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集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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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好几天，白丹才察觉不对。
最近各种理由跑来班里的人也太多了些，有男有女，下课的初三十六班得到跟学校唯一小卖部匹敌的人气待遇。
为了防止是自己的错觉，她专门在心里默记了一下外班、甚至不同年级同学们来的频率，确定实在跟以前大不相同。
注意到白丹看窗户外面的时间过久，刘羽佳也抬头看看外面。
“三班的周雨，我觉得她快住在我们班了。”
很少听刘羽佳提起一个人时口气这么差，白丹稀奇的问。
“她怎么惹你了。”
刘羽佳深吸一口气，这时候反而含糊起来。
“还用我说，你都不会不爽吗？”
最近白丹爽得狠，不管她怎么肆无忌惮的接近如是，谜之声都没再出现过。相处中如是几乎没有脾气，总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白丹说什么就是什么，任她闹腾。
等一下...，白丹突然反应过来。
她这次扭头后仔细观察周雨眼睛瞄的方向。
“周雨来这么频繁，是因为如是？”
之前学校里的人对如是太过敬而远之，尊敬由于，亲近不足，近期来班的人也每一个敢贸然接触如是，白丹从没想过这种可能。
“不是？你和杨旭冉之前不是才说过，没人想过追他的事。”
刘羽佳也有点尴尬。
“可如是同学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有那种感觉。”
孙凡兴奋的插嘴进来。
“虽然大家还是不想打扰如是同学，可这跟以前那种压着你，那股没想过跟如是同学讲话的感觉没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敲敲自己脑袋。
“为什么我坐在如是同学旁边，以前却从来不想着借机会多和他说两句话，明明我是很想的。”
联想到最近神隐的谜之声，白丹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
那个谜之声之前曾经气急败坏的问，术法为什么对白丹不管用，还警告白丹不要接近如是。
那天的最后，如是对白丹说了‘谢谢’，明明在白丹的记忆里，没有做过需要如是感谢的事情。
难道如是早就知道身边有这么个东西搞鬼，接着自己把谜之声引出来的世界解决了他？
不对，按照如是的力量，真的知道哪里需要这么麻烦，一个照面谜之声就生死不知，白丹不觉得这样的如是会知道问题却无法处理。
那只能解释为，如是在谜之声出现的第一次才知道它的存在，然后谜之声第二次出现时就干脆出手解决了它。因为白丹让如是发现了问题，所以如是才对她道谢。
白丹禁不住打个冷颤，从头到尾，她没听过如是对自己说过什么，之前她甚至怀疑如是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晕倒。
然而他其实在接触时就明白了，最后不动声色的解决了一切。
暂时想不出谜之声干预如是社交的目的，白丹就把这个问题抛在脑后。
杨旭冉从外面买雪糕回来，扇着汗把各自点的东西给白丹他们。
“说起什么呢？”
刘羽佳对着周雨的方向看看，杨旭冉秒懂。
“不就想多看几眼如是，我们跟如是是同班同学，其他班的人也就只能这样。”
“就她最过分，不分个合适的时间段，有时间就跑来。上次还非要进到班里，说想问如是学习上的问题。”
托着下巴，刘羽佳泄气的说。
“还好孟林看到如是在看书，直接把题给她讲了。她因为这事还在学校论坛上diss孟林。”
校园里复杂的恩怨情况让白丹为之咋舌。
她看刘羽佳简直肉眼可见的讨厌周雨，以至于情绪都不太不好，本着解决事件源头的态度拿起水杯，无比熟练的走到如是的课桌旁敲敲。
如是头都没抬，手中自然的停下书写的动作，拿起水杯站起来，走到白丹身边。。
把如是带出教室时，白丹跟周雨意味不明的眼神接触了。
不管她是杀气还是求交友，白丹都选择视而不见，变成初中生的身体和初中生一起装嫩也就罢了，还跟初中生校园宫斗就太可怕。别低头，鬼王仅剩的自尊会掉。
侧目瞧着身边如是挺拔优越的身姿，平心而论，白丹实在很理解那些女生们，他就好像每个女孩子在年少时的梦。
没了谜之音的术法，如是不被喜欢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幸好他余威犹存，班里同学跟学校里的人还是不会轻易骚扰他。
