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得人心》笑欢颜

21、第二十一章

　　风翼吏邪魅一笑，道：“呵呵，你这活尸还挺有两下子的，看来是越来越有趣了。”
　　“阿清！”白烨想过来，但是被洪晋曜拉着，不让她过来。
　　“白烨，你要知道这个人是个六亲不认且乱杀无辜的怪物！他盯上你了，你不能过去！”洪晋曜语气低沉，眼睛死死地盯着风翼吏。
　　“今日你要记住，是他杀了你娘。我要用他的血来祭奠你娘，是他毁了你平凡的生活。”洪晋曜语气阴冷，面带杀意。
　　风翼吏面目狰狞，癫狂地笑道：“不，不，不，害死你娘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身旁的这个男人。如果你不利欲熏心，怎会被我利用？”
　　白烨怒道：“我不管你们谁说的对，我知道你必须得死！像你这样的怪物不配活着，你活着就是在造孽。”
　　风翼吏伸出自己长长的舌头，舔舐掉鼻尖上的血渍，笑道：“我真的很想尝尝我和你孕育出来的孩子呢，应该也很美味吧。只是可惜了，你今天也要死在这里了。”
　　“你我之间的恩怨，就在今日了解吧！”洪晋曜此话一出，红衣女尸也随之有了动作。
　　细长的指甲被风翼吏一把抓住，红衣女尸挣脱几下才挣开。她露出尖细的黑牙，对着风翼吏发出一声来自喉咙的吼声，接着朝风翼吏攻击而去。
　　洪晋曜的脸上有几分诧异，或许他没有想到在这二十年的时间中，风翼吏的实力有着如此的长进。从表面上看，红衣女尸和风翼吏打的不相上下，但是只有洪晋曜心里清楚，女尸不比活人，坚持不了多久。尸体体内的阴气有限，打不了持久战的。他花费了这么多年，才培养出这么一具女尸，只要再等上两年，这女尸可就成气候了，只是现在的形势容不得他再拖两年。
　　随着肉被撕裂的声音响起，洪晋曜推了一把呆立在一旁的白烨，说道：“你快走！我来拖着他。”
　　是的，女尸被风翼吏给活生生的撕开，带着腐臭味的肉块、肉末掉了一地。
　　白烨完全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傻了，整个人是一动不动。回过神来后，就看到洪晋曜已经和风翼吏打在一块了。
　　风翼吏一刀刺入洪晋曜的后背，洪晋曜的嘴中喷出血，嘴巴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
　　白烨觉得眼前的场景太过血腥，她快承受不住了。
　　“白烨，快走！快走啊！”洪晋曜死死的抱着风翼吏的大腿，但还是阻止不了风翼吏的脚步。
　　风翼吏拖着洪晋曜一步步地朝白烨走去，眼中充满了杀意，他犹如怪兽般地注视着白烨，让白烨从心底胆寒他的靠近。
　　“你快走啊！”洪晋曜歇斯底里地喊着。
　　“你们一个都逃不掉的。”风翼吏拔出刺在洪晋曜后背上的刀，狠狠地刺入他的心脏处。
　　洪晋曜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眼睛看着白烨，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似乎还在对白烨说你快点走。
　　“怪物，你是怪物！”白烨战战兢兢地看着风翼吏，显然已经刺激到她了。
　　“你别过来，别过来！”白烨脸上全是惊恐的表情。
　　风翼吏一把抓起受了惊吓的白烨，笑道：“嗯，先加个餐吧。是我喜欢的味道，哈哈……”
　　风翼吏一把将白烨按在地上，另一只手举着刀，脸上全是疯狂的笑容。
　　正当他要下刀的时候，他忽的捂住自己的心口，一口血从在嘴里喷了出来，全数喷到了白烨的脸上，衣服上了沾染了少许。
　　风翼吏的眉头拧起，低低地说了句：“哼，居然还有第三只手藏在暗处，是我疏忽了。”
　　吴半仙不急不缓地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把烟花扇，笑道：“呵呵，我送你的礼物，你可吃的开心？”
　　风翼吏恍然大悟，道：“你在她身上动了手脚？”
　　“没错。因为今天你必须得死！”吴半仙说话铿锵有力。
