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得人心》笑欢颜

18、第十八章

　　吴半仙很是完美的一脚踹飞了那只活尸，掸了掸自己的鞋子，一脸厌恶的模样，说道：“哎，你这玩意真是又丑又脏，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洪晋曜呆呆地看着吴半仙，用诧异的眼神望着她，问：“你究竟是何人，我的活尸都治不了你。”
　　最开始的时候，吴半仙嫌弃活尸太丑太脏，都是在躲避着它的攻击。就像刚才她说的那样她受不了了，随便一脚就把活尸给踹飞到墙上去了，现在那东西还挂在墙上下不来呢。
　　吴半仙却是邪魅般一笑，道：“我说，你现在不应该先关心一下你亲生女儿的死活吗？”
　　吴半仙看着躺在地上的白烨直摇头，说：“多好的一个姑娘啊，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丧心病狂的爹呢。”
　　我抱着小枫来到吴半仙身旁，忙问道：“你能救救我师妹吗？”
　　小枫睁着哭湿的眼睛，也跟着说了一句，“救救姐姐……”
　　吴半仙并没有理会我，而是一直看着洪晋曜，再次开口道：“你这种人，确实应该断子绝孙。”
　　洪晋曜额头上冒出更多的汗，他低着头看向白烨，不敢相信这是他的女儿，他从来就没有想过他还会有个女儿，还是小暧给他生的女儿。
　　对，这是小暧给他生的女儿！
　　是他的女儿！
　　他如梦初醒，蹲下了身子，摇着白阎王的肩膀，问：“这是不是小暧和我的孩子？是不是？”
　　白阎王一把甩开洪晋曜的手，怒道：“你还有脸说，小暧因为你而死，现在她唯一的血脉也被你弄成这模样。最不配的人是你，你不配得到小暧，更不配做烨儿的父亲！”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洪晋曜六神无主，忽的看向吴半仙，问：“你说过，你知道我的过去，那么也知道为什么的吧？”
　　吴半仙点头，说：“很简单，你被人骗了。”
　　白阎王忽的站起身，打了洪晋曜一拳，喊道：“快拿解药啊！”
　　此刻的白烨早已昏迷，也没有听到洪晋曜是她亲生父亲的话，如果她听到，估计得吐几口血。
　　洪晋曜艰难地咽了下口水，道：“此毒无解。”
　　“你！”白阎王气的不行，道：“告诉我成分，我现在就去配制解药。”
　　洪晋曜却是哭丧着脸，说：“来不及了，这毒要是在一个时辰内解不了，就必死无疑。”
　　我的冷汗也刷刷的下来了，从刚才白烨中刀到现在都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也就是说还有一个半的小时，这么点时间怎么够呢！
　　我抓着吴半仙的衣袖，问道：“吴半仙，你能救白烨吗？”
　　洪晋曜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也看向吴半仙，问道：“你能救救她吗？”
　　吴半仙看着洪晋曜，问道：“我凭什么要救她，你给我一个理由。”
　　我站在一旁，也是很着急。心乱如麻地看着吴半仙，问：“吴半仙，看在我的面子上，你救救她吧。”
　　吴半仙拧着眉头，却是瞪了我一眼。我看到她瞪我，脑袋顿时就清明了些许，也不再言语。
　　白阎王跪在了吴半仙面前，恳求道：“你只要能救她，我什么都可以去做。就算把我这条老命交给你，都是可以的。”
　　吴半仙斜眼看了一眼白阎王，道：“我要你的命有何用？”
　　“我……我可以看病治人……”白阎王越说越小声，他现在不就是在求她救白烨吗。
　　我明白吴半仙为什么不让我说话，因为她想让洪晋曜开口求她，我们此次过来可是有目的的。
　　洪晋曜咬了咬牙，拿出匕首，在自己手上划开一刀口子，鲜血顿时流了出来。只是和常人不同的是，他的血是暗红色的。
　　白阎王看到洪晋曜的举动，顿时就怒了，道：“洪晋曜，难道你害她还不够吗？还想让她变成和你一样的怪物？”
　　“那总比死了要强。”洪晋曜满是不屑的表情，却又夹着几分苦楚。
　　白阎王的握着拳的手，紧了又紧，道：“难道让你求人，有这么难吗？”
　　洪晋曜咬着牙，道：“我可不像你，这么没尊严！”
　　“呵，尊严？尊严能当饭吃？能让你的女儿完好如初？”白阎王瞪着洪晋曜，说：“就是因为你死要尊严，才让小暧陷入两难中，才不得不离开你。最后，也是你的尊严，让她丧命。你可知道，那个时候烨儿才多大，她才两岁啊！两岁就没了娘亲，自小就在没有娘亲的环境下成长，是一件多么让人难过的事情。”
