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得人心》笑欢颜

12、第十二章

　　“夫君，婆婆让你回家。”谷悠岚看着日渐消瘦的梅雨生，眼中满是心疼之色。
　　梅雨生依旧站着，眼神呆滞，就像没有听到一般。
　　“夫君，你这又是何苦呢？风清酒已死，他的父母是不可能原谅我们梅府的。现在他们都没有来找麻烦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你又何须这样呢？”谷悠岚不死心地继续劝说着。
　　梅雨生在听到风清酒已死时，眼皮动了动，对于其他的，她还是不为所动。她现在只知道风清酒的父母对风清酒来说很重要，现在风清酒因为她而死，那么风清酒的父母就由她来继续照顾。她要把风清酒的父母当成自己父母一样来尊敬，要为风清酒做她还没有来得及做的事情。她之所以选择活着，是因为她还有自己的亲生父母，以及风清酒的父母来等着她来养老，她不能死。
　　“夫君，回去吧，婆婆很担心你。”
　　“别再来烦我了。”梅雨生刚说完，人就晕倒了。
　　“夫君！快，扶少爷回府。”谷悠岚焦急着喊道，“你，快去请洛大夫，快啊！”
　　站在谷悠岚身旁的丫环立刻点头应着，撩起自己的裙子就开跑。

　　梅雨生静静地躺在床上，脸憔悴的像是黄纸一般。
　　梅老夫人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后悔不已。站在一旁的秦翠翠也是急的不行，说：“老夫人，雨生再这么下去，可如何是好？要是老爷回来，看到雨生这般模样，可是要发火的。到时候，不知道还能不能瞒得住了。”
　　梅老夫人叹口气，道：“翠翠，我看着也心疼，可这件事还是我们梅府理亏。那风清酒是我亲自请回府的，现如今她一死，雨生又这般魂不守舍的。我……后悔啊！”
　　“老夫人，你先去休息吧，你这都已经守了一下午了，我来看着。”秦翠翠欲要扶起坐在床沿上的梅老夫人，却被打断了。
　　“回去我也睡不着，还是坐着吧。”梅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心中满是懊悔。她要是知道自己女儿会变成这模样，定然不会弄死风清酒的。
　　“老夫人，就算睡不着，你去躺会也是好的。你身子骨本来就不好，这么一折腾可吃不消啊。”秦翠翠好说歹说的才把梅老夫人说服。
　　这梅老夫人走后没多久，梅雨生就悠悠醒来。揉了揉自己有些发涨的眼眸，又睁开眼睛四处打量一番，才明白自己这是回家了。
　　“夫君，你总算是醒了。”谷悠岚手中拿着一杯水，正欲喂给她喝。
　　“你先出去会。”梅雨生并没有喝水，而是打断了谷悠岚的动作。
　　谷悠岚的动作一顿，但还是很听话的出去了。
　　梅雨生慢慢支起身子，只感觉浑身都是酸麻酸麻的，就像是快要散架了一般，但她还是起身穿好衣服。
　　这才刚打开门，梅雨生就见到谷悠岚站在门口处。
　　“夫君，你这是要干嘛？有什么事你吩咐一下就好，你还是进屋多休息会吧。”谷悠岚看着摇摇欲坠的梅雨生，忍不住就要过去扶。
　　“你别碰我！”梅雨生冷冷的声音传入谷悠岚的耳中。
　　谷悠岚刚刚抬起的手颤动了一下，嘴唇抖了抖，道：“夫君，你为何一直不待见我？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我……我可以改的！”
　　“不是你不好，而是你太好了。这样的你，应该找一个好人家才是，你这样委身于此，实在是不值得。等有朝一日，你有了心仪之人，我便放你离去。”梅雨生不咸不淡地说着。
　　“可……我喜欢的人就是你啊！”谷悠岚颤音道。
　　“你再长大一些，你就会明白的。”梅雨生不愿与谷悠岚多说，跨步就走。
　　谷悠岚定定地站在原地，心都已经碎了，她就是想不明白。原先以为自己是女子，梅雨生才不喜欢自己，可得知风清酒也是女子时，她就不甘心了，同样是女子，为何那风清酒就可以获得梅雨生的心，偏偏她就不能呢。
　　梅雨生一醒来就又来到风府门前，那些拿着礼品的人是一天一换，但是梅雨生只要没有昏倒，她必定就站在那里。
　　这么着，时间就这样缓缓流逝。
　　一个月，没人理她。
　　两个月，没人理她。
　　三个月，还是没人理她。
　　四个月，依旧没有人理她。
　　五个月，路过的人都习以为常了。
　　六个月、七个月、直至一年的时间里，梅雨生风雨无阻地站在那里。除非是病倒了，不然就一直站在那里，就算心是铁做的，那么也该有些松动了。
　　终于，有那么一天，小桃疾步出门，看了一眼梅雨生，道：“梅公子，我们家老爷让你进去。”
　　梅雨生听后，顿时来了精神，跟着小桃进了风府。
　　小桃替梅雨生打开门，梅雨生一步跨入后，小桃又把门给关了。
　　屋里是风东程和他的夫人，没有其他人，这说明他们要和自己说的事情不想让小桃和高芸知道。
　　“梅公子，坐吧。”
　　风雅颂举手投足间依旧能看出贵妇人的气质，虽然他们的生活不如从前。
　　梅雨生入座后，风东程拿出一幅画来，放在了桌子上。
