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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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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之中的摩根缓缓睁开了眼睛，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回忆起了这些事情，因为在阿尔托莉雅消失之后的几百年里，她经常想，如果当时没有教导她法术，后来所发生一切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呢。
“对不起，阿尔托莉雅，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姐姐。”悔恨与悲伤一瞬间充满了摩根的意识，调皮天真的红色小龙和金发绿眸的可爱姑娘两个影像持续不断的在脑中快速闪过，直到最后混成一体，再也分不清楚，她唯一可以感觉到的只剩下凝望着她的绿色双眸和持续在耳边回响的脆生生的“摩根姐姐！”
“吼！阿尔托莉雅等着我，我一定会救你，一定会终结着该死的轮回，不管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不管阻止我的是人还是龙，因为我可是你的摩根姐姐啊！”惊天般的龙吼在虚空之中响起，同时一股极为可怕的力量以摩根的意识为圆心猛烈的向四周扩散出去！
法师塔·三层
眼看着魔法道具逐渐熄灭，lily有些发愁，琢磨着是不是应该继续往上走，忽然，一到淡蓝色的柔和光线从她身边的水晶球里散发了出来，她急忙向里面观察过去，但是除了发出了光亮以外，水晶球与刚才并没有什么两样，这个结果让lily有些沮丧，想着水晶球是不是原本就会发光？而刚才之所以没察觉到，是因为魔法道具的光太亮了，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都勉强算是一个好消息，在黑暗的地方，有个固定的光源，怎么也比持续消耗燃料的魔法道具要实用想到这里，她伸手把水晶球从骷髅灯座上拿下来，小心翼翼的捧在怀里，朝着第四层走去。
与前三层不同，第四层居然在楼梯的尽头设置了一道门，lily站在门停了下来，确认门上没有附着任何法术后，才握住了门把手，然而，就在她接触门把手的一瞬间，心中不知为何突有些悸动，脑海内仿佛有一个声音在阻止她“不要打开，不要打开，不要打开！”
她晃了晃脑袋，驱散了脑内的杂音，琢磨着都到这里了，还犹豫个什么劲，没准里面就有离开这里的线索呢，接着便用力推开了大门，第四层的空间简直空的离谱，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lily踏入大厅的一刻，忽然浑身打了个哆嗦，她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中的水晶球，借助淡蓝色的光芒，向里面望去。
果然，屋子正中间，有一个巨大而复杂的魔法阵，这个魔法阵的复杂程度，超过了lily曾经见过的所有魔法阵，整体为外形呈现六芒星型，上面复杂的纹路，几乎让人眼花。
lily快步走到了魔法阵前面，思索曾经从摩根和梅林那里听来的相关知识，但是显然，不知道是他们没讲还是自己没听，回忆了半天，但是脑袋还是里翻腾不出任何关于这种样式的魔法阵的资料。她不由得泄了口气，本来以为找到法阵，就可以回去，但是现在看来，还是毫无头绪。
“该怎么办呢？”不知不觉lily的肚子也开始叫唤了，毕竟从来这个奇怪的地方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一天了，中间还经历了长途跋涉和高强度的战斗，现在饿了实在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如果这次能离开，一定要老老实实的跟姐姐学些关于魔法的知识，哪怕自己不能用呢，要是之前多些了解，现在也不会毫无办法了。”沮丧的情绪让lily有些自暴自弃，她把水晶球往地上一放，自己靠在了法阵旁边，准备休息一下，既然这里没有出去的办法，只能先恢复下体力，然后就离开这座塔，最起码去外面找一些吃的，暂时先填饱了肚子。