　　洪晋曜就这么默默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白烨，说：“我的女儿……”
　　白阎王看着洪晋曜脸上的表情，他知道洪晋曜有些动容了。叹口气，说道：“小暧提出要跟我走的时候，肚子里就有了你的骨肉。当时，只要她愿意，还是可以将孩子打掉的。不过，我每次想到她揉着扁平的肚子，嘴上说着‘孩子是无辜的，我还是想把孩子生下来’时，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有着所有母亲该有的温柔。”
　　“你没看出来吗，此人是有目的而来的，就等着我求她呢。”洪晋曜的眉头拧的紧紧的。
　　白阎王还想说点什么，但被吴半仙打断了。
　　“既然你知道，还是不想救她吗？”吴半仙此话一出，让白阎王更加生气了。
　　“你有什么好犹豫的，难道她当真在你心里那么不重要吗？她为你生孩子，还为你而死，你就是这么喜欢她的吗？”白阎王气的手都开始哆嗦起来，怒道：“难道你想让她死了，都不安心吗！”
　　白阎王的最后一句话，似乎触动了洪晋曜的心扉。他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眼睛却没有离开白烨。
　　吴半仙并没有插话，而是悠哉地翘着二郎腿，像是看戏般看着两人。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不背叛我主子。”洪晋曜犹豫着开口了。
　　吴半仙却是摇了摇头，道：“我就是要你出卖你的主子。”
　　“你！就不能换一个要求吗？”洪晋曜有些不高兴。
　　“现在，可是你在求我，救你的女儿。你可要想清楚，女儿只有一个。而且你所谓的主子，害的你失去了女人，难道你就不恨吗？”吴半仙说话总是淡淡，却给人一个不容置疑的感觉。
　　“小暧她跟我主子能有什么瓜葛？”洪晋曜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白阎王的拳头握的紧紧的，“我知道，她为什么会离开你。”
　　洪晋曜扭头看向白阎王，语气很是不善的说：“肯定是你在勾引她！”
　　白阎王并没有洪晋曜的话而生气，他语气平淡地说道：“因为她太爱你了，不想你为难。是你的主子让她离开你，否则就杀死你。你主子想要一个杀人工具，但你这个杀人工具却有着软肋。这让他寝食难安，怕有一天你会因为家人而离开他。所以，要么离开你，要么杀死你。”
　　“她可以告诉我实情的，我可以带着她离开的。”洪晋曜说这话的时候，已有些许的鼻音。
　　“你以为你主子是善类？会让你们轻易离开？就算是你带着她离开了，得到的是他下达的追杀令。那时候，她有了你的骨肉，得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她不想自己的孩子跟着一起受罪，每天过的提心吊胆。”白阎王嗤之以鼻地回道。
　　“她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才跟你……”洪晋曜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低。
　　“没错，她不想让你主子知道，她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为了瞒过你主子，她当然不会告诉你，她怀孕了。”白阎王依旧是瞪着洪晋曜，眼睛是充了血般的红。
　　“那后来她是怎么死的？”
　　“你可还记得，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洪晋曜低语着，忽然一拍大腿，喊道：“你是说那个蒙面救我的女人，是小暧！”
　　“我和小暧其实一直在暗处，她怕你出事。每次你一有麻烦，她就会想尽办法去帮你。却还是被你主子发现了，被你主子以间谍为由，给处死了。索性的是，他不知道小暧育有一女。”
　　洪晋曜皱眉沉思了片刻，道：“怪不得，那次我不管说什么，主子都要处死那个蒙面女人，原来……原来他知道那是小暧……”说着说着，他失声痛哭出来。
　　“怎么样，要不要与我们合作？”吴半仙看时机成熟，看向洪晋曜。
　　“杀！”洪晋曜眼睛充血，满满的杀意。