　　梅雨生的视线落在那幅画上，画是卷起来的，并没有打开。梅雨生很好奇，风东程为什么拿副画出来。
　　“看看吧。”风东程语气淡淡的，不能看出他现在的情绪。
　　梅雨生拿过画卷，摊开来一看，竟也是看呆了。这是她的画像，是风清酒为她画的。这幅画她没有见过，难道是风清酒偷偷画的？在看到下面的字，她的心很沉重。
　　“风……伯父，这……”梅雨生的唇抖了抖，眼泪又开始在眼眶打转，忍不住却是低声哭泣起来。后又觉得有失礼节，又抹去泪水，道：“失礼了。”
　　虽然泪水被抹去，但是眼泪还是使劲地往下流着。
　　看得一旁的风雅颂也有些动容，她能看得出来，梅雨生很喜欢他们家清酒，不然不会如此。
　　风清酒画上小字的意思很明白，她在表达着对梅雨生的喜爱，但又因为某些原因不能与之相守相爱，很是难受，只能把这份喜欢埋藏心里。
　　风东程看着梅雨生的模样，同风雅颂一样，动容了。
　　“孩子，我能感受到，你和我们一样都很痛苦，我看到你眼中的悲伤不比我们少。之前之所以不愿意见你，是因为一看到你，我们就会想起我们家清酒，想到她被乱棍打死，又丢到乱葬岗还被野狗、野狼啃食，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我们也知道，这件事不能怪你。”风雅颂哭得有些伤心，但还是把她想说的给说了出来。
　　“我知道，清酒在的时候，很是在意你们。一直在想着怎么早日把你们接出来，也是十分的努力。如今她不在了，我愿意替她完成她未完成的事情。我知道清酒的死跟我是脱不开关系的，如今你们没了一个女儿，你们很伤痛，我愿意做你们的女儿，孝敬你们。”梅雨生说的很是真诚。
　　风东程眉头紧了紧，问：“你……你竟也是个女子？”
　　风雅颂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着梅雨生上下打量。
　　梅雨生点了点头，把家里的情况告诉了他们。
　　听完这一切的风东程夫妇，皆是一脸的疼惜模样，想不到梅雨生竟也是生的如此辛苦。
　　人都有恻隐之心，更何况还是一个如此重情重义之人，他们一开始对梅雨生的印象也不错，只是后来出了风清酒的事情，才对她有些芥蒂。现如今，他们也算是想明白了。他们自己孩子看上的人也不会差到哪里，他们家清酒一向都是眼光独到，自小又是那么的聪明伶俐。想开后的风东程夫妇两，也算是有些欣慰，他们家孩子果然没有看错人，梅雨生当真是一个值得他们家清酒喜欢的人，不光重情义，还有责任心。
　　梅雨生看不出风东程两夫妇的内心活动，很是忐忑地望着他们。
　　但是已经做了多年夫妻的两人，可以从对方眼中读懂对方的意思。
　　梅雨生还有些紧张，双手交握着看着他们。
　　风东程换了个坐姿，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也为梅雨生倒了一杯。
　　梅雨生紧张地接过茶盏，道：“风伯父，怎能让你为我沏茶呢。这应该让小辈替你沏茶的。”
　　风东程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道：“雨生呐，还叫我风伯父？”
　　梅雨生眼珠子转了转，立刻会意，道：“爹，请喝茶。”
　　风东程接过茶盏，满意的点点头。
　　梅雨生又倒了一杯茶，递到风雅颂面前，道：“娘，喝茶。”
　　风雅颂接过茶，道：“好，是个乖孩子。”
　　待风雅颂喝完茶后，说：“雨生啊，我和你爹如今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送你，但是你现在已经认了我们为爹娘，那么有些事情还是要让你知道的。”
　　这个事情，是埋藏在他们心里的秘密，就算是风清酒也还不知道，原本他们打算在风清酒二十岁的时候告诉她的，但是他们等不到那一天了。
　　风雅颂在认了梅雨生为女儿后，想过要不要告诉她，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告诉她。她对自己的孩子那么真心，这一点她是在回来的一年内，慢慢通过人际关系了解到的。

　　怎么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吗？我是满脸的问号，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不是有什么秘密吗，怎么说到重点就不说了？
　　我忍不住推了推我娘，道：“娘，你怎么不说了，这就完了？”
　　我娘笑了笑，又看了一眼梅雨生，说：“后来啊，我才知道雨生不单单是因为重情义这么简单，她啊喜欢你。”
　　我平静的心湖因为我娘说的话，而荡起层层的涟漪。梅雨生她……真的喜欢我，我其实早就感觉到了，她喜欢我。不然，她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总是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我。还有……就是她时常还占我便宜。可是，她现在是小枫的母亲，是另一个男人的女人，我的眼眸暗了暗。我的内心又自嘲般地笑了笑，我都有了白烨。至于梅雨生她有自己完整的人生了，也是一件好事。
