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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阿术的报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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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合马黑面凸牙,长相凶狠,寻常人见到他的模样都会胆寒。而百禾敢出言不逊,阿合马明白,她拿捏定了他对她无法。
他在阿术那占不到便宜,在百禾这里,怎么也不肯吃亏。
他踱到百禾面前,悠悠的说,“平章政事府附近刺客出没,姑娘可要当心,小心被贼人害了性命。”
百禾知道此人难缠,多呆下去没有好处,板起脸说,
“我并没有见过什么刺客,不劳你费心了。”
阿合马伸出一只枯黄的手爪,拦住了百禾的去路。
“姑娘见了我就急着要走,是不喜欢看到我吗”
百禾侧目,扫他一眼,“我和你似乎并不认识。”
阿合马咧嘴一笑,露出一排黄牙,“姑娘跟我去府中坐坐,说说话,那样不就熟悉了。”
说着,干枯的手鬼爪一样伸去百禾腰间。
百禾一个激灵,像被毒蝎了一口,汗毛倒竖。
“你!!”她瞪圆杏目,拉开了与阿合马的距离。
碍于阿术,阿合马不敢过分。收回手,观赏百禾惊恼的模样,得意地大笑起来。
“怎么,难道姑娘觉得,我会比不过兀良将军吗?”
话音才落,腰下一麻,疼得几乎跪倒在地。
百禾想也没想就向阿合马踹了一脚,拉起裙子,三步并两步地逃出了铺子。
阿术得到府人的报告,下了朝,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府中。
王青桑提了水桶从百禾屋中出来,见阿术乌青着脸来找百禾。
今天百禾被阿合马截住,王青桑自知过错在追击,不该让百禾一个人冒险出门。
她担心阿合马那恶人先告了状,让阿术和女儿生出误会。
王青桑不想百禾受委屈,拦住阿术,“你不能进去,百禾她在.......”
阿术没等她话说完,就把她推去了一边,兀自进了屋。
百禾将整个神子沉入浴桶中,总觉得身上有股腥臭味怎么也洗不净。
她浮出水面,见到阿术笔直地站在眼前。
潮气熏得她肌肤红润,乌发微微浸湿,水草一般铺散水中。
她垂下眼睑,将肩膀之下沉入水中,“阿术,你等我洗完了再进来。”
阿术置若罔闻,和衣也跳入桶中,细细查看百禾周身。
百禾双颊红色更艳,推搡说,“你先出去。”
阿术没有旖旎的心思,眼尾泛红,哑声说,“他做什么了?”
百禾双眸被水雾染熏,湿漉漉地像是泛了一层泪光。
阿术喉咙间干涩,心弦被她一扯一扯地抽动。
他清楚阿合马这人,百禾不说,他也猜出他做了什么。
感到桶中的水凉了,阿术取过屏上的浴巾,把百禾裹在里面抱了出来。
他弯下身,把包得像个蝉茧的百禾放去塌上,压低声音说,“你睡着吧,我出去一趟。”
他合了合目,发红的眸子变得晦暗不明,就要离开。
他是打算去找阿合马吗?阿合马是个人精,现在去找他他定然会防备。
百禾腰身前探,拽着他的润湿的衣角,小脸苦皱,“别走。”
阿术被她拽住,坐回她身旁,目光灼灼看着她,深不见底。
百禾的视线从他的眼睛移到唇上,脸颊越烧越红。
她伸出双手,摸上他抿紧的唇线。正要缩回手,阿术五指扣住她的双腕,抵在了床头。
他剥开她的浴袍,扯脱一半,低下头吸吮她娇嫩的肌肤。
百禾才感到他的动作含了怒火,他的唇咬着她,滚烫的胸膛紧覆住她。
他推她去床的里侧,腰身挺直,微凉的指尖嵌入她的肩膀,
他的身体强健有力,百禾禁不住双眼迷离,低声喃喃,“阿术....”
从女子娇软的身上抬起头,阿术一双眼眸凌厉得悚人,不见丝毫情潮涌动。
百禾缠在他的腰间,他低下头,狠狠吻了下去,又一次与柔软的红舌缠绵在一起。
阿术额头泛着细密的汗水,炙热的体温渐渐退去,翻下了百禾的睡榻。
外面等候的府人为他拿了一套新衣换上,小声问,“将军今晚不宿夫人这吗?”
阿术系好腰带,神情淡然,“不了,准备一下,去醉仙楼赴宴。”
府人应过。阿术面色变得凝重,“去把王著唤来见我。”
醉仙楼的包房里,布置得典雅别致,阿合马提着锡壶,自斟自饮。
酒过三巡,阿术才风尘仆仆地赶到。
阿合马并不生气,起身,热络地起身相迎。
“我一直在等着兀良大人,果然让我给等到了。”
阿术语气疏冷客套,“同朝为官,大人之约,阿术自然回来。”
阿合马招呼阿术坐在雅座上,又给阿术倒满酒,“今日冒犯了大人的人,阿哈马很是抱歉。我刚才备了一份薄礼,送给大人作为补偿。”
他拍拍手,屏后转出一美艳的西域女子,浓眉深目,身姿绰约。
阿术看了一眼,浅浅酌了口酒,“一件小事而已,大人客气了,竟送阿术这般大礼。”
阿合马见阿术缓和了肃色,放下心来,喜道,“去给兀良将军倒酒。将军若喜欢,就带回府中好了。”
阿术盯着斟酒美人柔若无骨的腕骨,气定神闲地开口,“今天来,我也有份回礼送给大人,我在府尹处得了几份折子,有关大人。”
阿合马紧张起来,他做的多是欺上瞒下的营生,最怕的就是有人写折子弹劾。
阿术取出折子,摆在两人中间,阿合马凑近一看,不由大惊,“幸好有大人,如今该如何处理这折子?”
阿术说,“折子上说的事情可大可小,只有一处,恐怕不好应对。”
阿合马急问,“什么事。“
阿术的指节敲在折子上,轻轻点击几下。
“大人,你看这里。”
阿合马迫不及待地探头过来,全神贯注地盯着阿术的指下。
阿合马温热的鲜血迸出丈余,喷洒在屋顶上。
阿术抽回手后撤,阿合马歪歪扭扭地倒了下去,背上插了一只长枪。
阿术看了一眼阿合马的尸体,不动声色地拍去袖口的血迹。
转眼间阿合马莫名其妙的死去,目睹全过程的西域女子面如死灰,纤美的手腕地扯上阿术的袍子。
“大人,我怎么办?”
阿术蹙眉,“你怎么来的,就怎么离开。”
美人一脸难以置信,丢了魂一样坐回阿合马尸体边,眼睁睁看阿术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