踩着地砖的格子，白丹哼着歌问如是。
“你有没有很高兴？”
如是似是没明白她的意思，秀雅的眉头微蹙。
白丹已经是个读取如是面部表情大师。
“同学们都不怕你了，现在反而想和你搭话。”
看着如是的表情，白丹满头问号。
“你没发现？你不觉得大家对你的态度跟以前很不一样吗？”
如是说。
“也许。”
白丹自动给他补全‘也许是那样吧’。
这样半死不活的社交态度，白丹倾情点赞，她的梦想就是找一个不用和外人接触的工作，靠外卖和□□了结此生。看起来如是也有这种潜力。
单方面叽叽喳喳了几分钟，白丹看到校领导的队伍从种满梧桐树的大道上走过来。
她很识时务的拉着如是朝边走，准备避开他们，没想到校领导接待的队伍头冲出一位带着平光镜的老师，牢牢堵住他们的去路。
平光镜皮笑肉不笑的推推自己的平光镜，转头高声询问白丹他们的年纪主任。
“李主任，你看这巧不巧，刚说完如是同学没时间指导我们学生，转头这就在路上遇到了。”
李主任乐呵呵的拍拍自己的胖肚皮。
“这不就巧了吗！如是天天忙着自己看书学习，我们老师也老说让他休息，这才能劝的他偶尔出来透个风，就被小赵你碰上。”
两人打完机锋，平光镜小赵直接对自己跟在后面的学生招招手。
“顾然，你过来跟如是同学认识一下，之前我碰到中大数学系的窦教授，说想等如是中大入学，从本科就开始带他，你不是也想读中大的少年班，这段时间可要好好请教如是同学。”
顾然是个板寸男孩，看上去蛮好相处，一笑满口白牙分外炫目。
“如是同学，我是舟市一中顾然，今天见到全国搞竞赛的都怕的如是同学，回去得跟他们好好炫耀一下。”
跟如是说完话，他还不忘给白丹说。
“这位同学你好，打扰你们啦。”
白丹对他好感度加一。
李主任敏捷的闪现到平光镜和如是之间。
“行了吧，招呼打完，我继续带小赵你们参观吧。”
“参观有什么要紧的，都是先紧着学生们的事。”
平光镜小赵和和气气说，又对身后挥手。
“郑露露，过来过来，之前你和如是是不是在作文竞赛里见过。”
小赵的平光镜仿佛自带穿透李主任的X光，毫无障碍的隔着李主任跟如是对话。
“想学什么专业定了吗？时间还有，没必要急。我这次带来的同学都是竞赛班的，跟你应该能交流点东西，这段时间都得麻烦你了。”
郑露露很热情的跟如是打招呼。
“好久不见，如是同学，一听是来不周市一中跟如是同学学习，我们学校的名额可是抢破头。”
如是简单的对他们两个一起点点头。
“你们好。”
郑露露问
“国家初心作文选，还记得我吗？你是最后一个演讲，我是倒数二个，那时候真的看都不敢看你，现在如是同学就变了很多。”
他听完后平静的说。
“不太记得。”
李主任差点笑出声。
拉交情不管用，平光镜小赵预备召唤下一个学生。
看到李主任独木难支，趁小赵叫下一位的手还在预备阶段，校领导队伍里又出列两个，勾着小赵就往回走。
“之前也说过，如是不参加这次学校里的住宿互助。一是我们需要尊重同学的个人意见，二是他家里也不同意住宿。”
几个人打着哈哈，平光镜嘴上不输，身体力量跟不上，只能被强人锁男的拖向队伍。
顾然突然问白丹。
“你参加这次的特招联合培训吗？”
白丹根本不知道那是啥玩意，摇摇头。
他灿烂的笑脸更精神了，对着平光镜喊。
“老师，集训我们不是专门留了个如是同学的位置，现在他太忙也没办法，要不然就给这位同学，浪费了多可惜。”
没等校领导们反映，平光镜迅速回应。
“位置留了好几个，这位同学喜欢学习，当然能来，如是同学的位置也会一直有的。”
躺枪的白丹巨冤，几乎吐血。
“我不想参加，老师们不用管我，把机会给有需要的人。”
顾然诚恳的说。
“这是多好的学习机会，各个大学特招的方法、考的方向都是不对外透露的，我一看同学你就觉得有眼缘，真心劝你别错过。”
白丹认为自己已经看透这家伙的险恶用心，不就是看她和如是走在一起，撬不动如是，就想把自己骗过去当吸引如是的工具人吗。
“不用，我一点都不想学习，我对学习不感兴趣。”
这发自灵魂的呐喊，没等平光镜说话，李主任大怒。
“你是白丹是吧，十六班的，初三了，马上要中考，这是什么学习态度。”
说实话的人在世间总要承受更多，白丹一缩脑袋。
平光镜高兴的打圆场。
“你看看，李主任，生什么气呢，孩子总是懒得，反正用的是我们的名额，就得累累她们，端正学习态度，就让这个叫白丹的同学参加集训吧。”
简直是无妄之灾，看到李主任余怒未消的点头同意，白丹眼前一黑。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集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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