　　“就算我被你暗算了，可还不是我的对手！”风翼吏话音刚落，四周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一会儿，从外面涌来一大堆的尸体。
　　“留着你就是个祸害，你看看你吃了多少人了，这些人可都是跟你有着血缘关系的人！”吴半仙语气严厉，面露怒色。
　　“哼，只是一群只知道吃喝的家伙，留着有何用！”风翼吏却是很不屑地看着吴半仙。
　　“你以为就凭你那些东西就能奈何的了我吗？”吴半仙淡淡地笑着。
　　“你试试不就不知道了！”风翼吏依旧是不屑地说着。
　　“信不信我一根手指头都不用，他们就会倒下。”吴半仙眉毛往上挑了挑，随即嘴巴一开一合的，不知道在念什么。随着她嘴巴闭合，在场的尸体就像木偶失去了引动的红绳，纷纷倒地。
　　风翼吏满是诧异的看着吴半仙，问：“你究竟是何人？”
　　“杀你之人，不过我不会亲自动手。”吴半仙语气十分的平淡。
　　“你……你对我的尸体做了什么？”此刻的风翼吏眼底闪过一抹惊慌。
　　“这就要问洪晋曜了，是他告诉我秘诀的。哦，他好像被你杀死了，你问不了。”吴半仙打量着半跪在地上的风翼吏，问：“你做好死亡的准备了吗？”
　　风翼吏眼珠转动几下，问道：“我能做个明白鬼吗？”
　　“不能！”吴半仙吐字清晰，笑道：“你想拖延时间，我可没那么傻。”
　　白烨早已被吓晕过去，此刻就躺在风翼吏的脚边。风翼吏抓起昏迷的白烨，喊道：“放了我，否则我就杀了她！”
　　“你以为我会为了一条人命换你这条命？你活着只会死更多的人！”吴半仙不为所动地说着。
　　“我吃我家族的人，关你什么事！”风翼吏用阴毒的眼神看着吴半仙。
　　“你在为祸苍生，现在连吃人肉都能干的出来，况且还是自己的血亲，以后还有什么你不敢做的！”吴半仙说完来到我的身旁，解开床单，又撕了几下，将我包裹好。
　　“时机已到，只要用这把剑刺入他的心脏即可。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接下来看你的了。”吴半仙对我说话的时候，我早就安奈不住了。
　　我手握长剑，眼神死死地盯着风翼吏，一步步朝他走去。
　　风翼吏用刀支撑着站起身，眼神毒辣，喉咙底发出低低的声响，似野兽的低吼。
　　我想此刻的我肯定是极其诡异的，我能从风翼吏的眼神中读到一丝的害怕。我本想扯动嘴角笑一下的，但是脸部已经没了肉，根本就做不出来，想想也就罢了。
　　我一刀下去，没有砍到他，他似乎有些吃力，对于我的进攻，是在用仅剩的力量在抵挡。他的刀划到我的身上，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此刻的我肯定也像极了一只恐怖的野兽，等待最好的时机，将猎物杀死。
　　他抓起白烨的身子挡在面前，我手上动作一顿，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对着我阴测测地笑了，好像在说我找到你的软肋了。
　　没错，白烨对吴半仙来说只是一个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但是她对我来说就不同了。她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许诺过她要陪她一辈子的，每次我有危险，她都能站出来，这样的人，我不能辜负，我也狠不下心。
　　就在此刻白烨居然醒了，看到我举着剑的模样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身子猛地一动，脚用力的踩在风翼吏的脚背上，本就没什么力气的风翼吏被白烨突如其来的袭击给撞倒在地。白烨来到我身旁，她眼中的难受我看的一清二楚，我浑身都是血，成了一个血人，她不但没有害怕，还和我站在了一起。
　　我看准时机，一剑刺入他的心口处。伴随着他如野兽般地嘶吼声，一口血喷溅出来。
　　死了吗？
　　我在想，是不是一切都结束了呢？
