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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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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之都—哈代是一座具备了悠久文化历史和雄厚财力的城市，悠久的文化历史让它诞生了许多优秀的艺术家，雄厚的财力可以让这些艺术家的想象力得到尽情的发挥，而将这两者完美结合起来，配合上独一无二的“民选”制度，就使得整个哈代的公共基础设施格外发达且充满了美感。
而在这当中，最让哈代人骄傲的则是人类世界最先进的“公共澡堂设施”，不要奇怪，要知道在不列颠这片大陆上，除了贵族以外，很少有平民可以在一年四季都享受到热水澡这种“奢侈”的待遇，归结原因还是因为常年的战乱，让大陆上的诸侯们根本没有财力和人力甚至没有意向进行蓄水池系统和地下水系统的建设，而没有这两样东西的话，大规模公共浴室根本无从谈起。
对于普通平民来说，烧热一盆洗澡水所需要耗费的燃料几乎可以让一个四口之家做三顿饭了，花费这么多钱，仅仅用来清洁身体对于精打细算的平民们来说，显然是一件不合算的事情，所以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没有洗过热水澡。
但是对于哈代来说，这根本不是问题，财力雄厚的商人们为了争夺具有公民权的哈代市民的支持，每次换届选举都会不遗余力的讨好平民，而讨好这群短视的家伙最好的手段，当然就是修建扩展基础设施，而这当中最让人欢迎也最简单的，肯定就是大陆别的地方所不具备的——澡堂。
在清晨的朝阳刚刚露出地平线之际，佣兵和商人们已经兴奋的踏上了回家的路，所有人都知道，最迟今天天黑就可以抵达哈代城，如果腿脚够快，不在中途小镇特曼斯停留的话，大约在傍晚就可以在温暖的家里和家人们吹嘘这一路上的经历了。
不过对于阿尔托莉雅她们三个来说，显然没有特别赶时间的必要，尤其是尼禄在早晨出发之前，还特别强调，三个人今天必须住在特曼斯小镇以便于她们两个完成对自己的承诺。
而处于某些不信任的考虑，她从出发开始，就坚持要坐在阿尔托莉雅身边，看着她驱驶马车前进。
“奥古斯都，要不然你还是回马车里和姐姐一起待着吧。这里的路虽然宽敞了很多，但是像你这么乱搞的话，还是很危险的。”受不了尼禄三番四次抢夺手里驾驭马匹的缰绳，阿尔托莉雅有些无奈的说。
“你这个笨蛋，这匹马如果不听话的话，你就应该用鞭子，照着这个速度，我们要什么时候才能“洗澡”！”尼禄有些不高兴的反驳，在她看来，越快抵达特曼斯小镇，她就能越早的“惩罚”这两个家伙，如果在路上耽误了太长时间，搞不好摩根那个臭女人就又要做什么怪了。
“lily，不要理这个满脑子都是“色·情”元素的家伙，我们只要跟着大部分商人一起行动就好，没必要过分突出我们的存在。”刚刚睡醒的摩根听见尼禄的话，马上开口反驳，她当然知道这个“流氓”在打什么主意。
“姐姐，你醒了吗？”听到摩根的声音，阿尔托莉雅有些高兴，毕竟昨天晚上摩根强行“龙化”后，她的身体一直处在了极度不稳定的状态，直到今天早晨也没能清醒过来。
“嗯，暂时没什么关系。”不想让阿尔托莉雅担心，尽管身体上的酸麻疲累感十分严重，但摩根还是尽量轻描淡写的说道。
“那姐姐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阿尔托莉雅将马车拉倒路边停住，掀开了车厢的帘子探头进去说道。
虽然并没有什么食欲，但是看着阿尔托莉雅关心的表情，摩根还是点了点头。
“奥古斯都，我们先停一会，姐姐要吃点东西。”阿尔托莉雅阻止了尼禄继续驱赶马车的动作说道。
“那你去喂她好了，我来赶车，我们路上不能耽误时间。”虽然不爽阿尔托莉雅这么细心的照顾摩根，但是为了不影响自己的“计划”，尼禄主动承担了车夫的责任。
“诶，可是马车动起来的话会很颠簸的。”阿尔托莉雅并不同意这么粗糙的进食方式。