　　“你说吧，要我做什么？”洪晋曜也不再犹豫，说：“他不死，我心难安，更无颜去见小暧。就算是死，我也要杀了那个狗东西。”
　　“吴半仙，你看他都答应了。我们还是先救白烨吧，这快到一个时辰了。”我忙开口说道。
　　“对，先救人。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这条命换我女儿的命也行。”洪晋曜此刻充满仇恨的眼神中，又夹着些许的怜爱。
　　“你带着她去见你主子，有必要时你们要合作一下，杀了那个人。”吴半仙语气平淡，却让洪晋曜身子一晃。
　　“她？她能做什么？我看她只能当食物去，这么弱不禁风的模样。”洪晋曜有些嫌弃地看着我。
　　“你只有带着她，才能近距离接近那个人。当然我会在暗处协助你们的，这你就不必担心了。”吴半仙满脸笑意地看着我。
　　为什么我感觉她的笑带着些什么，让我浑身不自在。
　　“好，你的本领我刚才也见识到了。这件事我答应了，你快些救人吧。”洪晋曜很是痛快地说着。
　　吴半仙笑了笑，从衣兜中摸出一枚黑色的药丸，捏住白烨的鼻子，一下子就给喂了下去。
　　“她多久能醒？”洪晋曜很是担心地看着白烨。
　　白阎王也是同样的表情，看着吴半仙。
　　“只需半日。你要等她醒来再走，还是现在出发？”吴半仙看着洪晋曜问道。
　　洪晋曜显得有些犹豫，看着躺在地上的白烨，又看向白阎王。他的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说道：“师弟，帮我照顾好她。还有不要告诉她，我是她的生父。就让她……让她以为你是她的父亲吧。”
　　“师兄，你……难道……”白阎王显得很是诧异，他明白洪晋曜话中的意思。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他怕他回不来。不想让白烨知道有他这么一个父亲，让她继续无忧无虑地生活。
　　白阎王看着表情如此决绝的洪晋曜，他点了点头，说：“师兄，我知道了。”

　　吴半仙与洪晋曜约好明日见面的地点，而后带着我和小枫回到了她的住处。白阎王带着白烨回了医庐，白烨需要静养。也不适合待在我爹娘他们身边，因为怕再次将他们给牵连进来。
　　梅雨生见到我带着小枫回来，满脸都是惊喜。
　　“清酒，我就知道，你可以的。”她伸手接过小枫，用头蹭了蹭，说：“小枫，你可算是回来了。”
　　“娘，小枫很好哦。”小枫乖巧地抱住梅雨生。
　　“雨生，我要和吴半仙出去几日，爹和娘就交给你照顾了。”我看着梅雨生，她此刻开心的表情瞬间凝固下来。
　　“你要找去找那个人？”梅雨生的眼中只有担心。
　　“是，我也不想瞒着你。所以爹和娘……”我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我觉得我欠她的越来越多。
　　梅雨生眼中的不舍很明显，但她还是点了下头，说：“他们待我如亲生女儿，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况且，小枫还是他们的外甥女。只是，小枫的病……”
　　我知道她的顾虑，我一走，小枫的病就得耽搁。
　　“这病我能治，而且还很简单，也不会有后遗症。”吴半仙笑眯眯地看着我，似乎在等我求她。
　　梅雨生一脸狐疑地望着吴半仙，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我却率先说道：“当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放心了。”
　　吴半仙听出我话中的意思，点头笑道：“小枫就交给我吧，你跟我进来，她就留在外边等着吧。”
　　我跟着吴半仙进了她的屋，里面的陈设很简单。我抱着小枫坐在椅子上，看着吴半仙从储物柜中取出一个瓦罐瓶，摆放在桌子上。随后又取出类似针筒的东西，笑了笑说：“我要抽你一管血备用。”
　　看着如此粗大的针头，我的汗毛瞬间就起来了。
　　她看出了我的窘迫，笑道：“你一个从医之人，竟也怕这个？”
　　我真的很想白她一眼，但是现在有求于她，也就没有表现出来。这针头足足有一个筷子粗，我能不害怕么……
　　我这细胳膊细腿的，真怕承受不住呀。
　　我的身子紧绷着，小枫察觉到我的异常，抱住我，用她软糯的声音说道：“爹爹，不怕。”
　　看着怀中软萌可爱的小枫，我的心底涌出满满地怜爱之情。我摸着她的脑袋说：“爹爹可以为了你们什么都不怕。”
