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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无疾而终的热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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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是琴酒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拿枪指着头,这原本是琴酒的副手伏特加的枪。
黑衣组织里,君千代子拥有很能让人卸下心防的外表,行为举止又仿佛是把其他成员当成了家人。
伏特加对于君千代子下他的枪行为一向默许,只是他没有想到这次君千代子的对象是他的大哥。
勃朗宁大威力枪MI935的枪柄极长,枪现在拿在君千代子的手里,冰凉的枪口直直的顶在琴酒的太阳穴上。
“你没有什么优点,代子,”琴酒毫无处在下位者的自觉,游刃有余的对着面前举着枪的君千代子说道,“你人畜无害的外表与对组织的忠心,倒是似乎使我我忘了你有多危险,曼哈顿。”
能在琴酒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下枪,上膛,举枪,瞄准,行云流水的动作能够飞速完成,作为酒厂曼哈顿君千代子,忽略她的能力,这就像将糖果放在孩子手中一样危险。
君千代子的手放在扳机上,但并没有要开枪射杀琴酒的意思。
“你知道你杀了什么人吗?”琴酒听见她这样吼道。
不出意外的,他闻到了君千代子手上散发的香烟和枪网的味道。
“死人。”琴酒回答她,“你也知道的,我的规矩——我向来不记由我下手解决的人的名字。”
君千代子听到后手抖了抖,琴酒借势夺过了她的枪。
“曼哈顿,”琴酒边说着边靠近了君千代子,然后极快的伸手扣住了她的脖子。
直到嘴唇接近到君千代子耳侧,琴酒才将压在君千代子脖子上的手陡然发力,死死的攥主她的脖颈,被勒死和窒息的感觉瞬间席卷了君千代子全身。
她听见琴酒说,“如果再有一次,你胆敢拿枪指着我,我保证你会陪他一起,下场很惨。”
“我只是……”
君千代子的借口尚未说出,琴酒就把她扔到了地上。
“我很抱歉。”君千代子挣扎着回答。
琴酒手里握着枪,枪口对准到了君千代子的太阳穴上。
“现在告诉我曼哈顿,”琴酒顿了顿,接着说,“他是谁?”
君千代子倒在地上,她睁开眼睛,但视线却像水彩画一样模糊不清,远方的天空,游乐园的摩天轮,朦胧的模糊的游动,耳朵里充斥着刺耳的耳鸣声。
长期以来的训练中,君千代子被很多人摔倒过,被摔倒的次数越来越少,少女也变得越来越凌厉与枭气。以致于她真的不太记得这种许久许久以前过去的自己才熟悉的,毫无还手之力的被摔伤的感觉了。
这是她第一次被琴酒摔在地上,君千代子歪了歪破口的嘴角,疼的呲了一声。
在酒厂,她听人说过琴酒的事情,贝尔摩德说永远不要欺骗或者反抗琴酒,至少千万不能被他发现。只是没有想到真的杠起来会如此难堪。
全身的骨头都在疼的嗡嗡作响,琴酒也处在一个上位者的高度,轻蔑的俯视着她,他没有放下上膛的枪口,以至于他能够轻易的决定自己的去留。
似乎一切都是悲怆的——只是在这个角度上,君千代子可以很好的看到工藤新一的全脸。
为了隐藏自己也好,对自己不够自信也罢,事实上,她很少有机会能这样长久的凝视着他。
她一直嫉妒着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是谁?
工藤新一是君千代子心里的,聪慧,阳光,失真,迷人的男孩。
尤其是当他在解密破案的时候,他总是会充满自信,像龙卷风一样席卷了君千代子的整个脑海。
自己蜷缩在欧洲幽暗古堡的阴影里,而他生活在东京纷繁都市的阳光下。
君千代子的心脏像战鼓一样剧烈跳动。
她不确定这样剧烈的情感,是否来自附在太阳穴上的枪口,或者还是来自对于死去的男生不该有的,最后的,无疾而终的热情。
她听见琴酒说,“听着曼哈顿,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谁,然后他是谁。”
“我是,黑衣组织曼哈顿,然后,”君千代子深吸了一口气回答,“ 他,他只是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