　　现在我才明白吴半仙说的见机行事，原来是用我的命换来的。她给我吃的药有问题，等到风翼吏吃了我部分血肉后，需要时间来消耗，所以她叫来了白烨。白烨见到我这个模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那么洪晋曜肯定会想办法保住白烨。吴半仙她只要等药效发作就好了，我想苦笑，但是我做不到。
　　可还有一件事情，我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我没有事情呢？
　　吴半仙看到风翼吏已死，长松了一口气，对着白烨说：“白姑娘，你先出去一下。我要给她处理一下。”
　　白烨看到我伤势很严重，也没有犹豫直接是出了门，她知道多耽搁一刻，我就多一刻的危险。

　　“有什么疑问，你就问吧。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吴半仙也不拐弯抹角，直切主题。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为什么我没事？”
　　吴半仙有些好笑地看着我，问：“你这样子还说没事？告诉你吧，是我朋友研制出来的，为的就是除掉像风翼吏那样的怪物用的。你之所以没有感觉，是我屏蔽了你的痛觉。”
　　“我是不是快死了？”我看向她，问的很是真切。
　　“你的这具身体失血过多，而且面部的肉根本就长不回来了。”吴半仙看着我，接着说道：“你有什么想对他们说的吗？”
　　“告诉他们，我回到我原来的地方去了，不要太想我。”
　　门被强行推开，我听到熟悉的声音。
　　“清酒，你……”
　　我看到梅雨生嘴巴张得大大的，嘴巴都在颤抖。她上前，伸手想触碰我，但好像又在顾忌些什么，而不敢碰我。
　　“雨生，没事的。我被吴半仙屏蔽了痛觉，一点也不会感到疼痛的。”我艰难地开口，而后又问道：“你怎么来了？小枫呢？”
　　梅雨生喉咙哽咽，说道：“小枫跟爹和娘在一块，没跟来。”
　　“你一个人来的？”我感到诧异，梅雨生这么弱不禁风的模样，自己一个人是怎么进来的呢？
　　“是我用秘法通知她来见你最后一面的。”吴半仙开口解答了我的疑惑。
　　梅雨生抓着我的衣袖，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嘴里一直在念叨着我的名字。我知道她很伤心很难过，可我什么都给不了她。
　　我看向吴半仙，问她：“其实我还有个问题想问，那就是为什么是我呢？”
　　吴半仙沉思半刻，她看着我的眼睛，眼神空洞又遥远，回道：“因为你就是他的转世呀。事情因你而起，也该因你而结束，这是你以前跟我说过的。现在能延续你血脉的人只有小枫了，小枫又和你的血融合过，是不会再出现那种状况了。”
　　“他就没有留下子嗣？”我很是诧异。
　　“都被他吃了，他的食量大的惊人。后宫那么多，能怀上的越来越少。有的不能怀了，就直接秘密处死，做成尸体。与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人，都被他秘密处死，也做成尸体。他不够吃了，所以就想到你们这一家子了。”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怎么看你们变得越来越模糊了？”我心底涌起一丝不安，感觉自己就要离开这里了。
　　“清酒……”梅雨生抓着我的手，眼泪吧嗒吧嗒地掉着。
　　“我最后送你一件礼物，你可要收好，我的朋友！”吴半仙的话回荡在我的耳边。

　　静，很安静，安静地听不到一点声音。
　　我是不是死了？为什么地狱会如此的安静，这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
　　渐渐地似乎有了声音，是滴答滴答的声音，这不是测试心率的仪器吗？
　　我为什么会听到这个？
　　耳边传来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有脚步声，有谈话声。
　　原本安静的世界有了声音，我第一感觉就是有点吵，不自觉的想皱眉，表示自己的不满。
　　一道清晰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医生，快来医生！3号病床的病人有动静了！”