　　我娘抓我的手紧了紧，我的思绪也立刻回来了。
　　她说：“清儿，如今你也成年了。我和你爹有件事情一直瞒着你，现如今你也懂得世事，该是时候告诉你了。”
　　此刻我娘的眼神是凝重的，又无比的认真。
　　我无比郑重地朝我娘点了下头。
　　她执起我的手，说：“清儿，其实我和你爹是皇室之人。现在在位的是你的亲舅舅，也是我的弟弟。而你爹是我的表哥，我和你爹自小就爱慕着对方。然而我爹想把我困在宫中，我和你爹只得逃出来。我们皇室之人最为忌讳的就是族内通婚，这条规定要从五百年前说起。我听我母亲说，我们的祖先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人，他来到此处后大力改变了这个世界。从此这里的文化，这里的文字都统统变了。他统治了这个世界，成了这个世界的主宰者。因为他实力强大，没有人敢违背他。都按他的意愿来做事。可他终究是有老的一天，终归是要死的。在他死前的那一刻，他说出了一条规定，那就是三代内的旁系血亲禁止通婚。”
　　我点点头，表示能理解为什么要这样。
　　“那是因为生出来的孩子会有问题。”
　　我娘的唇瓣抖了抖，接着说道：“等他去世后的几百年来相安无事，也就在最近几十年，皇族人开始渐渐淡忘这件事，有人偷偷摸摸地在一起，还生了一男一女，其他族人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就是我娘，生了我和你舅舅。我和你舅舅是龙凤胎，我出来的时候，我娘说在剪掉脐带时，脐带处有暗黑色的血缓缓流出，慢慢凝聚成一个血珠子。在寂静的夜里，闪着幽幽的红光。可是，你舅舅的脐带却没有这种珠子。我娘当时有点心惊，有些害怕的问我爹怎么办。我爹说‘怕什么，照样养！’，我娘听我爹这么硬起的话，顿时也来了勇气。你舅舅打小领悟能力和学习能力就很强，被选为皇子候选人。而你娘我只是一介女流，却是不敢露锋芒。”
　　我娘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在沉思，那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难道与我所在的世界是相同的。他所传播下来的文字，还有那些成语古典等等，无一不说明他是和我一个世界的人。
　　“你舅舅登上皇位后，又重新搬出那条禁令，不准三代旁系近亲通婚。这原因我和他是最知道不过的了，这样生出来的孩子有着像先祖一样天赋异禀的能力，但是美中不足的却是孩子生下来有着一种顽疾，必须用兄弟姐妹亦或者是亲生父母的血来养自己。血缘越近越好，这样自己存活的时间就越长。”
　　听到此处，我不禁倒吸口凉气，我也是这样的产物，那么我也吸食过父母的血？但又感觉哪里不对，甩开这些不该想的，继续听我娘叙说。
　　“你舅舅一生下就不喝人奶，天天饿的哇哇大叫。我爹和我娘脑瓜子都想破了，不管喂什么都不吃，换了好几种人，也换过动物的奶水，就是不喝奶水。我娘因为你舅舅的事，整天精神恍惚，不小心划破了手指，血顺着手指留下来。你舅舅闻到血腥气息后，竟然不哭了，脑袋朝着那个方向一直伸，嘴巴张得大大的。我娘看了他一眼，慢慢把手指挪过去，你舅舅张口就含住我娘的手指，使劲的允吸起来。这一幕看的我娘目瞪口呆，转头就喊了我爹过来，让他看看这是怎么回事。我爹看到后，冷汗都吓了出来，告诉我娘这件事情必须保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随后，我爹尝试着用其他的血来喂你舅舅，可是你舅舅只喝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的血，其他的血一概不喝。刚开始，我爹和我娘天天用自己的血来喂你舅舅，时间久了，他们的气色就不行了，脸色十分的憔悴。最后我娘用奶水和血水的混合物，试探着喂你舅舅喝，你舅舅还是喝下去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喝血的量是越来越多，最后我娘实在是没了办法，也会偶尔在我身上采取一些血，给你的舅舅喝。也不知是我的血好，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你舅舅只喝了一小碗我的血，就能坚持上七日不用喝血。这无疑是减轻了我娘和我爹的负担。”
　　我娘说到这里，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说道：“说来也是奇怪，你舅舅从小就要喝血，但是我却没有，我和其他正常人一样，是喝奶水长大的。这其中的原因，我到现在才弄明白。”
　　我有些按耐不住了，问道：“娘，那我也是喝奶水长大的吧？”