　　吴半仙捧着肚子笑道：“好了，不逗你了。”说着她将那只大针筒给丢到一边，拿出一根细细的银针来。她扎在我的指尖上，拿来瓦罐瓶将血滴在里面。我看着里面的俄血液越来越多，当滴到半瓶的时候，吴半仙开口了，她说：“我把你的精血用法术取出了，只要把这血注入到小枫的血脉中，她就能不药而愈。”
　　我听到一喜，忙说：“那赶紧弄吧。”
　　“别急。”吴半仙拿起瓦罐瓶，放在自己眼前，随后晃动了几下，观察着瓶中的血液，看到她的眉头微微蹙着。
　　“吴半仙，可有什么不妥之处？”我忙问着。
　　“虽然你这个躯体一直活着，但是在灵魂注入的时候，还是消耗了一些，你的血液不是很纯正。所以这效果……”吴半仙的话并没有说完，而是盯着我看。
　　我的眉头也蹙了起来，看着她问道：“你的意思是不能根治？”
　　吴半仙摇了摇头，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这病能根治，只是……”
　　“只是什么啊？”我很是急切地看着她，继续说道：“能不能把话一次性说完呀，想急死我啊。”
　　吴半仙用戏谑眼神看着我，我顿时明白我又被她给耍着玩了。我有些生气地看着吴半仙，说：“你又耍我玩！”
　　她“呵呵”一笑，说：“只是这效果没有那么快起效罢了。”
　　最终吴半仙说出了后面的话，我也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问道：“那多久才会起效？”
　　吴半仙勾着好看的唇角看着我，问道：“你很想知道？”
　　我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我不想知道还会问你吗？
　　怀中的小枫睁着乌黑的眼睛看着，一会看看吴半仙，一会又抬头看看我。
　　吴半仙看着我怀中的小枫，扬起一抹坏笑，拉长声音说道：“要不，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我真的有些生气了，没几分钟就要逗我一次，逗我真的有这么好玩吗？
　　吴半仙看着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她话锋一转，道：“不然，让你女儿亲我一下也可以。”
　　“你……”我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小枫看看吴半仙，再看看我。好奇的问：“爹爹，什么是亲一下？”
　　我看着小枫，脸上瞬间转变成柔和的笑容，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道：“小枫，这就是亲一下。”
　　小枫咯咯咯地笑着，也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说：“小枫也要亲一下爹爹。”
　　我分明看到吴半仙眼眸中泛着绿光。
　　她看着小枫，笑的很温柔，说道：“小枫，来亲这里。”吴半仙嘟着嘴，用纤长的细手指着自己的唇瓣。
　　我的脸一黑，看着吴半仙，说：“吴半仙，你怎么连一个四岁女娃的豆腐都要吃。”
　　吴半仙却是一脸委屈地看着我，说：“就准你喜欢女的，不准我喜欢女幼童吗？”
　　“她是我的女儿！”我喊道。
　　“又不是你亲生的，你要记住，你是沈司言，并不是风清酒。”吴半仙不紧不慢地说着。
　　我的眉头深锁起来，这件事情梅雨生还不知道吧，即使她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气氛越来越尴尬，这时小枫却是挣扎着要下来，我顺势松开了手，让她下了地。
　　小枫来到吴半仙面前，抬起头看着她，忽的伸手抓住了吴半仙的裙摆。
　　吴半仙蹲下来，与小枫平视着，笑道：“小枫长得真是可爱呢。”
　　小枫嘻嘻一笑，吧唧一口亲在了吴半仙的红唇上，说道：“姐姐，你长得好好看哦。”
　　我听到小枫这么一说，差点栽倒，这小孩怎么会是这样的……
　　然后，我惊异地发现吴半仙的耳根子红了，难道她害羞了不成？
　　我摸了摸鼻子，打量着吴半仙。
　　她突然站起身子，说道：“我们开始吧。”
　　我眨眨眼，看着她将血液注入到小枫的体内，然后推着我和小枫出了房门。在出她房门的时候，我瞥见她的耳根子还是红红的。难道吴半仙她……真的有恋童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