷偷溜出来找你也是不容易嘛。”鸣人替鼬辩解道。
　　日禾有些松动了，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河对岸的动静打断了她的思绪。
　　夜空忽然被五颜六色的烟花照亮，接二连三的烟花迷乱了日禾的眼睛。
　　“哇！”日禾惊喜地叫了起来。
　　“我没骗你吧？”鸣人盯着日禾的侧颜，映女孩眼睛里的烟花扰乱了鸣人的心。
　　“恩恩，超级好看。”女孩开心地连眼睛都眯了起来。
　　紧接着两人都默契地没再说话，专注地看着五彩斑斓的夜空。
　　一时间，异常熟悉的气氛围绕着两人。
　　庆典结束后，日禾踏着月光慢慢走向那个黑暗中的根，而鸣人一直跟在她身后。
　　“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我？”日禾突然停了下来，“前面可是根的聚集地啊，一般人不能进去的。”
　　“你去哪里我都跟着。”
　　“不行啊，那里很危险的！你不可以去！”日禾有些慌了。
　　“日禾，我已经决定了，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如果你的选择是在这个梦境中逃避一切，那就让我和你一起吧。”鸣人直直地盯着日禾的双眸，似是要望进灵魂深处。
　　日禾焦急地拦住鸣人：“你会死的！”
　　“与其失去你让我痛不欲生，我宁愿在这个梦境里永远地和你在一起。”鸣人依旧坚定。
　　日禾沉默着，回望着鸣人的眼睛，想要从中找到一丝犹豫，但她失败了，良久后她终是叹了口气。
　　就在日禾要开口说话时，突然从天而降数名根的成员，眨眼间他们就把日禾给带走了。
　　“日禾！”鸣人立即追了上去。
　　根的人也注意到了鸣人，一个小队转身拦住了鸣人。
　　“都给我让开！”鸣人直接用螺旋丸开道。
　　“鸣人！”日禾喊着鸣人的名字，用力地伸出了手。
　　就在鸣人要握住那只手时，团藏突然掐住了日禾的脖子，把她整个人往后一提。
　　紧接着他们周围的场景又变换了，鸣人脚下的是最初的那个恐怖高台。
　　“憎恨我吗？憎恨木叶吗？憎恨宇智波一族的命运吗？”团藏用力地掐着日禾，“想杀了我吗？”
　　“我……”日禾挣扎着。
　　“放开她！”鸣人蓄起螺旋丸就要攻击团藏，但击中目标后，团藏却化成了一阵黑烟。
　　“没用的，我是她心中最深的黑暗，在这里我是无敌的！”黑烟狠狠地把日禾推下了高台。
　　鸣人毫不犹豫地跟着日禾一起跳下高台，他努力地伸出手，这次他终于抓住了日禾：“我绝不会再松手了！”
　　“她输了！你们全都要留在这里！和我一起沉溺在这片黑暗中吧！”尖锐的笑声回荡着耳边。
　　“闭嘴！我们才不会在这里！”鸣人抱紧了日禾，“鼬的心愿还没完成，日禾绝对不会认输的！”
　　“鸣人……”日禾惊讶地看着鸣人。
　　鸣人一只手抱着日禾，另一只手上蓄起了螺旋丸，他们是黑暗中的唯一光点。
　　鸣人的怀抱是温暖而坚定的，在他的怀里日禾只感觉到安心。
　　“日禾，你答应过鼬要和他一起保护木叶村的，你绝不能输在这里！”鸣人坚定地看着日禾，“我们一起回去，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努力面对的！”
　　鼬的温柔话语回荡在耳旁，在木叶的美好时光好像就在眼前。
　　“我要回去！”
　　鸣人怀里的年幼日禾迅速变化，黑发变成了白发，身形也恢复成正常状态。
　　从日禾身上散发出的光芒瞬间驱散了黑暗，鸣人的眼睛被闪到睁不开，意识也渐渐模糊了。
　　“谢谢你，鸣人。”
　　朦胧间鸣人感觉到日禾蜻蜓点水般触碰了自己的嘴唇。
　　有些意外，却又不是厌恶的感觉，就像心口被人轻轻地挠了一下，痒痒的麻麻的，有不知名的情愫绕上了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