正在丧气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她顺着声音望去，之间原本放在脚下的水晶球，以为角度的关系，已经滚到了对面的墙边，这好歹是个稀有的魔法道具，而且待会离开还得用它照明，不能丢在这里，lily撑起来身子，快步跑了过去，将水晶球捡了起来，就在在蓝色的光芒覆盖到墙壁的时候，lily忽然发现，原本以为黝黑一片的墙上，居然画满了各种各样的壁画，这个发现让她打起了些精神，或许这些壁画上就有出去的线索呢。
她将水晶球高高举起以便能够看清这面墙上所画的内容，这是一幅叙事壁画，从构图和人设来看，画师的手艺应该很高明，所有人物都画得相当传神，但是让lily觉得有些奇怪的是，明明壁画上的人物都是静态的，可是生动的仿佛自己能够看清他们的表情似的。
“奇怪，难道是故意画成这个样子的？”带着疑问，lily开始认真的观看壁画，这幅画内容很简单，描述的是一场战争的场面，画师使用了大量红色的颜料，使得整幅画色彩极为鲜艳突出，仿佛战场上互相厮杀的士兵真的在不停的往出流着鲜血，lily感到全身一阵恶寒，想到三层那些“雕塑”这些不会真的是血吧，她强行抑制住呕吐的冲动，继续查看起了壁画。
苍凉的荒野上，士兵们嘶吼着向敌人发动一波又一波冲锋。整个世界仿佛被血与火浸透，眼中只能看到交击的刀剑和飞散的血肉，耳边只能听到钢铁碰撞与死亡的哀鸣。持续的厮杀仿佛永远不会结束，大地被染成了恶心的血红色，灰暗的天空中，嗜血的秃鹫与食腐的乌鸦发出让人厌恶的兴奋叫声仿佛地狱的赞歌，它们狂欢着等待战争的结束。
远处的山丘上，两名骑士正在对质，左边一个全身包裹着重甲，他的甲胄极其厚重，红色的巨剑上此刻仍然沾满了敌人的鲜血与碎肉，他似乎在大声喊叫着什么，虽然无法听到内容，但是从透过头盔缝隙射出的目光来看，他似乎已经陷入了极度的疯狂之中。
右边的骑士则恰恰相反，全身都散发着非人的冷酷气息，即使刚刚经历了近乎无尽的杀戮，他蓝白相间的盔甲上也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他没有带头盔，金色的长发整齐的盘在脑后，目光并没有看着对面的对手，而是始终望向下方可怕的战场。
两人之间似乎在交流又似乎始终保持着沉默，终于战场上已经再也找不到一个活着的人。重铠骑士也似乎被对手彻底激怒了，挥动巨剑砍向了金发骑士，后者抬起长222枪反击。战斗在一瞬间开始，又在一瞬间结束了，金发骑士手中长222枪的彻底贯穿了对手的胸膛，然而在对手盔甲碎裂的一瞬间，他从始至终宛如古井一般没有波动的目光却如同碎裂的绿宝石般彻底失去了光芒！
lily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右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被吸入了画中，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仿佛这场战斗发生在她眼前一般，她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本想坐在地上休息一会儿，但是却不由自主的向着第二幅画走了过去。
第二幅画描绘的是在一片巨大废墟上的某种仪式，似乎是婚礼？画中的主角是一名极为俊美的骑士，他有着一头金色的长发和如同绿宝石一般的双眼，精致的面容上充满了刚毅凛然的神色，似乎经受了无数战火的洗礼，一身拖地的红袍镂着金边，那猩红色的丝绒料子一看就满是皇家气派。此刻他正站在礼台边上不停地迎接衣着华丽的贵族们，让人奇怪的是，不知为何在那华贵的红袍之下，骑士竟还是一身天蓝色的盔甲，而在本该是一生中最为幸福的这个时刻，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笑意。
不一会儿，仪式即将开始了，原本四散的众人似乎按照各自的地位进行了排列，一时间广场上一片寂静，过了片刻一辆花车伴随着零零散散的音乐缓缓驶入。白色的栀子花代表着欢乐，蓝色的矢车菊代表着希望，紫色的紫罗兰代表着忠贞，桔红色的风信子代表着不渝，淡红色的康乃馨代表这无尽的爱慕，而鲜红色的风之舞则代表着对幸福永远的希冀。