　　我娘蹙着眉头，语气有些忧伤，说：“你有个双胞胎的哥哥，留在了宫中。是你的哥哥，才使得我们离开的皇宫，你舅舅要我们留下一个孩子才肯放我们走。两个孩子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是都舍不得，最终抓阄结果是你的哥哥留下来。我和你爹出了宫，为了掩人耳目，我们将你当男孩养着，在外面安了家。不出三年就在宫中传出了噩耗，你哥哥没了。随后的几个月，你也病倒了，我们四处求医。我记得当时，你的病才看好没几天，你就下水玩，差点没命，可是吓坏我和你爹了。”
　　我皱紧眉头，有些急迫的问道：“娘，你是不是忘记点什么没说？”
　　我娘拧眉想了想，问：“比如？”
　　“那个时间段，有没有什么陌生人来我们家？”我问道。
　　“就只有给你看病的人，那人自称是吴半仙，除了替人看病，还会测算一些吉凶。”
　　我娘心思通透，马上就理解我为什么会这么问。
　　“清儿，那次你落水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难以相信的模样。
　　嘀咕道：“那他为什么还要费心救你，救完你又要把你给弄死？难道你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却不能明面上来取，只能偷偷摸摸地进行。他救你，只是为了熟悉府里的布置，好摸清路线，能更好的下手？”
　　我了然般地点头，道：“我想应该是这样的。”
　　梅雨生看着我和我娘在那里分析案情，眼睛睁得大大的。
　　我娘突然拍了一下大腿，喊道：“我知道了！他要的是什么。”
　　“是什么？”我爹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清儿的血珠！”我娘此刻看着梅雨生说道。
　　梅雨生听我娘说血珠的时候，面上一红，却是朝我看来。弄的我是一脸的懵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干嘛看我呀！
　　“哎呀，娘忘记跟你说血珠的事情了。看你，把娘的话题给扯开了。”我娘用暧昧的眼神看了我和梅雨生一眼，继续说道：“你娘我出生的时候有一颗血珠，这颗血珠是用来保命的，为什么我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生活，那是因为那颗血珠的原因。我娘说我出生的时候凝结出了一颗血珠，血珠闪着微弱的红光，又从我的脐带处钻了进去。但是清儿你出生的时候，却是凝结了2颗血珠，一颗在你刚出生的时候就自己吸入到体内了，还有一颗我和你爹替你保管了十八年。”
　　“唉，不对呀，娘。我今年都二十三了，怎么才保管十八年？”我满是疑惑。
　　“清儿，你莫要着急，听娘把话说完。”我娘拍了一下我的手，有些埋怨道。
　　我爹站了起来，去了屋内。片刻之后，抱着小枫出来了。
　　我爹指着我，对小枫说：“小枫，叫爹。”
　　小枫眨巴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我，露出可爱的笑容，甜甜地喊了一声“爹”，可把我给吓得，倒退了好几步。
　　结巴着说道：“我说爹啊，不带你这么开玩笑的。”
　　“哎呀，你娘就是个话唠，几句话的事情，非得说那么久。我就告诉你吧，你的另一个血珠被雨生吸收了，生了这个娃，所以小枫也是你的孩子。”
　　“这……血珠还能生孩子？”我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我娘。
　　“清儿啊，这个事情娘也是第一次遇到。雨生吸收你的血珠只是一个意外，有了小枫后，我和你爹也表示过，生与不生都随她。雨生表示愿意给我们家生个孩子，她家里人也需要那么一个孩子。自从有了小枫后，雨生这才看起来有些气色。这孩子也是苦的很，你可要好好待人家呀。”我娘语重心长地拍着我的手背。
　　梅雨生脸颊通红，微微低着头，眼神飘忽，不敢看我。
　　我有孩子了？
　　这是我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事情，虽然又感觉哪里不对。
　　我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爹，说：“爹，你确定没有开玩笑？”
　　“你小子，长大了连你爹的话都不信了吗？”我爹似乎有些气，就因为我不信他。
　　“那怎么是个男孩？”我又看向小枫，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一番，长得很像梅雨生。又似乎好像也有那么一丁点像我。
　　“和你一样是个女娃，当男娃来养。你也应该知道雨生家里的情况，必须这么做才行。这件事雨生她娘也知道，还有那个叫秦翠翠的。”
　　当我爹说出这些话后，我是彻底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