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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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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目睹一只乌鸦变成人是种什么感觉?
别人我不知道,我却十分惊悚啊,特别是在这夜色深沉万籁俱静的深夜。嗯~~好渗人。
这乌鸦看来还真是一只修的仙道的乌鸦,眼看着就快死了,锦觅一滴香蜜,竟然将它救过来,还化了人形,看来是只道行颇深的乌鸦。
锦觅去找锅了还未回来,屋里就我一人。我带着些许胆怯凑过去观察这只乌鸦,只见他一袭黑衣褴褛,衣服破破烂烂的似是被烈火烧过后的样子。
我正瞧着,锦觅两手捧着一个盆,一只手里还拎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子兴冲冲的进了屋。
“宁宁啊,这只小乌鸦怎么变得这么大了呀!变成这么大还怎么装得下啊!装不下我怎么把它炖了啊!”锦觅一瞧见这变了模样的乌鸦吃了一惊。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挠了挠头,“你走了,我就不错眼的使劲看着他,谁知道一眨眼的功夫,它就成这样了。”
“那我们怎么吃它呀?”锦觅放下手中的盆,苦恼的拿着刀子轻敲着头。
“觅觅,觅觅,我倒是有个主意。”我想了想,心底冒出一个法子。
“什么主意,你快说你快说。”
“我听说啊这仙家精怪之类的都有内丹精元,所有道行都凝聚于此。这乌鸦既能化出人形,想来道行颇深,一定有内丹之类的,我们只要找到它的内丹,分而食之,不就相当于把这只乌鸦吃了吗?还可以增加灵力,增进修为呢!”
“对呀,行啊你,宁宁,你真是太聪明了!”锦觅恍然大悟,双眼一亮,猛拍了我肩膀一下。
“那是当然,我可是四千年就修的上仙的果子精!”我得意洋洋的冲她挑挑眉。
我和锦觅一齐上手翻找着这只乌鸦藏匿内丹的地方,可是几乎将它的那身破破烂烂的黑衣裳都给扒掉了,也没找出个类似丹丸之类的东西。最后还是锦觅在这乌鸦小腹下边发现了一团很是怪异的东西,我捏了捏,有些软又有些硬。我回忆了一下,发现我和锦觅身上都没有长这东西。锦觅说,这内丹精元之类的,只怕就藏在这里了。我深以为然。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锦觅吹了吹刀刃,高举起刀,对着乌鸦的小腹,正要落刀,忽听得平地惊雷般的怒喝:“何人!”
锦觅吓得一声尖叫,猛地后退,下意识的松了手中刀刃。只见那刀刃垂直落下,乌鸦倏的向后一抽身,那刀刃落在了它“内丹精元”前方寸许处,直直插入了桌面。
我暗自可惜了一番,差一点点内丹就到手了,可惜了,啧啧。
锦觅吓得窜到了我的身后躲着,我忙双手张开将她护住。
我听见那乌鸦倒吸了一口气,半坐起身瞧着那刀刃。
乌鸦看了看那刀子,一双凤目精光迸射睨视着我们,看得我一阵胆战心惊。
那乌鸦目光凌厉的将我们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开口叱问:“下立何方小妖?!”这乌鸦虽衣衫褴褛,但架势威严,气势逼人。
我被他这架势唬了一跳,心下有些惧怕。但转而一想,我已修成上仙,他不过是个不知修为几何的乌鸦精,我何必怕他!何况,他竟直呼我为小妖,心下一阵气愤,开口斥道:“你这乌鸦精好大的胆子!谁是小妖了!我们可是正正经经修炼的果子精!何况我业已修至上仙,你该正正经经称呼我一声仙上才是!”
“仙上?”这乌鸦嗤笑一声,“想不到这蛮荒之地竟还出了个修成上仙的果子精,倒是少见。”
“什么少见,我看是你少见多怪!”我气急怒怼他,“还有啊,既然你已经醒了,也该正正经经称呼我们恩公才是!虽然有道是行善不留名,这更是我们水镜精灵的优良传统,但是,你该怎么称呼我们的还是要称呼的!”
“呵,”这乌鸦轻笑一声,“那你是要我称呼你仙上呢,还是恩公?”
“恩公便好。”我一本正经道。正好时时提醒你我们的救命之恩,我如是想到。
“恩公?”乌鸦嗤笑,“道友身后之人适才挥刀莫非就是救我性命?”
锦觅一听提到她,从我身后探出头来,看着那乌鸦脸上莫测难明的神情,讪讪笑着挪到乌鸦跟前,倏的将刀子拔出来,收回身后。“可不就是,可不就是,额,道友今日坠在我们院中负伤甚重,是我和宁宁好心将你救起来的,为了救你,我可是把我珍藏了五百多年独家秘制的香蜜喂给道友吃了,道友这才醒转。”锦觅边说边后退,后退之我的身旁,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我也适才想起我们拿着刀子是要吃这乌鸦内丹来着,这事可不能让这乌鸦知晓。我忙接了锦觅话头,“是呀是呀,我同觅觅见道友衣衫褴褛,原想替你换身衣裳,却不想瞧见道友丹田气海竟然有疾!”
乌鸦正在低头审视自身,听到我的话身子猛地一僵。
锦觅像是忽然来了胆子,松开手,手中握着刀子,边向着乌鸦走去边接着说道:“虽说身残志坚是好样的,不过终究与常人有异啊,我既救了道友,便好事做到底,来来来,道友躺下,我这就帮道友把病症移除。”
说着,她已到那乌鸦跟前,伸手要将乌鸦按倒。
这个锦觅,看来对这个乌鸦的内丹精元还是没有死心啊,竟胆子大到这乌鸦醒了她还敢上手。
就怕锦觅小命难保,我赶紧上前阻拦,这时乌鸦已挣脱了锦觅,并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干、干嘛!”锦觅惊叫。
我施法打在了乌鸦手上,趁他吃痛松手之际,忙将锦觅揽至身后护住,连连后退,我惊惧道:“你想干什么,告诉你,我可不怕你!”
那乌鸦惊怒道:“竟是女身?!你们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吗?如此放肆成何体统?!”
“什么男女有别?我们只知道花、草、树、木,人、鱼、鸟、兽之分,可没听过什么男女有别!”我辩解道。
“你~”他正要说什么,忽而盯着我和锦觅的头顶瞧了半响,不知怎么软下语气,“看在你们年级尚小,又生在这蛮荒之地,本神就不与你们计较了。”
锦觅嘟囔道,“我们做果子的自然也不会同一只鸟计较。”
这乌鸦总是往我们头上看,我忍不住摸摸头顶,头上除了长芳主给我们的锁灵簪,并无他物啊,也不知他在看什么。
我和锦觅从小时能化形开始便带着这锁灵簪,长芳主命我们日日作童子打扮,并时时三申五令不许我们将锁灵簪摘下,也不知是为什么。
锦觅道既然都认识了,那就是朋友了,借口给他找点吃食补补,带上她的盆和刀,拉着我便匆匆跑了。
我和她手拉手跑出老远才停下来,对视一眼后,一齐长长舒了口气。