　　这不是罗美庭的声音吗！
　　随即感觉有人在翻动我的眼皮，一道刺眼的光照射过来，我本能的想闭眼。
　　“快！病人有苏醒的迹象，拿仪器过来检测一下。”
　　“嗯。生命体征一切都正常，不出所料，她这几天就能醒过来了，家人要多陪她说说话，她能听得到。”医生在一旁嘱咐着。
　　“司言，司言，你能听得到吗？”
　　耳边响起罗美庭的声音，我皱了下眉，表示我听到了。
　　被叫了二十几年的风清酒，一下子又被叫回沈司言，感觉恍如隔世啊！
　　等等！
　　我那些经历该不会是我臆想出来的吧，我被我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不会的，肯定不会的。对了，我记得在最后关头的时候，吴半仙说要送我礼物，是什么东西？
　　第二天，我就能睁开眼睛，看到罗美庭趴在床边睡着了。我想起身伸个懒腰，这动静却是惊醒了罗美庭。
　　她看到我醒来，满脸都是喜意。忙叫来医生给我看看，医生又开了好多项的检查，让我逐一去检查。
　　检查下来，人都晕乎乎的了。
　　“表姐，这隔壁的没家人吗？都大中午了，都没人来照看她。”我感到很是好奇，自从有了意识开始，就没听过隔壁有人来探望过她，有的只是看护护士，给她换药。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敢肯定，她们家有钱！”罗美庭瞥了一眼隔壁。
　　“来吃个苹果。”罗美庭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我。
　　我漫不经心地啃着苹果，心里感觉空落落的。
　　“你啊躺太久了，要出去晒晒太阳吗？”罗美庭关心地问道。
　　“表姐，我现在生活能自理了，你工作那么忙，还是不要照顾我了。”我看着脸色有些憔悴的罗美庭，她整整照顾了我半年。
　　“嗯，有事打我电话。”罗美庭笑了笑，她原本阴霾的心情因为我的苏醒而变得开心了。
　　我看到一个看护护士走到隔壁的病床，病床与病床之间永远都拉着布帘子，看不到那个人的长相。
　　我很好奇，走过去站在一旁看护士换药。
　　护士抬头看向我，笑道：“3号床的病人终于醒了啊。”
　　我回以微笑，说：“都是你在照顾她吗？她的家人呢？”
　　护士有什么说什么，道：“她的家人在国外，因为签证问题，还赶不回来。钱都是打到医院账户上，让我们先照顾着她。”
　　我点点头，看向躺在床上的病人。面色苍白，跟我昨天自己照镜子差不多，依靠打营养液维持生命。
　　“她是出了什么事，变成这样的？”我好奇地问护士。
　　“你说奇不奇怪，你们两个是同一天送进来的，还是同样的病症。”护士换好药，对着我笑了笑，问：“你能不能帮我看一小会，我去打个水。”
　　我点点头，其实这些看护去打水也费不了多少时间的。有的时候看点滴还很多，外面溜一圈的都有。
　　很快，那个护士就回来了。
　　“3号病人，胡医生让你去拿检验报告，去机台那里自行打印就成。”护士笑的很和善。
　　我拿着手中一大堆的检验报告，指标都还算正常。我拿着报告，看到迎面走来的胡医生。
　　“沈司言，报告看过了吧？”胡医生问道。
　　“嗯。刚拿到手，看过了。”我回道。
　　“指标还是可以的，没什么事的话，随时都可以办理出院手续。”胡医生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胡医生，胡医生！4号床的病人醒了！”是那个看护的护士。
　　“走，带我去看看。”胡医生脚步飞快，走向我住的那个房间。
　　我也跟着走了过去。
　　我看到一个人抱着个枕头缩在床的角落，用惊恐的眼神注视着看她的人。
　　“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叫胡得权。”胡得权说话很礼貌。
　　我听到一个怯生生的声音问：“这是哪？”
　　“这里是医院。”胡得权回道，他也不会去多说什么。
　　“医院？”带着疑惑的语气，她四处张望一番，与我的眼睛对视。
　　她看着我，我看着她，时间仿佛禁止了。
　　那眼睛好眼熟！
　　可却是陌生的面容……