“你个小笨蛋，懂什么？”尼禄摆出一副了不起的样子说道：“我可是连战车都能驾驭的了的，这么一辆破马车，还是在平稳的路上，怎么可能颠簸起来。”说完她就一把将阿尔托莉雅推进了车厢，自己占据了车夫的位置。
“那你可要小心一点。”阿尔托莉雅不放心的回头嘱咐道。
“你怎么这么啰嗦。”尼禄不满的白了阿尔托莉雅一眼骂道：“赶紧进去，连那头黑龙喂饱了，我可不想这家伙待会又用吃饭这种事情，耽误我的大事，别忘了，你们昨天可都是答应了我的。”
“……”没想到尼禄会对这件事情这么热衷，阿尔托莉雅有些无奈的闭上了嘴，转头去给摩根端食物。
确实，关于驾驭马车这件事，尼禄并没有撒谎，她的技术的确非常厉害，一辆普通的商用马车，在宽敞平整的道路上，硬被她跑出了战车冲锋的速度，不过好在，越接近哈代，道路便越宽敞，所以并没有发生意外碰撞的事故。
“这家伙赶车的技术比你好呢。”吃了半碗蔬菜汤和一张南瓜饼后，吃饱了的摩根笑着对担忧的看着马车外面飞奔向后的景物说道。
“这也太快了吧。”尽管马车没有因为速度过快而出现颠簸的现象，但阿尔托莉雅还是有些担心，这种速度，万一撞到别人的话，可是会很麻烦的。
“老老实实呆在里面，我们很快就可以到小镇了。”看着已经隐约可见的城镇，尼禄心中泛起了一股难以压制的兴奋。
作为哈代外围连接“希太因”荒野的出口，特曼斯小镇比起大陆其他地方农村似的小镇要繁华很多，旅店，酒馆，铁匠铺，市场，教堂，冒险者公会，各式各样的餐馆……基本上你在大陆其他地方看到的功能性建筑，在这里都可以找到，而这当中最引人瞩目当属城镇中央的一座大型澡堂。
“姐姐，这里人真的好多，你看那边，那个铁匠铺好大。”
“诶，这是什么味道，真的好香。”
“奥古斯都，你知道那个人为什么长得那么黑呢？”
“还有还有，你们快看看，那边有个马戏团诶，我们过去瞧瞧好不好。”
在与同行的佣兵们告别，并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与地点后，在尼禄的反复要求下，阿尔托莉雅一行人直接朝着城镇中心的大澡堂走去，对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城市”阿尔托莉雅来说，眼前的一切都是这么惊奇新鲜。
“乡巴佬，真没见过世面。”看着阿尔托莉雅眼睛都不够用的样子，尼禄不屑的嘲讽道：“这里也算城市吗？跟朕的帝国比起来，简直连乡下都算不上。”
“诶，真的吗？”对于尼禄的毒舌已经充分程度免疫的阿尔托莉雅惊讶的说。
“lily，这家伙没有骗你，罗马帝国经过几代皇帝的努力，确实非常繁荣。”摩根貌似同意尼禄的看法，实际上仍然在嘲讽她：“不过，这根克劳狄乌斯其实没什么关系，毕竟这家伙当皇帝才不到十年，而且不停的在对周边的国家发动战争。”
“呵呵，黑龙，这个你就不懂了吧，朕确实一直在发动对外战争，但是每次战争都会为帝国带来更多的财富和人口。”尼禄当然听懂了摩根的言外之意，毫不在意的反驳道：“这些财富和人口会让朕的帝国变得更加繁荣强大。”
“可是对外战争真的好吗？会死很多无辜的人吧。”阿尔托莉雅不同意尼禄对于“战争”的说辞，毕竟在她幼年与摩根一起在不列颠流浪的时候，可是非常理解“战争”对于平民来说意味着什么。
“阿尔托莉雅。”尼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朕可是欧罗巴守护者，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地上界最伟大的存在，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朕的，既然那群家伙既然胆敢忤逆我的统治，那他们的死是根本不可避免的，而且，优胜劣汰，适者生存，通过战争这种最简单的筛选方式，活下来的永远是最强大和最聪明的人，只有这样，整个社会才能进步与发展。”
看着阿尔托莉雅似乎没明白，尼禄继续开口阐述自己的观点：“另外我要纠正你的一个说法，那就是朕虽然一直发动战争，但从来没有侵略过“别人”。”
“开什么玩笑。”摩根一脸不屑的反驳：“罗马帝国最开始只是偏于一隅的小城邦，发展到现在现在这个规模，不是靠侵略别人的话，是怎么得来的呢？”