在各色缤纷的鲜花的簇拥之下，穿着一身洁白礼服的新娘终于出现在了焦急等待着的众人面前，一席薄薄的白纱遮住了新娘美艳的容貌，却又让她脸上浅浅的笑意不经意地露了出来。这圣洁的女子在一名衣着华贵的老人搀扶之下，从人群之中缓缓行过，婀娜的身材，尽伏在洁白的婚纱之下，轻盈的体态，便如同行步于云端之上。长长的白色裙摆就像是流云一般，随着只有女神才能走出的端庄步姿，缓缓地向前流动，白云流过，却留下阵阵清香，顺着这香味看去，原来是来自新娘如瀑般坠下的华发之上洁白的百合花和淡紫色的兰花编织而成的花环，花香幽雅清新，弥散在空中，预示着这将是一次幸运与美丽的结合。
红袍的骑士快步走到了老人身边，弯腰施了一礼，从老人手中接过了新娘的右手，将新娘领到自己的左侧，双双登上了礼台。
接着一名相貌威严身着金色太阳法袍的老者走到了两人面前，代表神灵传达对这对新人的祝福，戒指被带在了手指上，白色的面纱终于被掀开了，新郎将新娘拥在怀中，轻轻一吻，整个广场便又沸腾了起来。然而便随着这个吻，新娘原本脸上的红晕之色却在急速退去。
“吻住新娘不要放，对啊！就这样！”不知哪个人起哄似地喊了一声，众人也都哄笑了起来，吵吵闹闹地叫喊着，那高脚的杯子被高高地举起，晶莹剔透的酒水在杯中摇晃，时不时飞溅而出，各色的糖果，花瓣，彩带，和象征着婚后生活富足美满的米粒被抛到了半空，又洒了下来。
然而欢快的气氛似乎完全没有影响到台上的新人，红袍骑士一脸凛然的站在那里默然地看着无数贵族将军依次走来向他行礼，致喜。那神色却并不像一个年轻得意的新郎，反而有些像神殿中威严矗立着的塑像。他的眼睛始终望向南方的天空，里面竟带着直伸向天际的无限思念。那位美丽的新娘呢，此刻她的脸上，早已经没有了初到时的羞涩与喜悦，只剩下无尽的幽怨。
台下不远处的角落里，一位身着紫色盔甲的英武骑士也将手里的酒杯高高举起，但是脸上的神色却极为暗淡。突然之间他就象是大力摆脱了什么束缚似的，一仰脖，将整杯酒都灌了下去。
从画像中再次挣脱的lily已经双眼通红，原本清秀的小脸，此刻已变得狰狞无比，她发出了一声极低的嘶吼，宛如发了疯一样的冲向了第三幅画！
阴森破败的教堂，乌云密布的天空，奔腾不息的河流，深不见底的湖泊，这些元素辅以灰和黑的主色调构成了这幅巨型壁画的主体，然而在这幅画中最引人瞩目的却不是这些，而是在湖边一块巨石上，赫然矗立着的一把天蓝色骑士剑！
在教堂不远处的一棵早已枯死的古树下，此刻正倚靠着一名身着黑色长袍的美丽女性，她似乎受了非常重的伤，身下土地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褐色，尽管脸色惨白，但她仍然用极尽绮眷的目光望着跪坐在身旁的年轻骑士，似乎在低声说着什么，而年轻骑士的双眼早已哭的通红，眼泪仍不停的在往下流淌。
看着哭泣的骑士，黑袍女性露出了一个极为温柔的微笑，她抬起虚弱的右手，试图拭去对方脸上的泪水，但是过于沉重的伤势让她的手刚刚抬起就重新垂了下去，望着这一切的年轻骑士用力低下了头，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过了片刻，她勉强抑制住泪水，抬起了头用尽全力的凝视着黑袍女性，仿佛要将对方的身影永远刻印在脑海的最深处，接着就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坚定的向着湖边走去，黑袍女性面色一变，努力的挣扎起来要将她拽住，但对方只是回头给她留下了一个挂着泪水的璀璨笑容！
年轻骑士快步走到湖边的巨石旁，那里一个穿着白色法袍有着一双赤红色眼睛的男人正静静的等着她，两人似乎面对面交谈了一会儿，然后年轻骑士那俊美的面容就因为愤怒而变的扭曲，她大声呼喝起来！白袍男人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愤怒而产生任何情绪，不仅如此他脸上还露出了诡异异常又十分得意的恶心笑容！
经过短暂的发泄，年轻骑士轻轻转身，最后忘了一眼仍然因为重伤而无法动弹的黑袍女性，接着便跳上了巨石，右手紧紧握住了那柄天蓝色的骑士剑！
画卷外的lily看着这一切，忽然眼前一黑，脑中似乎被大铁锤用力击中了一般，瘫倒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相信对fate有了解的朋友们已经猜到了这些画的内容了。。。。写这里的时候，其实挺纠结的，自己笔力不够，没办法描绘出应有的感情，大家凑合看吧。让人沮丧的是长***枪都成了敏感词了。。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