　　她不经意间看到窗外的景色，她睁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我怎么会在这里？”似低喃又似自语。
　　胡得权眉头皱了下，回道：“你和她在半年前被雷给劈到了，不过不是强电流，抢救也及时。”
　　“雷？”她又低语着。
　　她看着我，说：“我能和你说说话吗？”
　　胡得权见状，带着护士出门了。

　　“你……为什么让我觉得熟悉，你……认识我吗？”她缓缓开口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我没见过你，但是你也让我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她按着自己的头，晃了晃，说：“我记不起我发生过什么，我叫什么。脑海中有好多的画面片段，是和一个男子打扮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我能感觉到她就是女子，而我和她一样，好像我们是同窗。”
　　我的瞳孔收缩，看着她，缓缓吐出三个字来，“梅雨生！”
　　她猛然抬起头看向我，喊道：“风清酒！”说完她开心地笑了起来，很是兴奋地喊道：“我记起来了！”
　　“你和我一样，也是这个世界的！”我话出口，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梅雨生问过我一些问题，都是这个时代最常见的，而她小时候跟我一样也是穿越的话，那她应该知道，也就不会问我了。那只能说，她是被吴半仙带过来的，给我的礼物？
　　我满脸都是问号，很想知道。
　　“什么？我真的来到你的世界了，我方才以为在做梦呢。”她脸上的喜意不减。
　　“这到底是这么回事啊？”我很疑惑地望着她，希望她能给我解答。
　　她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说：“我看到你死了，一点气息都没有了。我很害怕，差点晕倒。”

　　梅雨生给我讲起来了后来发生的事情……
　　白烨听到梅雨生的哭喊声后，也意识到我没了。她走进来，看着我的尸体一言不发，人像是没了灵魂一般。她用很平静的语气问吴半仙，你这么有能力，为什么还要让我来冒险。吴半仙说出了她的故事，她说我的前世跟她有这么个约定，一旦出现这样的人，必须找到我的转世来解决，而我能力有限。
　　白烨从吴半仙的眼中读出些许的味道来，说：“你爱过他。”
　　吴半仙轻笑一声，说：“我能送你们其中一个去她的那个世界。”
　　白烨睁大眼睛，问道：“她没死？”
　　吴半仙没有回答白烨，而是问道：“只有一个名额。”
　　梅雨生和白烨都沉默着，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白烨才开口，说：“你要好好照顾她，她这边的家人我会照顾的。”
　　“你……”梅雨生有些惊讶地看着白烨，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放手。
　　“我在她脸上看到了喜悦，来自心底的喜悦，在见到你的那刻起。我知道她喜欢的人一直是你，是我一直把她束缚在身旁。想想，她也陪伴我许多年了，也够了，我知足了。”白烨说着说着，晶莹的泪水滑落，滴在地上。
　　“你还好吧？”梅雨生的眼中露出担忧之色。
　　“你放心吧，小枫我会当成自己孩子来对待的。绝对不会亏待她的，你的家人我知道一直在利用你，要你女扮男装地活着，确实很累。”白烨拍了拍梅雨生的肩膀。
　　“时间不多，你们考虑好了吗？”吴半仙语气有些急促，喘了几口气，说道：“我的力量快要耗尽了，你们快些！”
　　“你没事吧？”梅雨生看到如此虚弱的吴半仙，给吓了一跳。
　　“快！”这个快字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就她吧。”白烨说的很是坚决。
　　梅雨生对着吴半仙点点头，最后问道：“你会怎么样？”
　　吴半仙虚弱一笑，答道：“消散于世间，我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