“黑龙，你糊涂了吗？”尼禄惊讶的说：“地上界的一切，本来就都是属于我的，我发动战争只是将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而已，怎么能算是侵略呢？”
“别玩这种文字游戏，克劳狄乌斯。”摩根不爽的皱了皱眉，虽然很讨厌尼禄这种“狡猾”的说法，但她看的出来，这家伙说的确实是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一个人能狂妄自大，贪婪无耻到这种程度，也是刷新了摩根对于人类的认知了。
不过，对于贯彻“强者拥有一切”的古龙来说，虽然这种话从一个“短生种”口中说出来，让摩根感到十分不爽，但她还是没有继续反驳。
看摩根认同自己的观点，尼禄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尼禄这种骄傲自大从来不考虑别人感受的做法，阿尔托莉雅就是其中之一，她犹豫了片刻，认真的说：“那如果有一天，出来了一个比你更强大的人呢？”
“开什么玩笑？”听了阿尔托莉雅的话，尼禄失声笑道：“地上界，怎么可能有比我更强大的存在。”
“我是说如果。”阿尔托莉雅似乎想到了什么，继续开口道。
“那就让他杀了朕好了，只要杀了我，我所拥有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了。”尼禄毫不在乎的说道：“如果真的发生这种情况，就说明朕已经没有资格引领人类继续生存了，这样的话，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整个世界就应该由最强大也最聪明的人来统治。”
“怎么可以这样……”对于尼禄这种有着“自我毁灭”倾向的说法，阿尔托莉雅脑袋摇晃的像拨浪鼓一般，否定道：“没有人天生就是用来统治别人的，就算是弱者，也应该有活下去的资格的。”
尼禄罕见的认真了起来，一本正经的说：“弱者当然可以存在下去，但是身为弱者，如果不能遵守强者制定的法则，那就只能说明，他们既不强大，也不聪明，还不能忍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就真的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那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不选择臣服，非要让对方杀了自己呢？”阿尔托莉雅不解的问。
“臣服？”尼禄不快的板起了脸，用从来没有过的严肃口吻说道：“阿尔托莉雅，我只对你说这一次，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够让罗马皇帝臣服，而且，如果让我仰人鼻息才能活下去的话，那我宁愿去死。”
“可是……”阿尔托莉雅还想开口，却被摩根轻轻扯了下衣角，示意她不要再说。
“好吧，就算你说的有道理好了。”看了看姐姐的脸色，阿尔托莉雅不爽的耸了耸肩说道。
“好了，不说这么严肃的话题了。”尼禄当然察觉到了阿尔托莉雅的不快，不过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在她看来，阿尔托莉雅只是一只自己格外喜爱的“宠物”，只不过这只“小宠物”有些任性的想法，还有一只强大的“守护兽”而已。
平时的话，自己当然可以用一些小手段，用来“调·教”这只“小宠物”，以表示自己的对她的喜爱，但在自己最认可想法和信念面前，这种“喜爱”只能排在后面了。
“大人，我们是否要在特曼斯镇休息一段时间呢。”就在几个人的气氛因为刚刚的话题而变得有些沉重之际，一段带着独特口音的话语，突然传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尬，尬，尬，澡堂章节无限期后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